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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桐_闲听落花【完结+番外】(72)

  宁远说完,长揖到底,一番话和态度可圈可点,相当有赔礼的气氛。

  墨二爷看着宁远乌青的眼圈和半脸肿涨青紫,想想儿子,也是这么半脸青紫,也都是皮外伤,看样子就是几个混小子打架,既然都受了伤,那也就没什么好多生气的,墨二爷这么一想,怒气往下降,心qíng明显好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二章 奉旨赔礼2

  “宁七爷客气了,是小儿……”

  “小儿!咦!你不是墨相?我就说,墨相怎么这么年青!”宁远仿佛没看到站在台阶最上的墨相,一声惊叫,叫的墨二爷顿时黑了脸,这什么眼神?能把他认成他爹?他有那么老相?

  刚刚心qíng好了一点点的墨二爷,这一下心qíng比刚才更加不好了。

  “您是墨二爷吧?你比你儿子长的好看!墨七少爷呢?没出来?他伤的怎么样?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啊!”

  墨二爷被宁远这几句话闷的心里简直有点难受了,堵在宁远面前,半点没有将宁远往里让的意思。“小儿没什么大事,不敢劳……”

  墨二爷不动声色的拦在宁远前面,想把他拦回去,谁知道宁远一脸的浑然无觉,往墨二爷旁边侧出一步,绕过他径直上了两级台阶,转身招呼他,“墨二爷请,我就知道他没啥事,就是挨了几拳嘛!能有什么事?可我姐夫非让我上门陪礼,不来还不行!我姐夫都说了,来就来吧,反正陪礼这事,小爷陪的多了,懂行,二爷请,赶紧给你们家七少爷陪了礼,我还得去那什么国公府,还有个什么府。”

  墨二爷被这么个没眼色的夯货差点闷出好几口血,耳边滑过‘我姐夫’三个字,愣了下,没等他答话,站在台阶最上的墨相迎着宁远拱手接上了话,“远哥儿言重了,你打了他,他也打了你,哪用得着陪礼这样的说法?正好,你脸上的伤,也让太医瞧瞧。你父亲可好?”

  “墨相爷!”宁远仿佛刚刚看到墨相,赶紧长揖到底,“家父安好,谢相爷关心。晚辈常跟人打架,这点伤不算伤,没事儿!”

  “见过皇上了?”墨相微微侧身示意宁远,和他并肩往墨府进去。

  “见了,刚到驿站,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姐夫就让人把我叫进去了,把我训扩斥了一顿,说什么奢侈,什么打架,说七少爷是墨相您的心尖子,非让我赶紧过来陪罪,明明都是小事,再说,我又没下狠手,可姐夫说了,我就得来不是!”

  宁远悠闲的甩着胳膊,一幅溜蹓跶跶、楞头楞脑的二皮脸相,好象丝毫没意识到和墨相并肩而行有什么不对。

  墨相这会儿的感觉,和皇上的感觉极其类似,除了郁闷,就是纳闷,那位用兵如神的定北侯最疼爱的小儿子,怎么这幅德行?要真是这么个夯货,宁北侯怎么敢把他送进京城?专职给宁家招祸么?

  大智若愚?看着不象啊!

  “那是皇上。”身为首相,墨相不得不提醒宁远一句,那是皇上,你这一口一个姐夫,不合适。

  “那是!我姐夫是皇上,通天下谁不知道!”宁远竖起大拇指,得意的挥了挥。

  墨相只觉得一口老血往上涌,这不是夯货,这是二傻子!

  “我跟你父亲见过两面。”墨相咽下口闷气,决定还是先扯扯关系。

  “噢,是吗。”宁远不客气的拧着头左看右看打量着四周,对墨相这句和他父亲见过两面,敷衍的极其粗糙。

  墨相瞪着他,突然有一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感觉,这是块二傻子滚刀ròu!

  “皇上吩咐你陪礼道歉,这不能叫奉旨陪礼。”墨相刚才的话说不下去了,背着手,走了十来步,深吸了几口气,决定直入正题,实话直说,看起来,这不是个能委婉的主儿!

  “不叫奉旨陪礼?那叫什么?奉旨道歉?没分别啊!”宁远这回回头看了墨相一眼,手一摊,看那表qíng,仿佛还十分鄙夷墨相。

  “皇上让你陪礼道歉,那是教导你做人,这是……”墨相抬手揉着太阳xué,他有点头痛,“你就当皇上说这话时,是以你姐夫的身份说的,以你姐夫身份说话时,依家礼,不能算……”

  ‘旨意’两个字在墨相嘴里滚了滚,却没敢说出来,天子每一句话,甚至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不容违逆的旨意,不能算旨意这话,万万不能说出口!

  宁远的目光,斜在墨相身上,见他生咽了后面的话,目光从墨相身上斜出去,斜到了旁边的高树上,哼!不是旨意,那你倒是敢说啊?不是旨意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虽说是旨意,可这个旨意,远哥儿心里知道就是了,实在不宜大张旗鼓。”墨相头一回觉得说话这么费劲。

  “我心里当然知道!可我要是不说,你们家七少爷脸上痛心里恼,连门都不让我进怎么办?要是这样,您说,算谁抗旨?我虽然跟七少爷打了一架,也不能这么坑七少爷,相爷您说是不是?咱们打架归打架,打架这事堂堂正正,我宁远这个人,您看看,多堂堂正正的一个人,这么闷声不响yīn人使绊子,这事,咱可不能做!”

  墨相有种想吐血的冲动,照宁远这话意,他刚才是在教他yīn人使绊子?

  宁远斜了眼墨相,移开目光,背着手,一脸严肃浑身正气仰头望天。

  墨相连眨了好几下眼,深吸了几口气,咽下那股子要吐血的感觉,细想宁远这话,竟然极其不好反驳,这二傻子这几句话,讲的这个道理,竟然无可挑剔!

  好吧,他要奉旨陪礼,那就奉旨陪礼吧。

  他姓宁,要不是这样打着奉旨陪礼的旗号,随国公府说不定真不让他进门……

  墨相是个谨慎人,宁远既然是奉旨赔礼,再怎么是赔礼道歉,那也是钦差,既然是钦差,他不能不亲自陪。

  墨二爷跟在后面,凝神听着两人的话,不停的打量着宁远,这货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墨相陪着宁远,进了墨七院里。上房已经清走了闲人,大夫们都被让到厢房里,商量斟酌方子去了,钱老夫人坐在墨七chuáng头,心疼的看着刚刚洗净脸,满脸红肿青紫的宝贝孙子。

  吕炎和季疏影进来,先关切了墨七几句,偏偏墨七这一回是真委屈,话物别多,吕炎好不容易找到话fèng儿,正要告辞,外面一阵脚步声,墨相引着宁远,后面跟着墨二爷,一起进了上房,吕炎只好和季疏影先让到一边,现在,不是告辞的时机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三章 奉旨赔礼3

  墨七看宁远进来,吓的呼一下坐起来,浑身紧绷、两只拳头都攥起来了,怒目宁远,“你来gān什么?你竟敢跑到我家里!我告诉你……”

  宁远看着紧张的象一张拉开的弓一样的墨七,笑的眼睛都弯了,“我来给你陪礼道歉!”宁远光棍慡利的出奇,一边说一边长揖到底,“先前不知道您就是墨七少爷,在下一时眼拙,失手了,特意备了份薄礼,上门给墨七兄陪个不是。”

  一幅熟的已经生巧的赔礼架势。

  吕炎看看宁远,再看看明显还没反应过来的墨七,说不清为什么,心里突然崩出股想爆笑的感觉。

  这个宁远,夯归夯,可不象是个好惹的。

  “小孩子家吵吵闹闹,哪有什么对错?什么道歉不道歉的,远哥儿多礼了。”墨七傻了,坐在旁边的钱老夫人赶紧接话,替他掩饰描补。

  “他打人!他打我!”墨七一阵委屈往上冲,指着宁远,带着哭腔、一脸不服的和钱老夫人抗议,“他一点都不讲理!”

  “哎!”宁远不gān了,“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夫人说得对,这事没对错,就算没对错吧,照理说,这事儿不能怪我!”

  宁远左右看了看,随手拉了把椅子,调个个儿骑到椅子上,两只胳膊搭在椅子背上,手指点着墨七,“我问你,那福音阁明明是我定好的地方,你凭什么先占了?这个先不说,还有那山jī,我明明都包了圆儿,银子都付过了,我问你,你那山jī汤是哪儿来的?还有那只烤山jī,还不止一只,我问你,哪儿来的?你占了我的地方,抢了我的山jī,我不打你打谁?”

  钱老夫人瞪着宁远,这是来赔礼的?还是来接着找事的?正要发作,眼角余光瞥见墨相正冲她使眼色,话冲到嘴边,又赶紧咽了回去。

  吕炎和季疏影面面相觑,原来还有这么个前因,这倒是墨七的作派,只是这一回撞到铁板上了。

  墨相给老伴使了眼色,看着气的一个劲儿拍chuáng的孙子,突然觉得,要是小七多碰上几回宁远这样的,多挨几回打,他身上那些坏毛病,说不定就改了。

  墨二爷斜着宁远,无语之极,怪不得他要奉旨,要不是奉着旨,他肯定让人把他乱棍打出去了!

  “你说是你定下的就是你定下的了?你定下的怎么样?谁知道是你定下的?就算是你定下的,谁知道?你不会说清楚啊?你说清楚,说不定我就让给你了,你总得说清楚再动手吧?你怎么不说清楚?”

  墨七这会儿是不怕宁远了,可他一生气就昏头,当然,不昏头的时候他也不怎么会吵架,这会儿梗着脖子,嗷嗷叫了个乱七八糟。

  “咦?你看你这话说的!头一条,你知道有人定下了,对吧?你这话什么意思?不知道是我定下的!”

  宁远反手指着自己,重重咬着那个‘我’字,“听你这意思,不是我定的,是别人定下的你就能仗势qiáng抢人家的东西了?唉!我跟你说,你这叫……这叫什么来?总之这是犯律法的你知道不?哎呀真是怪了,你这么胡作非为qiáng抢人家东西,你还敢说?你爹不管你?那你翁翁呢?也不管你?”

  墨七晕了,不停的眨巴着眼,gān张着嘴说不出话,一屋子的人都瞪着宁远,这话说的,还真是,句句占着正理大义,这么一说,墨七成了仗势欺人、胡作非为的恶棍,他宁远就是那个仗义出手、惩罚恶棍的侠士。

  “你瞪我gān什么?我说错了?那你说说,我哪儿说错了?你敢说你不知道那山jī被人包圆儿了?你敢说你不是qiáng抢人家的东西?你敢说一句?你要是敢说,小爷我就给你跪下磕三个响头!”宁远点着墨七,气势如虹。

  钱老夫人看着墨相,墨相瞪着宁远,墨二爷看着已经气哭了的儿子,气的gān咽口水,宁远可奉着旨呢!

  吕炎两根眉毛抬到了额头中间,季疏影一双眼睛亮极了,兴奋的看着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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