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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小人物_阑【完结+番外】(20)

  “这事我也听过,那时回京听我大哥说……”邵重羽不知想起什么,不觉抿嘴轻笑起来。张东不知他何意,困惑着瞧他,只见他笑得暧昧,道,“朱大人这风流本xing本还不惹人知,可谁让他在宣武军营中有眼无珠的缠上了营中的宣武大将军,还将他当作女子示爱,可把宣武大将军给气的,差些拿他按军规办了。”

  张东再次确定了“丑事传千里”这话,暗叹这位朱大人未到军营前就已被人摸清了臭底。

  “朱大人既然还有这样的癖好,咱大将军这边不是还应找些好看的男子在他身边伺候?”张东问。

  “不必。姓朱的只是将宣武大将军错看成了女子。”邵重羽唤张东倒了茶,细品后又道,“今夜有洗尘宴,你同我一起去,我们不会坐太显眼的位子,仔细看着点别出岔子。”

  待到夜晚,虽是寒冷,在火光映she下人也算觉着些暖意,中军营区中摆放了几桌酒席,营中级位高的将领们从两侧缓缓入座,张东跟在邵重羽身旁,见他落座,便在一旁站立。

  确是不太醒目的位子,张东同邵重羽位于右方第五席,向前方望,正前方坐北朝南的大桌是给朱大人与大将军留的,此时主将未到还空着,两旁坐着的是四位将军。左前上的温将军张东已见过,他静坐在位上,眉下一双黑潭般的目垂着被掩得极深,有小兵上前对他耳语几句,只见他略点头也不言语。右边坐着林将军,面色淡然,也不说话。另二位将军本别是陈将军与沈将军,他们较前两位将军年长,稍有些发福之相。

  “张东,你在做什么?”邵重羽见他埋头在地上摆弄,微露诧异之色。

  “小人找有什么可以给朱大人垫垫脚,等会儿他若是过来,觉着自己高人一等心qíng会愈加好些。”张东解释。

  “别费那事,他不会过来。”邵重羽催他站好,张东起身前还是摆了个简易架子在前边,又找了块布给遮着,挺像那么回事。

  方还微有窃声的席间突然鸦雀无声,众人起身站立,张东抬眼望去,正见顾大将军同另一人来到席上,张东对邵重羽口中的朱大人好奇,便仔细看了看,此人三十来岁,面孔颇有棱角,眉目清澈,举止倒也有度,未像传言中那么不堪,张东暗道果然还需眼见为实。

  顾大将军向他介绍了营中四位将军,朱大人一一与他们点头示意或道上几句官话,见众多将领还站立着,这位朱大人道:“大家同为大凉官员,别客气,一同入座。”

  众人坐定后,顾大将军吩咐开席,桌上各菜的盖子被揭走,浓郁的香气便从中飘出来,就听顾大将军道:“今日朱大人来我擎武营中,这边山莽之地,也未能将菜色办得细致,望大人勿怪。”说罢,顾大将军唤一旁亲兵递上酒盅,拿起一个送入朱大人手中,自己也取一杯又道:“朱大人,这方略备薄酒为您接风洗尘,请!”

  朱大人闻言笑道:“顾大将军客气,现宜靖战乱,将士们也都疲惫,能得大家为本官准备酒菜,这份心意朱某人已是领了,请!”朱大人举杯抬手,众人见他要敬酒,也纷纷立起端起桌前的酒杯。

  “好酒!不想在这蛮荒之地也能品到如此好酒,色香味醇,四品皆全,顾大将军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多谢!”朱大人道。

  听他语态平和,下位的将士们也都稍安下心,张东见他这般有度,更觉耳听为虚,传言有误。朱志成今夜的言行令邵重羽也有些摸不透,见他同顾大将军又聊了几句后,竟向自己这边步走来。

  朱志成刚走近,邵重羽便站起,给他让出位子。邵重羽较朱志成高出不少,两人站立一起让这位朱大人虽未面露不喜,却也挑了下眉,动作极细还是让张东看了个清楚。张东见他有意上前时,就默不作声踢去了自己的鞋,这时他矮着身哈腰示意朱大人踏上事前准备的架子。朱志成如今官高权大,自然不愿居于人下,登上替他准备的架子,一时也能同邵重羽平视,感觉甚好,语气也更加温和:“这位就是邵副将吧,听闻你前几日抵挡敌军夜袭有功,本官敬你一杯。”

  “谢朱大人!”邵重羽举杯而尽,又道,“劳烦朱大人转告皇上,末将愿与擎武军一同,和宜靖共存亡。”

  这话表面听来恭顺,言下之意擎武这边得不到朝廷供给,若失败了,这关口也就只等成军来破,朱志成闻言点了点头,回到正座。又听顾大将军道:“不知北边抗夏之战qíng形如何,朱大人可知道?”

  “曹大将军率兵北上后,暂时稳了战局。”朱志成对宣武军战况较为清楚,但此时也不便多说。

  酒过三巡,一番推据后朱志成也喝了不少,酒劲上头,也有了醉意,轻声同顾大将军道:“大将军不必烦心粮糙之事,朝廷定会给的。如今都城里头也非太平,皇上这次是有意要厚待顾大将军,大将军你也需好自为之。”

  顾大将军虽远离都城,却也是有耳目的,对宫里的事略知一二,朝中宁王同皇上不合之事只差没摆在台面上。作为凉国老臣,顾震旦也算了解这身为皇族的宁王,此前他似乎这一生都是儒雅之态,贤德之风,深得众多重臣的器重,如今他若真要起竿bī宫,恐是够让凉王胆颤一番的,于是自己这边的万人大军自然成了凉王拉拢对象。

  “顾某人自当为吾皇效力!”顾大将军说的严肃又豪迈,朱志成听了很是满意,底下众将也一同表了心态,只是私下稍稍有了些耳语。

  这时,一位亲兵上前耳语:“朱大人,这几月之战我军得了不少成国之女,人传成女都柔美水灵,腰细得不禁一握。大人来的时候,小人们给选了几个绝色的,已经送入大人帐中,定不会让人知道。”

  朱志成听后眼神一亮,心领神会得朝顾大将军一笑,道:“当真不会有人知晓?”

  “朱大人放心。”那位亲兵笑得暧昧,自是已经明白了这位大人意思,这“人”指得不是营里人,怕就是他那位善嫉的夫人了。

  朱志成无心留在座上,又同下边的将军们连gān几杯,便以旅途疲惫为由起身告辞,下面的人也心照不宣,起身恭敬得将他送出酒席。

  只有张东不解,悄声问前方沾了不少酒气的邵重羽:“朱大人怎么突然急着要走?”

  “chūn宵值千金可懂?”邵重羽慢慢吐出几字。

  张东恍然大悟,原来已是唱到这一出了,不由垫起脚尖探头望去。

  “怎么?张东你羡慕,也想弄一个来帐里头?”邵重羽道。

  张东连忙缩回脑袋:“没有没有,小人一点都没这样想。”

  随同邵重羽回了营帐,梳洗后两人端坐在榻上,入冬前夜的月色仍是清亮,寒风夹杂着流水声一同溜进帐篷,将案上烛花chuī得时上时下,张东的心思也随着烛光一起忽明忽暗着。

  “今日顾大将军在席上已表明了保主的态度,护凉王社稷,你可也这般想?”邵重羽靠坐在榻板上,束起的发已被放了下来,随着窜进的风拂动扫在酒后微红的面上,显得有些慵懒。

  “这真不好说,”张东犹豫,在邵重羽帐中他总敢大胆,仿似自家人般,张东吐露真言,“谁人的社稷对小人这般的百姓来说都不重要,咱们只要有饭吃、有家住、有命在,管他位子上坐的是哪个皇帝。保不保王对小人而言真像天边的事。”

  邵重羽轻笑:“我就是问问,你还真敢说。方才这话也只能对我说说,其他人面前可绝不能露,要知人心叵测。”

  “这小人自是知道的,”张东道,端上一杯清茶又反问,“邵副将军对这事qíng怎么看?”

  邵重羽抿了口茶,摆手道:“天机不可泄漏。”

  张东见他不愿说,也就不再追问,两人道了些闲话后觉得累了,便起身yùchuī灭烛火睡下。今夜两人倒是灵犀,同时去chuī那烛,张东只觉案上的烛花急剧抖动了一下,眼前一道银波在细目中一闪而过,原本清浅无痕的心河此时却如bào雨cháo时节的cháo水般澎湃涌动起来。

  张东先下手chuī熄了蜡烛,望着黑暗中的邵重羽紧张得连舌尖都在打颤:“邵副将军……我……可不可以……亲……亲你下……”

  邵重羽此时在昏暗中透出的笑容,在张东眼里是鲜红艳丽的,给他不定的心中倾注了一股温和暖流,将暗藏在心底的深埋许久的种子生出细芽。他带着几分笑意在微弱的月光下静静凝视张东,缓缓吐出几字:“我若说不可以,你就真的不亲了?”

  张东微微前倾,逐渐厚重的呼吸声混杂着空气中弥漫的急躁气息,他试探xing地用嘴点了点对方的唇,轻轻道:“不可以也想亲。”

  从喉头处发出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邵重羽伸手将他拐向自己,手指伸进他微硬的头发,凑上唇点吻起来:“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张东很能将他的纵容当福气,见他凑近,直接将舌绕了进去,他很喜欢这种吮吸的感觉,仿能将对方的一切纳入自己身体中。身前的人开始啃咬他的唇,从轻柔逐渐转为狂làng,张东一直觉得邵重羽这种喜欢啃咬的习惯像某种野畜,有时很像在讨好有时又很疯狂。他知道当身前人呼吸急促,吻得湿热时,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那便是他表达qíngyù的方式。此时邵重羽已经同他贴得极近,身体轻微得在他身上蹭着,张东一直未为邵重羽这般有些清高的人该是清心寡yù,却不想原来他一点就燃。

  大掌从邵重羽的衣领处缓缓滑入,磨蹭着每寸皮肤,打着圈揉捏下半立起的rǔ头,邵重羽受到刺激稍一躬身,下意识咽了口水喉头上下浮动,借着月光望他这般,令张东又是一个激dàng,开口舔吻起他的咽喉。

  没等邵重羽说话,张东驾轻就熟脱去两人衣物,怕他畏寒,张东勾起棉被披在两人身上,后来才知是多此一举,不消半刻,被子便被两人踹回了地上。温热的舌尖,放肆的吻咬,游动的手指,滑过两人绞缠的滚烫肌肤。张东朝他下身探去,惊道:“它好像醒了。”

  “闭嘴。”邵重羽不耐。

  “怎么办?”

  “你点的火,自然要你灭!”邵重羽恼道。

  邵副将军说要灭火,张东就好好用手伺候他,随着两人热意的碰撞与张东卖力的讨好,邵重羽倒是快活,张东一手腥都不晓得往哪儿擦。

  “过来,”邵重羽见他低垂脑袋不知所措,再次将他揽到身边,修长的手指将他按倒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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