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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丫闭嘴_之蓝【完结】(102)

  顾柔想起国师,脸上就泛起甜笑,她从来不怀疑他对她的真心真意,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会相信。贞娘见她痴痴的模样,知晓她是陷进去了,摇了摇头也不多劝,这种事qíng她见的多了,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劝也劝不了。

  顾柔想国师想得出神,直到背上冷了才醒过来,她忽然问贞娘:“对了,那你一定知道……那事为甚么会疼啊?”

  贞娘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柔红着脸,凑到她耳边嘀咕一阵。贞娘更惊讶:“你从小你娘亲不教你?”下意识又想到,也许顾柔家里没爹娘,她怕顾柔尴尬难受,赶紧接着话道:“头一遭都是要受点罪的,我梳弄的那会差点死过去。”

  顾柔摇头表示不懂。贞娘道:“傻丫头,你过来,我跟你讲。”

  顾柔凑过去,贞娘附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阵,顾柔的脸涨得通红。“原来……竟是这样。”

  贞娘轻声笑道:“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不但不疼,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再过来,我跟你讲……”

  顾柔又凑过来,越听越惊羞,拼命摇着头:“不不不……”

  贞娘道,哪个男人不喜欢这回事?你别看你清纯样貌的,所有的男人都喜欢自个的女人只在他面前yíndàng,你听我的放开了去,别扭扭捏捏的败兴致。别的不敢说,论对男人的根xing了解,我和翘儿qiáng你太多,翘儿一句话说对了么,女人也要自己过得高兴,他在你身上找痛快,你gān吗不能也在他身上找?

  顾柔被那最后一句话震到了,半响才回神——翘儿她该不会也是……

  “她就是啊!你不知道啊,”屈贞娘很自然地道,“她从前在吴郡名气牛了去了,开了家软虹楼,自个当老板,生意做得那叫一个大,我在襄阳,都在客人嘴里听过她的花名。gān这行的多少人羡慕她,年纪轻轻有自个生意,不晓得为甚来这当花卒。”

  ……

  晚上,顾柔卷在被窝里想,她冤枉大宗师了。

  原来那头一回,本生就是会痛的,她竟一点也不知晓,还以为他故意欺负作弄,在心里怨了他这么久。顾柔想起那会儿他彻夜守着自己寸步不离,满是后悔难过的神qíng,不由得心疼起来。

  她错怪他了。

  她正想得出神,忽然便听得虚空中他的声音传至:【小柔,你睡了么。】

  兵营有严格的熄灯时辰规定,他记着故而每天此时在这等她。

  她心蓦地一动,翻个身趴着:【嗯。】顿了顿,又裹住薄被:【大宗师……】声音忸怩。

  【怎么了。你营里的人如何,有没有人欺负你。】

  误会大了,她忙解释:【没有,她们人都很好。】

  他已经听孟章说了,顾柔分到的屯营里有女花卒,他有些担心:【兵营鱼龙混杂,你自己须得小心。再委屈一段时日,过了考核便能随军出征,到时候本座一纸调令,将你调入宝珠她们队伍去,便有人照顾了。】

  顾柔头看了一眼旁边,屈贞娘睡相不好,翻了个身,雪白的大长腿搭在向玉瑛身上,被向玉瑛一把撩开,翻身背对着她。

  顾柔微微笑:【我不委屈的,她们都很照顾我。】

  他听了也微笑,小姑娘的脾气就是好,很少记仇别人,他喜欢,也担忧。【好,那你早点歇。】

  他正要结束对谈,突然听见她羞涩的声音:【大宗师……】

  【嗯,怎么了?】他眉毛一拧,从chuáng上坐起。小姑娘今天很有些不对劲,他察觉出来了。

  【大宗师,等我回来……我好生服侍您,】她脸臊得快炸了,夏夜天热,被子裹在身上,已紧张出了一身薄汗,【我想您了。】

  【……哦,好。】

  【那,我歇了。】

  【歇了。】

  顾柔裹在被窝里,她有一丝懊恼,也不知道他听出她的意思来了没有?

  又有一丝庆幸:没听出来也好,那件错怪了他的事,说出来也太丢人了!

  她起被盖,蒙住了头。

  ……

  国师府的卧房里,灯早熄了,只有一束洁白的月光照在地面,他靠在chuáng头看月光。他的chuáng榻是很宽敞,锦被也松软,只是怀里空dàngdàng的缺一个人。

  明日还有早朝,他原打算和她说完悄悄话便睡,可如今却是半分睡意也无。

  他起来点灯,拿了卷道家修身养气的经卷读了一会儿,只觉得心浮气躁,又翻出枕头底下老钱的手稿,看那荒诞志异的人鬼恋qíng故事,更加心浮气躁——写得都是些什么玩意!不出两三个章回,便有一些书生和女鬼的香艳片段描写,真是看不出来老钱平日在朝堂上道貌岸然的模样,背地私下里用笔名写这种糟粕在坊间售卖,大晋朝的民风就是这般被带坏的!

  他想起老钱,心念蓦然一动。

  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江河万流各有其长,说不定糟粕里面也能淘出huáng金来,想了想,要不,老钱给的那些糟粕,再拿出来看看?

  记得老钱把其中一份辟火图jiāo给他的时候,还一脸郑重地道,别小看它们,此乃丹青瑰宝,艺林奇葩——还是前朝丹青国手彭勃的真迹呢。

  他沉吟片刻,披衣提灯去了书斋,找到那个存放的书柜,举起灯,照亮上面顶层的木盒。他犹豫一瞬,把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去。

  嘁,看看也无妨。反正只是鉴定一下倒底是不是出自前朝国手彭勃的手笔吗……免得中了老钱的忽悠。

  第95章 文学18

  后面的半个月,新兵们的cao练开始变得越来越顺利,倒不是因为阿至罗良心发现减轻了cao练内容,而是众人对于这样的辛苦越来越适应了。于是,阿至罗开始教授众人一些基本的枪刺,击技,she箭的技巧,在他的威bī下,每个人都加倍苦练着。

  阿至罗道,she箭这门本事,倒不指望他们似越骑营那般练出一朵花来,目前有准头,循序渐进,就可以;但是角抵和手搏必须练成一流真功夫,因为一个孤独在外执行任务的斥候,他总有可能遇上比普通士卒更大的危机。

  角抵便是角力,体能的培养无捷径可走,每天披甲负重cao练必不可少;手搏便是拳技,阿至罗亲自担任技击官,手把手教新兵们打军拳和使用枪刺。

  顾柔、向玉瑛和屈贞娘有底子,全部都学得很快,祝小鱼体魄发达,也完成无碍,就是陈翘儿后进些,但也有顾柔和贞娘一起帮她补上,勉qiáng不掉队。

  也有难得的时候,阿至罗会停下来,问众人:累吗?

  没人想回答。累等于要“休息一阵”,“休息”在阿至罗那的意思就是在大太阳底下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如果回答不累,他则会让众人再披甲跑五十圈,或者打拳直到傍晚。

  阿至罗怒了:“都没吃饱饭?将有所问,士卒必须立即有所答,违令者军法处置!老子再问一遍,累吗?”

  顾柔只好领着伍队的几个女兵答:“累。”

  “累就对了,全体休息一阵。”

  听见这话,大家心如死灰,整理好队伍,准备去扎马步。

  出人意料地,阿至罗这一回却什么也没命令,他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个塞满糠皮的牛皮鞠,托在手上道:“自古以来,蹴鞠乃军中练兵之法,不会蹴鞠,那叫当什么兵?练吧!”说着球一抛,落在什长赵勇手里。

  祝小鱼和许多新兵都还不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纷纷来问,赵勇面露喜色,解释道:“这是个好玩的东西,比那披甲跑和打军拳有意思多了!”

  陈翘儿见阿至罗要走,举手:“报,属下有问题。”阿至罗回过神:“讲。”

  “屯长,您不留下来和咱们一起蹴鞠吗?”陈翘儿一说,赵勇等人也附和起哄道:“是啊是啊,一起吧!”

  阿至罗冷笑:“好,要不要再给你们条绳子拴老子脖子上,遛着老子校场跑三圈?少爷小姐们。”

  大家原是好意,结果讨了个没趣,纷纷作鸟shòu散跟赵勇学习蹴鞠去了,阿至罗冷笑离开。

  盛夏的洛阳城,一轮火热的太阳悬在天空炙烤大地,恣意而又无qíng;这样的天气里,人多少会变得慵懒,许多城里人家避在木yīn下,懒摇白羽扇乘凉,巷子口还能听见小贩跳着担子叫卖梅子汤的吆喝声。而在北军白鸟营的校场上,却奔跑着一群不知疲倦的人——

  “秀才,传鞠,往这看,传这!”何远大声吼,话音未落,田秀才就被人从后头包抄,一脚勾走了皮鞠,急得他大声吼叫。紧跟着对方队伍一连串漂亮的接龙穿鞠,最后拿到球的雷亮一脚bàoshe,皮鞠弧线飞进了风流眼。气得何远吐老血:“娘里个腿奶奶个脚!”。

  而祝小鱼几次把鞠踢进自家的风流眼,更是气得赵勇一度想把她扔出队伍——他的队伍已经落后六球了,而对方的风流眼门口,守眼的顾柔稳如泰山,赶月流星海底捞月地各种变换姿势,接住不同方向飞来的皮鞠,赵勇的队伍只能gān瞪眼:有个门神在,这还怎么打?

  对顾柔来说,接一点儿迎面飞来的东西太容易,她没有什么乐趣可言,多半时候就是蹲在风流眼前看大家蹴鞠,皮鞠来了就接住丢回去,这比小谢的暗器好接多了,不知不觉又接了三球,欢呼声此起彼伏。

  赵勇憋闷极了,明明教会大家伙蹴鞠的是他,可是为什么最后出风头的却是顾柔?他正窝火,就有贾飞建议道:“让小柔过来踢吧!她这么守眼守下去,咱们啥时候才能进球,都没意思了!”

  马上就有对面的雷亮他们抗议:“凭啥你说换就换,小柔在咱们队守眼守得好好的,要来踢也是给咱们踢。”田秀才摇头晃脑:“非也非也,小柔是咱们一个什队的,是你们抢了去不还人,就该还给咱们。”大家争执不下顾柔的位置,这时候一边观战的屈贞娘建议:“要不然让小柔跟勇哥换吧,勇哥也是悍将,换了你们不亏。”

  赵勇听了一怔,什么,他可是这个队伍的核心!哪有换人换掉队伍老大的,这不是逗呢么!他正要说话,就看见旁边的田秀才何远贾飞沈光耀齐刷刷举起了手——都同意用他去换回顾柔。

  ……赵勇那个郁闷啊。

  一场蹴鞠下来,天黑了,随着太阳落山,晚风chuī起,清凉重回大地,新兵们三三两两说笑着回去用饭洗澡。除了赵勇,这可以说是所有新兵们入营以来,最愉快的一日。

  明日便是离初训结束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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