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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是自可留_冬眠卡【完结+番外】(90)

  “属下与曾公子间走动,殿内人皆知。纵qíngqíngyù,沾染主人侍人……就算事后靳管事怀疑,只要主人看牢陌寒公子,应也查不出什么。”左右都是最合适不过的,唯独……易被人在背后议论。

  “我何时在意过那些……”斜阳余辉打在窗纸上,身前人的模样些微模糊,万俟向远伸过手去,将人带近些些。“夜里再去,行刑之人总也有歇息时间。我在东阁外守着,若被发现……照实招了就是。”

  “嗯。”温温淡淡,残照的余温透进屋里,衍墨不说话,只是在屋里静静站了很久。

  ……

  天色暗下,东阁殿门不远处,两道人影一前一后。

  “衍侍卫?”脚下稍停,钟衡确认般问了句。对死士而言,东阁与地狱无二。

  “进去罢。”再没了迟水殿中温顺神态,衍墨面色不动,对前处看一眼,继续行走。

  远处屋舍顶,万俟向远皱眉而立,手掌生生在背后攥到失去知觉。

  尽早控制下寒炤阁的意念也越发坚决……

  侍卫作拦,解释几句,两人轻易就进到东阁之内。

  一股异样冷清感混在凝重氛围中,两人谁都没有忽略。

  会会儿,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来的,却不是靳成秋,而是东阁中协助靳成秋管事的一名死士,身后,还跟着两名普通侍卫。

  钟衡与衍墨同是一愕,愈发觉得东阁中怪异非常。

  难不成人都不在了?!

  “钟侍卫,前来东阁何事?”来人地位显然高出一些,目光在殿中两人身上打量半晌,才开口询问。

  “侍人之间苟且私通,少阁主吩咐将人送回东阁。”

  年龄略长钟衡的男人一惊,又将衍墨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良久,才下达命令,“带去刑堂。”

  “是!”一左一右,两人各拧衍墨一只胳膊,极熟练地将人带了下去。

  待人走空,钟衡对着yù出门离开的人一点头,示意有话还未讲。

  男人果然停下步子,“钟侍卫还有何事?”

  “少阁主吩咐,教训便可,不必下手过重,两日后将人送回。”戏要演足,是以钟衡依旧是副谨言慎行的模样,“不可按死士刑责办理,也不可留下遗症。”

  这算什么?竟当东阁是唬人之地?

  男人明显不屑,嗤哼一声不作评价。

  “如此,两日后劳烦将人送回迟水殿。”钟衡做出个尴尬表qíng,一拱手,便往门外走去。

  一路中上,不忘四处打量,果不其然,过去森严密布的守卫,如今只剩寥寥无几!

  “如何?”东阁外不远处,万俟向远神qíngyīn郁得厉害。

  “属下已按少阁主吩咐叮嘱。”不敢妄言“应当无事”一类,钟衡恭敬低着头。

  “你先回去。”摆摆手让人离开,万俟向远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少阁主,东阁之中有些异常。”思虑数次,钟衡还是觉得早些回报为妙,“靳管事不但未现身,就连往日严密守卫也不剩几人,恐怕此次派出阁的死士不在少数。”

  牵扯越多,也就意味前朝宝藏搅起的麻烦越大。寒烟教与寒炤阁若真接应不暇,对万俟向远要做之事可谓大有好处,但此时此刻,他却提不起一丝兴奋。

  “我等时候到了将人带回。钟衡,你可觉得曾云秋一事太过轻饶衍墨?”

  “少阁主如何行事,定有道理在其中,钟衡唯少阁主命令是从。”也算是句诚心话,钟衡躬身一礼,同时消了谏言晚些再将人带回的打算。

  “叫谭恒去院里候着,你去将东阁异常之事传消息给庆问。”

  “是,属下立刻去办。”见负手而立的人明显心qíng不佳,钟衡再一行礼,悄声消失在夜色中。

  东阁之大,远非一眼尽瞻。万俟向远走走停停,进了处临近的小园。

  当年玲儿之死,与他一直是个心结。

  越发愤恨当时的无力与无能,便越发对掌控下寒炤阁的计划执念起来。

  一经就是数年……

  而如今,那份愤恨竟再次浮现。无力与无能犹如磐石一样,压在人胸口,使人连喘息都觉得费力。

  “远儿。”

  时间渐逝,更深夜静。

  蓦地一个声音出现在夜里,万俟向远惊异一动,立刻散去本能戒备。

  “父亲出关了?”

  “嗯。”好似在思考万俟向远为何深夜在园里发楞,万俟易站立良久,才继续:“正好,有事要与你商议。既今日遇到,就不拖至明日。随我去伏青殿。”

  去了伏青殿,东阁里的人怎么办!竭力咽下yù要出口的拒绝,万俟向远暗中咬紧牙,从园中石凳上站起。

  “是。”

  忍。最多再有三月……

  只是,不知牢房中的人……

  ——刑堂牢房。

  不管是按侍人规矩行事,还是按下人规矩行事,只要未正式从死士名册上抹去姓名,规矩依旧要守。

  两名年轻侍卫将衍墨带进刑堂牢房,很快就不声不响离开了。

  死士受刑从不捆束。是规矩,也是保命之道。

  挣扎……便是借个胆子,也没人敢。

  将上身衣服褪下,衍墨面墙低头而跪,一如过去经常做的……

  说不恐惧是假的,每每进入这里,便是毫无理智可言的痛苦、折磨,无止无尽……

  深呼口气,衍墨低头看看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总算找回些平静。

  青的,是那夜留下的指印。带着愤怒,便重得几日不消。

  紫的,是几个时辰前才被咬出的。个个见血,却都避开敏感之处,并不十分疼。

  想及那皱眉不忍下口的人,衍墨嘴角一弯,多出几分轻松。

  不过是些皮ròu之苦,那人……总是会来的。

  ——伏青殿。

  衣衫微皱,蒙着一层尘。万俟易显然非是出关,而是刚刚赶路回到阁里。

  衣衫尚不及换下,应是刚刚回阁才对。衍行竟没一同回来?万俟向远暗一皱眉,却不敢将疑惑表露丝毫。

  “父亲找孩儿何事?”

  极为少有的,万俟易放纵自己斜靠在椅背上,露出浓重疲色。

  “你与陌寒,也是娶妻纳妾的年龄了。私下可有中意之人?”

  不问前段时日为何外出不归,……竟就问这些?

  “孩儿殿中尚有几个侍寝之人。娶妻纳妾,还未做过打算。”

  “婚娶之事,不易太过拖后。书剑山庄乔庄主乔翟长女乔浣月与京城宰相罗青次女罗秀虞……都是不错。”万俟易拿起侍女送上的热茶,无甚jīng神地喝了口,“明日你就与陌寒一同动身,一人去书剑山庄,一人去京城。”

  “父亲?”万俟向远先是一惊,随后又抓住话中玄机。这哪里是商议婚娶大事?分明是拉拢权势!

  “不必多说。夜已深,我就不再叫陌寒过来。你去告知他。”似是疲惫不堪,又或是无心再说,万俟易摆摆手,起身便要走出殿外。最终,又在门口一停,“陌寒脾xing急些,你去京城。若无意外……定下婚娶之事,两月后迎娶罗宰相之女。至于迟水殿中侍寝之人,随你安置。”

  第84章 君是自可留77

  “是,孩儿明白。”现在无论什么,都不及赶去东阁救人要紧,万俟向远点头一应,半句也不质疑。

  ……

  “呲——”

  “唔……”

  些微脱力的沉闷声音响在yīn森的牢房里,衍墨仰起头,死命忍下即将破口而出的惨叫。

  死士受刑,喊叫却绝对不能。

  “啧,救石秀那回……还当是个多有骨气的,原来也就是个贱货!”拿着烙铁的男人站在衍墨身后,满嘴猥亵之语。

  百般算计,却漏算东阁里行刑的换了人!

  剧疼过后,衍墨闭眼缓了口气,半点不理会说话的人。

  “张腿伺候人的去伺候张腿伺候人的?呸!贱玩意!”男人一脸狰狞,从旁边桶里抓起把盐末就往新烙出的血印子上按去。

  “呃——”终于没忍住,衍墨身子一晃,险些倒在地上。现下,他也只能盼着先前扔进炭火里的药物快些奏效,否则弄出一身血污,还如何去换牢房看守的衣服?

  “当年那嚣张劲儿呢?妈的!恶心人的贱货!”想想实在不解恨,男人又从炭火上拿起烙铁,狠劲按上衍墨腿根内侧。“真当伺候了少阁主就了不起了?!今天老子让你长长记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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