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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攻地略_木三观【CP完结+番外】(49)

  于是这研究小组就研发出来男人喝了想做受的chūn酒,杜绝鸳鸯硬上柳祁的意外再次发生。柳祁准备了yīn阳瓶,可以通过按动机关来控制酒瓶内流出什么酒。里面一半是寻常的酒,一半是药酒,柳祁让人吩咐了魏略侍酒的时候下手。所以才有魏略那怪异的表qíng。傅幽人皱起眉来,实在不知道柳祁葫芦里卖什么药,这酒里的药渐渐消融在他的肚肠里,窗外chuī来的风带进来花香,他闻在鼻尖觉得甜甜的。柳祁也是摩拳擦掌,跃跃yù试,想一亲芳泽。那傅幽人慢慢抬头,吃了一惊,发现柳祁已是那么靠近,方知道他闻到的不是花香,是柳祁这个风骚男人身上的熏香。那柳祁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发现自己也忽然怪异起来。原来那魏略在二人的杯中都倒了男人喝了想做受酒,看他们两个受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那柳祁立马想明白了,也是十分痛苦,他不想自己居然会落入这个境地,而傅幽人对于这个体验反应也是更为复杂,他不敢想象没了丁丁的自己居然还能有yù望,也是不觉悲喜jiāo加。两个关系尴尬的人十分尴尬地对坐着尴尬地思索着如何解决现在尴尬的状况。在这尴尬至无以复加之时,却有人敲门。柳祁应道:“谁?”却听见门外一阵掩不住的笑声,原是魏略。

  魏略手里捧着一个玉瓶,脸容带笑地进了来。傅幽人抬眼看见魏略,却见魏略将手一挥,从玉瓶中取出一丸药来,递给了傅幽人,只道:“这个是解药,外敷的。塞那儿才有效。”傅幽人一时怔住了:“那儿?”魏略撇嘴说:“屁眼!”傅幽人一时尴尬得无以复加,红着老脸道一声谢,接过了药丸就麻溜地滚回自己的厢房了。柳祁看着魏略,却笑道:“好略儿,我明知道你舍不得我。”仍是往日那柔qíng脉脉的模样,这叫魏略看了既怀念又痛心。魏略便嗔怪地说道:“我的爷,您不是叫我不要舍不得您?我自当遵命!”说着,魏略拿着药瓶就往窗外扔,还是柳祁反应快,一个完美的扑杀就把药瓶接了下来,顺势跑进内间去上药。这上药的过程颇为难堪,所以柳祁自己打下了帘子在隔间内进行,魏略转身走到门边,一把锁上了门,又慢悠悠地踱进了隔间,见柳祁已躺在chuáng上,那是半死不活的样子。魏略打起帘子,笑道:“你也是的,怎么就这样猴急?”柳祁方明白了,刚刚魏略必然是将真解药藏在袖子里,装作从玉瓶里取药的样子,其实是从袖里取了真解药给傅幽人,这瓶子里的都不是解药,而是更烈的催qíng药。这也不难防备,偏偏是柳祁中了药,一时慌了花了眼,没看清楚魏略耍的把戏。刚才柳祁用了药,虽然后庭怪异,但还能保持风度,现在却是把烈xingchūn药涂进敏感点,竟是软得chūn水一样,没有一点还手之力。魏略走到chuáng边,举着灯细看柳祁的姿态,却见柳祁平日风度翩翩,是白脸书生模样,如今因药力倒更显得粉面含chūn,眼波如醉,魏略伏下身来,解下柳祁的衣衫,柳祁未曾想道,也是打了个寒颤,这寒颤传到魏略的手心,使魏略觉得这是柳祁心弦的颤动,故魏略微微一笑,说道:“你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这话仿佛是柳祁跟魏略说过的,不想如今易地而处,是何等的láng狈。

  这月儿那样的明,从窗内看着,也是觉得亮堂堂,灯一样的亮。傅幽人托着下巴看着月色,心里也是波澜万千。这一夜如此的不平静,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魏略带回去,且结果如何,他都不开心。人带不回去了,他便有负骄男所托,人带回去了,他便有负自己的心。然而,他又想,魏略若是不错,何不让他和骄男成了就算了?到底哪个才是骄男喜欢的天略?他喜欢的难道不正正是个明快又骄傲的少年郎?难道还是他这样不人不鬼的东西么?且他又怎么忍心、忍心把骄男最珍视的打碎在骄男的眼前?

  也是qíng思才能让傅幽人这样像个诗人一般看着月光愁绪万千。他忽然后悔当初不听哥哥的话,趁着当书童的机会好好学诗词文化,不然他现在估计也能作出篇文章歌赋来。可他作出来了,又有什么用?给谁看去?自己作给自己看,算不算字面意义上的自作多qíng?

  正是傅幽人惆怅之际,却又有敲门声慢慢响起。傅幽人推开门来,看见是金山,便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那金山探头探脑地溜了进房间,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那傅幽人便将门关上,又问道:“到底怎么了?”金山便说道:“圣宗jiāo代了,如果他们不配合,就叫小人直接去拉人过来抢人,怎么傅郎还不办呢?”那傅幽人叹了口气,暗叹:“这伏骄男那山贼头子的脾气还不改,闹不过就要用抢的,天子脚下呢,也不知有没有王法了!”只是圣宗这个思路很对金山这个大老粗的口味,简直是一拍即合,金山恨不得马上飞去搬人马来硬的。傅幽人深明金山的脾xing,便慢慢地跟他说道:“你听我说,这儿可是天子脚下,咱们面对的也不是普通人,非到必要时,还是不要走这一步。”金山却说道:“傅郎也忒不痛快了!”傅幽人微微摇头,只想道他这辈子都没有痛快可言了。

  傅幽人又劝金山:“这已说好,明日就让他们一起去对簿公堂。刑部是我们的地方,要拉人也容易得很,犯不着夜半在京城以武犯禁。”说着,傅幽人又是好一顿劝说,大大的道理一二三四摆在眼前,然而金山哪里懂得,只是觉得傅幽人说话文绉绉的,听不明白但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只能一直点头。

  二人正说着话,却忽然听见外头的响动,有个身手矫健的人破窗而入,那人长得是剑眉星目,颇为俊朗,傅幽人一眼认得,那是流民所组建军队中的一员jīng兵,名叫流星。傅幽人特别记得他,除了是因为他身手特别敏捷、长相特别俊朗,在流民中鹤立jī群,还因为他之前耍流氓,当街调戏数名男子被抓起来了,还是傅幽人去大牢捞他出来的。傅幽人还教育他:“你也不记着自己的身份,也算是个有点头脸有点模样的爷们了,犯得着去当街调戏人么?犯得着么?你丢自己的脸也就罢了,只怕连邵郡军以及圣宗的面子都被丢光了!”那流星被抓进去大牢已经很不愉快了,出来还被傅幽人教训,也是颇为委屈。傅幽人也爱惜他的才gān,便从兜里拿了几个钱塞流星手里,说道:“去吧,找个乐坊,洗洗尘,能花钱的事咱们尽量不要犯法,啊,好么?”那流星叹了口气,又说:“难得傅郎不嫌弃我,然而我是被冤枉的。”原来流星是和一个富家公子耍朋友呢,刚好流星的另一个qíng人在路上看见,那qíng人大为恼火,吵嚷起来,围观者渐渐聚集,都在指指点点。那富家公子为了保全体面就说自己是被调戏的,那qíng人不依不饶,笑道:“那他也调戏我了!我还知道他又调戏了好几个!看我不告死他!”结果流星就被关进去了。傅幽人听完了觉得好气又好笑,便道:“枉你那么能言善辩的,难道这事qíng在判官面前也说不清?就这么被关进去了,也不怕晦气!”那流星却说:“那个公子爱惜自己的脸皮,我又爱惜他,所以我只好认罪,关进去几天,也不碍事。至于那小辣椒呢,我不认罪,他就得获‘诬告不实’的罪名了,怎么能行?不如我多关两天,大家都欢喜。”傅幽人一愣,也不知该怎么评价,只说:“嗯,那您也是很多qíng啊。”

  这大半夜的流星跳了进来,代表这行动小组已经开始gān活了。傅幽人慌忙说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我还没下令呢!”他又转过头,问金山道:“是你悄悄儿去报信了么?”金山还没来得起澄清,流星却说道:“是圣宗下的令。”话音未落,那流星就已经不见了。这流星的速度也是如流星一般的,身影一闪就已经溜出房外了。傅幽人带着金山推开门,见外头已是乱作一团,听见纷纷的破窗声、撞门声、吵嚷声了。

  那流星是这次抢人小分队的小队长,所以由他带着人回去。骄男也是一直等着消息,见那流星、傅幽人双双回来汇报了,便安心些。流星对这次行动的成果还是很满意的,笑道:“已经完成了!人也拉回来了,咱们这边也没损伤,就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啊。”伏骄男问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流星便说:“我去的时候那略相公正在艹祁公呢!”伏骄男闻言陷入震惊缓不过来。那傅幽人闻言,脸色也很尴尬,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为了缓和气氛,便打趣道:“那该是他们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什么?”流星摆摆手,说道:“他们gān得正火热,我进来了他们都不知道,故我也没好意思打扰,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还抓了桌上一把瓜子吃,所以有点不好意思。”正是不打扰是他最大的温柔。傅幽人一笑,说道:“这也是你的礼数。”伏骄男见他们两个说说笑的样子,自己也不好太严肃,且伏骄男平日在军中兄弟面前从不摆圣宗的样子,如今正色起来岂不怪异?故伏骄男清咳两声,便说道:“你这确实不对!看也就罢了,你拿那把瓜子怎么回事?我平常怎么说的?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拿百姓的一针一线,你可记得?”那流星被这么一教训,也摸摸鼻子笑笑不说话。伏骄男便道:“好了,别说这个了,略儿现在在哪儿?”傅幽人便说:“他现在正在厢房躺着,金山伺候着。”流星又一脸坏笑道:“他可累坏了,沾上枕头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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