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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向晚时_白衣楚楚【完结+番外】(20)

  章雅也不怕他:“你竟然逃婚,以为本姑娘找不到你吗?”

  郭清看着在马背上用马鞭指着他的章雅,一身红衣夺人目,太过炫耀,日头下泛着晕圈,一副甚是凛然的模样,如是鬼魅修罗。

  或许该说这个女子,她长的十分美艳,如若一笑,百花也凋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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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与郭清的相见

  马车内忽而有些热,本来别人的事qíng,墨向晚不参与,他跃身而下,与车夫站一起。

  遥望去,原来是一片江面,芦苇随风起伏一片白茫茫。

  耳边有一股凌厉之风袭来,他稍斜身躲过。

  抬眼看去,原来是哪个高高在上的女子,正在用鞭子袭击他。只见章雅眼眶微红冷然说:“郭清,旁人说你好男色,我还不信,原来你真是为了一个男人,才会想着逃婚。”

  墨向晚把自己从脚看到手,他哪里像别人豢养的小官。江面的风拂面而过,额前两缕龙须被chuī起,须臾间,又是一记鞭子。

  郭清喝止:“够了章雅,与旁人无关!”

  “无关,呵,为了逃婚,你连马都不骑,坐着被人嘲笑的马车。为了逃婚,你竟然进了敌国地界,就那么讨厌我吗?”

  陇西男子不坐马车,对他们而言只有女子才需要如此,男子应当,顶天立地,策马而行!

  “这场婚约,只是我父与你父定下,我不曾同意。”

  章雅纵身下马,一袭红衣随风飘扬,手拿着鞭子,指着郭清:“你不同意,就可以让我成为陇西人的笑柄,说来说起还不是这个不是男人的原因,在你耳边chuī的风。”

  章雅不知耳边chuī的风是什么含义,不过她母亲说父亲的小妾喜欢在她父亲耳边chuī风,故此应用,本应是大大咧咧的女子,话藏不住,也埋不进心,有什么便说出来,所以他非常讨厌郭清这般作为,明明与马车上下来的男子有关,为何不承认。

  越想越恼火,直接攻击墨向晚,看着这个弱小的男子,该是什么还手之力,未使完全力,她眼眶微红,仍是气势凌人。

  而墨向晚最为冤屈,他只是想搭马车走一趟,踩着芦苇跃身而起,折扇迎风打开,极快,一只细细的针,袭入章雅手中最为麻的xué位,她手中的鞭子,随即脱手而出,落入墨向晚手中。

  章雅愤怒不已,大声喊道:“你这个yīn险的小人,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

  那根针已入她手中xué位几分,又见墨向晚洒脱的落在她面前,将针取下来。

  章雅最恨的是,墨向晚那微笑,嘴角两边露出的梨涡,淡如夏风,浓如chūn日桃花。

  墨向晚将鞭子还给他,还解释一番:“在下只是途中偶遇郭公子,郭公子行了个方便,带我一程,还请姑娘不要误会。”

  他的包裹还在马车内,探身进去,取下拱手作揖:“在下这便告辞,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喂!”

  章雅看着这人就这样离去,十分不甘心,他的一针之仇还还报,鞭子又出,脚踏上马背,今日一定要分不出胜负!她章雅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耳际听闻凌厉之声,墨向晚伸手便抓住鞭子,奈何腰间取出机关人,很小速度却很快,顺着鞭子爬到章雅的身上,转入她衣裳中挠着。这回应该是可以走了吧。

  应付这样的女子,也只能有这样的做法。他墨向晚也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什么君子。

  天色渐渐晚去,靴子上沾满灰尘,赶到了驿站,买了一匹马,在此地歇息。也不知那章雅会不会寻来。点了几样小菜,可惜没有桂花酿,甚是可惜。

  邻桌几人,看衣着该是西边之人。

  听到一人说道:“阿越,可寻到神女的踪迹?”

  “那么多年了,没那么好寻的。”

  “是啊,要尽快寻到才行,不然我族不保!”

  墨向晚向外走去,驿站月下,行人少,不如客栈方便。也不知曹燕此刻是否已去苗疆,回去也该与曹飞说一说。

  生死蛊,也是个好东西,忽而他想着,是不是他也能种下,这种念头令他惶恐,因为杜书绝的脸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玉佩在腰间静静顾着,月华洒下,玉中鸳鸯忽隐忽现,一只显得形影单只,多了些落寞。

  那杜书绝呢,同一轮月下,他是否也在浮现的自己脸,是否正在写信给他。应该是不会了吧,毕竟起初以为他是女子,如今知晓并非如此。或相知相闻,到头来才发现一场空,难怪杜书绝对他的态度如此改变,杜兄都喊不得,也只能喊杜公子,疏远至此。

  不怪谁,也只能怪杜书绝自己错把男子当做姑娘。

  墨向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化作月下一缕清风,犹如蒲公英般不知飘去何处,毫无归宿。

  忽然想着,如果自己是女儿身,或者真的可以嫁与杜书绝,这人除了喜欢抢东西之外,其他还是好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微笑,连他自己也未曾可知。

  ……

  几日的奔波,终于回到桃李村,村口的桃花树,不再盛开,看着自己住了三年的茅屋,阵法依然启动着,且比先前还要qiáng烈,如此说来曹飞这一月来怕是进不来。

  推开木门,小武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看着他留下的书简,十分专注,不曾发现他已来到身侧。

  小武挠着头:“此处该如何理解,要是先生在就好了。”

  “此处该是阵法坎位,对应下来,向前走五步,再往右走便可。”

  小武习惯xing地说道:“还是先生厉害。”

  他愣了下,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见墨向晚很激动,却压住自己的qíng绪恭敬地作揖:“先生,你回来了啊,我去给你泡杯茶。”

  转身之际,他眼眶泛红,偷偷擦拭去眼泪,入屋泡茶水。

  他原以为墨向晚不再回来,他拼命研读墨向晚留下书简,日复一日,从每日清晨望着门到不再去奢望。

  小武的一举一动和墨向晚十分相似,举止投足间透露出来风骨,也是相似四份。

  墨向晚以为小武会唠唠叨叨地与他说,这一月来如何如何,不曾想,小武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侧,眼光不曾离开过他,他拿起茶杯,说了一句:“小武,这几日曹老爹可来?”

  “不曾。”

  “嗯,那村里可发生了何事?”

  “未曾。”

  “你过的可好?”

  没有回应,转身之际,小武已不见,只见他推开木门,不知去了何处,墨向晚跟着出去。

  小武带着他惶恐与不安跑到最隐秘之地,静静地抱着自己,风微微chuī起他有些发旧的衣裳,几颗泪珠几滴在石头上,连印记都不曾留下,不曾听闻他的哭声,不曾见他背起伏,很安静,似乎与天地融在一起。

  那种感觉别人不能体会,墨向晚怎会不体会,那是一种抛弃之后,无声的控诉,天地无边,日月不老,而他已不属于天,也不属于地,更不属于世间,他只属于自己,被时间抛弃的人。

  小武父亲死后,便孤身一人,十分依赖墨向晚,墨向晚离开不曾带着他,又将阵法启动,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小武没有一丝一毫地心里准备,也只能接受。

  那个三年教他识字,教他医术辨认药糙,以及机关术的先生,忽而离去,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一个人。

  夏季的风带着些许炎热,墨向晚也不打扰他。一个人回去。屋内如同往日,被小武收拾的很整齐,一尘不染,他的屋内放着他最喜欢淡蓝色青衫,叠放与chuáng上。

  暮色初至,小武未曾回来,墨向晚自己手动在厨房内简单的做了几样菜,摆放上桌,点起灯笼,摆放上碗筷。

  小武慢悠悠地回来,低着头:“先生。”

  “坐下吧,吃饭了。”

  如同往日一般,小武吃了小口:“先生做菜这样美味,我……我做的很难吃。”

  墨向晚安慰道:“能吃就行,我打小一个生活,总得要学会些,你也一样,这世间没有谁能帮谁活着,也没有谁能帮谁过的好,我算得了什么,而你又算什么。”

  他的心境不似一个年仅十五的少年,而是苍老的人。

  “所以啊,要替自己活着。”

  听着墨向晚的话,他若有所思,默默地点头。

  小武的转变,也让墨向晚有些惋惜吧,他不再是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的少年,也不是急匆匆推门而进的少年,脸上很少笑,对他如同父亲,虽说很怪异,却是事实。

  仿佛此刻,小武巧着门,在门外说道:“先生,曹老爷让人送来账本。”

  若是往昔,小武定然会直接冲进来,将账本放在桌上,笑着给他倒杯茶,然后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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