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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向晚时_白衣楚楚【完结+番外】(21)

  “进来吧。”

  他对墨向晚作揖,如见师礼仪。

  一时风骨刻画,沧海难回,小武的心境已决然不同。

  人与人总是不同,那时墨向晚察觉自己被抛弃之时,一走了之,立志不在是墨家人,然而墨家也不曾认过他,而小武,之时意识到,他只是一个人。

  他与墨向晚也只有他父亲托孤之事,别无其他。而墨向晚也应了承诺,也做了承诺之外的事qíng,待他如师如父,也是应当。

  墨向晚叹了气一口:“小武,你其实不必这样。”

  小武不看她,礼仪周到,说道:“昔日武虎不懂,还请先生见谅。”

  “小武,如若还是这般,我无法与你共处一室。”

  须臾,小武重重的跪下,“先生!”

  这是要赶走他吗?

  墨向晚将他扶起,淡然说道:“我这人怕麻烦,也无甚牵挂,不想太过拘束。”

  看了小武一眼:“我知你心中所想,你可把我当师,因为我本来就是你的师父,因年纪尚轻,才允你唤先生,不过礼法无需如此繁琐,心里这般想着便可。你想如何便如何,不要像这几日一般礼如此重,我也受不起,经历浅薄,我也不知该如何授业与你。”

  墨向晚微微笑道:“就当师友吧,把我会的都jiāo给你。”亦是师亦是友。

  小武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很淡,随风消逝。

  第16章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打听杜书绝

  这一日,曹飞又来寻墨向晚。

  让曹飞照着小武的尺寸,做了几身衣裳,小武不肯用太好的布料,无奈曹飞只得选了些普通的款式给他。

  时光悠悠,几日又是过去了。

  曹飞的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好,膝下无子,很多人给他做媒娶个侧室,他都一一回绝,实在应付不过,只能与自家娘子说道:“娘子,你当一回恶妻吧。”

  林氏瞪了她一眼:“还不是你惹的麻烦!”

  曹飞委屈的说道:“我这是应酬生意,可没去那些莺莺燕燕之地!”

  林氏坐在椅子上,悠闲喝着茶:“我说的是你的钱财,你看如今赵家都贴上来了,当初王员外要娶燕儿时,他们躲着可远着,还好燕儿有眼光,早已何人私定终身。”

  说起这事,曹飞想起曹燕身上的生死蛊,觉得是该与墨向晚谈一谈,原以为曹燕会与赵家那小子用着生死蛊,原来是另有其人。

  “要不是恩人,我们这一家子,如今也不知在何处了。”

  林氏也说道:“是啊,恩人应该回来,你改日去看看,也问问燕儿的消息,这孩子打小就在江湖上跑,也就你忍心。”

  曹飞可不服气:“怎么叫我忍心,还不是你非要哭着让她去和什么真人上山学艺。”

  林氏被堵一句都说不出,她算过命,曹燕的命过硬,十八岁之前只能在外,不能留在家中。

  三年前曹燕十五,一回来便惹上王员外之事,便让林氏深信不疑曾经算的命,“这是孩子的命!”

  “好了好了,不与你说了,我去看看恩人,你要不要和我去。”

  林氏将茶杯盖上,瞄了曹飞一眼说道:“我可不去,你们两个男人说的话,极其无聊,我去那些夫人赏赏花儿喝喝茶。”

  林氏这般说,曹飞也知,自家夫人为自己的生意谋划,有些人总是会听枕边人的声音,而且容易听进去。

  “那我去了。”

  转身之际,林氏喊住他:“别急,带些桂花糕去,恩人爱吃。”

  “还是你想的周到。”

  眸光一软,林氏竟是有些害羞:“赶紧去吧,回来之时天色夜不差不多晚了,我还得给你留饭。”

  曹飞想着也是,于是便启程去桃李村。

  ……

  墨向晚在屋内看账本,又见曹飞来,哀苦地道:“曹老爹,这账还是你自个算吧,我和小武算不完。”

  原以为曹飞会带账本来,还是用篮子装着,必定比放在书房中的还多。

  曹飞笑了呵呵的过来,将盖住篮子的布拿开:“这是桂花糕,我夫人让我带给你。”

  墨向晚眼光直直盯着:“太好了,那些账本算完了,你且拿回去,还有啊,你找个账房吧,我这算不过来啦。”

  吃的津津有味,小武给他倒了一杯茶:“好小子,这只是一部分,一般人哪有你算的快,小武这孩子应该让我带出去历练历练,整天和你待在屋里,有什么意思。”

  墨向晚狠狠吃了一块,又继续吃:“你问他去不去。”

  曹飞看着小武,只见小武摇摇头。

  “恩人,可知燕儿去了何处。”

  听到曹飞话锋一转,墨向晚先喝一口茶:“燕姐应该去了苗疆,曹老爹也别太担心,燕姐那一身功夫,很少有人奈何得了。”

  曹飞慢慢点头,那一日在此处打了曹燕两巴掌,如今想来懊恼不已:“我这爹白当了。”

  “别这么说,燕姐有你这个父亲,很幸福。”

  话语悠悠,伴着些伤感,他的父亲,可能有想过他。不过很快他便笑起来:“这次燕姐去,该有结果,不过不知何时回来。”

  “那我便安心与杜家周旋一番。”

  听到杜家,墨向晚心有些动,牵扯到杜书绝,他的心总是安稳不下来:“杜家有何事吗?”

  曹飞含笑看着墨向晚说道:“还不是为了要见你,这三年来,我们生意做得如此大,盐,米,服饰,这几块都占了杜家的三成,他们自然要见幕后之人。”

  “曹老爹可告知我的名讳。”

  曹飞若有所思:“那次杜金峰开的条件很诱人,反正就一个名字,我发誓,只告诉他一人。”

  墨向晚看着腰间的玉佩,“该来的还是回来的,若是有更好的条件,不妨见上一见。”

  忽地,曹飞有些不敢置信:“你愿意见?”

  曾几何时,那些人想见他身后的东家,墨向晚都不愿,如今转xing子了吗?

  “嗯。”

  那声音很轻,仅仅能让人能听到,思绪百转,或许与杜书绝还能见上一面:“曹老爹,可以帮我打探一人。”

  想着那些信中话语,他的心一点点慢慢的沦陷,一封一封,他看着痴痴笑。想着杜书绝写这些书信之时的表qíng,一股暖流涌进心房,久久不能释然。到底是多深的思念,多深的qíng意才会如此,就算他不回信,他仍是坚持写了三年,三年每一封都是搁在墨家的某一处,寻常信件很难入得了墨家。

  握笔之时,浮现的该是他这张面容了吧,他痴痴地笑着。

  直到曹飞问道:“何人?”

  “杜书绝。”

  当他说出三个字时,便知道,他可以为了什么而活着,不再是浑浑噩噩,不再是一个了无牵挂之人,如此也甚好的吧。

  也有人曾将他挂在心尖上,时刻想着他,虽然错了xing别,但没误了芳华,那一抹笑意挂在嘴角,似是侵染至他的梨涡,浓烈不已。

  曹飞说道:“那是杜金峰的独子,他二弟还有一个儿子,这杜家就是一滩浑水,我看他们等着杜书绝死在战场上,回不来罢了。”

  墨向晚忽而皱眉:“曹老爹为何如此说?”

  “你也知晓,我先前做了生意,不过……不说了。且说那十几年前,杜金峰的正妻生不出儿子,说来也奇怪其他妾室也怀孕不上。”

  墨向晚仔细听着。

  “杜金峰当时也是年少俊朗,自然在外边也惹来不少风流债,他二弟比他先生下儿子,不过杜家家传与长子,没他二弟什么事。事皆可变,若是长子无后,可传于次子。听闻当年杜家老太爷说,若是杜金峰生不出儿子便把家产如数传给他二弟杜金明,急的杜金峰火烧眉毛。一日他喝醉了酒,与一个美貌的丫鬟翻云覆雨。”

  “难道那丫鬟便是杜书绝的母亲。”

  曹飞点点头:“应该是,不过事实如何无人知晓。”

  杜书绝母亲这样的出身,很难继承杜家的家产,奈何杜家只传长子,而杜金峰又只有一个儿子,说来也巧,杜金明也只有一个儿子,不过女儿倒是有三个。

  杜金峰膝下就只有一子,老太爷的爱惜有加,外人看来羡慕不已。加之有侯位加身,自当是尊贵无比,常年在外,家中之事也知晓甚少,偌大的家产,杜金峰能守的住,手段当然不可小觑。

  这不过是外人看来,实际如何呢,也就由人猜想罢了。

  杜书绝回到家中,照着惯例,也是要到老太爷那里请安一回。

  老太爷神行自若,手中两个圆玉缓缓而动,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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