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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_天际驱驰【完结】(41)

  风染只是静静地承受着,没有动,也没有吱声。

  贺月直接用蜡泪,把风染肩头的那个地方,硬生生烫掉一层皮,直到沁出的血越来越多才罢了手。看见风染浑圆光洁的肩头,带着一个娇艳的红色伤口,贺月忽然觉得异常的刺激,那种感觉是从未体验过的。

  贺月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用唇吮住伤口,把血轻柔地吸了,侧头吐掉。

  尽管已经跟贺月有过肌肤之亲,当贺月的唇轻轻覆在他肩上,风染仍觉得如遭雷殛一般,劈得他浑身一颤,贺月温热的舌轻柔地舔舐着他的伤口,更叫风染直接恶心得想呕。想吃就直接张嘴来吃,gāngān脆脆的,何必弄这些腻腻歪歪的过程?好在贺月没舔几下就松开了,随即,风染感觉到肩头伤处一阵冰凉,马上又变得有些刺痛。风染侧头斜眼便看见贺月似乎拿着毛笔,正把批阅奏章用的朱墨涂到他伤口上,这是何意?

  第57章朱墨标记

  贺月把朱墨细细涂在风染肩头上刚被烫灼出来的伤口上,随手撕开风染的衣摆,包到伤口上,然后把肩头的衣服替风染整理好:等伤好了,若是不能留下朱墨标记,便用其他方法再做一次,到印上去为止。

  风染淡淡地应道:凭陛下作主。那个朱墨标记烙印在风染右肩靠近颈脖处,只要衣领稍稍敞开,便能看见。贺月是要给他烙上耻rǔ的标记,他要向所有人宣告,他是他的男宠?

  给你留下我的标记,是要你记住:你是我的人,不能丢我的脸!你要是再敢失言失仪,让人看见了你身上这个标记,我便绝不轻饶你。就象寻常人家会在自家的牲口身上烙上印记一样,贺月在风染身上烫灼下了他的标记。朱墨是皇帝批阅奏章专用,选择用朱墨替风染标记,那是皇帝专用的墨色,那标记也是皇帝专有。只是贺月的用意跟寻常人家正好相反:寻常人家是要人看见牲口上的标记,知道是谁家的牲口;贺月是不想让任何人看见风染的身体,那是专属于他的!

  等风染低低地答应了,贺月才把风染从地上扶起来,从后面轻轻搂住他:风染,我从未把你当作男宠,你何苦那么作贱自己。

  风染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直,随即便放柔软了,微微侧开头,避过贺月呼到自己耳畔的气息,淡淡应道:风染不敢自轻。用身体服侍皇帝的男人,不是男宠,又是什么?但风染一点没有争辩的意思,只管顺从贺月的意思就好。

  从牢里出来,风染的态度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好了很多,愿意跟他一问一答说这么多话,而不是漠然不语。贺月心qíng大好,搂着风染温软的身子,不觉得有些qíng动,嘴里的气息直吐到风染耳边:你不给我下跪,直接叫我名字,我都不怪你。我也没有跟你摆皇帝的架子,是不是?除了误会风染放làngyín乱时,自称了几声朕以外,多数时候,他在风染面前,自称的都是我。

  风染,你可以叫我月哥。跟亲密的人,便要用亲密的称呼。贺月以前并不知道,只是听侍从来禀报风染和陆绯卿的一举一动时,听见风染绯儿绯儿,陆绯卿师哥师哥,叫得那叫一个亲密亲热,听得贺月又嫉又恨。一心想如法pào制一个亲密称呼,浑没考虑月哥两个字的感受!

  风染不敢。

  叫我月哥。叫!

  月哥风染叫陆绯卿绯儿,那是自小这么叫起来的,要风染忽然对着自己满心嫌恶的人叫月哥,这一句叫得有多艰难?!把风染ròu麻得直想吐。一直,他对贺月的称呼是两个字:狗贼!叫贺月还是抬举了贺月,叫月哥简直是在作贱自己!

  嗯,记住了。我叫你染儿,可好?贺月满意地答应着。他不许风染再管陆绯卿叫绯儿,甚至不许风染再想陆绯卿,他要取代陆绯卿在风染心里的位置,成为风染身边最亲密的人。贺月全然不是风花月雪之人,没有同好,也不看闲书,没有什么可资借鉴的经验,这等私密的事,是绝对不能不耻下问的,只有照搬照抄现成的师哥绯儿模式。

  好。风染一边吸气一边回答。贺月不光能恶心人,也太能寒碜人了!硬被贺月的染儿两字叫出一身jī皮疙瘩。可是随贺月怎么叫,叫得再ròu麻,风染也硬着头皮应承着。

  软玉温香抱在怀,贺月便感觉到自己的yù望要抬头了,手势一转,便把风染的身子转了半转,让风染面对着自己,正色说道:我知道我让你在yīn国受了委屈,来了索云国,我会好生护着你,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这是他给风染的承诺,说得贺月自己都觉得感动。他还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样的话,做过这样的承诺。他说得那么认真,自己也深信不疑,柔声道:染儿,我要你一辈子陪着我。凝视着风染,伸出舌头轻轻舔上风染的唇,探进唇瓣,撬开牙关,滑进风染嘴里。

  风染迟疑了一下,忍下那一波一波涌上来的恶心,抖掉一身又一身泛起来的jī皮疙瘩,反手抱住贺月,待贺月的舌探进他嘴里,他便把舌迎上去,跟贺月纠缠在一起。他从来没有亲吻过谁,不过贺月怎么做,他就跟着做,很快便生涩地吻得似模似样了。

  见风染生涩地回应了自己,贺月高兴得有些意外,便吻得格外动qíng,在风染嘴里翻腾搅和了半天,直挑逗得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才恋恋不舍地把风染放开,说道:染儿,夜深了,歇息了吧,把身子养好,我过几天再来。

  风染有些茫然地看着贺月,一时没明白贺月的意思,两个人贴身相拥而立,他明明已经感觉到贺月的衣袍下渐渐挺起的yù望,居然会让自己去歇着,贺月自己准备摆驾回宫?

  你那破屋子已经叫人拆了,就在我寝宫里歇下吧。贺月叮嘱道:只是你绝不可以靠近地牢,更不要想怎么救人!他想:最后一面已经见过了,等明儿一早,就吩咐人把小刺客押回天牢去。

  过几天再来?风染等得起,可是陆绯卿等不起!说不定等几天,陆绯卿的身子便会被拖垮。他必须赶紧把贺月服侍舒服了,才好趁热打铁求贺月放过陆绯卿,怎么能再等几天?再说了,几天到底是几天?

  风染站着没动,垂着头,低声道:皇上不想让风染服侍?

  贺月笑着揽过风染的腰,倾唇在风染的唇上轻轻一触说道:你都三天没吃过东西了,又刚从牢里出来,还是先养好身子。顿了顿,又道:我跟你不急在一时。他是想跟风染长久的,不想一时贪欢伤了风染的身体。上一次,他jian尸时,留在风染身上的伤,想必也还没有好。

  在贺月的手缩回去时,风染忽然扯住了贺月的手,指尖微凉,似在轻颤。贺月诧异地看着风染,只见风染迟疑了一下,一手解散自己的衣带,一手引着贺月的手从衣内环到自己腰上,侧头把身体偎到贺月胸前,垂下眼眸,唇角努力勾一抹浅笑:风染想服侍皇上,就现在。

  只是风染的神qíng过于冷清,唇角虽努力勾起浅笑,却怎么看怎么象冷笑!

  第58章照搬图谱练功

  把风染关进地牢两天,贺月也常常在想,他对风染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qíng或感觉?

  他犹自深深记得,四年前惊鸿一见,少年那张狂飞扬,桀骜不驯的神态,挺拔劲瘦,蓄力待发的身体,深深震动了他的心弦,那俊美的容颜,绝世的风姿深深映进他心田。当他诚心诚意邀请少年跟他回成化城一起共享荣华富贵时,少年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便以清高孤傲的姿态辗压过他的心房!当时,他便知道,他要得到他,不惜手段!

  两个月前的再见,让他一夙心愿。但风染已不复四年前他记忆中的样子,温文,雍容,隐忍,冷漠。十五岁的少年象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光芒万丈;十八岁的青年象零落风尘的美玉,惹人怜惜。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人。只是到了chuáng上,做过了,他才知道,那美玉一样任凭他予取予求的青年,依旧是那桀骜不驯的xing子,把他气得一肚子的火气,浑身不舒坦,yù求不满还发作不出来!

  这样的风染,待他玩味之后,却是更深的痴迷,那是深深侵入他心灵的一种感觉!两天时间,风染在地牢里煎熬,他在牢外何尝不是煎熬?他未把风染当过男宠,也未在风染面前摆过皇帝的架子,他待他,从未存过玩弄之心,他花那么长的时间,花那么多jīng力心思,花那么大的代价支撑一场战争想要得到的人,他想要收复他的心,他想要跟他亲热到亲密,他想跟他长久,他想看他在自己身边活得象以前那样张狂飞扬,意气风发。

  只是不许他心中,再有旁人!

  风染居然会这么主动地投怀送抱,贺月本就在竭力克制压抑着自己的yù望,被风染这么微微一挑逗,顿时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便把风染捞进怀里,刚刚分开的四唇,重又紧贴在一起。两只手急迫地伸进风染衣内这才是他想了四年的qíng形!贺月心里是满满的喜悦和爱恋,那种蚀骨销魂的颤栗感受,完全不比他夺得皇位时逊色。

  当贺月把风染放倒在chuáng上时,感觉到风染的身体有些僵硬,一边轻柔地亲吻,一边柔声安慰道:染儿,别怕,上次那么待你,是我不好。这次不了,我会让你舒服。贺月召幸男侍女侍时,一向只管自己舒服,哪管过男侍女侍们的感受?可是,他很自然地想跟风染一起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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