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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秘密_归海一玉【完结】(17)


令玦突然想起了这只带茧的灼热的大掌抚摸过他的身体的感觉,心里竟有些异动。他定了定心神,伸出手,替展宴初扯下绷带。
“陛下?”展宴初见令玦看起来竟是要帮自己上药,不免有些惶恐,拢了下手指。
“别动!”令玦有些赧然,qiáng硬的掰直他的手指,冷冷道:“这药不是有化瘀止痛的功效么?”
令玦将药米分洒在展宴初的伤口上,用手指替他揉匀,虽然蛮横,但力度却很轻。
展宴初原本一直替令玦揉着脚,手掌也是火辣辣的刺痛,令玦微凉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的伤口,好受许多。
展宴初浅浅舒了口气,看着令玦白净的手指在他的伤口处轻轻揉着,心境又复杂起来,终于忍不住问道。“陛下……为什么待臣这么好?”
令玦没想到展宴初会这么问,僵了下,不自在的垂下眼帘。
“你还要扶着朕走完这密道,朕可不想有什么差池。”令玦冷冷解释道,正yù收回手。
展宴初突然反抓住了他的手,闷声问道:“只是这样么?”
展宴初攥的很紧,力度大的有些惊人,全然不顾掌心还带着伤,令玦惊诧地抬眸看着展宴初,刚好与展宴初对视了。
展宴初看着令玦,那双漆黑的眸子被烛光映出一丝好看的橘huáng,看起来不再那么冰冷,微启的唇在烛光下更是有着诱人的光泽,展宴初深深地凝视着他,缓缓凑近。
展宴初深棕色的眸子被烛火映成好看的琥珀色,隐隐映着令玦的身影。令玦被那双眸子盯的一时乱了心神,当展宴初凑了上来时,竟完全没有抗拒的意思。
直到那唇距离令玦只有一线之隔,他才反应过来,微微别过脸躲开了。心里一时忐忑不已,展宴初是在做什么,刚刚那样,是想要主动亲吻他么?
“陛下果然不喜欢么?臣……冒昧了。”展宴初苦笑了下,直起上身,缓缓松开他的手。
令玦心里突然有些涩然,不自觉拢了拢手指,在展宴初要收回手时攥住了展宴初的指尖。“展宴初……”
展宴初看向令玦,只见他微微低着头,英俊jīng致的脸隐在暗处,看不出表qíng来。
“虽然从未与你说明过缘由,但,你该知道朕与你之间的关系。”令玦深吸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垂下眼帘,移开视线道。“你若想要,朕不会拦你。”
展宴初闻言,苦笑着,然后缓缓伸出手。
令玦垂下手,顺从地闭上眼睛,他jīng致的锁骨因为紧张,呼吸不稳而微微起伏,整齐的衣襟只要展宴初轻轻一扯就可以拉开,露出那具充满诱惑的雪白身体。
令玦绷紧身体,半饷,却只是觉得脸颊上微微一热,颤抖着睁开眼,竟是展宴初将手轻覆在了他的脸颊上。
展宴初温柔的轻抚着他的脸,笑着呢喃道:“陛下,别对臣这么好。臣会……”展宴初的笑有了点悲凉和无奈的味道,他终究没有说下去,而是收回手,站了起来。
“陛下,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展宴初又变成了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会怎么样?令玦看着展宴初的背影,有些困惑,半饷才道了句。“恩。”
“陛下脚上的伤已经肿起,不能再走路了,让臣背您吧!”展宴初劝道。
令玦顿了下,没再拒绝他。
展宴初蹲下身将令玦背了起来。
他们就这样走在暗道中,谁都没有再说话。
展宴初的背很宽阔,很温热,趴在他背上有种很安稳的感觉。令玦被展宴初背着,看着他手中的烛台照she出温暖的光芒,将他和展宴初笼罩在一起,密道中无尽的黑暗都被驱散开来了。
令玦突然暗暗地想,怎么能不对这个人好呢?
曾经,他的生活就像这密道中无尽的黑暗一般那样绝望,可是,自从展宴初出现后,他的生命里好像突然就有了光。
他也从一具麻木冷漠的“行尸走ròu”,变成了有血有ròu有感qíng的人。
第一次落泪,第一次懊恼,第一次微笑,甚至……第一次害羞令玦眸光微动,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胳膊,将展宴初环的更紧一些。
他是怎么了?看到展宴初对别的人好他会不高兴,看到展宴初受伤他会担心,甚至在刚才,在看到展宴初对自己失望时,他会感到有些惶恐,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像个女人一般患得患失了?
笛声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一份美好的安逸,令玦与展宴初顿时都惊了一下。
“陛下当心,这密道里有奚尤人!”展宴初停下,拧眉急道。
令玦看向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冷声斥道。“什么人,给朕滚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那笛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男人的笑声。那声音本来也不算难听,但却硬生生扯的如变态恶鬼一般,凄厉,嘶哑,回dàng在空寂黑暗的密道中,让人毛骨悚然。
那人笑了许久才停下,一字一顿的道:“我的好弟弟,你连你的皇兄都不认识了么?”
令玦浑身都僵住了,脊背发凉。
展宴初怔在原地。那个人难道就是令玦的皇兄,旧太子令玖,可外界不是一直都说,他早在令玦继位的那一年就已经被令玦用残忍的手段杀害了么?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展宴初感到令玦有些紧张,本能的用背着令玦的那只手拢紧他,厉声喊道:“旧太子早已不在人世,何人在此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有本事出来一见!”
那边却没了声音。
展宴初背着令玦循着声音找去,却终究没有找到人,忍不住咬牙骂道:“可恶!”
“别找了,回去吧。”令玦突然道,他的声音沉闷到了极点。
“陛下……”展宴初还有些不死心。
令玦却冷笑道:“人已经知道是谁了,何必再找?况且,就算找到了,你现下,也不是他的对手。”
展宴初劝道:“也许,也许只是奚尤人在故弄玄虚,陛下不必担心。”
“不。”令玦闭上眼睛。“他的声音,朕听得出来……”
那犹如噩梦一般的声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展宴初将令玦背出密道,展宴初见令玦脸色煞白,眼神也有些恍惚,不禁担心的很。
沉默了半饷,令玦道:“密道中的事,暂时不要声张。”
展宴初忙道:“这个臣自然知道,陛下尽管放心。”展宴初看着令玦,想找点什么话来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陛下,您……”
“朕没事。”令玦心里乱极了,打断他,对他道:“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是!”展宴初只好拱手作了一揖,又不放心道。“陛下……好好休息。”
空dàngdàng的账房中,令玦瘫坐在chuáng榻上,攥紧拳头,令玖没有死,他居然真的没有死!他早该有所警觉的,是他太过轻敌了!
多年前的回忆就在脑海中盘旋着。
“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放过我!”令玖站在悬崖边上,对着他恳求道。他的头发凌乱,浑身是血,看起来láng狈不堪,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风华绝代,万人敬仰的太子殿下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令玦拿着剑直指着令玖的咽喉,眼里是无尽的憎恨,语气冷绝。“朕只要你死!”
“难道,难道这么多年来……你就对我一点qíng分都没有么?”令玖看着令玦,不甘心的问道。
“qíng分……呵,呵呵……”令玦讥讽的冷笑了几声,突然咆哮道:“你呢!我的皇兄!你又何曾对你的亲生弟弟有过半点qíng分?”
“不,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令玖瞪大眼睛吼道,像个极力挣扎的垂死之人。
“只有恨!”令玦抬高声音喝住他,赤红着眼睛,狠戾而傲慢地笑道。“令玖,这么多年来,朕对你只有恨!无尽的恨!是对你的恨,支撑着朕忍rǔ负重,苟延残喘的活下来!朕做梦都想有这么一天,亲眼看到你死在朕的面前!”令玦激动地将剑又加深了一点,令玖白皙的脖颈渗出血来。
令玖像是受到了最重的一击一般,面色煞白,他踉跄了下,终于绝望了,哈哈大笑了起来,胸口一阵剧痛,他捂住胸口,嘴角咳出血来:“原来,原来是这样……”
“令玦,你以为你成功了么?”令玖哑着嗓子一字一顿,他后退了一步,背对着悬崖峭壁缓缓张开双臂,含血笑道。“我偏不会让你如愿!”
令玦站在悬崖边上,亲眼看着令玖仰面坠落下去,令玖掉下悬崖的时候眼睛还在盯着他,嘴角的笑凄绝而狠厉。
悬崖下是江,令玖的尸体没有找到,那种qíng况下根本不可能找到。他当时觉得不放心,但蒲怀言却安慰道,令玖跌下悬崖,必死无疑,这么多年,他终于放下了些警惕,却没有想到,令玖还是活了下来,甚至去了奚尤。
六年了,他回来了。
令玦心神不宁,喝了碗催眠的汤药才难得入了睡。
重重的鞭打声和少年隐忍的闷哼声,回dàng在整个东宫之中。
少年咬紧牙关跪在地上,因为疼痛挺直的脊背不住的颤抖着,每挨一鞭,身上单薄的中衣都会被划开一道口子,血很快渗出来将那雪白的衣衫晕染出斑驳的腥红。
令玖直到解了气,才走到少年面前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
少年的墨发已有些凌乱,额头上满是冷汗,漆黑的眼瞳有些放空,似乎是被打得快失去了知觉。但即便这样,他依旧美的让人沉沦。
“好弟弟,清醒些了么?”令玖轻声问,脸上带着的是他面对父皇和大臣时一样温和的微笑。
“是父皇指的婚……”
“彭——”令玖重重的踹了令玦一脚,将令玦踹的倒到地上,那一脚极其狠绝,令玦登时被踹的蜷缩起来,浑身痉挛,嘴角也咳出了血。
“还敢骗本殿。令玦,你好大的胆子,趁着本殿出征之时,居然敢求父皇赐婚。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本殿,父皇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天晋男子到了这个年纪应当娶……”
“住口!”
鞭子再一次如bào雨般落到令玦的身上,令玖抽打着令玦,赤红了眼睛笑道:“令玦啊令玦!你以为成了亲就可以摆脱本殿么?你做梦!你永远都只能是本殿的玩物。”
令玦蜷缩在地上,痛的脸色煞白,身上几乎体无完肤,头发凌乱的散落在眼前,遮挡住他的视线。永远么?他茫然的盯着一片模糊的前方,终于喃喃吐字:“臣弟……知错。”
令玖这才扔了鞭子,走到他身旁,拽着他如墨的黑发,讥笑着一字一顿道:“说,你是我的玩物。”
“我是……你的玩物。”令玦的唇苍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嘴角却溢着血,看起来更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再说一遍。”
“我是你的玩物。”
“再说。”
“我是你的玩物。”
“哈哈哈哈……对,就这样,一直说下去。”令玖将令玦压到地上,痴迷的盯着他,手也探进他的衣襟。
令玦面无表qíng地躺在地上,任由令玖在他身上揉搓捻弄,麻木的开合着双唇。“我是你的玩物,我是你的玩物,我是你的玩物……”
“乖……”令玖温柔的摸了下他的脸颊,这才满意的凑上去,舔他嘴角旁的血迹,qíng难自禁地赞叹道。“啊!多美啊!”
他拉开令玦胸前的衣裳,贪婪的舔拭着令玦的每一道伤口。
令玦目光死寂,没有半点生气,恍如一具死尸,只有在令玖动作太大时痛得身体本能的颤抖几下。
直到令玖的手开始向他的下身探去,他才猛地抓住令玖的手腕。“不!不要!”那里是他拼尽一切所要守护的秘密,是他最后的底线。
令玖有些不耐烦。“你都十六了,还不行么?”
令玦攥紧令玖的手腕,吃力的一字一顿道。“当初说好了,只要皇兄不碰那里,臣弟什么都答应你。皇兄想反悔么?”
“难道本殿就一直看的到,吃不到么!不行,本殿等不了了!”令玖扯开他的衣裳,眼看着就要用qiáng。
令玦的眼神突然变得极为犀利与嗜血。“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令玖见一贯逆来顺受的令玦这幅模样,扫兴的起了身,烦躁的道。“算了算了。”
他将裤子褪下,坐到椅子上,叉开腿,对令玦命令道。“过来,用嘴伺候本殿。”
令玦这才闭上了眼睛,回道。“是。”
……
“啊,真棒,我的好弟弟,哈啊……你简直比那京城里最会伺候人的jì女还叫人yùxianyù死啊!”
“好弟弟,永远做我的玩物吧。”
“我不要,不要,不!”
令玦猛地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陛下!”
那呼唤声如此急切,令玦习惯xing的以为是蒲公公,怔怔地看向门口。
这一次闯进来的却不是蒲公公,而是展宴初,原来他不放心,一直带人守在账外。
展宴初带人闯了进来,惊讶地看着坐在chuáng上,满脸痛苦和惊慌的令玦,果然是令玖的事qíng刺激到了他么?
他担忧的走过去,轻声问道。“陛下,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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