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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_妖三【完结+番外】(119)

  推案起身,绕至解散发髻、长发流泻披散而下的柳从眉身後,不言不语,双臂环上柔韧腰肢。

  柳从眉身子一僵,尚未找好第二轮推脱理由,已听低低呢喃自身後传来:“昨日,你与皇後密谈时,朕不知为何有种很不祥的预感。恍惚间总觉得你要离开朕,去到很遥远的地方。”

  心中一凛,想推开他的念头,被不期然涌上心头的酸涩取代。

  “从眉,朕是这天下间离你最近的人,但朕有时依然捉摸不透你的想法。朕很不安……”揽著他的手臂又收紧了点,代表主人难掩的忐忑与焦虑,“如果你能够多为自己想一点,少为这天下、为朕考虑几分,或许朕还不会这般辗转难眠。”

  语声又转低,柳从眉要竖起耳朵才听得见皇帝的喃喃:“就像此刻,拥你在怀,却没有实感,你随时都能推开朕,从朕指fèng间流失出去……从眉,为何朕与你之间,一定要这麽紧张、这麽如履薄冰?”

  他的心痛,悉数传递到被他拥在怀中的人心底,唤起一股绝不亚於皇帝的沈重悲哀qíng绪,揪心刺骨。

  ──因为你是大雅国君,因为我是认死理的迂腐书生;因为你是学生,而我是年长你十五岁,比你更看得清这悖德恋qíng下不堪的师长……

  我们的每一次欢愉,背後都有无数双眼睛注视,那些尖锐的视线,日日夜夜如芒刺在背,令人苦痛难言。

  重月,你看不清,没关系,这些罪孽我替你背负,既然选了这条路,便陪你走到底……

  柳从眉按住皇帝微微颤抖的手,转头吻住他唇。主动的,温柔的,伸出舌尖轻柔舔舐,描画过皇帝形状较好的唇线。

  唇齿jiāo接,一股颤栗的麻痹感从脚底直窜上脑际,被无声允准的感觉真是叫人整颗心都雀跃起来。

  雅重月将人拦腰抱起,往远离蝶儿的另一张chuáng榻走去。

  柳从眉将脸紧紧埋在他怀里,直到後背接触到柔软被褥,才睁开湿润眼眸,将凝神注视自己的人影嵌入眼底。

  雅重月褪去他衣裳的手法很小心,十指微分,犹如大姑娘绣花般一寸寸、一点点解开外衫,不疾不徐脱下外衫後,再将月白色里衣缓缓卷起,自下而上,绕过臂肘,推过头顶,把身下人新雪般白皙的肌肤luǒ露在微凉空气里。

  柳从眉动也不动的望著他,雅重月低下头亲吻他微微湿润的唇瓣,再侧首埋低,啃噬线条优美的锁骨,引柳从眉含糊发出呜咽。

  身子敏感一直是柳从眉的致命伤,他若隐忍不发,雅重月兴许还能从容以对;这般浅吟低喘流入耳际,雅重月发烫的唇便失了分寸,游移往下,亲吻起圆润饱满的肩头。

  再朝下,是luǒ露胸口处两点含苞待放的红樱,濡湿舌尖一咬一吸,越发听得压抑不住的低吟哀哀响起:“嗯……嗯……”

  宽厚手掌自扶著的腰侧滑下,覆盖上柳从眉紧密合拢著的修长大腿,轻柔向两侧分开。再探入,慢慢揉抚大腿内侧细嫩肌肤。

  皇帝这次前戏做得格外缓慢耐心,柳从眉给他亲吻抚触得身子整个软了下去,毫无反抗之力的由他掰开臀fèng,cha入长指,皱著眉呃了一声。两只手不知往哪处摆,攥紧被褥,雅重月却一一握在手心,放到唇瓣安抚的亲吻一番,然後引导著他将手环绕上自己背部。

  两具身躯紧密相贴,皇帝下体处的分身已硬挺如铁。勉力用手指对身下人密xué抽cha开拓一阵,雅重月喘了口气,退出手指,取而代之的是顶在xué口处的自身硕大。

  低低道:“从眉,朕要进去了。”

  久未承欢,後xué狭窄而gān涩,柳从眉给手指的抽cha弄得冷汗涔涔,竭力咬著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但皇帝扶著分身缓慢顶入时,带来不同於指节的巨大胀裂感,他煞白了脸,失控发出颤音:“慢……啊……”

  观察到他忍痛表qíng,雅重月放缓了节奏,以无以伦比的耐心缓慢推进,但一下比一下进入得深,一下比一下顶得用力。

  柳从眉抠住他肩背,仿若溺水之人抓牢浮木,昏昏沈沈任他顶动,只死死抱住皇帝不放手。

  顾忌到房中还有一个熟睡的蝶儿,唯恐呻吟声稍大会吵醒到孩子,在皇帝得了趣味,撞击越来越猛的当口,柳从眉犹死咬唇角,将几yù冲口而出的呻吟,全部转化为喉间哽咽的泣喘。

  番外之 鸳鸯锦 06(雅重月X柳从眉)

  06

  一夜缠绵,柳从眉鲜见的容忍与配合,同雅重月几番云雨,直至体力不支昏睡过去。年轻皇帝禁yù多时的身心得到餍足,次日清晨早早起身,心qíng大好的去上朝。早朝时心里惦记著从眉不知有无被自己累坏,原本打算下了朝再去探望,却闻朝臣上禀一则关於西南边陲异教屠戮百姓、妄造杀孽的讯息,震怒之下,只得暂将看顾柳从眉的念头抛去了一旁。

  莫谷教出现得诡谲莫名,雅重月虽下令全力追查,也只探得只鳞片爪的信息,仅知悉其手段血腥残辣,已有不少无辜民众丧生其异毒之下。这个突如其来的邪教,一时间成了大雅朝廷上下最为棘手的麻烦,雅重月如鲠在喉,寝食难安,日夜与朝臣研讨对应之策,焦头烂额,每每忙到子时方歇。

  想到从眉素来早早就寝,雅重月不忍心半夜扰了他和蝶儿清梦,只得按捺了思念,先全力投注在莫谷教一事上。

  等到雅重月再踏足千蝶居,与柳从眉已有整整一月未见。

  ******

  蝶儿听到父皇脚步声,不等他推门,便自屋内将门打开,张开手臂一头扑进雅重月怀里。

  雅重月弯腰抱起女儿,给两只小手揪住脸颊,示警意味的向两边轻轻一拉,清脆童音控诉:“父皇不理蝶儿了!”

  “父皇怎会不理蝶儿,近日政务繁忙,无暇分身。”爱怜与女儿面颊相贴,用力嗅小家夥身上甜甜的香味,“蝶儿好香,刚吃过爹爹做的桂花糕吗?”

  “不是爹爹做哦,是蝶儿学哦~~~做桂花糕,做桂花糕~~~”

  “哦?为何爹爹不给蝶儿做了?”抱起孩子往屋内走。蝶儿比划一个揉面的姿势,吐吐舌头,得意洋洋道,“爹爹偷懒~~爹爹现在还没起chuáng~~~蝶儿看爹爹做过,蝶儿都懂的哟。”

  脚步一停,雅重月回头看看天色,已将近午时。

  柳从眉自律甚严,通常qíng况下卯时就会起身,就算前夜给雅重月索要无度,倦极睡去,也极少有超过辰时的时候。今日竟破天荒还躺在chuáng上,是生病了麽?

  快步走到chuáng侧,果然见那人背朝外蜷成一团,长发垂披了一chuáng塌,呼吸静静的,有些浅。雅重月在榻旁坐下,他也没有转过身来的意思,还在沈睡。

  蝶儿轻声在雅重月耳边说:“爹爹这两天都起好晚……”

  把女儿放下,将睡著的人揽到怀里来,“从眉,醒醒。”

  紧闭的眼皮颤动一下,分外疲乏的睁开来,眸子里残存著未消的睡意,懵懵懂懂的看了眼抱住自己的皇帝,又困倦的阖上。

  “重……月。”闭著眼,喃喃喊出名字,七分暗哑,三分慵懒的风qíng。

  雅重月骤然心跳加速,暗骂自己jīng虫上脑。

  “从眉,怎这时还赖在chuáng上,是身子不适麽?要不要朕唤御医来看看?”

  那人依旧阖著眸,只缓缓摇了摇头。片刻後道:“听闻苗疆那边出事,这麽紧要的时候,你不守在宫里,到处乱跑作甚。”

  “莫谷教之事朕已派月圆和同心去打探虚实,他俩习得青霖医毒术,多少能探得几分消息。目前掌握对方讯息太少,敌暗我明,冒然进攻只会折损兵力,这也是你教朕的。”雅重月道,“等他俩将准确qíng报回传宫内,方可拟定下一步策略,现下朕独自忧虑也於事无补。”

  怀中人默默抿了抿唇,终於将眼睛睁开,对上皇帝担忧的视线:“从眉,你别瞒朕,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柳从眉再次摇头,微笑道自己不过夜间晚睡加之秋困而已。

  雅重月摸摸他额头,体温和平常一样偏低;再看他虽然眸间留有倦意,脸色倒还不错,不似抱恙在身。便也没多加留意,把人揽著,就开始絮絮叨叨说起这一个月来朝野中大小事宜,和他商量一些国策的拟定。

  蝶儿甚是乖巧,见爹爹醒了,自己蹦躂著去拿桂花糕,献宝般递到爹爹和父皇跟前,歪著头等大人赞扬。

  雅重月先咬了一口,就一个几岁孩童的手艺来说,已经算不错了,笑著夸奖了几句。拿给柳从眉,那人却避开,困窘道:“我不饿,稍後再尝罢。”

  蝶儿不解的看看父皇,看看爹爹,嘟嘴:“爹爹讨厌!”

  “蝶儿初次下厨,给她点信心。”送到柳从眉唇边,却仍是给躲了开去,柳从眉甚至别过了头,“我现在……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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