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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_有礼有礼【完结】(137)


刘芬芬猜到若不是大事小叔子不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撵出去了好事儿的梅画和还有活做的儿夫郞,推着艾花枝进了东屋。
梅画望着撂下的门帘,嘴撇到了二里地以外,“我咋就不能参与啊,我不也是这个家的人么?难道不是么?”说完扭头眼神不善地盯着柳chūn芽,非得叫他说出个所以然才行。
“嫂么,”柳chūn芽虚着心将人稳稳地拽到椅子上,轻声地安抚道,“想必是姑么有为难的事,当着我们小辈的面不好开口,这个时候咱们在场就不合时宜了。”
梅画早就估摸出是这样,可被人排除在外的感觉太难受了,其实他是不承认太过无聊了。
俩人话音刚落,刘芬芬抱着四宝领着几个娃子出来,jiāo给两人照看,也没说什么就又回去了。
娃子一出去,内心不平静又难受了一头午的艾花枝崩溃地哭了出来。
艾寒流坐在正位的椅子上,脸上的仍是没什么表qíng,不过眸色明显暗了下来,他什么都不问,就静静的直着腰身注视着人流泪。
过了这些年,刘芬芬十分熟知自己男人的脾xing,别看这会儿没言没语的,可观察力极qiáng的自己早就发现了夫君这会子是不高兴的。
当家的静默不语,刘芬芬可不是慢xing子的人,这乍么慌的一人雇车家来,回来就哭,啥也不说,这铁定是受了大委屈,不然以小叔子的xing子定然不会多余外的给人留话茬,叫人说他都做祖么的人了行事还没有分寸,要知道这话传出去可不是丢他一家的人,说的严重一些,艾家的嫁出去的和没出嫁哥儿的名声多多少少的都会波及到。
刘芬芬与艾花枝合不来,其中一点就在这行事风格上,一个极左一个极右,而偏偏艾美这个侄子又是艾花枝带大的,虽说艾花枝在他过门后半年就出嫁了,可到底俩人在一处生活了一段时间,零零碎碎的就有了些间隙,况且他走了,还有他的一个影子在呢。
刘芬芬无语望天,到底失了耐心,出口的话少了温和,参杂这不顺气,“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进屋就哭,揪的人心肝疼,受了什么委屈你讲出来,你不说我们如何出头出面?”
艾花枝手中的帕子早就湿透了,嫂么递给他的一条也湿了,哭了半饷,心中的郁气散了出来,可脸色仍旧不好看,得亏他这几年养的丰润一些,不然那脸色铁定蜡huáng蜡huáng的。
刘芬芬瞧人抽噎不停,qiáng压下气燥给人倒了一杯水,这顶着日头走了一上午,车都不见得是他村里的,很大可能是他走到镇上才雇的。
艾花枝确实渴了,谢过嫂么眼里吟着泪花咕咚咕咚喝光了,一杯凉水下肚,艾花枝缓过劲儿来了。
只不过对上二哥亲qíng注视自己的目光时,掩藏于心底的那股子怨怒和不平又一下子燃起了火苗,
“二哥,呜呜……”
刘芬芬算是拿他没辙了,这若是小辈,他喝呼几句骂几声都由着自己的喜欢,可眼前这个人是跟自己夫君一胎出来的小叔子,甭看平常夫君一副不理庶务的样子,对着谁都没有和颜悦色过,可自己清楚那是没触及他的底线,哪怕搁平常自己跟花枝吵起来夫君都未必见得理会,可这会子qíng形有着本质的不同。
这个面疙瘩啊,刘芬芬真想锤他几下,奈何手痒痒的只能抓椅子扶手。
眼瞧着日头挂到脑袋顶了,屋外的鱼香融入空气中,院子里的欢乐声不停,二宝三宝哈哈哈的不间断,再等上片刻估计下地的孩子就该回来了。
刘芬芬瞧瞧目光沉沉的夫君,再瞧坐在对面哽咽低泣的小叔子,刘芬芬突然觉得这俩人要不是亲兄弟还真说不过去,最起码在比耐xing上俩人是如此的相像,真是金口啊,嘴紧的连那老蚌都赶不上。
外头有chūn芽cao持,刘芬芬放心的很,这几年chūn芽越发稳重了,无论是饭食上还是家务活什么的他完全可以撒手不管,哪怕有一点半点不对的地方,还有小画那个事儿jīng呢,所以在屋里待了这老半天,他倒是老神自在的最省心了。
“罢了,既然回来了就在家多住些日子,有事日后再说。”艾寒流冰霜似的脸在说话的时候回暖了几分。
刘芬芬可算松口气,再坚持下去他非得疯了不可,这半天被夫君的气息压的都喘不上来气了,一听夫君开口,他紧接着劝道,
“听夫君的,花枝,来了就住段日子,正好我一人看不过来,小画前儿还病了一场,可是叫我忙乱了好些日子。”
艾花枝自二哥发了话就不停的点头,又一猛然得知他亲亲的侄夫身子倒下了,努力睁着红肿的眼睛急问,
“什么?如何病了,他身子一向好着呢,嫂么,因为什么啊?”
“还不是……”刘芬芬正要口无遮拦,猛的收到一记冷眼,突兀地嘎然而止。
艾花枝得不到话,立刻转向二哥,“二哥,怎么回事,咋还不叫说?”
艾寒流跟定海神针似得,只平静地道,“过去了,无须再提。”
可艾花枝也是个拧xing子,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又转回头冲刘芬芬焦灼地问,
“嫂么,急死人了,咋的你俩还打哑谜不成。”
刘芬芬偷瞄一眼夫君,喉咙里有话说不出来他也难受,可又不敢触霉头,就只好支支吾吾没出息地蚊子声道,
“夫君不叫说。”
艾花枝晃了个神,被他这小哥儿般的扭捏样子惊的差点咬破舌头,跟人处了这些年,真真儿的头一次见他娇羞的模样,都多大年纪了,孙子都有了,咋的还有这儿刚刚嫁人似的qíng意绵绵的心态。
问不出来,艾花枝也不会偃旗息鼓,他本也打算在家住些日子,早晚都能套出来,况且二哥说这事已经过去了,想必当时知qíng的人不少,心下一思量也不追着问了,没瞧见嫂么脖颈都红了么。
日头越来越晒,梅画招招手,给跑了一脑门汗的二宝三宝擦汗,俩人争抢着往阿么怀里钻,大芝麻礼让弟弟,自己靠后,谁知却被阿么先抱进怀里,
“大芝麻永远第一。”梅画甜蜜蜜地亲亲,哎呀,他家大芝麻就是个小帅锅哦。
大芝麻咧着嘴笑,双手张开搂住阿么的脖子,被胖胖的不知是二弟还是三弟的脚丫踩了好几次也不介意。
他不声张,梅画倒是替他喊疼,因为自己的脚也被踩来踩去的,你要知道二宝和三宝的吨位,实打实的往上踩,次数多了就是汉子也忍不住呲牙,更何况ròu皮子细嫩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呢。
梅画面露凶光地瞧着褐色鞋面上灰扑扑的印子,又瞧着不知危险来临仍旧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俩人,一手搂紧大儿子,另一手就带着风贴上了出生后还没下去的青色印子的屁股蛋儿,
啪啪,真响亮!

  ☆、第203章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梅画教训了人还收获了一个礼物,挤在外侧的二宝送了阿么一声响亮的大屁,自己嘣完了痛快了就哈哈哈的乐,好像遇到了多有趣的事。
梅画那个发恨啊,出气都是一股子一股子的,恶心的恨不得把手剁掉,沾了臭屁的修长手指在二宝山上抹了半天,手掌都搓红了,二宝还不知自己惹了阿么讨厌,恬着大饼子脸拼命往里挤,梅画虽然是个成年人,也禁不住几十斤的ròu墩子往身上砸啊,鬼叫一般的嚎着柳chūn芽过来把ròu球搬走。
一时间院子中笑声不断。
艾花枝应了二哥跟嫂么的安排,准备住上一段时日,再也不想家里的糟心事,因为他是半途出来的,所以并不晓得后续发展。
家里的青壮汉子提前回来了,纷纷表示出对姑么到来的欢迎跟喜欢,不过转身的时候艾奇跟艾岭低头不知嘀咕些什么。
艾花枝早用凉水敷了眼睛,吃饭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有何异样了,全家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上,举杯同庆丰祥端午。
艾花枝坐在刘芬芬跟梅画之间,手中抱着四宝,一口一口喂的那叫一个喜笑颜开,还时不时嘱咐梅画多吃些,给他夹菜,梅画得瑟的左右摇摆,照单全收,笑吟吟的吃的满嘴流油,吃的慡了还不忘给刘芬芬和艾花枝夹菜,他手长脚长,离他远一点的菜都不用站起来就能夹道,一夹一大筷子给俩人分开,
“这个是我做的,可是香着呢,还有这刀工,没个十了年可是练不出来,丝是丝块是块的,”
说完又给艾寒流夹了一大筷子,他这两筷子下来菜就少了半盘子,
“二叔您尝尝,喜欢吃下回晚上我再给您做。”满桌子人就属他捣腾的最欢,一会儿给这个夹,一会儿照顾那个的,还不忘将自己嘴里塞的满满的。
艾花枝就喜他这慡利直率的xing子,一家人哪用分的那么清楚,成日里立规矩,qíng分都薄了,是以打一上桌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撤下来过,而且,他觉得小画好像比往日里见到的时候更活泛了。
刘芬芬偏瞧不惯梅画这一顿饭都叽叽喳喳的乱攀扯劲,不过今儿中间隔着小叔子他也不好捶人,只好从言语上攻击他,夹枪带棒嘲笑他,
“甭混说,这里可都是自家人,你贴金也得找个大场子,还练了十多年,多大的脸,你那是搁梦里呢吧。”
虽然这话不留qíng面,不过刘芬芬晓得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就跟眼前的粗细均匀的ròu丝一样,若是没个几年的功夫,还未必有这份水准,可谁叫这家伙给人的印象一贯是个四体不勤的呢,所以对于他偶尔惊艳一把露一手的时候总觉得老天爷跟自己开玩笑,没睡醒似的。
梅画塞了一口麻辣菜花,得意洋洋,“怎么会是梦里,您说上辈子还差不多。”
“滚一边子去,我看你吃多了脑子又不清楚了,再嘴里没个把门的看我不捶你。”刘芬芬就听不得他这满口胡诌的欠揍德行。
艾花枝从旁圆场,拿胳膊肘碰碰他,“画画,听你婶么的,这话可不是你能说的,姑么说的话往心里去啊。”
回头又跟嫂么说软和话讲qíng,刘芬芬最清楚梅画的德行不过,还下次不会了,糊弄傻子呢,不过今儿日子讲究,他也不好硬拉着人教训,只能心里给他记上一笔,等下次犯口舌的时候一并算账。
俩人饭桌上吵吵的已经是家庭便饭了,谁也没当真,吃的正尽兴的时候,忽然间门口闯进来一个人,还没瞧真亮人的容貌呢,听声音就认出来了,
“二伯,我阿么来这了么,我阿么不见了!”声音焦灼,言语急切,喘着粗气,紧接着后头跑进来的是他夫郞马颗,同样表qíng凝重。
比钱庄岁数小的人都站起来了,早有柳chūn芽让了俩人进屋。
艾寒流没说话,艾花枝还未言语钱庄就瞧见了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又惊又喜的差点流了热泪。
这当口正是饭点,俩人即使赶车也是小半个时辰,再加上寻人心切,肯定没吃饭,柳chūn芽有眼色的去厢房里搬椅子,马颗拉住他跟着一起去。
俩人坐下来后艾寒流什么也没问,继续吃饭,钱庄可是了解二伯的脾气,再说阿么也找见了,他分崩离析的心脏霎时恢复如初,没了压力,饿了一晌午,也不用人招呼,自己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桌上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中间加入的俩人有啥影响,或者说大家心中一致的想法是无论什么事,眼前都不是商讨的最佳时间,所以一桌子人继续吃吃喝喝,有艾寒流镇场,天大的风波都不放在眼中。
当然,所有的预料都得将艾瓜子排除在外,不过,这会儿他也只顾得吃了,唔,好容易阿么今儿不盯着自己了,他得再多吃两个馒头。
饭闭,艾寒流也没有要声讨研究的意思,只叫艾花枝去二奇那歇息,马颗没有留下来,他抱着吃饱的昏昏yù睡的三宝陪着婆么跟嫂么回家。
刘芬芬也不许参与,他又不敢偷听,思来想去,只能拉着柳chūn芽抱着大哥儿去二奇那儿,准备跟花枝谈谈心。
堂屋里,艾寒流端坐于正位,面前一杯温热的清香绿茶,艾奇跟艾岭分别坐在他左右手,钱庄愁眉苦脸地坐在二伯对面,耸拉着脑袋,一副被雷击了的样。
只有二瓜子未出席,因为他吃的太撑了,赶着阿么咆哮之前逃回自己屋里做梦去了。
艾奇面容严肃,目光直视着钱庄问,“大庄,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听说姑么是自己雇车回来的?”
不管内里如何,是眼前这个表弟行事欠缺周全,哪怕那一大家子打起来也不能叫自己阿么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这都过了多长时间才找来,这亏得是姑么主意少,倘或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姑么未必会赶在这日子回亲家来,没准就找个稳妥的地方待一晚上第二天再回来。
钱庄苦着一张脸无颜面对二伯跟表兄弟,小窖跟堂兄闹出来的下作事搅的家里jī犬不宁,本来挺好的一个日子,结果追债的上门要银子,双方争吵的都动了手,还叫自己阿么受屈的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他跟爹脸面真是丢的一点都不剩了。
不过表兄既然当面问出来,就说明阿么并没多言,这叫钱庄更觉得抬不起头,阿么这是保全爹的门面啊。
钱庄双手搓着脸,实不知如何开口,弟弟被爹打的起不来,爹气的差点没厥过去,再找阿么时人就不见了。
钱庄清楚这事必须得给二伯一个jiāo代,况且,况且,钱庄一个汉子被巨额债务压的直不起腰,况且追债的讨上门来,家里根本没有那些银子,大伯家堂兄还欠着一屁股债,二伯就算掏空了撑死也就二十两,这哪够弟弟被yīn了的数目啊。
钱庄内心挣扎,咬咬牙先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起身跪下来,无比愤怒又丧气地将事qíng一五一十的倒出来。
晌午空气燥热,躲在树荫里的知了从不知休息,嗡嗡嗡的齐开合唱,院子里的jī鸭鹅蹲在栅栏的yīn凉里午睡,偶尔有口渴的一两只跑到水盆里喝水,脚步都懒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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