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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_有礼有礼【完结】(138)


外面燥热难耐,可堂屋里的空气反差极大,讲述完的钱庄犹如身在冰窖中一样,从二叔身上袭来的气息压的简直不能呼吸。
艾寒流的脸色少有的yīn沉,艾奇和艾岭同样十分难看,这得着魔到什么程度连这等一眼看破的骗人伎俩都能上当。
光叫钱庄跪着也不是个事,艾奇得了二叔的指示叫人起来坐。
“实不知小窖陷的这么深,平常在家里他从未表现出什么。”钱庄不是给弟弟辩解,连他自己见到欠条时都觉得是那人搞错了对象。
“蠢货!”艾寒流沉声喝骂。
艾岭锁眉沉思,不解地问,“你堂哥跟小窖债主是一家的?”
钱庄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岭子一问他不由的回想起头午混乱的场景,而后不确定地苦恼地回道,
“你不问我还没深想,瞧对方碰上到一起竟然没有意外的样子,这么说他们是一家的呢?”
你问谁呢!艾岭无语扶额。
艾奇心中默默合算,他想知道关键问题,“期限几日?”要债的一般都有还债期限。
钱庄手一紧,握成拳,低声道,“他们明日还来。”
“孽障,叫人卖了都不知道!”艾寒流声音跟冰碴子似得。
钱庄从小就胆怯二伯,长大了,这种从骨子浸出来的惧怕也没改观,是以,二伯一骂人,他更不敢答话了。
艾岭瞧出他的不安,也是,这个时候谁还能平心静气的,当然,他得解救于表弟于威压中,余光瞄了爹一眼,清了嗓子追问,
“这么说坑骗他俩的是一伙人了,小窖跟你堂兄经常一起玩么?”自己记得俩人岁数差了□□岁呢。
钱庄感激地看了表弟一眼,犹豫着说,“不经常,”停顿后补了一句,“兴许玩的时候我没瞧见。”
艾奇跟艾岭默契十足,再次直击靶心,“到底欠条上是多少?”他没问本身输了多少,因为已经没必要了。
钱庄一时难开口,羞愤难堪地不敢看人,喉咙里跟堵了坐大山似的,双手jiāo叉在一起紧握着,指尖发白,隐隐发颤。
“你还想什么?都到这会儿了还遮着掩着的,是不是兄弟,难不成姑丈那凑齐了?”艾岭瞧他这墨迹的样子想给人两拳,这节骨眼儿上了还有必要捂着么。
“一百三十两。”钱庄呼出一口气,眼角有些发红,别过头。

  ☆、第204章

  且不说究竟是被yīn还是被下了套,或是不知自的时候得罪了人,叫人使了计谋坑了,只观现如今债主拿着按了手印的欠条的找上门来,这走到哪都是有凭有据无法抵赖的,现如今砸锅卖铁还上银子是正经。
人家专挑了节日团圆的时候上门,吵嚷的四邻皆知,想必就是赖上了,既叫你还了钱,失了门面,还叫你无法辩白,如何辩?你说你没做过,那这手印子是谁的?
对方做的就是这种营生买卖,养着不知多少流氓无赖,他们要什么脸面?不但不要脸,还净是不要命的,庄户里老实的本分人家谁愿意跟那种人结下仇,惹了官司人家都能全身而退,你靠天吃饭的人有那种八面玲珑千丝结一样的关系网么?
艾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低骂钱窖糊涂秧子瞎眼货,又心疼他不但叫人诳了还受了皮ròu之苦,心里不定多自责自怨呢;
艾奇脸上的表qíng摇摆不定,跟扇面似的,这边晴那边雨的。
罢了,吃一堑长一智,只是这次亏大了,沉重的教训够让他记上一辈子的了。
屋内的气氛渐渐回了温,艾寒流深知就是打残了钱窖也得堵上这窟窿,他清楚小弟家的日子不算困难,弟夫是个肯吃苦的汉子,银子应当攒下不少,只是近几年开销也大,儿子娶亲,生娃,人口添了礼qíng来往也多,若是说家里有五十两的底子他是信的,在多余的恐怕拿不出来了。
指望钱家的大房二房?想也甭想,先不说钱老大的小子也套进去了,而原本他家于几个兄弟中过的是最紧吧的,钱老二家则是个喜欢望风望水瞧热闹的,轻易不会参和兄弟间的掰扯,想他往外掏银子,真是比登天还犯老难。
艾寒流原本也没指望他们,况且弟弟如今并不晓得这巨额债务还伤心伤肝呢,若是什么时候听见风声了,晕过去都是轻松的。
从里屋拿出来两张银票,一张面额一百两,一张是五十两,直接给了二奇,吩咐道,
“你们随大庄回去,明日将事了了再回,莫叫对方抓到多余的把柄,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切勿再有过多牵扯。”
他这是对三个人说的,艾奇握着手中的银票直觉发烫的很,对上二叔冷肃的面容时yù言又止,他想说他手里的钱差不多够用,姑么姑丈照顾自己这些年,两个表兄弟亲如手足,突然发生了这种事,他做侄子跟兄弟的,不能袖手旁观。
艾寒流读出了侄子眼中的渴求,眼中闪过一丝温暖,欣慰道,“去吧,日后少不得你们勤走动。”
钱庄素闻自己二伯与众不同,却没想到他如此有‘份量’,他本就是前来寻求帮助的,这会子自然不会推却,想到长了这么大,成了家有了娃,本该孝敬长辈,撑起门面,却没想到遇事仍旧扛不起来,不仅如此,更是恬脸要求长辈帮衬劳心,一时间只觉得羞愧万分,五尺高的汉子潸然泪下。
艾岭没多话,得了爹一个眼神,又跟堂兄对视一眼,然后拉着表弟起身,也没收拾换洗衣裳,直接赶了钱庄的牛车起程,话说这连牛带车也是梅画送的,老牛便是当初那头跟母牛一起买回来的小牛犊,几年的功夫已经长成家里的壮劳动力了。
人走了以后,艾寒流觉得有些头疼胸闷,便上chuáng躺了一会儿,闭目沉思起来,斟酌着是否该将钱窖抓过来关上一段时间,那小子xing子油,脑子灵,却又用不到正点上,外头看着好,可两次接触下来就知道是个单纯好坑的人,说难听些就是棒槌一个,这点还跟二瓜不同,二瓜那是里里外外一副傻瓜缺心眼样,就差脸上写着我是良善之人几个大字了。
不若拉出去锻炼锻炼?艾寒流头脑发胀的思考着,若是他稳稳当当不生闲心的种地也就罢了,偏偏还没有自知,jiāo友不慎,夜郎自大,这点真是随了老钱家的根上,不然他堂兄也是近而立之年的人了,如何跟初出茅庐的小子一样轻易受骗?
心中隐隐有了主意,艾寒流也不在费神,晌午喝了不少,那会儿不觉有什么,往chuáng上一躺,困意上来了。
艾奇家
梅画是主人,虽然姑么来了不知多少回了,完全不拿他当客人,可真不能啥都不管不顾的仰头就睡,这跟在梅小叔跟前还不一样。
马颗舀了水,请婆么洗了脸,梅画不用他服侍,马颗就给几个娃子擦手擦脸。
二宝三宝来的路上就睡了,马颗给他俩换衣裳的时候那表qíng甭提多轻柔细微了,站在旁边的梅画真想大声高呼他自己儿子喜欢摔打,毛手毛脚粗鲁的对待惯了的;万一叫他们染上了温柔抚-摸的习惯改不回来可咋办。
梅画从自己屋里取了一条花色的chuáng单,马颗连忙接过来铺上,闷声闷语的gān活,梅画瞧着没什么事了,他身体里的瞌睡虫早就叫喧了,艾花枝催了好多次他才有些留恋的回屋去睡,脑袋挨着枕头就着,是以,并不清楚后头刘芬芬心事重重的追过来了。
“他睡了?”刘芬芬问一嘴,还往东屋扒扒头,就瞧着枣红色的大chuáng上,一袭细瓷儿般的脊背,腰上只穿了短裤,两条大白腿jiāo叠着,被子乱糟糟的没个形的揉进两腿-间,漆黑光顺的长发铺开一片。
美是美,可不符合刘芬芬的审美,一脸痛恨地表qíng,
“睡觉都没个样子,那被子招你惹你了,像个啥像个啥!啧啧……”
咂着舌摇着头,嘴角咧咧着迈腿往西屋去,心里还想着大白天的就脱的这么光,真是个没脸没皮的货;
马颗和柳chūn芽跟在后面,并没瞧到里头的qíng形,不过柳chūn芽还是心细地将折了一个fèng的帘子抚平整了。
大芝麻四个兄弟一次排开睡的香香的沉沉的,柳chūn芽也将合了眼的大哥儿放在一旁,挨着仰着肚皮起伏匀定的艾老四。
艾花枝早脱了外衫,只着一身碧色的里衣,头发也散了开来,脸色有些白,他原本已经躺下了,听到嫂么的嗓音后赶快坐了起来,帘子刚撩开就急忙说,
“嫂么不歇晌觉呢,日头灼的很,我没事了,叫你惦记又跑一趟了。”
刘芬芬就跟在自家一样,也不用让,直接脱了鞋上炕,那高出一块的栅栏一点都不妨碍,他声音平静,含着关切,
“夫君叫着汉子说话,我也睡不着,过来瞅瞅,也能安生些。”
甭管俩人平常怎么看对方不顺眼,相互挑毛病,可真到有事qíng的时候,刘芬芬也不是冷眼旁边隔岸观火的xing子,不然饭前那会儿也不会跟着着急了,对于小叔子,他根本不需要佯装作态。
嫂么温声细语的关怀却叫艾花枝又红了眼,一时间心绪婉转难平,qiáng装起来的笑容一下子垮台了。
嫁出去的哥儿想要再夫家立足,除了自身要具备才gān和管家本领,再生一个小子有所傍身,最大的仰仗莫过于有一个qiáng有势的原亲家了,当然,夫夫间的琴瑟和鸣也少不得,但多数的只能算作锦上添花。
要知道,夫郞门白日里跟婆么相处的时间可是遥遥高于跟自家汉子在一起的时间,况且,晚上是积累jīng气时候,劳作辛苦一日的汉子早累倒了睡觉了,哪有闲qíng侬侬我我啊,再加上没有文化,他想表示个qíng啊爱啊的一般都是直接行动了,夫郞即便想小鸟依人也不可能拉着汉子说一夜的话啊,若是碰上粗心大意的汉子,直接一句:你跟阿么说吧;得,白费了半天感qíng。
若是碰上心慈面软的婆么还好,事事商量着来,未有一手遮天的架势,也尊重儿夫,时时照拂;若稍微碰上心眼儿窄吧点的,光拉着你立规矩这点就叫不少夫郞门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家务活一点不少gān都未必能得到一声夸赞,日子也甭想顺遂如意。
刘芬芬正了身子,准备跟人好生慰藉慰藉,哪想一抬头这人又流了泪,登时将他一腔热血泼了盆冷水,浇熄了,满肚子的疑问愣是找不出个头发出来。
这还哪谈的了,设想挺好,俩人说说知心话,寻摸寻摸缘由,自己给出出招;这有何做难的,无非是家庭争分公婆偏心之类的,不然还能有啥。
可刘芬芬这人有个气xing就是最见不得别人连哭带说的,就如昨儿个柳chūn芽的娇柔做派一般,原本没火气也叫他给浇了盆油,呼一家伙子烧的通了烟筒顶。
刘芬芬忍着xing子等了会儿,结果小叔子还没完了,这一下就失了耐心,遂烦躁地摆着手道,
“罢了罢了,歇着吧,醒了觉再说。”
看人一眼又压着嗓子柔和一些,“甭抽噎了,孙子都有了也不嫌害臊,还当自己十七八呢。”
艾花枝只抽噎不说话,确是点着脑袋表示自己听见了。
刘芬芬气不顺地招呼规矩的立着的马颗跟柳chūn芽上来,炕大,再躺下四个人也富裕,可比自己的地处大了两圈呢!

  ☆、第205章

  晌午还是天空晴朗艳阳高照,不知啥时候天空飘来一大片yīn雨云,一片还不够,数不清的灰云密集的接憧而至,挨肩并足,不留一丝空隙,整个大地霎时被黑暗笼罩,无声无息的几道闪电划过,闷雷隆咚响,狂风四卷,瓢泼大雨如瀑布倾泻。
梅画是被惊雷炸醒的,身上不知谁给盖了被子,屋里的窗户关上了,倒不是很冷,因为怀里有一个大暖炉。
艾老四睁着明亮的大眼睛贴在他胸口,一股子一股子的吸着奶水,有滋有味。
“你什么时候来的?”梅画癔症醒了,弯了弯手臂搂住ròu球,他也没指望这个笨嘴的小儿子开口,父子俩准备再睡会。
不过梅画有言在先,肚子里串出一股无名火,
“你要是敢尿我chuáng上,可别说我不顾父子qíng分啥的,以大欺小,要知道,你大哥两个月的时候屁股就肿了好几次,你二哥三哥都到这会儿了还挨揍呢,这怨不得旁人,都是他们自找的,你要是想步他们后尘,爸爸完全可以满足你。”
艾老四懵懂地松了口,小嘴边挂着白丝,莫名其妙地望着阿么,小胖爪拍拍阿么的胸口,本意是跟阿么玩,谁知屁股上换来一ròu贴,就听阿么吼道,
“在打一下我把你扔出去,不知道自个儿什么份量啊,没轻没重的,疼死了,你那爪子是爪子么?跟铁锤一样!”
吼完就指着胸口的红色印子,怒道,
“你看看你看看,都红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心脏,你练黑虎爪呢!真是欠了你们的了,一个个的都是来要我命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滚吧,甭在我眼前晃悠,看你就来气。”
艾四宝儿承受着阿么的河东狮吼,一脑袋扎在他怀里,潜意识里觉出阿么生气了,大饼脸紧贴着舒服的肌肤就是不挪开,。
梅画对几个儿子向来说大人话,吃饭就吃饭,睡觉就睡觉,要让他说什么饭饭觉觉,自己就先把自己腻歪死了。
严酷bào行的专政下,几个孩子虽然话说不利落,不过耳力跟理解能力倒是锻炼出来了,同时,抗打击能力,判断力,察言观色,思维跳跃力,分辨是非的能力均在高速稳步成长中……
骂归骂,没两分钟梅画又开心了,听外头噼里啪啦的雨点,泥土的腥气瞟了满屋,爷俩相互依偎取暖,儿子的皮肤滑滑嫩嫩的,比他爹那个糙汉子的细腻多了,身上净是ròu,软软的,虽然胸口跟压了一座小山一样,不过鉴于抱着比较舒服,梅画还是勉qiáng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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