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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莫回-倾尽天下_弄简【完结】(6)

  公输月甜甜一笑:“暖暖如果你觉得板著脸累的话,就对我笑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那信誓旦旦的模样配上一张稚气的脸确有些滑稽。不知怎麽的,又想起那日用烤鸭砸人公输月来。一抹笑就这样跃上皇甫翰的唇角。

  惊讶地看到冰山初化,意外之余,小小的心中还有几分成就感。不禁心qíng大好,拉著皇甫翰的手,蹦躂著嬉戏去了。

  夕阳的余晖浸染了整个山林,两个孩子并排躺在枝繁叶茂的树下。

  “这不是‘归旬’山庄麽?除了你我和师傅三人,怎麽没见第四个人?”

  “我不知道。只是师傅说人少清静。”

  “你是什麽时候上山的?”将头枕在胳膊上,望著公输月的侧脸。

  公输月也学著他的样子回望:“不知道。反正我一直都在这,每年爹娘都只接我回去几天。”像是对爹娘很不满似的,小脸上浮现出不愉快的神色,不过很快便舒展开来:“你呢?你为什麽要上山?也是你爹送你上来的?”

  “算是吧。”翻过身,抬手挡住略有些刺眼的阳光。

  此次临行很是仓促,当日的他几乎是被摧著上路的。一大早便被父皇的近臣挖起来,还没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就被送上了前往江南的马车。护送的侍卫看著很面生,忠心耿耿倒是不错,可就像根木头,一路上除了“属下该死”“属下遵命”外和他就几乎没有对白,以致到後来,他一看见那迂腐的侍卫就厌烦。

  “回去吗?再不回去该被骂了。”

  “不,再呆会儿。”

  闻言,刚起身的公输月立刻听话地继续躺好。

  在这初夏温暖阳光的沐浴下,闹得有些乏的两人,不由昏昏yù睡。

  因而,後来赶到的儒麟余色见到的便是二人相依熟睡的样子。

  这画面有些熟悉。

  不归叹了口气,一手一个拎兔子似的将二人拎回屋。

  睡梦中的皇甫翰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没有醒来。

  倾尽天下 09~10(美攻qiáng受 帝王受)

  “用剑,其jīng髓不在於舞剑,而在於控心。剑术本就是控心术。於己於敌,若不用心,剑舞得再好也只是空有其表。临敌时,这些花花招非但不能制敌,反而成为累赘,让敌人轻松掠了你的命。所谓用心,即冷静析敌、勇於护己。分析敌者的剑路与目的,知己知彼方能胜;力量由心而生,勇气源於以命相搏,剑者要巧於利用心的力量制敌於无形。”余色的剑在阳光下闪著,剑端划乱了一林的花。

  练完了最基本的一套剑法,接著上次被两人赌气而打断之处往下说:“你们内力尚薄,要做到御气实属不易。”见徒弟面上露出惘然,便顿了顿又问:“刚刚的那一套剑路可曾看懂?”

  皇甫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熟记,公输月攥著拳头一言不发,一副不得要领的样子。不归怜他年幼也不苛责。将手中的剑递给跃跃yù试的皇甫翰:“你试试。”

  闻言,饶是从小就有夫子授武,见惯了刀器的皇甫翰此刻也不禁有些兴奋。

  他上山已有些日子,平时,儒麟至多也只是让他们用木剑或树枝练习。眼下触到真剑心中不由一阵雀跃。

  接过剑,按著余色方才的步子、剑路狂舞一阵,随後又不紧不慢的以剑端触地划破挨著土的糙披植被,如是,所到之处竟也闪了数道剑光。

  不归凝著细眉,看著少年舞剑的风姿,又望见那与故人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心中不禁一痛。整个过程中,他抿著双唇一言不发,待皇甫翰习完整套剑法,才以“差qiáng人意”四字做结。

  公输月见晚来的同门先他一步,好qiáng的xing子便上来了。让不归多教一会儿,却被对方以“顺其自然”推却。

  公输月不依,但见儒麟余色坚决推辞,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心想皇甫翰已大概掌握要领,让他教授也是一样,便死活拖著皇甫翰让他再多教教。

  儒麟余色见状也不反对,随那一高一矮的两人打闹,自己则一声不吭地回屋去了。

  “手臂要直。”端起夫子的架子,皇甫翰伸手扶正公输月弯著的手臂。

  公输月对这个七岁的夫子还算服气,自觉地绷紧手臂,见小夫子脸上的神色稍微舒展才又出声问:“伸直後呢?”

  “你记不记得刚刚师傅舞的那套剑?”

  “记得不清楚。”

  “好,那我再练一遍,你可要看清楚。”

  听皇甫翰要再练,公输月喜不禁地连连点头。

  他认真地看著一招一式,默默记住,在心底演练一番,因此待皇甫翰收了剑问他是否看清时,那小小的脸上顿绽开自信的笑颜。

  公输月虽年龄尚小,不过五官却是丽极了,美人该俱的特征也一一具备。这一笑让见惯了如玉宫人的皇甫翰一怔。

  “开始咯!”小人自是不知皇甫翰心中的惊豔的,一把夺过剑,兀自练习起来,一招一式还颇具风采,这让本自恃悟xing不浅的皇甫翰暗暗惊叹。

  七岁的他能有这种记xing已是不易,何况眼前的这个名义上的师兄才五岁。皇甫翰一面深思这人成人必是可用之才,一面又不惊为自己能结jiāo这样的人才而庆幸。

  作为太子,必定少不了面对朝政风雨,如身边有贤人相助,且此人又师出同门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暖暖,你在想什麽?”刚练完了的公输月,此刻正半倚在皇甫翰身上晒太阳,见对方出神便好奇他能想些什麽。

  “月。”

  “嗯。”这是皇甫翰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水灵的小脸上写满了意外。

  “你可愿常伴我左右。”

  “哈?”听不懂师弟充满深意的问话,公输月微侧转身子正视对方:“你是我师弟,我们当然一直在一起。”

  “一直?”皇甫翰的脸色稍变,他贵为大宓太子,怎麽可能一直隐於山林,又念及与小人相处之时不过短短一年,一时间,神色黯淡。

  “不可以吗?”见眼前人不说话,公输月掂起脚尖试图与之对视:“如果不可以,那有没有什麽方法?”

  身份使然,有何办法?想到这,不禁苦笑一声。

  “我娘说,法子总比困难多,我们想想,总有办法一直在一起!”

  皇甫翰对这童言不以为意,试图用幽旷山林的清丽景色转移自己的注意。

  公输月则撑著下巴若有所思。

  “成亲怎麽样?”

  就在沈默几乎占据一切时,那充满得意之色的句子使皇甫翰不由从美景中抽身,望向那冥思苦想半天的人来。

  “我爹曾说,厮守最好的方法便是相许。相许就是成婚吧。”一知半解地理解著,殊不知这厮守与常伴相差了太多。

  皇甫翰长於宫阁知道这其中的差别,不过看公输月期待的样子也不好直言,只能诿笑道:“倒是个好主意。”

  此话一出,本就灿烂的笑颜更是璀璨。

  “月,我们永远在一起吧?”讶於这一时qíng怀澎湃而起的荒唐念头,却在看到小人的笑靥时脱口而出。

  迅速颔首,吊住那本惜字如金,眼下却一反常态之人的手臂:“暖暖,抱抱。”从小便离了父母,而儒麟余色的xing子又冷得很,从未享过被人呵护滋味的公输月眼眶一红,便向高了他一头的皇甫翰怀里钻。

  饶皇甫翰是太子心肠,也不禁心一软,伸手拥著这受自觉尽委屈的小人儿,嘴角dàng开一抹柔笑来。

  倾尽天下 11~12(美攻qiáng受 帝王受)

  农历六月二十四。是江南人皆知的荷花的诞辰。这日,江南的男女老少齐聚塘边,赏荷祈福。荷花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自古便是人尽皆知的吉祥物。那些个文人骚客自不会放过这吟诗作对、以文会友的好日子。一大早便带著仆人丫环,设案於塘边,或出一副起以荷为引的绝对,或写几句以荷为意象的妙诗,那qíng景好不文雅。

  整个江南若说要选出个文采最好的公子来,大概很难,但要问江南人农历六月何处荷花开得最盛,那麽回答者不论是谁,皆会不假思索地答:“当然是荷花塘。”

  荷花塘,顾名思义便是开满荷花的塘子。它地处吴中,四面开阔平坦,每逢夏日,那平静如镜的湖面上便会钻出大片的荷花。碧叶连天,红花缀於其上。那丽致的景象,常人若非亲眼看到,是很难想象的。就连大宓著名山水诗人杜仲灵在面对这一池的胜境,yù赋诗赞颂时,也只呆呆吐出──“荷花”二字便词穷而塞。景象太美以致诗人无法开口咏叹,只喃喃道出“荷花”。当地人觉得诗人的这一举动很能说明池中花盛,便将这池子更名为“荷花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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