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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绅士的法则_唇亡齿寒0【完结】(39)


安托万如蒙大赦,喜形于色,可一把剑递给雷希,他的脸色瞬间灰暗下来。“雷希……我……我把你的琴弄坏了,你不会怪我吧?”他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像个犯了错的学童。
吟游诗人双目微垂,羽扇似的雪白睫毛几乎覆住一双瞳子,双手抚摸短剑的剑刃,仿佛在爱抚鲁特琴的琴弦,下一秒乐声就要倾泻而出。
“不会。”
“但是那是把很名贵的琴吧?是那个什么什么大师的作品?”
“伊格纳西奥·安蒂利翁。”
“对对,就是他。”安托万挠挠头,“一定很贵的吧……”
“都说了不要你赔。”
“可是……”
安托万还想说什么,但苏维塔一手按住他的膝盖,示意他稍安勿躁。将军转向吟游诗人,笑着问:“那居然是安蒂利翁的作品?起初我还奇怪,为何鲁特琴里会藏着一把断剑,但一听安蒂利翁的名字就明白了。传说这位大师别具匠心,每一件作品都暗藏机巧。琴中之剑就是这件作品的机巧吧?”
“嗯。”雷希潦糙应答一声,不愿同苏维塔多说话。
苏维塔却不放过他,非要刨根问底不可。“安蒂利翁的作品,哪怕是一支再简单的木笛,也千金难求。您怎么会有他所制的鲁特琴呢?”言下之意就是:你这种穷酸的吟游诗人如何能买得起安蒂利翁的琴?
“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雷希风淡云轻。
安托万瑟瑟发抖,像只被雨淋透的可怜小狗:“呜呜呜,我弄坏了雷希家祖传的宝贝……”他心如死灰。
苏维塔宽慰他:“您是为了保护我才不得已破坏这把琴,要赔也该由我来赔。”
安托万充满希望地看着他:“真的吗……可是您不知道,雷希的琴很贵的……”
“您救了我的命,一把琴算得了什么?我倾家dàng产也会赔的。可惜安蒂利翁早已作古,当世也没有什么可与之比肩的名家,要不然请吟游诗人大师去本城的琴行随便挑选,我来付钱,如何?”
“不用。安蒂利翁的琴虽然珍贵,于我也不过是一件器物罢了。最好的吟游诗人不依赖外物也能演唱最好的歌曲。”
苏维塔一副恨不得起立鼓掌的样子。“好一位豁达的诗人!再和您谈什么钱财赔偿,反倒是我庸俗了。可我总得表达一下谢意,否则良心不安。”
“冒死救您的是安托万,您谢他就可以了。”
安托万涨红了脸:“什么?不不不,我我我,我没做什么,应该谢康斯坦齐娅小姐……”
“既然要酬谢,那么这样吧,”苏维塔说,“那把剑肯定是因为某种缘由才折断的,我请本城最好的铁匠重铸断剑,然后赠给安托万,您意下如何?”
雷希诡秘地笑了一下:“恐怕您不但找不到修复鲁特琴的琴工,也找不到重铸断剑的铁匠。”
苏维塔眉毛一挑:“哦?莫非这把剑也是古代大师的杰作?”
雷希什么也没说,双手捧着断剑,jiāo给苏维塔。将军的手指摩挲着剑刃上的纹路,低声咕哝:“这剑刃好冷,像一块寒冰……”
他身体猛地一震:“古代的断剑……这把剑难道是传说中龙神雷什塔尼赠给达理安大帝,以寒焰铸造、龙血淬火,最后在平定海瑟瑞尔叛乱时折断的宝剑——‘霜之诗’?”
他又是难以置信,又是景仰万分地看着雷希。吟游诗人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同。
“不敢相信……据说那把断剑后来不知去向,世人都以为它遗失在战场上,原来是被安蒂利翁大师藏在琴中了。这就是你们乐团的大名‘霜之诗’的来历吧!”苏维塔虽然这么说着,可依然不太相信的样子。谁会相信一个传说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呢?
他将断剑还给雷希。“除非龙神再现,否则世上无人能重铸这把断剑。可惜!不过,安托万先生,我家中收藏了许多兵器,您可以随便挑一把,即使比不上龙神所铸的神剑,也绝对不差。”
安托万连忙推辞:“不用不用!我已经有一把佩剑了,是我老师送的!我用着挺趁手,不用换别的!”
“您的剑术如此高超,尊师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剑客,送您的宝剑想必也是稀世名兵,我那点收藏您肯定瞧不上眼。”
“不不不,我的剑术一点也不好,我老师也不是什么高人,就是个乡下种田的……”
“原来是隐遁田园的高人!”
“不不不!真的只是个种田的!”安托万快要给苏维塔跪下求饶了。
朱利亚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苏维塔刚刚才死里逃生,周围说不定还潜伏着更多杀手,他居然就能和他们在马车里谈笑风生,未免太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吧!他是军人,见过太过鲜血,在生死之事上超然一些也说得过去,可他分毫不提自己,却一直在打听他们的虚实……这个苏维塔,不简单!他原意是想占据主动,同苏维塔结盟以扳倒费尔南多,想不到苏维塔反客为主,倒要从他们身上探出qíng报了!失策失策,早知不该同他共乘一车,否则这一路上他非得把他们祖宗十八代的事都打探出来不可!


第51章 月夜
既然明白苏维塔在打探他们,朱利亚诺心里就多了一重防备。他们的确要结盟,但也不能毫无保留地信任这名军人。
可惜安托万没心没肺,苏维塔问什么他答什么,就差没把自己底裤颜色说出来了。再这样下去他非把他们卖了不可!
一直沉默不语的恩佐忽然开口:“将军您大概不知道,安托万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少年剑客,还救过我们的命呢。”
“哦?竟有此事?”苏维塔兴致勃勃。
“是呀,我们正是因此而相识的。安托万脸皮薄,不好意思把这些事说来说去,可照我的看法,他的事迹足以写成一首诗歌,四处传唱呢。是不是,雷希?”
恩佐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到安托万身上,使他变成众人瞩目的焦点。他将他们在庞托城相遇的经历说了一遍,故意隐去了一部分内容,又刻意夸大了另一部分内容,总体来说句句都是实话,可在听者耳中却变了味道——雨夜逃狱成了追寻正义的大冒险,安托万自然是冒险的主角,故事的英雄。
安托万红着脸,数次想打断恩佐添油加醋的叙述,但他哪里有缄默者的雄辩,三言两语就被恩佐夺回了谈话的主动权。苏维塔听得入了神,连连发出惊叹。雷希和朱利亚诺不可思议地望着恩佐,第一次发现他这么擅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不跟雷希搭伙卖艺真是屈才了。
马车到达苏维塔的宅邸时,恩佐的故事还没说完。苏维塔惋惜地说:“各位的冒险经历实在jīng彩,值得大书特书!可惜时间有限,今天是听不完了,改日有空我再洗耳恭听。”他跳下马车,向众人鞠了一躬,然后召唤仆人,让他们为贵客安排房间。
摆脱苏维塔后,朱利亚诺总算松了口气。恩佐却面色不善,一直狠戾地瞪着将军的背影。
苏维塔为他们每人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客房,各派两名卫兵守在房门外,嘱咐他们出门时一定要带卫兵随从,防止刺客趁虚而入。朱利亚诺一开门,那两名卫兵就用恐怖的眼神瞪着他。不知苏维塔是为了保护客人的安危,还是为了限制他们的行动。
好在区区卫兵根本挡不住身手敏捷的缄默者。朱利亚诺和衣躺在chuáng上,没过一会儿,就听见窗帘后面传来微弱的敲窗声。他跳起来,拉开窗帘,恩佐正攀着窗台朝他微笑。朱利亚诺心中一阵dàng漾,连忙打开窗户,将缄默者拉进来。他心想,此qíng此景就像多qíng的小伙子爬窗夜会qíng人一样。
恩佐转身拉上窗帘,在客房中转了一圈,一会儿摸摸墙壁,一会儿拍拍家具。朱利亚诺困惑地问:“你在gān什么?”
“某些有钱人喜欢在房间里修筑夹层,好窥探客人的起居行动。我怕遭人监视。”
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结果一无所获,于是轻嗤一声:“这个苏维塔倒算个‘正人君子’,居然没有修夹层。”
“他有点不对劲。”
“有点?他大大的不对劲!你到底在筹谋什么?”
朱利亚诺示意他稍安勿躁,解开上衣,取出贴身藏匿的账本和信件。恩佐接过他的战利品:“看你这么积极地宽衣解带,我还以为你要‘招待’我……”
“正经点!”
恩佐眯起眼睛,长长的睫羽下眼波流转,好像在酝酿什么诡计。他找了张沙发坐下,勾住朱利亚诺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朱利亚诺踉踉跄跄地扑在他胸口,又被故意绊了下脚,自然而然变成跌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
“你……你不要……”朱利亚诺脸上发烫,话都说不利索了。
恩佐若无其事地展开书信,一封封读完,又打开账本,快速浏览了一遍。其间他一直不老实地按揉朱利亚诺腰部,手指钻进上衣下摆,揉掐腰腹的皮肤。也不知他到底看进去没有。
朱利亚诺赧着脸,几次想站起来,却又几次被恩佐拉回去,徒劳无功地扑腾了好半天。恩佐凑到他耳边chuī了口气,笑意盈然地说:“乖,老实别动,你老在我身上折腾,都快弄得我把持不住了。”
朱利亚诺无意中碰到恩佐下身,那里果然有了点反应。他像摸到火炭似的猛然缩回手,扭过头不去看恩佐,脸已红到耳根,连脖子都浮起一层粉色。
“你看……看出什么了吗?”他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
恩佐吻了吻他的耳根:“这个费尔南多果然伙同海盗专gān不法勾当。光是‘通敌’和‘销赃’两个罪名就够他喝一壶了。”
“我准备同苏维塔将军结盟,我找到的证据加上‘刺杀’的罪名,肯定能一举扳倒费尔南多。你说,会不会是费尔南多记恨苏维塔剿灭了海盗,才雇人对他痛下杀手的?”
恩佐沉吟片刻,“这个……现在还说不准。那个苏维塔不是等闲之辈,我们必须一面联合他,一面提防他。”
朱利亚诺心中惴惴。果然恩佐也看出不对劲了。是他们思虑过度吗?
“不过,现在先不说这个。”恩佐话锋一转,将账本和信件放到一旁,手上用力,紧紧箍住朱利亚诺的腰。他的学徒“咝”了一声,不由自主地仰起头,露出最脆弱的脖颈。
恩佐解开朱利亚诺的领子,摸了摸藏在衣服里的银链子。他送的绿宝石项链,朱利亚诺一直戴在身上。恩佐满意地舔舔嘴唇,像个极gān渴的人,一口咬住朱利亚诺的喉结,仿佛要饮尽他的鲜血以缓解饥渴似的。
朱利亚诺难耐地扭动身体,发出快断气般的声音:“快住手!这里是……别人家……”
“在别人家的屋顶下面乱搞才有意思。”
“我说真的!”朱利亚诺求饶般喊道。
恩佐忽然停止动作。并不是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身为宾客应该遵守礼节,而是他听见窗外有什么动静。朱利亚诺也听见了。qíngyù并未让他的感官迟钝。他慌乱地寻找藏在袖中的刀片,衣服却被恩佐一把褪下,堆积在手肘处,成了天然的镣铐。
他惊呼一声,不明白恩佐为何突然禁锢他的双手。现在他们难道不该慎之又慎地查看窗外的状况吗?可恩佐似乎没这个意思,对窗外的一切毫无兴趣,全部注意力都倾注在朱利亚诺身上。年轻学徒的双手无法动弹,只能骑跨在恩佐的大腿上,倚靠对方来保持身体平衡。
“外面……外面好像有人!”朱利亚诺不敢大声嚷嚷,只能用气声说话。
“别管他。”恩佐哼哼着说,在朱利亚诺锁骨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红色的吻痕。
朱利亚诺骑在他腿上,两人下体紧紧相贴,他能敏锐地感觉到恩佐下身逐渐磅礴的yù望。他急得快哭了。外面真有人啊!为什么恩佐毫不在乎?又不是没听见!
恩佐却不管这些,专心在朱利亚诺身上种糙莓,两手更是闲不住,在他下身搓揉捏弄,朱利亚诺很快便无何奈何地硬了,xing器隔着裤子,顶在恩佐腹部。恩佐发出细碎的笑声,扒下朱利亚诺的裤子,脱到膝盖处,伸手摸他臀fèng。
雪白的两瓣臀丘之间,隐秘的小xué微微张开,像几yù绽放的花蕾。恩佐拨开xué口柔嫩的皱褶,开掘深处ròu红色的甬道。两指时屈时伸,时而并拢按进深处,时而分开撑开甬道。朱利亚诺想尖叫却不敢叫,咬住嘴唇死撑。恩佐怕他咬破嘴唇,便深深地吻他,舌头在他口腔内翻搅不停,手指也在后xué内挖掘得更加用力。
湿滑的ròu壁缠上恩佐的手指,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而一张一翕。年轻学徒身体内部仿佛被掘出了一眼泉水,透明的汁液不住外流,从已经绽放的花口中溢出,濡湿xué口的媚ròu。
“你下面吸得好紧,流了好多水。”恩佐呵气般的笑出声,“在宴会上没吃饱?饿成这样?”
“嗯……宴会上又吃不到……你的……”朱利亚诺喘着气,断断续续道,“你喂我……”
“你自己来。”
恩佐将朱利亚诺的裤子脱下一只腿,解开自己的裤带,将裤子稍稍向下拽了拽,膨胀到极点的yīnjīng跳了出来,正顶在朱利亚诺臀fèng中。坚硬的前端擦过xué口,引得他一阵颤栗。他双手被背后一大团衣服缚住,没法去握恩佐的xing器,也不能准确地将它送进xué口。他只能上下起伏身体,试图找准guī头,可连试了好几次,那根东西都只从媚xué边滑过,摩擦着xué口的嫩ròu和敏感的会yīn,有时还会顶到涨得饱满的囊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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