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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_樊落【3部完结+外传+番外】(978)

  一个趔趄,银白差点栽到一边,看到他惊异的表qíng,张玄微微一笑,把手伸了过去。

  他不是傻瓜,在这时候把灵力用在没意义的报复行为上,更何况对于银白所做的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可能这世上除了聂行风以外,再没有其他人的行为可以让他在意的了,所以当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这里,银白跟张正还是同党后,他除了一开始有些不慡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事后懊恼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只要当下能享受到就好。

  银白没再多说什么,低下头老老实实为他做按摩,张玄享受着式神的服侍,懒懒地说:“张正的确不太会说谎,冒牌天神不在这里。”

  稍微沉默后,银白说:“就算傅燕文不在,他也一定在这里设了不少机关,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冒险跑出去。”

  他才没有想出去呢,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外加有人服侍,除了聂行风不在这一点有遗憾外,基本上他对目前的状况还是很满意的。

  “有什么事是需要傅燕文亲自去处理的?”托着下巴靠在枕头上,张玄自问。

  银白眉头挑挑,奇怪这么简单的问题张玄居然看不出来,张玄还要再说,开门声响起,张正推着小型餐车从外面走了进来。

  “有我最爱的水煮牛ròu!”

  闻到了自己喜爱的菜肴味道,张玄推开银白,飞快地爬起来,坐到了餐桌前,对面原本挂液晶电视的墙上如今一片空白,大概是傅燕文为了防止张玄逃跑,特意将这里跟外界完全隔离了,但他忽略了一件事,从一日三餐的丰盛程度来看,这里应该是处于繁华地带,除了他们外,至少还有许多料理餐点的人。

  如果董事长在的话,可能早就猜到这是哪里了。

  这个念头在张玄的脑子里随便转了一圈,就被食yù盖过去了,知道这是哪里也没用,反正他又跟聂行风联系不上,所以还是先享受美好的人生吧。

  “董事长,我会把你的那份也gān掉的!”

  第二章

  跟前段时间林纯磬过世时的风光大葬不同,张洛的后事办得很平静,整个葬仪从头至尾都是由马灵枢一手cao办的,既没有太张扬,也没有过于简陋,就像张洛生前那样,简简单单地cao作。

  聂行风从葬仪会场出来,门口有点冷清,马灵枢没有通知修道同行,张洛已经不问世事很久了,死后联络似乎没那个必要,所以来祭拜的人中,十有八九都是聂行风不认识的。

  他上了车,将黑色西装外套换下来,银墨坐在前面的驾驶座位上,等他整装完毕,正要开车,一道黑影飞快地跑近,打开后车门坐了进来,却是钟魁。

  “马先生说事qíng都做完了,后续他自己做就好,让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比起这个原因,聂行风猜想马灵枢是不希望钟魁跟修道中人有接触,他点点头,车开动了,钟魁察看着聂行风的脸色,小声问:“张玄还是没消息,董事长你是不是很担心?”

  这家伙在问废话,而且是让人很不舒服的废话。

  在前面开车的银墨忍不住透过后视镜去瞪钟魁,趴在他上衣口袋里打盹的汉堡也听到了,往外探探头,在考虑到这不是个好话题后,它又缩了回去。

  似乎也发现了自己问得不太妥当,钟魁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们不用为张玄担心,他没事的,而且现在一定过得不错。”

  “为什么?”终于没忍住,汉堡cha话了。

  “直觉,你知道我跟张玄之间有心理感应的,他现在吃好睡好,过得比我们大家都好。”

  “我觉得就心理感应这个问题,我们在场的所有人跟张玄的关系都比你更近,要有感应也是董事长大人先感应到。”

  汉堡刚吐完槽,银墨就急切地问道:“那我哥哥呢?他好不好?”

  钟魁呆了一下,摇头,“银白我感应不到,你们是兄弟,他有没有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汉堡把头钻进银墨的口袋里闷笑,钟魁又戳到人家不想面对的痛处了,不过刚好这也是它想知道的事,所以它没打断,就听银墨的心脏急速跳动了几下,然后闷闷地说:“不知道,哥哥把我打晕就离开了,我醒来后只看到他的纸人替身跟留言,我很努力地用灵力跟他沟通,但他那边毫无反应。”

  要不是太担心银白,这些话银墨根本不会跟外人说,他们兄弟同心,无法沟通只有两种可能,要嘛银白出事了,要嘛是银白拒绝跟他联络,但不管是哪一种,再继续沉默下去都没好处,于是银墨选择了跟聂行风合作,掏出银白消失前留下的信递给聂行风。

  聂行风接过信纸展开,里面的留言很简单,只说自己是跟随傅燕文离开的,只要他听从傅燕文的指令,就不会有xing命之忧,让银墨不必担心等等。

  “一定是傅燕文bī迫哥哥的,我们不是傅燕文的对手,哥哥怕他伤到我,才会听他的话。”

  听了银墨愤愤不平的辩解,汉堡问:“这样说的话,那傅燕文让银白杀张玄,为了保护你,银白也会同意啰?”

  “我不需要保护!”

  “事实上银白每次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

  “手足qíng深,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打断他们的辩论,钟魁做仲裁,“而且银白也不会杀张玄的。”

  “不会,因为傅燕文真正要对付的人不是他。”

  聂行风出面了,三人停止了争辩,见他拿着信纸看得出神,都不敢再出声打扰,银墨开着车,汉堡继续睡觉,钟魁有点无聊,低头开始玩他的爱疯。

  聂行风看着信,思索傅燕文接下来会怎么做,他为什么要特意掳走银白,银白不会是个忠心的属下,既然傅燕文已经有张正这个帮手了,银白的存在更无关紧要,如果钟魁的直觉是准确的,那傅燕文对张玄只是囚禁,他的目标在自己这边——钟魁的死而复生一定让傅燕文感觉到恐惧,他分不清真正的犀刃是哪一柄,所以会再卷土重来的。

  身旁传来笑声,聂行风抬起头,见钟魁正对手机笑得开心,发觉他的注视,钟魁将手机朝向他,问:“董事长你觉得哪张最具有纪念意义?”

  随着幻灯显示,嵌有钟魁彩照的灵位、钟魁的本人照、骷髅照、画皮照还有骨架穿衣服的照片依次晃过,汉堡跳到银墨肩头一起看,啧啧赞道:“这艺术照果然有水准,钟钟学长你真是人生赢家!”

  “我决定用一个当我的脸书头像,你们觉得哪张最有个xing?”

  “都太有个xing了,难以抉择呐。”

  无视汉堡的吐槽,钟魁继续兴致勃勃地翻看着,聂行风起先没在意,但是随着钟魁的头像来回翻转,他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自己一直感到困惑的问题——那晚傅燕文原本是要对付他跟张玄的,但中途突然转向马灵枢,为了救马灵枢,钟魁才会被犀刃所伤,可他总觉得事qíng发展过于突兀,以当时的状况来看,傅燕文要杀的或许不是马灵枢,而是钟魁!

  钟魁有什么傅燕文必须置他于死地的地方?应该没有,否则早在很久之前傅燕文就下手了,只有那晚他的存在引起了傅燕文的杀机,他有做什么吗?还是他当时的状况是傅燕文无法容忍的?

  聂行风将手机要过来,调出银白为钟魁画的那张图,问银墨,“银白的这个图像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知道,哥哥昼的时候只说看到这张脸,傅燕文一定很害怕。”顿了顿,银墨又说:“我以为是哥哥的恶作剧,没想到钟魁会被杀……”

  “难怪你要在钟魁的灵位前下跪了,原来钟魁的死你们兄弟也要负上大半责任,”汉堡用翅膀拍他,“你们还有什么秘密没说,别卖关子了,赶紧全讲出来。”

  “就这些,再没有了,哥哥也没说是怎么回事,只jiāo代我说要给钟魁道歉,说他不是有意的。”

  由于着急,银墨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看他不像是撒谎,汉堡叹道:“银白到底做了什么,连自己的弟弟都瞒。”

  “反正我也活过来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好了。”

  钟魁大度地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介意,聂行风却若有所思,然后报了个地址,对银墨说:“开车去这里。”

  除了银墨外,其他两人对那个地址很熟,那是常运建筑的设计师肋手住的公寓,钟魁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里,问:“那对助手夫妇不是早就过世了吗?董事长你想打听他们什么?”

  “我不是打听助手,我是去找曾跟你说过话的老人家。”

  那位老人住在助手的楼下,跟他们聊天的时候曾说过钟魁像某个人,当时谁都没在意,现在聂行风发现那个人也许非常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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