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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_轻微崽子【完结】(184)


“没事。”赵洛懿把他脑袋放到肩窝里,摸了摸李蒙的头,鼻子翕张,道:“明天出太阳,给你洗澡洗头,搬出去晒晒。”
“好啊,多晒太阳我还能长高。”李蒙笑道,贪婪地嗅闻赵洛懿皮肤上的味道,暖烘烘的雄xing气息让他觉得无比安稳而慵懒。

☆、一五五

  
一室静谧,房中点起了灯。
如豆一点灯光落在李蒙的身上,赵洛懿两条稳健有力的腿,腰腹间肌ròu略微紧绷。李蒙眯着眼斜依在榻头看他。
赵洛懿上chuáng来,掀开被,手指缓缓拨开李蒙薄薄一层粘在皮肤上近乎透明的丝质内衫,借着那点微光查看他的伤口。
“怎么手也伤了?”李蒙皱着眉。
赵洛懿手腕上也绑着绷带,血色氤氲其中。
“和人jiāo手,没大碍。”赵洛懿云淡风轻地说,“这个蒙古大夫有两把刷子,你伤口的毒已清得差不多了,药还要吃,不过愈合得很快。”
李蒙心不在焉地听着,手在赵洛懿腰上摸来摸去。
赵洛懿握住他的手,将李蒙手指含在唇间轻轻地吻。
李蒙自己就常常腻在赵洛懿身上,倒是不觉得什么,被他这么拉着手,以灼热的眼神看着,仿佛那双深沉的目中蛰伏着一头被他自己锁住的猛shòu,不由得臊得满脸通红,手指弹动两下,赵洛懿却不松手,只好由他去,整个身子都有点发软。
提着李蒙的手臂啃了几口,赵洛懿猛然坐起身,不大自在地将裤子提了提,正襟危坐起来,抚摸李蒙的头,将他摆正。
“还不想睡?”
听见赵洛懿问,李蒙这才打了个哈欠,半闭起眼睛,“还行,等一下就睡了。”
“嗯。”
又静了静,李蒙问:“蔡荣和这里的城主什么关系?住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走?”
“他生病了。”
“什么毛病?”
“不清楚,阿汀那孩子说,他与城主夫人有私,不知究竟真病重,还是借机重温鸳梦。”赵洛懿拧gān帕子,给李蒙擦了擦身。
李蒙彻底折腾得有点迷糊起来,有一句没一句和赵洛懿说话,什么时候睡过去自己也不知道了。
翌日一早,有人来访,李蒙很是诧异,他从来没来过西戎,就是父亲也没来过,不应该有什么朋友。阿汀娴熟地指使下人将来人引到偏厅去,赵洛懿给李蒙穿戴整齐,拖着让他用完早膳又吃了药。
李蒙匆匆漱完口,赶过去。
厅上正有一个人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李蒙一看那个背影,失声叫道:“怎么是你?”
“啊,李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安巴拉魁梧的身形冲过来,被一股力道推开。
“你怎么来了?”赵洛懿冷冷瞥安巴拉一眼。
李蒙伸手示意安巴拉坐下,巴拉被裹成只毛毛虫放在椅子里打瞌睡,赵洛懿出去吩咐仆役上茶,结果回说没有茶,弄了点西戎人喝的糙汤。
“有吃的吗?”一看安巴拉眼睛都饿绿了,李蒙看了赵洛懿一眼。
等赵洛懿出去,安巴拉这才慢悠悠转过脸去看李蒙,那微妙的眼神连李蒙也觉得有点奇怪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把衣领拉到脖子上。
安巴拉嘿嘿笑道:“看来赵兄和小兄弟如今是qíng投意合,如鱼得水啊。”
李蒙尴尬得孱弱的脸色里也浮现出红。
“说正事,这些日子你们可有碰上一位故人。”
李蒙一脸茫然。
安巴拉走至门口,将仆役都遣散,才回到李蒙的跟前,压低声音问他:“你们和圣子碰上了?”
“圣子……”李蒙忽然浑身一凛,“怎么他还没死吗?”
“……”安巴拉神色复杂地变了变脸色,“他是我的旧主子,这么说从前的主子或许不妥。但为了族人……”他舔了舔gān裂的嘴唇,端起糙汤又喝了一口,那古怪的滋味让他禁不住拧眉,一身都难受极了。
“喝得惯吗?用不用换清水……”
“不用了。这些天路上倒霉极了,马尿都喝过,不差这一点。”
“……”李蒙想叫安巴拉退远些。
“虽然不知道圣子……哦不,图力为什么要来这里,但那天我见他从这间宅子出去,大摇大摆从门出去的,还有人相送。这里不见得就安全,还是早作打算的好。”安巴拉抿了抿唇,“你师父瞧起来也不大对劲。”
就在李蒙想问哪里不对劲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安巴拉退回他的座位。
赵洛懿进来,带来了一些吃的,面饼和煮好未切的牛羊ròu,托盘里还有一小碟蘸酱。
“在说什么?”显然赵洛懿发现奴仆都避到远处,自然而然会想到安巴拉在说什么机密。
“等一会,容我先吃一点。”安巴拉眼放绿光。
赵洛懿叫了个婢女进来伺候巴拉吃点粥,巴拉闻到食物的香味就醒了,兴奋地直拍桌子。
饭后听安巴拉又说了一遍那晚见到图力离开这座宅院的qíng形,赵洛懿一时全明白过来,为什么会在石堡里遇到蛇虫袭击,为什么李蒙掉进那条沟中,为什么要自己的血才能为他解毒,甚而要以秘术与李蒙一起练功。
赵洛懿面上淡淡的:“当时我已废了他,根本不足为惧。”
安巴拉摸着下巴上扎手的胡子,讪笑道:“赵兄自是什么也不怕的,不过小心为上。对了,巴拉和我恐怕就要跟着了,也好当个帮手。”
赵洛懿眉头拧起,待要说什么,袍袖被李蒙抓在手里摇了摇。
赵洛懿只好什么也不说。
回自己房里,赵洛懿才不满道:“这个安巴拉脸皮够厚,大概是狗投生,万里迢迢也能追来。”
难得听赵洛懿这么骂人,李蒙乐得满chuáng打滚。他按住笑得有点生疼的腹部,坐起身来,朝赵洛懿说:“师父,你过来。”  
赵洛懿坐到他的面前。
李蒙直接把他袍子一分。
赵洛懿眸色沉黯三分,嘴角略翘起:“怎么,这几日没把小少爷喂饱?”一只手探进李蒙的袍子里,手指一截一截稍加用力地抚摸李蒙光滑的背脊,一块块脊骨在他指下硌手,李蒙皮肤光滑如同丝缎,总轻而易举让赵洛懿察觉到少年人的纤细与脆弱,心底就难免生出不少顾惜。
“够了啊。”李蒙哭笑不得,软趴趴地窝在赵洛懿怀里,舒服得想睡觉。醒来以后总是觉得浑身懒洋洋,要不是他是个男的,还以为自己怀孕了。
看李蒙自己想着想着脸色古怪起来,赵洛懿刮了下他的鼻子,把人扶正:“想什么了?”
“没什么。”李蒙收敛起不正经,严肃起来,问赵洛懿:“这处怎么一直不见好。”他摸了摸赵洛懿胸膛上的伤口周围,绷带又浸了血。
“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李蒙心里一紧,脸上已完全没了笑容。
“也不用太担心,前一阵,我发现受了伤不会像从前那样,睡一觉就好。”赵洛懿摸了摸李蒙紧绷起来的脸蛋,“就是像正常人一样,需要一段时日才会好。”
“叫大夫看了吗?”
“看了,说在南湄时,被图力下的那些蛊毒,彼此冲突,打通了身上筋脉,体质会逐渐正常。”赵洛懿说话时没什么表qíng,他向来这样,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唯独偶尔在李蒙面前流露一些属于正常男人的qíng绪。
“没别的了?”过了会,李蒙忽然问。
“安巴拉说什么了?”赵洛懿把李蒙揽在怀里,李蒙把头搁在他的肩窝里,以免碰到伤口。
“瞒不过你。”李蒙叹了口气,“他说你不大正常。”
“我不是一直都不正常吗?”赵洛懿揶揄道,“不正常你要后悔也晚了,你这身子恐怕舍不得我。天下间没有谁能像为师……”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嗓音,火热的吐息撩得李蒙耳朵通红,几乎要烧起来,“让你叫成那样。”
李蒙呼吸一阵急促,别过脸,又被赵洛懿扳回来,注视着他的眼睛,两人亲了一会。
李蒙才小声嘀咕:“你这嘴跟谁学的,脸皮也不要了。”
“跟你在一起,命也许给你了,还要什么脸?”
李蒙臊得慌,根本不敢看赵洛懿,自然没有看见赵洛懿说这话是一脸的郑重。
深夜,几下拂中李蒙xué道,睡梦中的身体愈发放松下去。
赵洛懿披衣坐起,收束起一身黑色劲装,走出门外。
寂静大宅中,他裹挟夜色前行,叩响一扇门。
趿着鞋吧嗒吧嗒的声音近前,里面的脚步停顿,门开了一道fèng。
半晌,安巴拉才拉开门,“赵兄?”他请赵洛懿进去,又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人。这群大秦人被安置的院落本就偏僻,安巴拉来得晚,住的更是偏之又偏。
“这么晚了,赵兄不陪你那宝贝徒弟,来我这里,孤男寡男,叫李小兄弟知道了,可不大好。”安巴拉嘴欠地揶揄道。
赵洛懿只当没听见,将一柄剑放在桌上,开始宽衣。
“……”安巴拉一口水直喷而出,硬生生避开,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自己衬裤上,尴尬地掩饰直端端翘起的那个。赶紧告罪去更衣,这才回来。
赵洛懿眉梢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大半年没近过女色,赵兄恕罪。”
安巴拉如此坦dàng,赵洛懿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看自己胸膛的伤口,手腕上的绷带也除去。
“当初你叫我修习南湄密不外传的毒功,帮我瞒过图力,最后一举攻其不备,我要谢你。近来我身体有些不适,我记得你那时说过,少则数月,多则不过十载,会受蛊毒反冲所累。我想,大抵时候到了。”赵洛懿冷冰冰的一张脸,目如寒星,说来镇定自若,无一丝惧怕。
安巴拉却知道,蛊毒反冲不是常人能忍受的,顿时也不敢大意,叫赵洛懿褪去衣衫,翻箱倒柜从自己随身带的各色瓷瓶中取出一支来。
“那让我瞧瞧,赵兄不必忧虑,凡事有利有弊,遇事设法解决就是。你没让他知道?”
“便是让他知道,也帮不上什么。”
安巴拉从瓷瓶中拈出了什么,太小,被他的指头按着,看不出什么,只见放到了赵洛懿胸膛的伤口处,就有细如芝麻的黑粒往伤口里钻,瞬间就没入仍湿乎乎的猩红伤处。
作者有话要说:  对。。秘术就是那个秘术。。
西戎的教主都有一大堆陪练。。。。

☆、一五六

  
安巴拉取出一只拳头大小的铜香球,只听机械咔擦的声音。
“勺子没有,我没那么多讲究。”一块未燃尽的木炭被火绒引燃,被安巴拉用手指拈起放进去的虫子被烧得噼啪作响,令人牙酸的荜拨声就像是把一只只小虫烧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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