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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_荷包蛋超人【完结】(13)

  不过虞子矜思来想去,觉着确是那么回事,便闭口不言了。他本性三心二意不记事,目光一放在吃食上便将鞭子抛之脑后,再不讨要。

  两人旁若无人自顾自交谈,台下众人神色各异。

  花山娜尤为气愤,咬牙切齿瞪向虞子矜,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恰巧本宫也与妹妹一般,望能亲眼见一回铃人之舞,故本宫此次特意寻来铃人舞女,正好大家一块儿欣赏欣赏。” 婴贵妃适时开口,对身旁侍女低声道了两句,就见侍女匆匆而去。

  一个铃人已将一场家宴搅和得乱七八糟,现下又要来第二个?

  花山娜满脸不悦。

  无论如何,琴笛声渐起,一名面盖轻纱玲珑女子缓缓而出,她身形有致,柔软如无骨,随乐翩翩起舞,犹如花蝶飞舞。虽不见全貌,女子蛾眉与一双楚楚动人的眼却显露无疑,浅棕色打卷长发及腰,与长袖一同翻飞,手腕脚腕各系银铃,叮叮当当清脆响不停。

  一舞终了,女子站定,发丝凌乱披散,静静低首,气若幽兰。

  宴上男女皆是回味良久难醒神。

  “难怪铃人一舞值千金。” 婴贵妃浅笑吟吟。

  女子朝她看来,眼波流转似藏星辰,“多谢贵妃娘娘褒奖。”

  “母妃母妃,我想看看她的容貌。” 喜乐公主拉扯婴贵妃衣袖吵闹着。

  “规矩些。” 贵妃眼带宠溺低头对喜乐公主道,又问女子,“姑娘可愿一摘面纱?”

  女子不语,伸手轻轻一揭,一张精巧柔美脸庞露出。

  她生得清雅脱俗,双眼柔美空灵,纤长睫毛轻轻俯下,眼尾下垂,每每抬目好似欲语还休,哀愁浅浅,惹人心疼。一点绛唇樱红,小巧可人。

  单论容貌,竟是与虞子矜不相上下,又妙在身为女子,风情更甚。

  众人心思百转,暗地里留意上座二人神色。

  大王面无起伏,内心真喜怒少显于色。

  而那小狐媚子不知功力高深还是当真愚昧,谁看他,他便看谁,唇角拉出一抹笑,像个不怕事的主儿。

  若是两虎相斗,未必不能坐收渔翁之乐。

  花山娜心眼活络,心下一盘算:这小狐媚子十有八九将入后宫,与其他一人独大,倒不如再留下个铃人,总归她们这等人老珠黄旧嫔妃处境也不能再差。

  于是她便翩翩然道:“姑娘好舞。本宫好动,常年玩弄手脚功夫,这回倒也突然看出妙趣来。若是姑娘能长留宫中指教本宫习舞,真是好极。”

  言语客气,然帝妃发话,区区常家女子何来他选?

  舞女姑娘盈盈一拜,“回娘娘,可长留宫中乃冬生福分,不胜欢喜。”

  这事便如此敲定。

  婴贵妃不轻不重扫一眼花山娜,偏头道:“冬生姑娘温柔可人,本宫也有意留她伴喜乐公主左右。不过姑娘与虞儿郎所出同族,本宫不好抢先留人,不如问问虞儿郎有何主意?若虞儿郎并无亲近之意,本宫便将冬生暂且留在喜乐公主身旁。”

  婴贵妃少有邀宠争位之举,此番言语叫人丈二摸不着头脑。究竟是难得中意,抑或是与花山娜抢夺?

  花山娜今日确是风光过胜了。

  其中深意姑且不提。

  听闻贵妃几日前同小狐媚子有一面之缘,如今卖他顺水人情,是果真投缘?是卖大王颜面?嫔妃们一字一句琢磨,暗地思量不休。

  虞子矜则不大在意同族之情。他吃饱喝足,懒洋洋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玄北见几个女子各怀心思针锋相对,寥寥一语深意无尽,的确乏味。何况牯夏拉与达鲁非他所喜,两见两相厌。留下既无趣,玄北也就寻个由头便走。

  路过跪地恭送他离去的冬生时,玄北若有似无俯视她一眼,面上悄无声息挂上一抹讽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出场人物还挺多

  不过反正有点支线的人是会反复出现滴

  现在有点沉迷写大王美人对话和相处

  意外的还有点写头

  萌萌哒 甜甜滴 宠宠呀

  第10章 大王呀大王心思重

  帝王既去,家宴自散。

  玄北夜里仍在正清宫。

  橙红火芯轻轻摆动,融了蜡烛落下一行泪。一室寂静。虞子矜跪趴于软垫上头,抓着毛笔鬼画符,乖乖顺顺将玄北名讳抄上十回。

  玄北心绪不佳,连虞子矜也知晓不可闹他,否则定不肯写字。

  微暗烛光照半屋。

  “王可要用些晚膳?”

  颜老公公观察入微,记挂玄北方才不曾用食,估摸着时辰开口询问。

  虞子矜立即抬头,露出皱皱巴巴一张纸,歪歪扭扭一个字。

  “不必。”

  玄北拒。

  颜诸自认伺候玄北多年,却也不明为何玄北家宴归来为何失了好气儿。

  方才还好好的,夜深人静怎的平白生起气来?

  莫非嫔妃相斗惹帝王厌倦?

  他又否决:不该。

  帝王从不插手后宫纷争,情感淡薄,冷落佳丽多年。既无情,不生怨,何来厌?

  公公百思不得其解,悄悄盯着虞子矜横一笔数一画,写出字儿如虫扭。

  这小主子,竟也不开解大王一二,怎就自顾自涂涂画画起来?

  难道是茹太后?

  颜诸不住地想:难道今夜又叫大王思及戈敏?

  然而曾经也不见王同戈敏亲近。

  仔细想来,年年团圆佳节,王总归是提不起兴致的。今日有虞子矜在,白日里不露分毫,或许入夜又不同了。

  帝王心,海底针。老公公空手瞎摸老半天仍是触不着,思来想去估摸着不如悄声退下。

  他最是知分寸,明了帝王高高在上,有时需众星捧月供着伺候着,有时又需独自一人静一静。

  至于虞子矜——

  他瞥一眼。

  也罢。

  并非他该忧心之事。

  虞子矜却不似老公公一般心思繁重,他好不容易写上二十个字,心满意足丢下笔,挑挑拣拣拿来最中意一张献宝。

  先将白纸展开搁在玄北身前桌上,而后摊出一整只手掌,“你看。”

  小嗓音又软又娇,是来邀功讨奖的。

  玄北瞧那字难以如眼,再看那手养得柔柔嫩嫩,除却浅色旧疤连半个红印也无,知虞子矜又是无事吆喝。他伸手随意揉了揉,满是敷衍之意。

  虞子矜歪头愣愣望着他,双眼一眨一眨,脸上存着些许疑惑,好似不明白怎么玄北不夸夸他也不哄哄他更不抱抱他,光是抿唇不语。

  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过了老大一会儿,他已抄完十回,怎还没高兴起来呢?

  虞子矜花了半晌时光才明白玄北不似他,欢喜憎怨来去匆匆,不留于心。

  原来玄北与虞子矜是不同的。

  玄北心绪较他更深、更重、也更长久

  。

  “你怎么了呀?” 虞子矜朝前一扑,上身趴在玄北硬实大腿上,扭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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