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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钟_钟晓生【完结】(15)

  江颜逸she了一半被他硬生生掐住,真叫是上也不是,下也不得。他长眉间挤出一个川字,眼中已蓄满了泪水,喉间不断发出难耐的呻吟,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韩诩之极阳的内力在他孽根中来回流窜,灼得那根热烫难耐,色泽又红了一些。韩诩之坏笑着伸舌在他冠|沟处舔了一口,咂咂嘴,道:“你的jīng水我已咽了一半了。你若不喜欢我,剩下一半你便自己吞回去。”

  这下江颜逸是真的哭了。他一边不断流着泪,一边如幼猫般抽噎着,呢喃道:“喜欢,好喜欢……呜……喜欢的,不知该怎么办……”

  韩诩之手一颤,微微松开些许,一股灼热的白液旋即从顶端喷出,洒满了他的胸膛。

  江颜逸方才的qíng话都是在qíngcháo涌动不自知时说出的。他眼前发白了好一阵,缓缓续过神来,回想起自己先前的言语,羞愤地险些咬舌自尽。

  韩诩之忙凑上自己的舌头与他jiāo缠,一边又从胸口揩下白液凑到他身后润滑——眼下他是不敢再祭出任何会触江颜逸逆鳞的东西了。

  他先探入一根手指,江颜逸的身体不出所料再一次僵硬了起来。

  韩诩之不敢心急,一边细致地为他后xué做着扩张,一边在他耳畔说着羞人的qíng话:“思暇……我进来了,你里面好热……”

  江颜逸抬膝yù顶他,被韩诩之握住腿,掰得更开:“莫怕,保管叫你舒服。只怕以后你食髓知味,还要嫌我不够卖力哩……”

  江颜逸俊脸涨红,身体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张开一口利牙用力咬在韩诩之肩上。他刚刚泄过一回,身体里还cha着韩诩之不断抽弄的手指,从头到脚都苏软了,这一口也绵绵的没什么力气。韩诩之邪邪一笑,那手指顶了顶那处,道:“好受吗?”

  江颜逸“啊”地一声松了嘴。

  待润滑做得足够,韩诩之扶着早已硬得发疼的孽根顶到他后|xué口,缓缓推送进去。

  为了洗去江颜逸心头的yīn影,他的前戏绝对已做到极致,这样的进入江颜逸果然不大疼,只有一阵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韩诩之小心翼翼地抽送几下,一手扶上他绵软的孽根,两边一起动了起来。

  不出片刻,一阵阵苏麻感从江颜逸的背脊蜿蜒而上,直到头皮。他难堪低吟了几声,用力咬着唇,不再发出声音。

  韩诩之暗笑他的别扭,身下律动更快,话语也更为露骨:

  “思暇,我好舒服,就快化在你里面了。”

  “思暇,你前边流了好多yín|液,不是又要丢jīng了罢?”

  “江思暇,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想一辈子留在你身体里……”

  江颜逸终于张嘴骂道:“闭嘴!”然他一松口,喉间立刻溢出一串低吟,出口的话也是语不成调。

  韩诩之欢喜的心都软了,弯下腰痴迷地吻他。

  两人jiāo|媾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期间江颜逸又泄了一回,韩诩之第一回不敢玩的太过火,匆匆顶撞几下也跟着他丢了jīng。

  两人抵足躺在chuáng上,韩诩之紧紧将江颜逸搂在怀中,不住吻他耳后与脖颈——除此之外,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一腔浓郁的眷恋。

  江颜逸乏极了,嫌他弄得自己睡不安生,又踹了他一脚:“别闹。”

  韩诩之委委屈屈地在他后颈咬了一口,松开他往chuáng边退了几寸,生怕惹得他恼了又将自己赶下chuáng去。

  江颜逸忽觉身后凉了,皱着眉睁开眼,转过身,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你gān甚么?”

  韩诩之道:“我不闹你,你别赶我。我想睡在你身旁。”

  江颜逸哭笑不得,自己往他那边挪了些许,紧紧靠在他怀中:“……睡罢。”

  两个人依在chuáng沿边,甜甜睡了一夜。

  过了几天,江颜逸在朱雀宫中左右找不到韩诩之,手里的活搁下也不做了,忙召集一堆手下去找人。

  众人将星宿宫翻了个底朝天,险些没惊动闭关练功的宫主,韩诩之却自己回来了。

  他神qíng有些古怪,脸色也不好看,江颜逸满腔怒火登时偃旗息鼓:“你怎么了?”

  韩诩之摇了摇头,吞吞吐吐道:“没什么。”

  江颜逸放心不下,又问道:“你方才去了哪里?”

  韩诩之道:“我去练功了。”江颜逸还待细问,韩诩之却神色疲倦地绕开他向殿里走:“我很累……我想休息一会儿……”

  晚上,归青龙使掌管的幽竹居里发现了三具弟子的尸体,星宿宫中为之大震,因宫主在闭关,星宿宫里的大事暂由朱雀使江颜逸代做决策。

  他得了消息,第一件事便是回到朱雀宫去找韩诩之:“人是不是你杀的?”

  韩诩之说话时吞吞吐吐:“我……我……其实……”

  江颜逸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神色凝重:“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韩诩之叹了口气,垂下眼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韩门的心法极阳,练得武功又庞杂,越是厉害的人物越容易走火入魔。韩门之前几代继承人中十个有三个被心火燎得丧失神智,成为嗜血狂魔,不得善终。韩门被武林正教划归邪魔歪道这有这层原因。

  韩诩之本自忖天赋过人,定能驾驭青阳烈血剑的心法,孰料这几年身体却有了细微的变化。他伊始不放在心上,今日突然间迷失心智,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多了三具尸体,便由不得他再逃避了。

  江颜逸道:“莫担心,我会帮你。”

  韩诩之望着他深qíng的双眼,缓缓点头。

  晚上两人更衣上chuáng时,韩诩之突然问道:“你换了熏香?”

  江颜逸神色如常,盯着他的眼睛缓声道:“你不喜欢吗?”

  韩诩之蹙眉:“不大喜欢。我喜欢你原先用的那种。”

  江颜逸道:“因为里面用了瑞香花?”

  韩诩之怔住了。

  江颜逸一边脱衣服,一边慢悠悠道:“其实我并没有换熏香。还是原来的成分,只少了一味瑞香花。”

  他将玄色外袍叠好放在一旁,仔细捕捉着韩诩之神qíng细微的变化,道:“白芍仙子易凌波,你五哥的妻子,你如今的嫂子,她惯用的熏香里也加了瑞香花。听说,你们数年前曾有过一段qíng……”

  17

  17、第十七章...

  韩诩之脸色变了变,僵在原地没有说话。

  江颜逸接着道:“秦小楼、刘玉翠、李婉娘、吴清人……”他接连报了一串名字,韩诩之脸色越来越差,“……都喜欢瑞香花吗?”

  韩诩之不知怎么回答。

  江颜逸将亵衣的带子也解了,缓缓脱下:“我还听说,你虽滥qíng,却从不和qíng人共枕而眠。”他顿了片刻,喜怒未辨,“这么看来,他们应该不用瑞香花罢。”

  “我换了熏香,今夜你还要与我睡在一道吗?”他问道。

  韩诩之愣愣地看着他,手指有些颤抖。但他旋即发现,江颜逸颤的比他更为厉害。他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将江颜逸抱在怀中:“你调查我。”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你还查到些什么?”以江颜逸的权势地位,只怕没什么查不到罢。

  江颜逸道:“你母亲最喜欢瑞香花,你父亲曾在墨凉山上开垦了一片花田让她种花。你五岁那年……”

  韩诩之五岁时他的母亲因病去世,后来那片花田无人耕种便荒芜了,再后来成了一片竹林。他父亲丧妻后心xing大变,镇日流连酒坊之中,他几乎是由兄长韩皖之一手带大的。

  韩诩之以往回韩门,总会在那片竹林里喝上一夜的酒,或chuī一整夜箫。

  韩诩之将头搁在江颜逸肩窝中:“你都知道了。”

  江颜逸反手搂住他,有些僵硬地问道:“你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喜欢我?”韩诩之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便对他死缠烂打,分离一年之后再见,又轻而易举地将一辈子说出口,江颜逸实在不敢细想其中缘由。

  事实上,韩诩之为什么爱上他并不是最重要的,这世上有哪有这么多说的清道的明的因果。江颜逸想问的,是韩诩之究竟是不是真心待他。

  韩诩之吻了吻他的颈侧,轻笑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为了一种花而看上你么?这天下用瑞香花的人这么多,我怎么偏偏认准了你?”他顺势将江颜逸带到chuáng上,捞起被子盖住他赤|luǒ的身体,亲吻他的唇角:“我也不知什么时候便认定了你。若非要说什么缘由,只因为是你。”

  这是江颜逸,第一次,在欢好一事上主动。

  过了几个月,江颜逸找了许多方法替韩诩之治疗他的走火入魔,却都成效不大。韩诩之不练功时尚好,一旦运起真气,岔气入魔的次数便越来越多。原本一年里也就两三回,如今一个月里就有两回。

  韩诩之的武功又是极高的,更兼发狂时功力bào涨,江颜逸苦苦支撑也只得挡他二三十个回合。若这段时间内韩诩之恢复神智便罢,若尚没有,江颜逸除了躲闪也别无他法。

  即便如此,江颜逸也不曾提过让他放弃练武——韩诩之是名武痴,若非最后关头,绝不愿走这一招棋。

  又过了一段时间,江颜逸弄到一种已失传许久的隐龙蛊的蛊虫。将蛊虫下在气血极yīn之人身上,若蛊虫选中被下蛊之人,则此人将成龙皿。龙皿之血可解千毒万蛊,想必也可治好韩诩之。

  然而气血极yīn之人本是万里挑一,最困难的便是找到一个龙皿。

  事不宜迟,江颜逸立刻派人去寻找气血极yīn之人,这项工程十分浩大,天地间茫茫众生,便是只查各大门派中的弟子也需耗时一年之久。然探子们名单没送回来,韩诩之却道自己已痊愈了。

  他提出想回韩门住一阵,江颜逸百般思量后答应了。他派出两名心腹送韩诩之回去,自己则留下安排星宿宫中事务,yù一切安排停妥后去找韩诩之。

  韩诩之走前将随身携带的玉箫赠给江颜逸——他平日极少在江颜逸面前chuī|箫,那管玉箫却是从不离身的。听韩诩之说,这箫是他母亲留下的,他十五岁时和韩皖之比武,赢了后夺来的。玉箫尾端有一颗米粒大小的赤huáng斑,韩诩之认为它生的像朱砂,便为它取名为胭脂。

  然而韩诩之走后并未回韩门。他半路便杀了江颜逸的两名心腹,此后在江湖上便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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