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推论让凌珑有些难过，他小心翼翼地问：“哥哥，你爱我吗？”
突如其来的发问并未惊动李南溟，他只是瞥了眼亮堂堂的手机屏幕，说：“这还不算么，小白眼龙。”
凌珑下意识瞥了眼手机，又看到那两万元的存款。
心重重发颤，凌珑又问：“那……你觉得，我爱你吗？”
李南溟似乎意识到不对劲，眉头微蹙，“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怕不公平。”凌珑乖乖如实回答。
李南溟看着他，低声道：“世界上没有绝对公平，我只是做了我愿意做的事情。”
是么。凌珑眨眨眼。可是哥哥从小到大愿意做的所有事情，好像都指向了他一个人。
虽说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虽然小龙不懂人类的爱情，但是但是……
但是他也想要像哥哥爱自己一样爱他。
“那以后我们说好了，要公平，好不好？”凌珑认真地说，“我也会给你赚很多很多的钱，我也会付房租，也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还有，你欺负我，我……我也要欺负回去哦！”
李南溟完全不在乎这些，只听到最后那个“欺负”。
他嘴角浮起很轻的笑，问：“怎么欺负？”
凌珑脸瞬间发热，支吾道：“就是……就是那个呀，你懂的！”
李南溟盯他片刻，从他身上翻身下来，又伸手一个用力将他拉到自己身上坐着，抓他的手摁在自己领口。
“那你来。”李南溟说。
凌珑的手被李南溟摁在那枚乳牙项链上，硌得有些疼。一疼，他就忘记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一疼，他就下意识想要叫哥哥，讨一个亲亲才能好。
“不会？”李南溟问。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倔强的小龙不可能承认他不会。他挣开李南溟的手，去解李南溟的衣扣，一颗又一颗，一次比一次颤抖。
脱了衣服之后又要干什么？是要先褪裤子，还是先亲一下，还是……摸摸？要摸哪里？
凌珑笨拙地握住李南溟的下巴，思考片刻，“唔”了一声，摊开手掌蹭了蹭他下巴上短短的胡茬。
摸完，他稍稍抬眼看李南溟，只见对方没反应。
凌珑十分受挫。
为什么李南溟摸他的时候，他马上就会舒服地闭起眼睛，把自己的身体递给他，享受地发出低 吟的声音。
为什么这个臭人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在干什么？”李南溟问。
凌珑没好气地睨他一眼，说：“在摸你呀！”
李南溟看他几秒，没忍住，淡淡笑了一声。
怎么还笑小龙呀？坏人类，全世界最最最坏了！
凌珑撒手不摸了，一个翻身下了李南溟的身，扯过被子蒙住头，背对李南溟，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很快，被子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李南溟翻身从背后拥住他，连同被子一起。
“不摸了？”
凌珑哼一声，扯高被子，不理坏人类。
“今天一听到你晕倒就去找你，这个学期辛苦攒很多钱。”
坏人类在细数他的小龙的好，小龙心里有些动摇，小龙知道坏人类做的不止这些，从小到大，坏人类对他做了很多很多很好的事情，坏人类很爱他。
攥住被子的小爪子松动一瞬，凌珑露出一个小眼睛，扭头看李南溟。
一眼就对上衔住他双眸的狭长眼。
“出去租房子，是想把你关起来。”
果然，坏人类虽然做了很多好事，但终究还是一个坏人类。
小龙本想再次转过身去，但忽然想起“关起来”的意义。哥哥说过的，喜欢就是想要把你关起来。
“不想被我关起来？我可以关别人——”
“想！”凌珑下意识叫出来。
他又觉得自己太大声，末了又小声补一句：“想的，你……你不许关别人。”
李南溟看他很久，淡漠笑了，表扬道：“乖宝宝。”
当乖宝宝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意味着李南溟要开始大快朵颐了。凌珑被欺负狠了，小龙尾巴在半空中一颠一颠的，最后还被李南溟强硬拽着，以便更加深入。
李南溟不仅拽他的小龙尾巴，还拽他的小龙角。拽小龙角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腰就快要弯成一个月芽，马上就要被折断了。
乳牙项链有节奏地打在他的背上，此刻，他有点后悔小时候把自己的第一课乳牙送给李南溟了，如今竟然“自食其果”。他的背也疼，龙角也疼，哪哪儿都疼。
他疼了，李南溟这个坏人类就吻他，抚他，安慰他，说，不那么快了，哥慢慢的。每每此时，凌珑就会委屈得不行，泪眼汪汪地转过身来，想要讨一个温暖的拥抱。
温暖的拥抱是讨到了，但是他没想到这是坏人类的伎俩。
他坐在李南溟的身上，被抱着，亦是被禁锢着，逃脱不开了。
他觉得自己变回了一只小龙，飞到空中，坐在云朵上，风一吹，云朵就像海浪一般翻涌起伏，他也随着起伏，他想挣脱，但云朵有了黏性，他被紧紧地拽在这片温柔乡里，体会最柔软的疼。
“乖宝宝。”云朵夸奖他。
凌珑呜咽着，话都说不完整，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乖宝宝这个称呼了。
一番折腾下来，凌珑累得不成样子，缩在李南溟怀里，任凭他抱着去洗澡，眼睛都要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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