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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_狂上加狂【完结】(95)

  公子疾显然没有料到王诩会选这一处,不由得笑着挑了挑眉,慢声道:“请鬼谷子赐教!”

  “我无公子疾您长观后人的异能,便只说说这xué里葬的本家。她应该是位女子,乃是两命之身,出身带着王家血统,然则xingqíng骄纵,口无遮拦,常常惹下祸由而不自知。”

  一旁跟随的里长伸长脖子望了望xué,却是二人互相私语都是一脸的茫然,似乎并不知这新xué里埋葬的是何许人。

  恰在这时,那棺材里突然传来了咚咚咚沉闷的声响。似乎是有人在里面一下下地踹着棺材,这声响在本就yīn森的黑夜里更是平添了诡异之气。

  两位跟来的里长里有一位胆小的,本就对这几个人的大胆荒诞诚惶诚恐,加之被公子疾神乎其神的判断风水之说的渲染,更是相信这世间有鬼神一说。如今突然听闻那入了xué的棺材里传来了踹棺材的声音。gān脆连声儿都没有,只两眼一翻,gāngān脆脆地晕死了过去。

  而另一位也是吓得汗毛倒立,一声凄厉地惨叫后,便跑得没了踪影。

  莘奴本来也是被这墓地的yīn沉弄得有些慌,可是她听闻了王诩之言后,稍微一琢磨,突然灵光一闪,只唤了自己身后的仆役大叫道:“快!快将这棺材的顶盖掀开!”

  跟着莘奴的仆役也是个粗壮的大汉,胆子倒是奇大,只深吸了一口气,便跳将了下去。将那顶盖掀开,里面果真躺着的是个妇人。头发蓬乱,哭得满脸泪痕。

  王诩之言居然是句句应了验,那棺材里躺着的果真是个双身子的孕妇,不是姬莹,又是哪一个!

  莘奴将已经浑身绵软无力的姬莹搀扶了上来。

  只伸手一摸,便感到她的身子冰凉,还在不停地战栗。也不知在这棺材里呆了多久,真是让人的心都隐隐地发痛。莘奴心疼地看着她红肿的双眼,问她被关在这棺材里过了多久了,可是姬莹也只哭着说不出话。

  莘奴便气恼地回瞪着那公子疾,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疾闻言,微笑着挑眉回望,一时有些猜不出她的身份。倒是喝高了的姜云君在一旁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肩膀道:“这……这位是鬼谷王诩的新任家主。我们鬼谷子如今的饮食起居皆是仰仗着她……你说话且要小心,莫要得罪了她,不……不然一会这棺材里睡的,便要是我们弱柳扶风的鬼谷子了。”

  ☆、第110章

  可惜这等醉话实在是不能逗笑在场的几位。尤其是王诩,两道冷厉的目光好似利箭直she向了那嬉皮笑脸的醉汉。

  这时,那姬莹哭够了,又自觉有莘奴王诩撑腰,便瞪眼直指着公子疾道:“狗一样的东西,咬人也不吠!也不言语一声便把人往棺材里推!”

  公子疾倒是好涵养,无论何时总是脸上带笑,一副和煦的温吞表qíng,就算被跳脚骂成狗,也不急不恼,只是那笑意似乎未到达眼底,只是厌弃地看着姬莹微微隆起的肚子道:“愿赌服输,就算是妇人也当遵守,可你倒好,输了便一走了之,可是当我如其秦地小城的无知子弟那般好欺?”

  这话里的天机就甚多了。尤其是姬莹听了这话,还心虚地瞟了莘奴一眼,似乎是不yù她知晓内里的详qíng.

  莘奴当下心内有数,多半是姬莹理亏的。可是就算姬莹做错了什么,也不至于将她关入棺材这般狠毒吧?”

  至于跟秦国的公子讨还公道更是没有必要。如今姬莹也不过是个诈死逃婚的女子罢了,自是要躲避开这些无谓的纷扰。

  当下只拉着姬莹转身便走,留下那三位狐朋在一处相聚。

  等到了马车上,莘奴才问:“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姬莹这时抹gān了泪水,别扭了一会道:“我跟他是在秦地相识,当时并不知他的身份,只知他名唤疾,是这里访医疗伤公卿之子。

  他甚是喜香,又同我一样嗅觉异于常人,一般的俗香皆是看不上,于是便赶巧来到了我的铺中,……那秦地的女子你也见了,皆是无礼如嬴姬的泼妇。向我们这等鬼谷出来通晓诗礼的女子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这一来二去,他便纠缠上我了。恰好当时我在秦城同时jiāo好了几位少年,与他们对诗书信,准备从中找寻个好样的。他却施计让那几个少年见了我避如蛇蝎……”

  莘奴没心思听这些少男少女间的争风吃醋,gān脆地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跟他jiāo好了一段……他要跟我幽约,我觉得他长得甚好,也是心内实在好奇,便准备与他试一试……”

  姬莹的话越说越低,可是勾起了莘奴的好奇心,不由得伸着脖儿问:“怎样?”

  姬莹憋红了脸道:“原是看他气度非凡,一位定然是个珍品,哪里想到却是个……是个不行的……”

  说到这里,姬莹心内的愤然已经达到极致。她一向好qiáng,总是希望自己找寻到的qíng郎独可傲视群雄。是以广撒网,细甄选。以至于光说不练,在两位从不缺雨露的同窗前面越发没了底气。

  可第一次尝试的便是这样一个软货,自诩魏国佳丽的她,心内的创伤绝不下于那个脱了裤子gān不出人事的软蛋。

  当下也是奚落了那少年疾一番,直言他这般的也好意思出来猎艳。可那少年也是初次,被姬莹这般奚落自然脸上挂不住,当下狠狠道,不出半个月必定下婚约,娶贤妻入门。

  姬莹便耻笑,若是那女子明知他不行也愿意嫁,便愿一死。

  最后,那位少年疾便与姬莹下了赌誓

  说道这么,姬莹抽噎道:“他不同我好也就罢了,可偏偏却又与张华眉目传qíng,还是总是当着我的面……我自忍不下这口气!”说到这里时,姬莹竟然又眼角挂泪,突然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莘奴道:“既然是个不行的,你到底是不甘心什么?”

  姬莹抽泣道:“我也不知,明知他是个有瑕疵的,可若别人缠了他去,我看着便觉得心里发堵。他若肯同我多言两句,便会一整日都自琢磨他话里的意思……莘奴,怎么办,我说错了一句话,他便当真要娶张华入门。就算我告诉张华,那个少年是不行的,她也愿意嫁……”

  今日见面时,他还耻笑我怀了野种……我一时气不过,又口无遮拦地骂了他。他现在恨极了我,你看,都狠心地将我锁在了棺材里。

  姬莹又挤出这一段不为人知的错乱,却让莘奴有些恍然大悟之感。

  这少年疾乃是秦王的公子,莫说是个不行的,就算快要咽气的痨病鬼也娶得到女人。

  而听那姬莹话语里的意思,分明是依然喜欢那公子疾,却偏偏口无遮拦,伤了心上人的心,生生将她退入到了别的女人的怀里。

  不过最让莘奴心堵的,却是姬莹的那一番话,那种微酸而带甜的滋味,与她最近的心境又是何其相似?

  最后姬莹全失了气力,坐卧在了马车的一边,有些失神道:“莘奴,你说俩人明明之前还在一起携手同游,相视而凝笑,就算不说话都似乎知道对方的心意,怎么转眼间变成了仇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若是不心动,是不是便可像从前一般随手甩到一边,不再想起,也便不再心伤?”

  这话,又是让莘感同身受。她与王诩一朝决裂,不也是转瞬之间的事qíng吗?

  于是,这一路上马车内都是一片的沉静。当莘奴拉着姬莹下了马车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府门前。那落落大方的仪态,端雅的气质,不是妫姜又是何人?

  虽然之前见到了姜云君,可是莘奴万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许久不见的好友,当下激动得走了过去,只握住了妫姜的手道:“妫姜妹妹,总算是见到你了。”

  再说那妫姜,当时在与莘奴分别之时,因为握住她的手腕,当时便感觉到了她有喜脉,是以见到莘奴圆润的身体并不感到意外。

  可是,她万没想到,只拿眼一扫就看到了旁边的姬莹,和她同样有了起伏的小腹。妫姜没有顾得上说话,一伸手便搭住了姬莹的手腕,发现姬莹也是同意有了喜脉,半响才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这等事qíng也要凑趣不成?”

  此事俱是说来话长。莘奴便只拉着妫姜入了府内,再一一细细道来。

  当听完了姬莹的那一笔糊涂官司后,妫姜也是摇摇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接着,她迟疑地望了莘奴道:“自分别后,我便担心着你,一时寝食难安,你为何不写书信与我,让我知道你的近况才好啊。”

  ☆、第111章

  莘奴诧异道:“怎么?难道我给妹妹写的书信没有收到吗?”

  妫姜也只当那书信半路出了差错,并没有疑它,当下又道:“这次我能来见你,略施小计,尾随了那姜云君而来。王诩那厮睚眦必报,可曾将你怎样?”

  这时一旁的姬莹倒是十足好奇地问:“妫姜姐姐,你这话好生奇怪,为何要跟踪尾随?而且恩师又能拿莘奴姐姐怎样?他被魏王通缉捉住后,亏得莘奴姐姐求qíng,才保得一命,如今挂在姐姐名下为奴,看姐姐的脸色行事,没有姐姐的吩咐,饭都不敢多食一碗……看得我都有些于心不忍呢!你们俩个个都是这样,算不算欺师灭祖?”

  妫姜沉稳的气质,算是被这番话打得七零八落,她不由得瞪大了眼道:“王诩为奴?他……他这是要gān嘛?”

  莘奴却是听出了妫姜话里的蹊跷,狐疑地问:“怎么妹妹不知道?我方才见了姜云君,他虽然醉话连篇可是明显是知道王诩近况的啊,不然姐姐以为我这里的qíng形当时如何?”

  这话没有说出几句,门口再次传来人语声,三位丽姝转头一看,原来是王诩不知什么时候坐着姜云君的马车回来了。

  可以看出那马车一路跑得甚急,拉车的两匹马浑身抖冒着热气,急促地打着响鼻。

  看见了妫姜,王诩倒是表qíng淡定,只是开口道:“原来妫姬也来于此,这一路远行可曾顺畅?”

  齐魏两国jiāo恶,而妫姜偷偷越境而来,不可谓不凶险。而姜云君此时似乎也是酒醒了大半,脸色一时难看得很,直瞪着胆大偷跟他而来的妫姜。

  妫姜却是连瞟都没有瞟láng狈为jian的姜云君一眼,落落大方地朝着王诩施礼:“有劳恩师挂念,这一路顺畅得很,只是不知恩师竟是遭受了这样一番劫难,妫姜愚钝一时堪不破,集结了楚国大军直bī魏地之人,怎么转瞬间沦落成了家奴?难不成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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