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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淡定/陛下请自重_酒小七【完结+番外】(18)

  纪衡更加恼怒,脸上的热度也加重了一分,他凑近一些,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田七,“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田七用力摇了摇头。

  纪衡便有些无奈。他松开手,警告道,“总之以后不许说。”

  田七乖乖点头,“遵旨。”

  “……”他这辈子竟然还有发这种旨意的时候,人生啊人生。

  田七实在好奇得紧,“那……皇上,那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纪衡两眼一瞪,“也不许问。”

  “遵旨,遵旨……”

  纪衡命人把如意送回慈宁宫,又让人把戴三山抬着扔回太液池。然后,他掏出手帕,用力擦了擦手心。

  手心中似乎还残留着方才的感觉,奇怪又清晰,擦也擦不掉。

  田七看到纪衡的这一动作,认为这是尊贵的皇帝陛下在表达对一个奴才的嫌弃,于是她很识趣地不在皇上面前晃了,灰溜溜地退下。

  这头如意回到慈宁宫,把小泥人拿给太后看,告诉太后田七多么多么好,他有多么多么喜欢这个人。

  如意的目的很简单。父皇不喜欢田七,还打田七,只要皇祖母也喜欢田七,田七就不会吃苦了。

  太后知道田七这个人,长得好嘴巴甜。她这小孙子,鲜少在她面前夸什么人,现在遇到一个这样会讨他欢心的人,一定要好好地赏。想着,她吩咐人叫来了田七,夸了几句,又嘱咐了几句,最后让人赏给她一锭银子。

  田七捧着银子笑眯眯地回了gān清宫,之前纪衡带给她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

  可是到了gān清宫,她发现皇上正站在正门外望天,不知道是在观星还是在赏月。

  田七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给纪衡见了个礼,就想溜。

  但是纪衡叫住了她。

  田七惴惴不安,以为皇上的火儿还没发完。最要命的是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哄皇上。

  出乎她意料的是,纪衡的语气很温和,他问道,“你很喜欢出宫?”

  必然的呀!外面多好玩!田七内心激动地呐喊着,表面装深沉,答道,“奴才的喜好全在主子的喜好,主子让奴才出宫,奴才自然就喜欢出宫。”

  纪衡哼了一声。这会子又把机灵劲找回来了?刚才比乌guī都迟钝!

  不过田七不明白那是什么玩意儿,纪衡对此事已经找到合理的解释。一个从十一岁就被阉了的太监,对这种事qíng丝毫不知,简直太正常了。

  想到这里,他又对这小变态感到无比同qíng。

  “你既然喜欢出宫,朕让你做采风使,可好?”纪衡说道。

  田七惊喜得两眼放光,“谢皇上!”

  她的目光太过炽热,纪衡移开目光不看她,嘴角微翘,“出息!”

  从此田七就总结出一个规律。皇上虽然是个神经病,但是他每次发病后总会留点好处给她,这样一看他马马虎虎也算是个仁君了。

  ☆、20看不顺眼

  所谓采风使,顾名思义,就是去民间采听民风,然后上达天听的意思。这种官职并不是正式的朝官,而是由先帝创立,由太监们兼任,跳过朝堂,直接把民间和皇帝联系起来。

  至于这些采风使都能打听到什么,那就因人而异了。

  纪衡虽然对他爹的诸多政策不满,却保留了采风使一职。虽然这个职位没多少俸禄可拿,但却十分关键。既可以正大光明地往皇帝耳边chuī风,又不用受御史台的监管,所以采风使的影响力是很难估量的。

  因此,采风使的选拔也很严格,要聪明,又要老实,要忠心,不能和朝官勾搭,还要经过皇帝的亲自考察。像田七这样在御前混了不到俩月就能混成采风使的,十分罕见。

  不过田七觉得,许多人高估了采风使的力量。不要以为太监想给谁告黑状是很轻松的事儿,这里头有一个最基本的前提:皇上得信任你。考虑到皇上差点被宦官废掉的经历,田七觉得他不大可能信任任何一个太监。所以皇上才会放心地保留采风使一职:你说什么是你的事儿,我信不信,信多少,我心里有数。

  不管怎么说,当了采风使绝对是倍儿有面子的事儿,又可以出宫玩儿,实在是极好的。

  这天,她出宫的时候,提上了郑少封的那只白画眉。虽然还没到郑少封领零花钱的时候,但她是好心眼的债主,可以先让他们祖孙团聚一下——画眉是郑少封的祖宗。

  京城虽大,却也小。郑少封是首辅少子,只要是在权贵圈里混的,基本都认识他,所以打听起来也不难。田七去遛鸟人士聚集地转了一圈,得知郑少封正在八仙楼喝酒。

  岂止是喝酒,他都快跟人打起来了。

  争执的原因比较复杂,总之是因为某些不愉快的口角,发展到要动手,最后一个人站出来和平解决:赌牌吧!

  赌注不是钱,而且郑少封也穷得没几个钱了。双方约定,赌输的人要给对方认错,还要在隆昌街上luǒ奔两圈。

  田七到八仙楼的时候,郑少封正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对家而发愁。他一看到田七以及他的小祖宗白眉鸟,几天前输成狗的凄惨涌上心头,登时jīng神一震,“田七,过来!”

  田七走过去,听郑少封把事qíng说明白了,她皱着眉,“打吊牌可以,但是无论输赢我都不会luǒ奔。”

  周围几个人便不屑,“就你瘦成白条jī的样,luǒ奔也没人看。”

  田七也不理会他们,在牌桌前坐定。

  郑少封是个经验丰富的人,吃亏就吃亏在脑子不大够用,所以田七跟他打对家不如跟纪征似的那样慡快。她跟纪征合作的时候,两人十分默契,出几圈牌就大致能猜出对方手里都有什么,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需要你出什么,这样玩儿起来能不痛快吗。

  可是郑少封的大脑运转速度显然和田七不在一个数量级上。他不仅做不到默契,还偶尔扯后腿。田七只好孤军奋战,一个人挑三个人。幸亏另外两个人也不聪明,所以她赢起来不算太吃力。

  几圈牌下来,田七和郑少封稍胜一筹。

  郑少封乐得手舞足蹈,他不是没赢过牌,但从没赢得这么解气过。笑眯眯地受了输家们一脸屈rǔ的道歉,郑少封提醒他们要在后天休沐日,隆昌街最热闹的时候来luǒ奔,他还得提前宣传一下造造势。

  俩人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田七使坏,怕他们不认账,从后面高声喊道:“愿赌服输,果然是真汉子!”

  郑少封便附和着,一边笑嘻嘻地拍田七的肩头,被她抖开。

  这时,又有一人坐在牌桌旁,朝田七做了个“请”的手势,“在下想领教一下这位小兄弟的牌技。”

  田七一看,此人长眉朗目,鹰鼻薄唇,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她于是坐下问道,“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一愣,“你不认识我?”

  田七奇怪,“你不也不认识我吗?”

  他被堵得哑口,看向郑少封。

  郑少封说道,“这个,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礼部尚书孙大人的长子,孙蕃,这位,是田七,宁王爷的……那个,”郑少封挤了挤眼睛,“朋友。”

  郑少封的表qíngj□j又浮夸,孙蕃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向田七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丝轻蔑。

  田七朝孙蕃拱了拱手,“孙公子,我不赌钱。”

  孙蕃袖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田七站起身想走。

  他又放上一锭金子,“还有很多,赢了都是你的。”

  田七沉下脸,挑眉说道,“要赌可以,你先找个和郑少封一样笨的人来做对家。”

  郑少封:“……”

  孙蕃果然从围观群众里扒拉出一个人来。由于他比较自负,所以找的这个人比郑少封还要笨一些。

  田七猛地一拍桌子,目光狠厉,“你既然想赌,我就让你赌个痛快。说好了,不输光不许走。”

  郑少封捂着心脏向后一靠,心想这小白脸今儿吃错药了?

  孙蕃也被激起斗志,果断应战。

  周围观战的人纷纷表示,这场厮杀实在是太jīng分了,往往是一个狠招接一个烂招,然后是一个更烂招,然后又来一招狠辣的……你要么狠到底要么烂个透,这一下狠一下烂的,真的很销魂。

  当两个旗鼓相当的高手对决的时候,决定胜负的就是他们猪一样的队友了。这时候郑少封的存在感终于体现出来,因为同样作为猪一样的对手,他比另外一头猪要qiáng一些。

  孙蕃身上的钱一点点地变少,终于,当他输光的时候,他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把手一摊,坦然承认,“我输了。”

  “你还没输光。”田七提醒他。

  孙蕃苦笑,“真的光了。”

  “还有衣服。”

  “……”

  孙蕃发现了,这小子纯粹是想看他光着出去。他笑得有些轻佻,看着田七,“你不就是想看我脱衣服么,何必如此麻烦。你让我脱,我自然会脱。”

  “那你脱吧,脱光了从这里走出去。”

  “……”孙蕃没想到自己调戏人反被他接了招,他冷冷地站起身,“告辞。”

  田七自言自语道,“真当自己是什么男子汉,输不起就别玩儿。”

  “你——!”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田七挑眉笑,“你要是有种,就再跟我玩儿一局,咱们两个人,一局定输赢。赢了,钱拿回去;输了,脱光衣服从这里走回家。你敢么?”

  孙蕃坐回到桌旁,“来就来!”没人拖后腿,他倒能多几分胜算。

  因为是一对一,为防止太容易猜牌,他们用了两副牌,只抓其中一半。这时候就得有至少一半靠运气了。

  田七今天的手气着实不错,所以还是她赢。

  孙蕃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得只剩下亵裤,满面通红地怒视田七,“你等着!”

  “我就不。”田七答。

  “……”孙蕃怒吼一声,一溜烟跑下楼。

  郑少封终于后知后觉就地担忧起来,“他爹好歹是内阁重臣,你就不怕得罪他?”

  “我怕什么,就算是他爹,见了我主子不还是要跪。”

  郑少封一想确实如此,宁王爷是皇亲国戚,皇上的亲弟弟。甭管兄弟俩有什么嫌隙,外人也不敢不把宁王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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