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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请淡定/陛下请自重_酒小七【完结+番外】(17)

  两人走到街尾,看到不少人在此遛鸟。一群闲的蛋疼的人,把鸟笼子放在一处,比一比谁家小鸟歌喉滋润。这里头有几个人认识纪衡,小王爷平时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冷艳高贵,不爱结jiāo人。这时候看到这位高贵又出尘的小王爷扛着个油huáng瓦亮的大铜人,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碰巧,他白皙的手猥琐地捂着铜人的腿间,众人一个个都跟见鬼似的。

  纪征旁若无人地走到一个目瞪口呆的年轻人面前,“郑贤兄,多日未见,一向可好?”

  那人傻兮兮地点点头,“好,好。”

  纪征便给田七介绍,“这位是郑首辅之子,郑少封贤兄。郑兄,这位是田七。”

  田七拎着两堆东西抬手晃了晃,算是拱手了,“郑兄,久仰久仰。”

  郑少封也呆呆地回应她,“久仰,久仰。”后来一想,久仰个屁,这人谁呀?

  纪征把两个一头雾水的人凑一块,带着去了茶楼,跟郑少封叙了会儿旧。郑少封和纪征从小儿就认识,俩人算是损友,喜欢寻找一切机会cha对方两刀的那种,但又不算对头。

  郑少封其实是个败家子。他爹凭着熬资历,做到当朝首辅的位置,能力不算突出,是个和事老,和得一手好稀泥。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因此活得无忧无虑,最大的爱好有两个:玩儿小鸟,打吊牌。

  所以聊着聊着,郑少封向他们显摆自己新得的白画眉,接着又手痒了想打吊牌,这些都在纪征的意料之中。

  郑少封从翠芳楼喊来一个姑娘,四个人凑成一桌开始玩儿。田七和纪征是对家,郑少封和那个姑娘是对家。

  对家的输赢是一体的。

  吊牌的规则很简单,但是需要记牌和算牌。纪征相信,以郑少封的智力,这人是算不清楚的。

  所以他和田七稳赢。

  结果:郑少封把身上带的五百多两银子都输光了,还把白画眉一并输给了他们。

  郑少封不心疼钱,但心疼鸟,他最后抱着鸟笼子不撒手,想赖账。

  纪征敲着桌面冷笑,像是赌场里头冷酷地应对闹事的大庄家。但是他本人长得并不凶神恶煞,还一脸正气,所以这个邪魅的表qíng在他脸上显得很违和,田七看得略囧。

  纪征说道,“愿赌服输。”

  郑少封便哭着把鸟笼子给了田七。

  田七有点不落忍,“要不……”

  郑少封眼睛一亮,重新燃起希望,“什么?”

  “要不你直接折成钱吧。”

  “……”挺漂亮的小公子,怎么一点同qíng心都没有!

  好说歹说,几人最后达成一致。由于郑少封这个月的钱花光了,所以要下个月领到零花钱才能找田七赎画眉。在此期间田七要好好饲养小鸟,务必把它当亲祖宗对待。

  此协议为口头协议,见证人:纪征。

  看到这么多银子,田七又高兴起来,想要和纪征分钱。纪征指了指那个红绿彩蛐蛐盆,说道,“你送了我好东西,我自然要回礼,钱就不用分了,你都拿去吧。”

  田七有点不好意思,挠着头傻笑,“多谢王爷,您不会是故意找郑公子赢钱,来补偿我的吧?”

  “我只是无聊。”

  田七一想也对,王爷用不着对一个小太监如此照顾,他确实太闲了。

  于是田七拎着东西高高兴兴地回了宫。期间纪征很体贴地帮她把铜人送进了十三所,一路惊掉下巴无数。

  分别时,纪征看着田七眉飞色舞喜笑颜开,小脸儿像花瓣一样舒展开,白皙又红润,一看就手感极佳的样子。

  他心想,下次一定要捏一捏。

  ☆、19又猥琐了

  田七回到皇宫,找师父丁志吃了顿晚饭,把那几包茶叶给他,丁志隔着纸包闻了闻,激动地直想把田七按在怀里可劲儿揉搓一顿。田七在他饥渴的眼神儿中默默地告辞了。

  回到gān清宫,她不在值,没必要去皇上跟前凑,只找了个机会把蛐蛐盆儿给了盛安怀。盛安怀推脱了一下便收下了,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田七一一应下。

  这时候,书房里走出一个太监来传话,说殿下在找田七。

  原来今天纪衡留了如意在gān清宫用晚膳,爷儿俩吃过晚饭之后来了一段亲子互动,之后如意就想找田七玩儿。

  纪衡只好把田七叫进书房。他真是有点闹不明白,这田七到底有什么本事,把他这儿子哄得五迷三道,在那小子面前十分乖巧听话。

  田七一听说如意在gān清宫,正好,她就把从外面带回来给如意的东西捎上了。左不过是一些哄小孩儿的东西,小面具,竹丝编的蝈蝈,树根雕的小动物,还有几个小泥人。如意一见就喜欢,跟田七玩儿了起来,越玩越开心,玩着玩着就把纪衡给忘了。

  纪衡:“……”

  身为皇帝,他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被无视的感觉了。

  纪衡咳了一声,想引起两人的注意。但是他们玩儿得太忘我了……

  田七以为自己被叫来就是为了哄如意的,皇上自有别人来伺候,所以她根本也没把注意力放到皇上那边。这会儿被皇上不满的眼神扫到,她浑然没有发觉。

  纪衡只好站起身,走到他们身边,想看看他们到底在玩儿什么。

  桌上摆着三只小泥人,一个是田七,一个是如意,还有一个是大乌guī,都是按比例捏的,田七比如意大,乌guī比他们两个都大。这会儿如意正指着泥人给田七讲故事,小孩儿的思维并不完整,讲得颠三倒四的。

  但是田七听得十分专注。

  “你听得懂?”纪衡有点奇怪。

  “当然听不懂。”田七答道,说完才发现是在对皇上说话,语气似乎不太恭敬。

  纪衡抬手免了田七的请罪,问道,“怎么只有三个?”

  田七有点茫然,“皇上的意思是,应该有几个?”

  纪衡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至少把朕加进去”这种话,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幼稚,于是脸一黑,没好气地说道,“带着如意出去玩儿,别在这给朕添乱。”

  田七不明白皇上又怎么不痛快了。这位皇帝大概白天的工作压力太大,总是喜怒无常,几句话说着说着就撂脸色,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要不是皇帝,她一定不会搭理他,不仅不会搭理他,没准还会用鞋底儿盖他的头。田七很不厚道地想到纪衡被人打得抱头乱窜的画面,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纪衡:“……”为什么会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田七连忙掩了嘴,带着如意溜了。如意拉着田七来到gān清宫的正殿,田七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然后,她从宝座侧面的yīn影下,看到了戴三山。

  ……谁能给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七回头,看到跟着如意过来的有一个奶娘并两个小太监,其余人在外面听候吩咐。这三个人离着挺远站定,不敢靠太近。

  田七挺奇怪,“你们这么伺候殿下,就不怕皇上看到?”

  奶娘苦着脸道,“田公公有所不知,我们不敢离神guī太近,怕它发怒咬人。”

  “它还会咬人?”

  三人痛苦地点头,显然是亲身经历过。奶娘几句话说明白了今天发生的事。原来那神guī今天自己从湖里爬出来了,溜溜达达来到gān清宫。皇上这回没有阻止它,只是让人看好它。

  大家觉得挺好玩儿,加之昨天才看到田七和如意骑乌guī玩儿,大家就以为这乌guī脾气不错,都凑上来摸它的壳。结果神guī一生气,就咬了几个人。

  “不过,这神guī对殿下很好,还任由殿下摸它的头。”

  田七心中油然而生起一种微妙的得瑟感,就好像戴三山是她和如意养的私人宠物,别人碰不得。于是她抱着如意放在guī壳上,朝后面三人摆摆手,“如此,你们再站远一些也无妨,殿下有我看着。”

  几个人连忙又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一guī二人。

  田七依然怕戴三山shòuxing大发乱咬人,所以不肯让如意下来。如意就坐在guī壳上看着她逗弄戴三山。

  戴三山本来缩在壳里,被田七拍了几下壳沿,探出头来,田七摸了摸它的头,它赶紧又缩回去。

  如是再三,也不知道这一人一guī到底是谁在逗谁玩儿。

  如意看得哈哈大笑。

  纪衡听到儿子的笑声,十分好奇,终于没忍住,放下书走出书房。

  gān清宫的正殿很大,田七和如意一边笑一边低声jiāo谈,纪衡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于是他走过去,站在宝座旁边认真听他们说话。

  待到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纪衡的脸黑了个彻底。

  田七:“guī-头出来了!”

  如意:“guī-头出来了!哈哈哈!”

  田七:“guī-头进去了!”

  如意:“guī-头进去了!哈哈哈!”

  纪衡:“……”

  这俩人跟二傻子似的不知疲倦地重复那两句话,乌guī也成了个二傻子,不知疲倦地配合他们,伸头,缩头,伸头,缩头。

  “住口!”纪衡bào喝。

  玩儿得正高兴的两人都受到了惊吓,抬起头,瞪着眼睛茫然地看着纪衡。待看清来人以及他脸上的怒意时,两人又都有点委屈。

  乌guī也受到了惊吓,缩进壳再不出来了。

  田七心想,明明是您让把殿下带出来玩儿的,我们这玩儿得好好的,您跟着裹什么乱啊!她不敢表达任何怨言,只是说道,“皇上请息怒,奴才愚笨,不知道自己这回又犯了什么错,请皇上明示。”别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搁在她这里,伴君如伴神经病!

  如意也不解地看着纪衡,满脸“父皇你怎么可以这样”式的不认同。

  纪衡生气之余又有点无力,“不许说那两个字。”

  田七更摸不着头脑了,“哪两个字?”

  “……”咬咬牙,纪衡说道,“鳌头。”说完别过脸,脸上隐隐透着一层薄红。

  田七还想辩解,“我没说鳌头,我说的是guī唔——”

  纪衡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田七被按在墙上,纪衡的小臂横档在她锁骨前,架着她的肩头,导致她动弹不得。她瞪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纪衡。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手臂下的身体柔软脆弱,好像他一用力就能压碎。纪衡松动了一下手臂,他被田七含着水光的大眼睛瞪得有些不自在。更加令他不自在的是,他的手心压着她的双唇,丰润柔软的嘴唇摩擦着他的手心,有点痒,好像又不止是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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