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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宰相厚黑日常[清]_时镜【完结+番外】(131)

  张廷玉玉笛一收,垂眸便看见这小子。

  他斜了李卫一眼:“再看,当心爷挖了你眼珠子。”

  李卫吓得连忙后退,捂住自己的眼睛:“小的再也不敢了,二爷饶命!”

  张廷玉觉得好笑,他不过是吓唬吓唬这小子罢了。

  “大晚上的出来gān什么?惹是生非,该看的也看,不该看的还看。还不快滚回去睡觉?”

  李卫这小子年纪虽然小,可知道轻重,张廷玉都不带警醒他这看到的事qíng不能外传。

  阿德这边看见李卫畏畏缩缩地跑了,才上去道:“爷,人没事儿了,只是伤太重,怕要给养着了。”

  张廷玉道:“叫个信得过的丫鬟,连着李卫来照顾他,莫要出了事儿。”

  从头到尾,顾怀袖都没cha嘴。

  他们在外间看着,里间罗玄闻到底是个什么qíng况却是不知。

  张廷玉牵了她的手,“现在还困吗?”

  “困。”顾怀袖说的是实话。

  “困,咱们就回去睡。”

  说罢,张廷玉拉着她便回房了。

  两个人宽衣躺在chuáng上,顾怀袖用尖尖的手指戳他胸口:“你怎么想的?”

  “你二爷我菩萨心肠。”张廷玉借了一句顾怀袖的话,她常常说她自己善良,心肠好,久而久之地,张廷玉也学贫了。

  顾怀袖毫不犹豫啐他一口,揪了他一把:“净会说瞎话,即便你是头qiáng龙,也压不过地头蛇啊,gān什么跟沈恙对着gān?”

  别的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张廷玉就有些似笑非笑了。

  只是chuáng帐里黑糊糊的一片,看不分明罢了。

  顾怀袖敏锐地察觉到了几分危险,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张廷玉一把捞住她,却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叫她分开腿跨坐着。

  她只拴着肚兜,张廷玉的手却从肚兜下面伸进去揉弄。

  “你gān什么?快天亮了都不老实。”

  张廷玉好整以暇,“我不高兴。”

  “二爷你有病,有癫痫病!”

  顾怀袖翻身想要下去,他手却往她腰眼子上一按,让她坐得更紧。

  于是,原本便朦胧着的一层纱,便像是被捅破了一样。

  顾怀袖一下觉察到他意思,手都软了一下。

  “别……”

  张廷玉捏着她,压着她螓首,亲吻她嘴唇,教她身子软成一滩烂泥了,才肯停歇片刻。

  顾怀袖还不曾试过这等姿势,她羞耻心起,有些受不住,屡屡想要逃窜,却被他按得更紧。眼角发红了,嘴唇咬紧,偶尔一松,吐出来的全是咒骂。

  她越是挣扎,二人便绞得越紧。

  顾怀袖软得不行,就差告饶了,他腰上稍稍使力一顶,她便颤个不止,“别了……太深了……唔二爷饶我……”

  饶?

  张廷玉觉得好笑,扶着她光滑的背部,弄捏她胸前柔软,却压低声音道:“二少奶奶不矜持一些了么……”

  顾怀袖一下惊醒,chuáng帐里瞪他一眼,咬紧下唇死活不肯动。

  她不动,下头自有人不老实,折腾得她死去活来,才算暂歇得一刻。

  顾怀袖只恨自己不是条死鱼,那般至少不会被他撩拨起来,让他在这chuáng笫之间大逞威风。

  完事儿了,她手脚都是瘫软的,有个出气没进气,只哼哼着:“我要死了……”

  张廷玉不正经道:“yù仙,yù死。”

  “呸!流氓东西!”

  她踹他一脚,却没能将人踹下chuáng去,身上没力气,gān脆闭眼睡去,“明早别叫我,谁叫我跟谁翻脸!”

  第九十章出题

  中秋灯会之后,整个江南的局势都稳了下来。

  扬州最富乃是盐商,沈恙刚刚cha足这一行当,就遭遇刺杀,当中因由更多由当日漕河之事起。在众人皆以为沈恙十死无生之时,这人却一下蹦了出来,惊落一地的眼珠子。

  只是大的清洗也开始了,八月的整个下半月,仅以顾怀袖所见而言,真可谓是半城商铺都空了。

  不是萧条,而是换了人。

  沈恙无法容忍自己身边存在的不稳定,所以辣手从头到尾地梳理了一遍。

  上至沈恙身边的主簿和会馆的掌事,下至各个店铺分号之中的账房和掌柜,里里外外全部理了一遍,等到事qíng结束,也便差不多是九月半了。

  秋日里落叶已满江,天霜河白,又是九月初三钩月凉甚。

  忙完了的沈恙跟一直不怎么忙的廖逢源终于碰了头,两个人坐到一起,听闻张廷玉夫妇九月底便打算回桐城,索xing请了两人过来坐坐。

  顾怀袖跟张廷玉,对那罗玄闻之事皆绝口不谈。

  这一位背叛过沈恙,可谓是个有野心的人,就是本事上差了一点,眼力上差了一些。如今沈恙还在江宁,罗玄闻根本不出去,整日里只待在小院儿里,曾问张廷玉借过几本书看,倒也安生。

  咬人的狗不叫唤,顾怀袖平白对罗玄闻的存在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预感。

  他也不是没有过飞huáng腾达的时候,曾在沈恙手下做事的罗玄闻,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底下每天过去的是成千上万白花花的银子;如今他没了一指,虽只是左手,可毕竟不再是个全人了,还一无所有,是报应也是代价。

  张廷玉肯救罗玄闻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一则,罗玄闻多年跟随在沈恙的身边,对他的事qíng几乎是了如指掌,包括对沈恙整个人;二则,此人能在沈恙手下爬到二把手的位置,代他管着那么多的事qíng,并且处理得井井有条,可知此人颇有能耐;三则,此人沉不住气,正如顾怀袖此前之断言——不堪大用,他会在不合适的时机背叛沈恙,固然是沈恙技高一筹,可若是他自己够聪明便能沉住气,另谋时机。

  这样一个很有本事,也算是聪明,可有一点点致命缺陷的人,最好掌握了。

  张廷玉看中的便是这种有瑕疵的人,更容易拿捏。

  蠢人太蠢不能办事,真聪明的人不会真心为你办事,只有这样有本事又不算顶顶聪明的人,用起来才放心。

  所以张廷玉且养着罗玄闻,也不担心他是不是要跑。

  张廷玉的身份,就是他的护身符,到底是张英儿子,一点也不担心。

  顾怀袖曾讥讽他官二代,张廷玉也不喜欢旁人提到他的时候只说他是张英的儿子,可真正要到可以动用这身份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从不会觉得有什么羞耻。

  厚黑厚黑,jīng髓便在此处。

  顾怀袖与张廷玉,皆算是jīng通此道之人,彼此心照不宣,所以基本对罗玄闻的存在只字不提。

  沈恙那边一大堆的事qíng忙,似乎也终于没继续找罗玄闻了。

  而今,那边发了请帖来,却是到了秋天赏花的时候了。

  廖逢源作为巨贾,在江宁扬州等地都有几处园子。

  沈恙这样的人就不必说了,听闻平日里熬粥用的是珍珠粉,泡茶的水来自虎跑泉,喝汤只喝第二碗,水晶蒸糕只吃皮儿……

  你要问喝汤的第一碗哪儿去了?倒门口祭财神爷了;你要问那水晶蒸糕馅儿怎么办?沈爷吃剩的东西一律往江里倒,断不给人吃……

  总之这一位沈爷每天吃穿用度都要花出去千儿八百的银子,好歹用的是他自己的钱,顾怀袖听了只当是个败家爷们儿罢了。

  沈恙在江宁统共有三座园子,一座在郊外,依山靠水;一座在外城,半园子的花糙,半园子的女人;一座在内城,这倒是清净,全仿着苏州园林的jīng致细巧走。

  假山湖石,红枫huángjú,绿池青瓦,雕花窗,圆dòng门……

  顾怀袖与张廷玉一道走着,走到一半便道:“光是一个沈铁算盘便如此奢侈,我看皇宫里都未必有这jīng致气。”

  张廷玉跟她摇了摇手指,“这话可说不得。”

  可这偏偏是实话。

  真论jīng致婉约,北方园林可没法儿与南方相比。

  他们往前走了一路,过了回廊竟然看见一片小湖,一条长道延伸出去,最中心有一座两层的湖心亭,可那长道却没接到湖心亭上。

  木板铺的栈道前面系着几只小船,船边摆着几根桨橹,两名小厮跟两名丫鬟请了张廷玉与顾怀袖上船,然后摇着船,这才到了湖心亭。

  顾怀袖皱着眉,一副嫌弃表qíng,扶着张廷玉的手上了楼梯,这才瞧见两位正主儿。

  今儿都是带着后园女眷来的,沈恙有几名妾室,都生得弱柳扶风,韵味儿十足;一旁的却是顾怀袖认识的廖逢源夫人刘氏。

  她二人先相互厮认了,这才见沈恙那几名妾室。

  顾怀袖一看便知,沈恙这几名妾室,都是瘦马出身。

  扬州的瘦马分三等,一等瘦马学琴棋书画,歌舞诗词,舞文弄墨妆容点缀,无所不通,chuáng上功夫也是一流;二等瘦马则略通文采,多学管账记账打算盘,可谓富商巨贾cao持家务;三等瘦马厨艺女红,亦是相当出色。

  这些人每每从贫苦人家挑选出来,姿容艳丽,养上几年,由弱柳扶风而成倾国倾城之态,便由牙婆和养瘦马的人货与商贾。以扬州盐商养瘦马之风最盛,因而谓之“扬州瘦马”。

  传闻第一等的瘦马往往要上千两银子,便是千五也不为多。

  如今站在顾怀袖面前的,可不就是一溜儿的瘦马?

  人太多,顾怀袖也记不住名儿,只依稀记了个姓氏,知道给沈恙管内宅账本的一个姓陆,可若问她到底是哪个,又说不清了。

  前面几位爷开始叙旧喝酒,湖上却过来两条画舫,下面站了个身段窈窕的姑娘,便在乐声之中起舞。

  顾怀袖看得一皱眉,倒是刘氏仿佛习惯了,旁边那几名瘦马更是习以为常,根本见怪不怪。

  沈恙只隔了一道屏帘,一手搭着酒壶,抬了小指指着下面那起舞的:“这是前儿有人送上来的瘦马,廖老板看看怎样?张二爷?”

  廖逢源咂咂嘴,“下面人送给沈爷的,必定是最好的,哪里用得着老头子我来品评。倒是张二爷,往日不怎么来江南,怕还没见过吧?”

  见是没见过,可听过的就多了。

  张廷玉只笑道:“张某不懂。”

  “料想你们二位也不懂这里头的意趣。”

  沈恙摇了摇手指,却起了身,走到栏杆旁,将手中一壶酒的酒盖给拧紧了,里头有机关,一扭便不能出酒。他抬手便将这一壶酒扔下去,“听爷的话,跳支绝活儿,爷赏你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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