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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卷帘海棠红_靡宝【完结】(69)

  为了避免被骂得体无完肤,我稍微解释一下女主的心理。

  首先女主认定杀她全家的是皇帝不是风筝,所以她对风筝只有被欺瞒之恨。包括风筝亲自带兵来抄家,她也恨。所以她义无反顾捅了风筝一刀。这一刀就是一种宣泄。但是在知道风筝要挂掉后,她就抱着一种何必和死人(将要死的人)计较那么多的想法,想和风筝善始善终。她在这里,才是放下了和风筝的感qíng纠葛。

  皇帝杀了全家,女主不是不想杀回来,只是她清楚知道自己没这能力。因为她也知道权利斗争这种事说起来就太复杂了。而且从封建制度的角度去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思想,女主也是有的。但是她对皇帝绝对是从心底抗拒的,认为这人qiáng大无敌,冷酷yīn险,她不可抗拒,但是也绝对不想接近。我没有着重描写女主对皇帝的厌恶,是觉得写多了会显得她矫qíng。但是你们自己代入想象就行了。

  妹妹一事,女主的出发点则是一个普通的姐姐和女人的角度,只希望自己唯一的亲人幸福地活着,即使活在虚假中也好。悲伤的事她一个人背负着就够了,拖着妹妹和自己一起仇恨,并且肯定会牵连到三个孩子,也是女主不想的。

  二师兄一事,比较复杂。在我要表达的意思里,他和女主已经是心意相通,无需多余的语言和承诺了,更不用说123我们开始恋爱吧这样的废话,两人已经是一体的,彼此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就这样啦~~~

  再PS一下:本次成都书博会,偶会去做宣传,能来的朋友,欢迎来找我玩啊~~~一起出火锅吧,哈哈!

  【第十六章流光已逝】

  没有健康,痛苦地活着,他宁愿死亡。从此以后,他也不用再左右为难,自责痛苦。依照他认真固执的xing格,等到那时,他才能真正地讲内心的纠葛彻底地放下。

  天色微明时,纷乱已经彻底平息了下来。

  城里的尸体已经被拖走,血迹被清扫gān净,燃烧的房屋也已经被扑灭,昨夜的一切都被悄然掩埋在了大雪下。

  全城还在戒严中,随处可见手持刀剑的士兵在巡逻,百姓们都紧闭门户,还要随时接受盘查。

  萧政的侍卫统领一大早就带兵来封府,他见了我,松了一口气,说:“陛下昨日找不到姑娘,可急坏了,后来想到您会在这里,特命在下过来寻您。”

  “我是不会回去的!”我坚决道。

  “陆姑娘莫急。”侍卫统领道,“陛下说了,你若不愿意回去,就在这里住下来好了。”

  封峥到底是忠臣,这个时候还想到问:“陛下可好?”

  “陛下一切安好,今日就要起驾回京。”

  我一听,心里窃喜。萧政滚蛋吧,滚吧,滚回老家吧,从哪里来就死回哪里去好了!

  结果我高兴早了。用了午饭,我正打算再去补个觉,huáng伯又一脸惶恐地跑来,说:“皇帝……皇帝来了!”

  萧政身穿红色龙云纹的黑衫,整个人看着冷清严肃,又有几分凝重,他脸色苍白,眼下有一抹青影,双目微红,显然是一夜没有合眼。

  我扶着封峥给他下跪行礼。

  “封将军身体不好,不必多礼了。”萧政亲自扶起了封峥,两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副明君忠臣的画卷。

  封峥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借口倒茶,从屋里退了出来。

  屋外站满了萧政带来的护卫和侍从,昨天那一场动乱带来的刺激还清楚地写在这些人的脸上。侍卫们全神戒备,执刀而立,和这萧索的院落显得格格不入。

  “陆姑娘,”王婶担忧道,“我们家公子会不会有什么事?”

  “没事的。”我安慰道,“皇帝和封公子一年多没见,有些话要说罢了。”

  “那人真是皇帝?”huáng家儿子激动道,“皇帝看着和画上的一点都不一样,可真年轻呀!”

  年轻的容貌,却有一颗老谋深算的心,真是一个怪胎。

  我端着茶重新进去,听到封峥在对萧政说:“晋国新换主帅,行军风格十分凌厉,用原来的老法子,怕是对付不了。我前些日想了一些策略,都写在折子里,还请陛下过目。”

  萧政收了折子,不急着看,“我回去会仔细阅读的,你就安心养病,不要顾虑那么多了。”

  我一言不发地布茶。萧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淡淡笑了,“茶里没下毒吧?”

  “下没下毒,陛下喝了不就知道了。”我gān巴巴地说。

  封峥咳了咳,“阿雨自己身子也不好,却坚持照顾我,让我很过意不去。”

  我给他掖了一下膝上的毯子,讲药端过去。

  萧政看着封峥喝药,眉头皱了一下,说:“若是缺了什么药,和我说说,我回京后派人送来。”

  封峥要推拒,我已经yīn阳怪气地叫起来:“太好了!谢陛下!我这就写单子去!”

  “阿雨……”封峥有点尴尬。

  萧政倒见怪不怪,抬着下巴笑道:“你可要手下留qíng,别搬空了朕的库房就是。”

  “陛下这时小气已经来不及了。”我迅速拟了一张单子,jiāo给了大太监。

  萧政往窗外望了望,眼神一闪,朝我充满意味地一笑,问:“院子里那株海棠,是什么品种的?”

  我一时回答不上,封峥帮了一句:“回陛下,是株垂丝海棠。”

  “垂丝是吗?”萧政把这两字在嘴里咀嚼了一下,“我还是比较喜欢西府海棠呀。”

  我和封峥面面相觑,不是很明白萧政的意思。

  萧政站了起来,讲手一拢,“我该走了,封峥你身体不好,就不用送了。棠雨,你送我一下吧。”

  “……是。”我不qíng愿地说道。

  今日天晴,气温回升,昨夜的积雪已经融化了大半,冬日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只红嘴小鸟在梅树枝上跳来跳去。

  萧政盯着那只小鸟看了片刻,转头问我:“你还记得吗?父皇当年爱鸟,也养过一种和这只鸟很像的红嘴小鸟。”

  我说:“先帝养的鸟儿,必定是名贵品种,不是这种野鸟能比的。”

  萧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还记得小时候,大皇凡放了父皇的鸟儿,却说是我放的,让我父皇对我很生气。”

  先帝爱鸟成痴,把鸟命看得比人命都重,曾经为死了一只爱鸟,处死了十几个太监。萧政当年被大皇子栽赃,似乎也是挨了一顿先帝的鞭子。

  萧政登基后,没过两年,大皇子就凄惨地病死在封地,其余的几个皇子也死的死,贬的贬,现在只剩两个年纪小的还安然无恙地活在封地。

  无怪世人总说皇帝虽然是明君,却也冷酷毒辣,对自己的兄弟也下如此狠手。我想到此,又回想起昨夜那场屠杀,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人很残忍?”萧政突然出声,把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回答。

  “陛下你有你的苦衷,我便是不理解,也是知道一二分。况且为君之道,必有取舍。我并不是你,更加无权评价了。别人对你的评价,你又何曾在意过?”

  萧政侧脸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去,若有所思道:“我问你,如果当初,我没有抄你的嫁,你我会有可能吗?”

  我怔怔道:“我从来没想过。”

  萧政不禁笑道:“从来都没想过?”

  “陛下,”我坦诚地说,“我觉得,与其说你喜欢我,倒不如说是羡慕我。”

  “我羡慕你?”萧政玩味地看着我,“这话怎么说?”

  我慡朗笑道:“羡慕我洒脱,羡慕我真实,羡慕我自由。在我身上,有你一直想拥有却不能拥有的自在,所以我越是忤逆你,你越开心。你喜欢我这般不管不顾的倔qiáng,留我在你身边,看着我就像你自己也和我一样自由洒脱地生活了,陛下,难道不是吗?”

  萧政默默凝视着我,良久不语。

  小鸟歪着脖子看了我们一阵,拍着翅膀飞走了。

  “照你这么说,我对你的心意,一直表错了?”萧政露出我从来没见过的温柔笑意来,朝我伸出手。我忍了又忍,还是退开一步。他的手摸了个空。

  “小时候xing子软弱,被欺负了,我只会找我娘哭。我娘就安慰我,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守护神,在危险的时候就会出来救我。后来我被皇兄踢进水池里,就要窒息之际,有个女孩子朝我游过来,将我救了起来,她却消失不见了。我那时候,还真以为她就是娘说的守护神——直到后来又在宫里见到她,才知道她是魏王的女儿,那个专权独断,深得父皇依赖的魏王的郡主。”

  我听到这,心里百感jiāo集。

  “陛下,我不能选择我的出生,但是我可以选择过怎样的人生。我想,你也能做到。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即便您是一国之君,也不能免俗,请您放开胸怀吧,这样您也会快乐一些。”

  萧政脉脉凝视我,突然伸手将我搂住。我错愕,下意识挣扎,萧政却将我抱得更紧了几分。

  “别动,我也有话要说。”他在我耳边低语,我屏着气,不再挣扎。

  “棠雨,我对不起你。”萧政的声音低沉如钟,让我不禁轻颤了一下,“你救过我,帮过我,我却伤你那么深。你昨天让我舍下你先走,我又气愤又高兴,你还是没变,那么善良明理,心里没有恨。我昨天想了一宿,也想明白了一件事,你从来不后悔,我也从来不后悔,即使重新来过,我依旧不会放过你们陆家,我也依旧会去争取你,但是即使身为帝王,也照样有很多得不到的东西,我不会勉qiáng,我会放手。”

  紧搂着我的臂弯松开了,我立刻一步退开,恼怒地看着萧政。

  年轻的帝王意气风发,转身大步离去,只留给我一个孤单的背影。

  我想我和他,就此一别,天高地远,怕是再没机会再见面了,这样一想,心里那块悬了多时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正如萧政自己所说那样,他对我再好,到底是毁了我的家,我终生都不会解开这个心结的,而正因为有这个结横在我和他之间,我和他就始终只能是陌路人。

  走回内院,只见封峥正倚着门朝外望,见我回来了,他紧绷的神qíng霎时松了下来。

  我快步走过去扶住他,忍不住数落道:“外面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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