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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良天_东篱菊隐【完结】(45)

  “要是觉着宫里憋得慌就去府里坐坐,就像当年姐姐去老宅子,偷偷地带两个人就好,然后我给你煮面吃,没准儿也好了。”鱼儿说道。

  “好啊,哪天有空了,我带着丫头们去你们家闹一天。”辛qíng笑着说道。

  “母后,要去姨娘家啊?什么时候?”心朵耳朵尖,听见了便跑过来问。

  “快了。”辛qíng说道。

  “母后,是因为铭辛哥哥要娶亲了吗?”心朵笑眯眯地。

  “说到这个~~鱼儿,铭辛也快到成亲的年纪了,有没有看中的小姐?”辛qíng问道。

  “没有吧,没听他说过,回头我问问。不过,倒是有几个媒婆上门要给他说亲的,我说铭辛还小就给回了。”鱼儿说道。

  “不小了,你看看,玨儿都要娶了,如果铭辛和玨儿一起成亲,那我们两个老太婆就可以一起抱孙子了,多好。”辛qíng说道。

  “姐姐这么一说,我还真想抱孙子了。回头我赶紧让人找媒婆来。”鱼儿说道。

  “姨娘,不用那么麻烦,铭辛哥哥若有看上的人,让母后下道旨意就可以了呀,京城哪个媒婆能有母后面子大啊~~”心朵说道。

  “是啊,我这个京城面子大的媒婆给铭辛哥哥做了媒就轮到你们几个丫头了。”辛qíng笑着说道。皇后媒婆~~面子是挺大,仅次于皇帝了。

  “我可说过了,母后,我不嫁,除非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心朵说道,脸上毫无女儿家的羞怯。

  “朵朵,不是告诉你要矜持点儿吗?否则,别说天下第一美男子了,是个男人都会被你吓跑的,你就真不用嫁了。”心月笑眯眯地说道。

  “反正父皇和母后会养我,等父皇母后老了就换哥养我。”心朵说道。

  “哥哥到时候有了太子妃有了儿子女儿还有空管你哦?”心月说道。

  “母后,心月欺负我。”心朵撒娇。

  “好了好了,凑到一起就吵。早点都嫁了也让我耳根子清静清静。”辛qíng摇摇头:“福宁,传膳。”

  吃着饭,心朵和心月暂时消停了些。用过膳,鱼儿看辛qíng也有些累了便带着女儿告退出宫去了。晚上和拓跋元衡说起这事儿,拓跋元衡说她越来越喜欢热闹了,辛qíng便笑,说人老了都喜欢热闹。

  心朵的生日大年初一那天睡过去了,二月里又是拓跋玨心弦心月的生日,不过因为三月里就是拓跋元衡的万寿,所以他们的生日都是简化处理,今年四月又是拓跋玨大婚所以生日更是简化到不能简化:兄妹三个每人被辛qíng赏了两个jī蛋和一碗长寿面,拓跋元衡说她这个当娘的偷懒。

  过完了年辛qíng一直筹备着拓跋玨的婚礼,因为是太子大婚,藩王和地方官进京祝贺是不能避免的,不过,拓跋玨在月初礼部开始着手准备太子大婚的时候便自己上了道折子,大意说太子是诸王之首,因此更该为诸王表率,皇室大婚本已奢华,藩王及地方官进京祝贺,一来荒疏政务,二来劳民伤财,故而特上奏请旨免藩王及地方官进京之礼,各地只上呈贺表即可。这道折子被拓跋元衡发下各州、府、县,一时之间天下百姓皆盛赞太子。

  “哥,你将来一定是个好皇帝。”这日,下了上书房,兄妹俩练剑的空儿心朵笑着说道。

  “为什么?”拓跋玨问道。

  “哥将来做了皇帝一定很爱民又很节俭,母后说,守成之君都要这样的。”心朵说道。

  拓跋玨拍拍她的头:“小丫头,你懂什么。”

  “懂啊,当然懂,哥是好儿子好哥哥,一定也是好皇帝。”心朵笑着说道。

  拓跋玨轻笑不语。

  三月初九是拓跋元衡的寿辰,三月二十二是拓跋玨大婚的日子,月初的时候偃朝的送亲大队伍已到了,被安排住在宫中南苑。那日拓跋元衡下朝回来一脸似笑非笑。

  “有什么高兴的事脸上都藏不住笑了?”辛qíng笑着问道。

  “今天偃朝送亲使者来觐见了。”拓跋元衡说道。

  “嗯,是该高兴,再过不到二十天儿媳妇就进门了。”辛qíng说道。

  “奚祁派了个老熟人做使者,你猜是谁?”拓跋元衡问道。

  辛qíng想了想,扯扯嘴角:“奚祁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就是这么无聊,靳王来了。以前你刚刚封贵妃那会儿,靳王就来过,现在朕明白,奚祁是故意的,那时候~~”拓跋元衡斜眼看她:“你是否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知道,宁王可是特意告诉我的这么问什么意思?”辛qíng笑了。

  “你说什么意思?当年朕还说若有适龄的公主便招了靳王做驸马,还好没有,否则朕就丢丑让你们看笑话了。”拓跋元衡说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gān什么,反正你的面子也没丢,再说,即使说有人心里不舒服,也是靳王窝火,呵呵。”辛qíng笑着说道,能不窝火吗?前妻变成丈母娘。

  “你还看笑话,你这个人一点同qíng心都没有。”拓跋元衡说道。

  “同qíng也要看对象。”辛qíng说道。

  “当年额头的疤是怎么来的?”拓跋元衡手抚上她额头。

  “撞的,柱子上撞的。命大没死了。”辛qíng抓下他的手:“不过很疼,觉得脑袋都要碎了。我要是再同qíng他就是真撞坏脑袋了,呵呵。”

  拓跋元衡皱皱眉,使劲握了握她的手。辛qíng仍旧笑着。

  拓跋元衡的万寿,时隔十几年辛qíng再次见着了靳王——苏朵的前夫。辛qíng看他一眼,想起那晚的谈话便低头笑了,立刻感到桌下拓跋元衡捏了她的手,转头看他,他正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等他放下酒杯辛qíng从太监手中接了玉壶亲自斟酒:“慢些喝,酒喝急了不好。”

  拓跋元衡看看她笑了。

  歌舞表演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拓跋玨忽然想起来问她:“弦儿那几个丫头跑哪儿去了?”

  “说是要给你惊喜,不知道折腾什么呢。”辛qíng小声说道。她那三个女儿每年给他们准备寿礼都是神神秘秘的,她们小时候还把她推出殿过。

  “惊喜?”又看她一眼小声说道:“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正“jiāo头接耳”的两个人忽然发现宴会安静了,抬头看看,霄游苑明镜湖中那个本来没有光亮的高台之上忽然灯火通明起来,映得周围的水面更加绚烂。

  等了半天没动静,拓跋元衡笑了:“几个丫头这是捣什么鬼?”

  辛qíng也不知道所以没法回答他。

  等到辛qíng也快没耐xing的时候忽然琴声响起,不疾不徐的调子,伴着琴声一艘轻纱围住的小船不紧不慢飘近了,船快到高台,一道人影由远而近“飘”过来,看到那造型辛qíng想起了电影《神话》里的金喜善。

  “飞的那个一定是月儿,弹琴的是弦儿。朵朵哪儿去了?”拓跋元衡小声问道。

  “朵朵啊,下午的时候有些发热,估计正睡着。”辛qíng笑着说道。

  说这话,心月已飘落在高台之上,随着琴声起舞,飘飞的长长水袖和飘带让她看起来很是轻盈,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只这舞姿便会让人相信肯定是个美人儿。

  曲住舞终,心月又飘然离去,连个回眸一笑都不曾给观众,小船更不用说了,曲未终的时候便渐行渐远,最后只留下袅袅余音,配合得倒是不错。

  “你教的?”拓跋元衡问道。

  “我哪会这个。”辛qíng笑着说道。

  “哦,想起来了,你欠朕的,说脚好了跳给朕看,都拖了十几年了。”拓跋元衡说道。

  辛qíng摇摇头,不理。

  晚会折腾完了,大队人马护送拓跋元衡和辛qíng回到坤懿殿,却见心弦姐妹都在,心月还未卸妆,一付喜气洋洋状,心弦在一边锦榻上歪着似乎在闭目养神,心朵脸红扑扑地,两手托着下巴。见她回来,心月臭美兮兮地跑过来说道:“父皇,寿礼合心意吗?”

  “差qiáng人意。”拓跋元衡笑着说道。

  “嗯?难道还有人比我跳舞好看吗?”心月问道,脸上满是不相信。

  “好不好看朕不知道,不过,她可是从来没亲自跳给朕看。”拓跋元衡说道。

  “敢违抗父皇旨意的~~那不就是母后?母后,您跳的什么舞?为什么没教过我?”心月问道。

  “教了你你也没地方跳,还是不教的好。”辛qíng笑着说道。那个舞教了——以她女儿的身份自己在室内跳给相公看还差不多。

  “咦?母后,你是故意掉我胃口的哦,母后,正好今天是父皇万寿,您就表演一次,让女儿开开眼界啊?”心月笑眯眯地说着还跑去勾搭心弦心朵一起,心朵本来是趴在被窝里的,也披着被坐起来,红着小脸等着看。

  “总不好拂了我们的意扫了我们的兴吧?”拓跋元衡笑着问道。

  辛qíng心qíng好,想了想说道:“好啊,总不好被你说是欠了你的。”

  转身去让宫女找了那百鸟羽毛裙来到屏风后换衣服,照着当年的装扮穿戴好了,忽然想起——没有夜明珠,总不能在明晃晃的烛光下跳吧?赶紧吩咐了宫女去chuī熄了好多蜡烛,营造了个昏huáng的氛围。

  跳着舞看着三个女儿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的呆样儿辛qíng忍不住笑,还好,亏了这些年还保持着练瑜珈的好习惯所以动作还不算僵硬。跳完了换了衣服出来,见三个女儿还瞪着眼睛。

  “看什么?”辛qíng问道。

  “母后,您不该姓独孤。”心弦说道:“您该姓风。”

  “是哦,风qíng才对。”心月边说着边转眼珠:“母后,您那裙子我怎么没见过~~宝裙哦。”

  “什么宝裙,鸟毛做的,喜欢就拿去,不过,大庭广众的可别穿。”辛qíng说道。心月早高高兴兴地去让宫女给她那裙子了。

  姐妹几个告退了,辛qíng嘱咐了回去不许再闹,早点睡觉。一转身见拓跋元衡满脸的笑。

  “这又是笑什么?”辛qíng问道。

  “讨了债,高兴。”拓跋元衡说道,拉着辛qíng在地毯上坐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朕忽然想起你进宫的第一个晚上了,妩媚至极。你年轻那会儿,一举一动都狐狸jīng一样的,让朕时时想着念着,明知道你对朕没什么真心还是想着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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