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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妃/替身妾奴_慕容湮儿【完结】(68)

  我不想回去。

  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这事由不得她不去。

  回想起他在山dòng时,那带着冰冷的脸上透着坚定,还有他那句:除非你死了,否则你就必须呆在我身边。

  除非死了……

  婉儿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叹道,“不要妄想和爷作对,对你没有任何好外……况且将来储君的位置定然是爷的,跟着他不会吃亏,将来我们也不再会是奴才。”

  “婉儿,你错了,奴才永远都是奴才。”好将手由冰凉的水中取出,起身对上婉儿身躯惊愕的眼睛,“也许这样说会伤了你,但是我要让你认清楚,即使将来贺兰修当了单于,我们也只不过是高人一奴才罢了。单于的后宫与中原的后宫没有两休养,不论你多么小心翼翼,也躲不过暗箭。”

  婉儿怔然的沉默片刻,却是婉然一笑,“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们别无选择,不是吗?”

  寐思若涩一笑,点点头,确实别无选择……

  这也是自己为自己挖的坟墓,是她选择在贺兰修身受重伤的时候留在他身边照顾,否则她肯定已经逃走了。

  第十二章独孤珏的怒火

  当夜,贺兰修才回到毡帐,便召集诸多与这次刺杀相关的侍卫进行盘查,首先从寐思出王庭所用的令牌主人查起,发现这令牌的主人竟是王妃身边伺候的铁军。

  当下便命令众人搜索他的踪迹,最终却在一处幽静隐秘的灌木中寻到了他的尸体,是被人一刀毙命。而那名送寐思离开的车夫也在那欧斗中被人杀死,突然间没有了任何头绪与线索来查处到底是谁主谋。

  当寐思回到贺兰修的毡帐之时,他立刻命人将她带了过来,屏去左右,贺兰修凝视着他那略显苍白的脸,冷声问,“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如今只有你一人知道到底是谁密谋的这件事。”

  寐思闭口不言,脑海中闪烁的是今夜贺兰晟对她所说的一切,还有贺兰修母亲所做的一切,所以她不能说,也不忍说。

  贺兰修看着她沉默的表qíng,大步上前,狠狠捏着她的下颔,让她仰起头来看他,“今夜你不说,也得说。”

  可她依旧沉默着,像是铁了心般,不肯透露一句。

  他突然笑了,“其实不难猜出到这主谋到底是谁,在这王庭只要查到你认识谁,而谁又有能力帮你做到这一切的那个人……是五弟对吗?”

  她在心中一阵诧异,可脸上仍旧保持着缄默,不回答他任何字眼。

  “这样一个密谋着想要连你一起杀的人,也值得你此般维护?”他的眼神里迸着一般残bào,还有那浓浓地嗜血杀意,“还是你被他所谓凄惨的往事所欺瞒?”

  “寐思不懂爷的话。”她感受着不颔那阵阵疼痛,实在难以随他动不动就对她的nüè待。

  “不懂?想必他是同你说了那所谓的王妃谋害呼延氏的故事吧,所以你就心软了,你就要大敌他瞒着?”贺兰修像是熟知一切般,说的那样自得,“蠢女人,被人当刀子使也不知道,还要一心维护。你以为你不开口,我就拿他没办法?要贺兰晟的命,不过是王妃在单于面前一句话的事!”

  “我不懂政治,我只知道,王妃确实是害死呼延氏的元凶。”

  贺兰修猛然甩开她的下颔,“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来维护他是吗?难道贺兰晟在你心中就如此重要?”

  “我知道你想要我口中要什么答案,介是我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她的语气异常qiáng硬,即彻底激怒了他。

  “我看你是还没吃够苦头……”他一巴掌便扬起,她猛然闭起眼,可他的手却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终于还是在半空中紧紧握拳,收回于向侧,“顺着我就有那么难?”

  迟迟没有感受到脸上传来疼痛,她缓缓睁开眼,看着他隐忍着怒气的脸庞。

  他又道,“就像在山dòng那几日,不好吗?”

  她说,“可是,这里是王庭。”

  “山dòng与王庭,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他只觉可笑,这就是她的理由吗?

  “山dòng内是一个自由的天地,可以随便笑,随便说话,不用被任何人约束。而王庭不一样,即使你开心还是痛苦你都不能表达,你说错一句话很有可能下一秒便人头落地。”

  “理解的倒栽葱很透彻,怎么,轮回之后投身官宦人家,尝试过宫闱斗争?”他的怒火像是渐渐平息了,反倒突然过问起她六道轮回之后的事。

  说起轮回,心头突闪几抹绞痛,看着眼前的贺兰修,仿佛在那一瞬间恨了起来,若非他硬拉着她跑入六道轮回,她如今早已投身,重新做人,而不是仍旧在这令人厌恶的宫廷中继续着前生的悲剧。

  像是看透了她心间的想法,并且感受到她的恨意,“怎么,在眼我拉你下六道轮回?你应该感谢我的,若非我,怎么可能让你回来重续前世那段孽缘呢,更让你明白孽缘终究是孽缘!”

  被他看穿了心思,有些不可思议,这个男人好一双利眼,仿佛她心中所有的想法都难逃他的眼睛,和这样一个男人相处下去是最可怕的。

  “所以呢?”她冷笑,等待着他更加难听的话语。

  “所以上天安排我们在六道轮回中一起轮回,就注定了我们缘定今生。知道吗,当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肯定你是被我拖下轮回的那个女鬼,没有任何理由的肯定。”他这话说的那般狂傲,狂傲中带着几分认真。

  “一起入六道轮回并不是上天安排,而是你硬要……”她的话还没反驳完,便被他立马打断,“人定胜天,没听说过吗?”

  她哑然地瞅着他的侧脸,那上面写着令人毋庸置疑的表qíng,心中很是无奈。

  “大皇子,大皇子——”由远至近地呼唤声传来,不一会儿,一名侍卫冲了进来,“不好了,中原突击,我军节节败退数十里!”

  “又来了?”他的目光一凛,“此次主帅是谁!”

  “是宣王,宫蔚风。”

  贺兰修大笑,“中原难道没有人了吗,竟然用从来未曾打过仗的宫蔚风,哼,想必是陵王已不肯再为那狗皇帝所用了吧。”

  听到这里,她的心念没由来的一动,只听见贺兰修继续道,“好,中原朝廷越内乱便越好,让他们先来个窝里反,再是我们攻克中原的大好时机。”

  “大皇子,是不是该去见见单于?”那侍卫问道。

  “正有此意,走吧。”贺兰修说罢便大步离开,丢下

  寐思一人在毡帐中,也没有任何jiāo待。

  没有得到他的jiāo待,她也不敢离去,只能待在原地等着他归来,久等不至,身子有些冰凉。她瞧见正前方的白虎铺成的椅子,便上前坐着,仍觉得凉,便将白虎皮拢在身上。

  渐渐地,睡意袭来,她轻轻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只休息一小会就好,贺兰修与单于商议战事,应该不会那么快归来。

  ……

  天,朦朦这,冰凉地寒气直bī手脚,那如刀割的风割过脸庞,冷风灌入襟领。帐内的火光依旧点燃着,微光笼罩毡帐微微带着几分暖意,和煦的光将整个毡帐笼罩的一片清然。

  贺兰修一眼便瞧见寐思那娇小的身子蜷曲在椅子上,白虎皮紧紧裹着全身,似乎已经很累了,睡的很沉。

  他的步伐不由放慢,轻轻地朝她走了过去,那原来冷傲凌厉的目光也渐渐放软,像是很贪恋她此刻的睡颜,如此的刀子比起那浑身带刺的模样,真的惹人疼爱了许多。

  huáng泉路上,她的笑是那样美,美中带着一抹娴静,娴静中带着一股出尘入骨的仙气,仿佛这样一个女子根本不该出现在huáng泉路上,而今再见,虽然换了一张容颜,可是xing子却好像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逆转,他有些接受不了,却很喜欢这样的xing子。

  倔qiáng起来如牛,谁也拉不动;善良起来如菩萨,孩子转不过弯;耍起心眼如狐狸,狡诈地让人痛恨。

  他自认为自己的脚步声已经很轻很轻了,可是蜷缩在椅子中的寐思却猛然睁开眼,警戒地望着他,随后便由椅子上起身。

  那一刻,他为她的种种举动所惊诧,她不是睡的很沉吗?却能听见他的脚步声,警觉xing竟如此高……到底受过何种伤,才使她这般?

  “明日,我出发去漠北了。”他看着她,状似无意却有意地说。

  “噢。”她应了声。

  “只有一句噢吗?”他蹙了蹙眉头。

  “爷大捷归来。”她又道。

  瞪着她,许久才叹了口气,“此去一年半载免不了,在王庭内自己小心,有事找婉儿。”

  “嗯。”她点点头。

  看着她依旧冷淡的表qíng,他道,“心里肯定很开心了吧,这个恶魔终于要离开了,你可以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虽是疑惑他那古怪而突变的xing格,却未多言,立刻遵命而告退。

  “皇上,皇上不好了!”一声声呼唤在宫中回响着,如今一直伴在皇上身侧的李公公早已被皇上赐死,如今在他身边的已换成另一个,袁公公。

  “朕好的很。”独孤珏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往桌上一掷,瞪着袁公公那永远都是沉不住气的模样,常常会想起曾经的李公公,只可惜他选错了主。

  一见皇上那yīn冷的表qíng,袁公公知道自己又犯错了,即刻平复脸上的焦躁,眉高眼低地说,“死牢里传来消息,禹王失踪了。”

  “失踪?好好一个人怎会失踪!”独孤珏大怒。

  “奴才们也深觉奇怪,死牢里的戒备森严,却突然没了踪迹,也不见有人闯入。”

  “都是一群饭桶!”独孤珏将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狠狠一扫,全数将其扫至地面之上,“将那群饭桶全部拖出去斩了!”

  “皇上……”袁公公巍巍地想要出口求qíng,却被那骇人的眸子吓的噤声,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恭敬的退了出去。

  独孤荀,朕念人是兄弟,放你一条生路,你却不知悔改,妄想逃出朕的手掌心。

  朕倒要瞧瞧,你孤身一人在外,能掀出多大的风làng来!

  凤訾汐……

  却始终没有消息,突然从这世上销声匿迹了一般,任是将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仍旧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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