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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妃/替身妾奴_慕容湮儿【完结】(70)

  王妃一愣,哭声渐渐减弱,呆呆地伏在他怀中,侧首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像突然间不认识这个曾由她一手带大的儿子……似乎比以前更加残bào了,残bào间还透着几分冷血。

  “母亲,出去宣读父王的遗诏吧,我们一直等待的不就是这一刻吗?”贺兰修弯腰,将王妃扶起,那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她脸颊上的泪,“此刻母亲没有必要哭,待到出去了,由你哭。”

  “修儿!”王妃一直知道自己的儿子残bào,可是如今他却一反常态的冷酷,再怎么恨,这个男人毕竟是他的父亲呀。就连如此恨单于的她,都会因他自始至终的相信而哭泣,更何况是他。

  贺兰修像是没看见她眼底的犹疑,扶着她,一步一步地朝帐外走去。

  在大雪纷飞的雪夜,一段苍凉的悲剧淹没在那滚滚长河中,所有的yīn谋与算计皆是yù望的野心,在权力的纷争中,天下即将大乱。

  两国的纷争,将被推向空前高度。

  匈奴篇第14章做我的王妃?

  当王妃宣告单于驾崩,诏书传位于贺兰修的那一刻,众人皆拜倒于地,哭喊声震天。而有几名忠心侍主的人却对这份遗诏产生了质疑,高呼王妃此乃谋逆,在最后的时刻胁迫了单于,bī其写下遗诏。

  王妃却是冷笑,而眼角却含着淡淡的泪水,“贺兰修乃嫡长子,素来得到单于的宠爱,这单于之位本就该是他的。你如今出言质疑,这才是谋逆。来人,将他拖下去砍了。”

  所有人纷纷冷抽一口凉气,更无一人敢出言制止。聪明之人都知道,如今的形势早已经掌握在王妃与大皇子手中,若是轻举妄动,下场必然如现在这名竟敢直言不讳的人一般。虽有怀疑,却无人敢质疑。

  那一刻,匈奴易主,贺兰修继位。

  外面一片混乱,而大皇子的几名侍妾们更是闹翻了天一般,聚在婉儿的帐内开始了兴奋的揣测。

  “听说爷几日后就要举行即位大典了,他将是单于了。”毕小凤兴奋地说着,随即顿了顿又道,“那我们做侍妾的是不是就能晋封为阏氏了……”

  金菱冷哼一声,“你的目标还真是低,只想做个阏氏,要做就做王妃。”

  月辰听到这里猛然一阵轻咳,以眼神示意金菱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毕竟此刻婉儿姑娘还在。

  金菱虽看出了月辰的意图,却并未住口,继续道,“我们同为侍妾,并无高低之分,况且想要当王妃并不是什么不能示人之事,难道你们不想当王妃吗?”

  “我们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妾罢了,王妃之位不敢妄想。历来单于选妃皆是朝中权贵之女,抑或是异族联姻的公主。所以,充其量不过想象到个阏氏就满足了,总比日日夜夜当侍妾担惊受怕的好。”兰香一声轻叹,句句皆是不敢妄想之言。

  而婉儿听到这些却并未动怒,嘴角勾起淡然一笑,眼神却凌厉地瞅着金菱说,“王妃自然谁都想做,不过也要明白自己有多少分量,再去想多少分量的事。”

  “我的分量有多少,心中自然最明白。婉儿姑娘,恕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使你是爷的救命恩人,也不过是名侍妾,你自己的分量也该掂量清楚。”金菱轻轻一笑,笑容中透着几分令人着迷的野xing难驯,难驯中透着张狂。

  “金菱!”月辰出声轻喝一声,随即一人闯入帐中,引得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那名侍卫,只见他颔首低语:“大皇子让寐思姑娘去他帐里。”

  言罢,只见寐思僵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步伐,表qíng有些木然,直到那名侍卫提醒才回神,蹙了蹙眉头才跟随他离去。

  “哼,说再多亦不如话最少的那个人手段高明。”毕小凤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冷笑着讽刺金菱,“到头来爷一回来召见的就是寐思,一年来的家书都是寐思亲启,这分量最重的人到底是谁,可想而知。”

  ……

  迎着鹅毛大雪,那万里飘霜的风席卷着她的全身,鹅毛大雪笼罩得她的全身一片洁白,踏入帐内,暖暖的火光将她笼罩其下,扫去了她一路来的冰凉。

  帐内仍旧安静一片,正中央摆了一张古琴,她当即就明白了贺兰修此刻的目的,又是要她来抚琴。

  举步上前,坐于琴边,一个脚步声也渐渐bī近,“一年不见,倒是学乖了许多。”

  她看着一步步朝她走近的贺兰修,一年不见,在边关的历练显得他脸颊上略见风尘的沧桑意味。那伟岸的身躯霸气依旧,还多了几分令人畏惧的王者之气,也许是因他即将即位的原因罢。

  “在边关一年,最怀念的就是你的琴音,再来一曲十面埋伏吧。”他于琴案边,与她面对面地坐下,一双犀利的眼睛如鹰般,似要将她一寸寸地剥离。

  “爷在此时此刻想听十面埋伏定然别有深意。”她迎视着他的目光。

  “你不觉得此曲很配此时王庭的qíng况吗?”

  “我倒觉得此曲很配如今的爷。如今整个王庭已在爷的掌控中了,十面埋伏不正好应了此qíng此景吗?”

  贺兰修一阵笑意突闪于脸,“这个说法我喜欢,寐思你不说话则已,一说话真是令我开心。”

  “终于能够登上单于的位置,当年的血仇你必定能够用你如今的权势来报。”寐思一语便说透了他的心事。

  他微微有些诧异,“你竟还记得。”淡淡一笑,他的指尖抚上琴弦,随意一拨,帐内顿时充斥着那尖锐的琴音,“看来我在你的印象中还是挺深刻的,即使你喝了两碗孟婆汤都还能记得我的前世,看来我们不仅今生有缘,前世也很有缘。”

  “缘?是孽缘吧……”她轻笑着,笑声中包含着那淡淡的讽刺意味,抬手正yù弹奏那曲十面埋伏,可手却猛然被他握住。她挣扎,可他却握得越紧,“放开!”

  “一年不见,脾气见长。”他邪魅地一笑,单手勾起她的下颌,“脸色也红润了许多,胖了……比起初见时gān瘪瘪的模样,如今的你才叫人好生喜欢。”

  听着他语气间满是轻佻的意味,她不禁有些愠怒,“一年不见,行为倒是愈发轻佻了。”

  贺兰修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突然冷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他那双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闪烁着某种痕迹,令人捉摸不透。

  “厉害的女人,我喜欢。做我的王妃,如何?”他的话,像是认真,却又不像认真。

  她却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做王妃光有厉害还是不够的,还要有那所谓的家世背景,寐思自认为没有那个资格当王妃。”

  “你倒是能审时度势,可你越清醒,我却越想撕碎你这永远不变的容颜。”他一寸寸的bī近,那温热的呼吸也渐渐地喷洒在她的脸上,苏苏麻麻中透着几分危险。

  匈奴卷第15章修即位,谁为妃!

  “你倒是能审时度势,可你越清醒,我却越想撕碎你这永远不变的容颜。”他一寸寸的bī近,那温热的呼吸也渐渐地喷洒在她的脸上,苏苏麻麻中透着几分危险。

  她悄悄后退着,想要避开他那越靠越近的脸,却无能为力,只能被迫着一分一分地由他靠近。

  “这一年间,你有没有想我?还是日日在期盼着我战死沙场?”他问。

  “前者与后者都不曾有过。”

  “便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了……”他的脸上露出微微残忍的意味,“你在说假话。”

  她瞅着他那自得及肯定的目光,不由扯出一抹笑意,“爷若认为是假话,那便是假话。”

  他的手一个用力,便隔着那一架琴,将她狠狠拥入怀中。她挣扎,他却将她牢牢禁锢在怀,含着笑道:“一年没碰你,突然发觉你的身子比以往还冷了些。”

  挣扎不得,只能靠在他的肩上,听着他那暧昧的话语……感受着他身上那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味。那一瞬间,他身上的霸气仿佛将她身子的冰冷暖热了。

  “寐思……”他在口中喃喃着她的名字,“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到贺兰修的身上那段时间,每当睡觉之前我便会想到你,如今的你身在何处,还是依旧在受着那份苦难。不知为何,总会想起在望乡石上看到你从高台之上纵身跃下时的一幕。有时候又很期待,被我拉下来的那个女鬼如今身在何处,当我们再次见面能不能一眼就认出对方?”他的字字句句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般,声音很淡,却还是充斥着浓郁的霸气。

  “我认出了你,你却没认出我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似乎还有那淡淡的嘲讽意味,“怎么,我说了这么多,你竟然一句话也不说?”他的声音突转,变回了当初的狂傲霸气。

  “你要我说什么?”她低声地问。

  贺兰修猛然将她推开,恶狠狠地瞪着她,一言不发。

  随后,一名仆人冲进帐内禀报着:“大皇子,金菱她在外吵着要见你。”

  “金菱?”他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即挥了挥衣袖,“让她进来吧。”

  也就在此刻,她起身,“那寐思就先下去了。”也不等贺兰修的答应,径自转身悠然离去。

  在出帐的那一刻,正好金菱入帐,直觉她那凌厉的目光直she于身,寐思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目不斜视地走出帐后,顿时消逝得无影无踪。

  金菱笑着步入帐内,朝着正坐在古琴边缘的他走去,慵自坐下,“贺兰修,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贺兰修看着眼前这个放肆的女人,好像自从他见她第一面开始,她就永远都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有傲气,有不屈,更有狂野。

  看着贺兰修不说话,金菱继续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同我谈一笔jiāo易?”

  “你要同我谈jiāo易?”贺兰修挑眉一笑,脸上净是浓厚的兴趣。

  “对,而且还是对你即位十分有利的jiāo易。”

  “说来听听。”

  “立我为匈奴的王妃。”她抬首一笑,笑得极为妩媚,那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匈奴卷第16章禹王的抉择

  寐思一路离开了贺兰修的毡帐,那霜雪熙熙攘攘地漫天飞舞着,飘打在身上,不由地让人产生一抹寒意。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一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盲目的走了许久,却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走到了初次与贺兰晟见相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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