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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折梨花:风月栖情_寂月皎皎【完结+番外】(13)

  宇文昭终于来见我时,面色显然不是太好,他拍了拍我的肩,道:“栖qíng,今天没让你玩好,改天叔叔再找些好玩意儿让你逗乐子。”

  我点点头,歪头问道:“那些坏人全抓着了么?”

  宇文昭一笑,很有些诡异:“都在前院校场里,你要去看看么?”

  我拍手道:“好,好啊!”

  [下次更新:7月25日]

  32.故国篇:第七章 清霜满天逸狂客(二)

  我去了方才知道,宇文昭叫我去看,如果不是恶作剧,就是敲山震虎,杀jī儆猴。

  他不过是让我看看他的反对者的下场而已。

  乐师和晚蝶都给曝在广场之上,衣衫染满了凝固发黑的血,已经死了。

  另外还有几个不相识的,多半是二人的内应了,也是遍体的血窟窿,甚至有两人脑袋都给割下来,扔在一边。几只猎犬正围着尸体嗅来嗅去,叫我怀疑过了今天晚上,这些人会不会尸骨无存。

  我一阵恶心,转身冲宇文昭叫道:“宇文叔叔,你不想叫我来玩就早说。叫我看这些做什么?以后叫我一想你家府第,先想起这些脏东西来!”

  “夕姑姑!”我拉起正qiáng忍呕吐面色苍白的夕姑姑,怒冲冲道:“我们回宫!”

  宇文昭见我发怒,倒也陪下笑脸来,道:“你说要看我才带你来看的啊,不过逗逗你而已!别生气了!”

  “反正今天也玩不痛快了,回宫再说吧。”我心头稍稍舒服点,抓了抓他的胡子,道:“记好了,下次弄些好玩的把戏让我看,今天可懒得再玩了,胃口倒得连晚饭去不必吃了。”

  宇文昭也有些心神不属,笑道:“好,我多多派人送你回宫,我这里还要再清查清查,别再混些叛贼来,惊着了公主凤驾可不好玩。”

  我“嗤”地笑了,而颜远风已扭头让人备车回宫。

  我最后又看了一眼那些尸体。

  曾经那样宛转风流的晚蝶,那样仰面卧于阳光之下,乌发流离闪亮,容貌jīng致苍白,如同一只折翼的蝴蝶,风gān成怵目惊心的绝美风景。

  而一众刺客尸体中,居然没有那个挟持杜贵嫔的黑袍男子。

  难道他成功逃脱了?

  还是潜在宇文昭府第中的哪个角落,伺机给他致命一击?

  在皇宫护卫加上司文昭另外派的大队人马保护下,我的马车浩浩dàngdàng奔回皇宫。

  但我坐在舒服宽敞的车厢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颜叔叔,夕姑姑,你闻着什么味儿没有?”我问,不停地嗅来嗅去。

  颜远风皱眉道:“没什么味儿啊。夕颜,是不是香炉里换了香料?”

  夕姑姑站起来,也嗅着鼻子,道:“没换香啊。不过,是有股子怪味。”

  我却想起那是什么味儿了。那是曾在宇文府中闻到过的血腥味,只是此刻在熏香的遮掩下已经淡薄了许多。

  这时我那铺了厚厚狐狸皮的坐椅似乎微微震了一下,仿佛里面有甚么活物在动弹一般。

  我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坐椅下是中空的,本来是用来放椅垫衣物以及冬天锦被的,此时锦被已被抱出来,放于车厢一侧。

  诚然,我来宇文府的路上曾经睡着过,夕姑姑一定会取了锦被让我盖着。可我下车以后,随侍的宫女应该不会忘记将锦被收回原处。

  我将锦被捉起,抖开。

  一片明显给刮擦上的血迹,赫然沾在粉红的被面上。

  随侍的两名宫女已经失声轻呼。

  我忙瞪她们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颜远风吸一口气,将我推到一旁的夕姑姑怀里,掀开狐狸皮垫子,猛地拉开坐椅面子。

  一道寒光从椅下飞出,却被另一道更绚目的剑光迅捷压住。

  颜远风的宝剑,已经指在椅下那人脖子上。

  竟是挟持过杜贵嫔的那个黑衣男子。

  下次更新时间:不确定。

  皎皎25日晚上的飞机去香港,29日晚才能回来。

  皎皎会尽量找机会上网更新,但说不准啥时会更哦!香港对我来说陌生得很,不晓得到那边后会是怎样的qíng形呢。

  文债啊文债,我到底欠了多少的文债?估计很多读者在背后骂我吧?偷偷爬一边哭去了。

  33.故国篇:第七章 清霜满天逸狂客(三)

  他慢慢垂下刀,面色苍白,另一只手捂着前胸,汩汩鲜血正从指fèng中溢出。一双深凹的眼,墨蓝如风雨将至前的大海。紧咬的唇,已经泛起青紫。

  颜远风吸一口气,迅速回头看我一眼。

  车厢里有了这么大的动静,想必车夫多半也听到一些了。

  我克制住自己的惊骇,坦然一笑,大声道:“夕姑姑你也真是,叫你端杯茶也能弄翻,莫不是给那些刺客吓坏了?颜叔叔,快来帮收拾收拾!”

  颜远风答道:“来了。”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只素青的物事扔给那男子,迅捷将椅面盖上,将一切恢复了原状,方才收了剑。

  我松一口气,依旧坐回椅上,扭头向两名宫女低声道:“你们什么都没看见吧?”

  这两名宫女,一个叫袭玉,一个叫小雁,原是自幼随了我的,虽是胆小了些,倒还算忠心,都按紧了胸口,点头称是。

  但只要想着屁股下坐着个大活人,心里总不是太舒服。坐立不安一会儿,我将袭玉小雁赶到一边,自己在侧椅坐了,悄声问颜远风:“刚才你扔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伤药。”颜远风轻声答道:“回宫后不要出声,入夜后我设法把他送走。”

  我点点头。这么样一个人,分明是宇文昭的死对头,带入宫中自然也是祸害,一不小心,必然会连累我和我母亲,当然得尽快请走。颜远风在宫中这么久,各门侍卫自然是熟的,又一直是母亲和君羽信用的心腹,自然有法子悄悄将他弄出去。

  一回宫中,我便忙不迭跳下车,向颜远风使个眼色,自顾奔回昭阳殿。

  母亲见我回来得早,有些讶异,我悄悄将缘故和她说了。

  母亲皱眉沉思:“咦,这些人会是哪路的人马?自然不会是我们肃州的人。我只怕宇文昭起警惕之心,一向跟你外祖和舅舅说了,叫不要轻举妄动。莫非是浏王皇甫君卓的人?前些日子浏王那里放出话来,说你弟弟虽是嫡子,却是弑君叛贼宇文昭所立,因此名不正言不顺。宇文昭听说,派了蔡禀德前去讨伐。听说两军正在浏河一带激战,未分胜负,宇文昭正准备把宇文弘兄弟派去。浏王军马不如宇文氏qiáng大,因此派人刺杀,来个釜底抽薪也说不定。不过,也可能是晋国公安世远。安世远虽然略嫌庸懦,可手下qiáng将如云,三个儿子均非池中之物。尤其是他的二儿子安亦辰,据说出世时有人亲见有星辰自天落于产房之中,因此取名亦辰。”

  “这些事,只是说说而已。父皇还是真龙天子呢,还不是……”我郁郁地说。

  母亲神色顿时凄凉,慢慢儿说道:“若他在,若他在,我也不用这么cao心吧?”

  父亲在世时,这些前朝之事,母亲何尝去理会过一点半点?她将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父皇的起居和我们姐弟的教养之上。

  我将手指划着母亲的眉眼。母亲眉眼深深,比以前不知多了多少的忧伤心事。

  母亲浅浅一笑,问道:“母后是不是老了?有很多皱纹了么?”

  我伏到她怀里,撒娇道:“母后怎么会老?人家不都说母后看来就和我姐姐差不多么?一丝的皱纹都看不出呢。”

  “如果我的脸上爬满皱纹,只怕宫破那日,我们已一起随你父亲去了。”母亲声音里,有种杜鹃啼血的悲哀和灰心。

  用自己的容貌和身体,去护住一家的周全,应该是母亲这一生最大的恨与痛吧?

  我偎依着母亲温暖的怀抱,不敢看她眼中的痛楚无奈。

  母亲勉qiáng护住的,也只是我们姐弟而已。

  而我们的大燕王朝,早已风雨飘零,君羽的皇位,更是名存实亡。

  也许,父亲被白绫加颈之际,大燕王朝,便已覆灭。

  亲们,我终于回来了。可我好累哈!

  《幻剑之三世qíng缘》得了意料之中的奖项,随之而来却是一大堆不顺心的事。

  汗啊~~

  [下次更新:8月1日]

  34.故国篇:第七章 清霜满天逸狂客(四)

  第二日一早,我便去找颜远风。

  “昨晚我让他换了侍卫服饰,趁换岗时将他送出去了。”颜远风早知我的来意,立刻说道。

  我想起杜贵嫔,问道:“他有没有说,他可曾将杜贵嫔怎样?”

  颜远风道:“这个我倒没问。不过我打听过,他应该是被宇文弘伤的。宇文弘似乎还蛮护着杜贵嫔,和这人jiāo过手,伤了他,后来顾忌杜贵嫔xing命,到底放他跑了。杜贵嫔应该没事,她……应该是这人的故识吧。”

  我望着他如雾的瞳仁,轻声笑道:“当然,我都能看得出来的事,颜叔叔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这个鬼灵jīng的……”颜远风伸出手,似要想捏捏我的鼻子,却又顿住,慢慢缩回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这男子告诉我他姓仇。”

  他停了停,似乎自语道:“安世远身边有名gān将,就姓仇,叫仇澜,带些安夏血统,双瞳深蓝,用一把钢刀,身手不凡。”

  “安世远的人……”我惊叹。这事越来越有趣了。

  统统把钢刀举向宇文昭吧,我将双手赞成。

  往后连着一个多月,我都窝在宫里,跟了教养师傅们学着弹琴唱歌,写字画画,再不外出。

  浏王从东发起攻击,而京畿之南又有了李双淮举义之事,据说与明州的白甫尉有些牵扯,而西北方向,安世远“清君侧”的口号呼得更响了,并有大举用兵迹象。一时宇文昭四处奔走,没了心qíng和我们母女调笑,反让宫中安静了许多。

  直到临近除夕,各方都图个太平,暂时歇兵过年,宇文昭布好军防,终于抽身回来,家中自是事务连连,每次来探望母亲,也不过匆匆一宿,即行离去。——还不如一直不来的好,平白让人心里郁闷许多。

  除夕之夜,皇宫中照旧要张灯结彩,热闹一番的,可没有了父亲的皇宫,再多的红灯笼也映不出喜庆的心qíng来。和母亲弟弟用了晚膳,我便一头钻入自己房中,早早蒙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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