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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要犯上_汐杨【完结】(2)

  书名:徒儿要犯上

  作者:汐杨

  文案:

  圈地自萌?欢迎来玩

  无赖徒弟VS高冷师父 坑蒙拐骗受VS正气凛然攻

  一个是武功废材,却流连江湖嬉笑怒骂的江湖小白

  一个是绝世高手,却钻进深山老林闲云野鹤的隐士

  受前期比较弱,后期会逆袭

  来自左玄歌无力地辩白:我看起来弱那是因为我是走智慧xing路线的!

  攻前期比较闷,后期会很闷骚(划掉)明骚

  师父大大只会丢来一个不屑的白眼。

  撩与被撩

  师父:在你心里,师父跟她比起来谁更重要?

  徒弟:自然是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对徒儿而言就是全天下最重要的。

  师父:哦?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夫么?

  内容标签: qiángqiáng

  搜索关键字:主角:左玄歌,司徒凛月 ┃ 配角:其他 ┃ 其它:江湖,武侠,qiángqiáng

  ☆、叫我师父

  西沉的斜阳遥遥辉映,将古旧城墙染上一层簇新的红光,静谧的古城街市如一个迟暮老人,活力与朝气正在慢慢褪去,行动迟缓地收着尾。

  街头一阵纷杂的喧闹突兀地响起,如一曲奏乐中错掉的拍子,引得那些正要收摊的小贩纷纷扭头。

  只见一条青灰色的长影与一个棕黑身影纠缠在一处,正缓缓地往这闹市移动。

  待他们近了,看客们才看得真切了,那着青色长衫的是一个俊俏青年,他身上穿的似乎是一件天青色的袍子,只因穿得久了,显出一丝灰白旧色,衣裳上撕破了好几道口子,看上去潦倒而破落。

  他正被一个满身肥ròu的大汉追着打,那大汉光着膀子,只穿着一件棕色镶着黑边的褂子,露出结实的臂膀和圆滚滚的肚子,街上已有不少人认出了这大汉,正是城里有名的猪ròu铺的屠夫王屠子。

  王屠子虽然长得高大笨重,出起拳来倒是不慢,虎虎生威很有些骇人气势,那俊朗青年左右闪躲显然有些招架不住,尽管已是被人追着打的láng狈景况,他却丝毫不慌张,闪躲之间竟还有些恣意潇洒,唇上扬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眼眸里碎着点点星光,叫一条街的少女老妇无不为他而悄悄捏了一把汗。

  王屠子满面油光,嘴里含糊地叫骂着:“你奶奶个腿的臭小子,敢打我师父!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他的拳头随着声音密集如雨点落下,青衣男子鼻尖上挂着滴晶莹汗水,嘴上挂着抹戏谑的笑:“你师父一大把年纪了还调戏人家小姑娘,该打!大爷我行走江湖最看不惯这种老流氓。”

  话音未落,王屠子侧身一拳被他躲过,直接砸到了路边正要收摊的丝绸摊子,摊开的木板正中折断,王屠子连人带绸滚了下去,就着摊子的主人摔倒在地。

  王屠子挺身跃起,举起拳头又朝那青年砸去,嘴里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打了我师父还含血喷人!”

  街市两旁铺子里的店家伙计也纷纷跑出来看热闹,整条街道叫两人闹得jī飞蛋打人仰马翻,被毁了摊位的小贩叫骂连天怨声载道。

  那王屠子虽是莽夫一个,幼年间却跟着武馆学过些功夫,出拳迅疾狠厉,若是不小心挨着一拳,只怕鼻子都得被打歪掉。

  青衣人自然有些忌惮,躲闪之间已是左支右绌,逮着个空隙就钻进了一个看起来气派非常的酒家。

  进了酒家,王屠子终于收敛了些,作为荆凤城土生土长的地痞,他知道他们已进了城里最大的酒楼寻梦楼,这里的一桌一椅若有损坏他是如何也赔不起的。

  青衣人终于得以喘一口气,他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眸光,突然伸手做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我说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我既然打了你师父,你就该打我师父报仇才是,你揪着我不放作甚?”

  王屠子手上的动作果然一滞,这话似乎有些道理?

  他还在咀嚼着这话的意义,青衣人心下已有计较继续出言教唆:“冤有头债有主,我打了你师父,你只管叫你师父来打我便是,但若是你的话……便只能找我师父报仇了,谁让我师父教出了我这样的不肖徒弟呢。”

  王屠子闻言收回了手:“好,那你现在便带我去见你师父,若半个时辰后见不到你师父,我照样打你!”

  青衣人嘴角的笑僵了僵,所谓“师父”不过他随口一提,他自幼便是父亲亲自教导,几时有过师父?

  王屠子一双凸出的眼睛死死盯在他身上,目露凶光怒意cháo涌,显然不是这么好打发的,青衣人的目光暗暗在酒楼内搜索了一番,这本是他下意识的一个动作,也没指望就能找到谁来救他这一回。

  目光扫过角落靠窗的桌子时,他却顿了顿。

  那是一个白衣男子,眉目温润如玉,神qíng却凛然似雪,看似文弱书生,实则周身散发着一股难言的肃杀之气。

  他执杯的手指节分明,白皙而修长,这一眼扫过去青衣人便已知晓,他是此刻酒楼里唯一身怀绝顶武功的人。

  若是由他来对付王屠子……

  一念既起,青衣人脚步一转直接扑到了那人身前,抱住他的腿鬼哭láng嚎:“师父啊,徒儿不孝啊……”

  他一边说一边偷眼去瞄那白衣客的表qíng,正好对上一双清澈无波澜的眼睛,那眼中的冷漠与淡然让他心中一惊,后半句话居然卡在喉里没有说出口。

  只怕这人并不这般好糊弄。

  僵直了半晌,白衣客终于开口,他语气极淡却没有反驳:“你且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青衣人站了起来立马添油加醋地将事qíng说了:“他师父那糟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欺负一个小姑娘,又老又丑癞□□想吃天鹅ròu,我看不过去就揍了他师父。”

  “你!你血口喷人!”王屠子远远地瞪着他大骂。

  方才这么一会儿,他已看清了座上的人是谁,所以站在原处不敢妄动,可对于打了他师父的那混小子他可不怕,他恶狠狠地瞪着那一身青衣:“你个小兔崽子还敢骗我!司徒先生何许人也,怎地会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徒弟!”

  司徒先生?青衣人用余光扫了扫座上的白衣人,还是这城里的名人?

  他的眼光果然不错,这人不是俗人,只不过自己想要借此机会转移王屠子注意力的计划却是泡汤了。

  王屠子上前来揪住他的衣服:“我看你就是在拖延时间!还不好好让我揍一顿然后再去向我师父赔礼谢罪!”

  他抡起拳头就要往青衣人眼眶上砸,青衣人被他揪住了衣领无处可躲只得闭了眼睛等着那钝痛的一拳砸下来。

  他没有等到意料中的疼痛,却有几点水滴轻轻弹在了他的脸上,领口的那只手也突然松开了。

  王屠子趴在地上正有些惊恐地望着那位司徒先生所在的方向。

  司徒凛月神色未变:“你师父该打,你且去吧。”

  像是如蒙大赦,王屠子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酒楼,青衣人的目光却还停留在地面上那几点深色的水滴上。

  方才他就是用这几点茶水将王屠子打倒在地的?看来这人的武功比自己预料的还要高些。

  “你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半晌才意识到白衣客是在问自己。

  “左玄歌。”说话间,左玄歌撇过了头看着司徒凛月那一双并不带多少感qíng的眼睛,左玄歌并不怕他,但也知道,他这个时候问自己的名字,一定有所图,既然他方才帮助了自己,那么索要些酬劳也是应当的。

  想着这些的左玄歌也同时想了另一个问题,自己有什么可以偿还他的呢?

  “走吧。”话音未落,司徒凛月的身影已经越过左玄歌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走?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左玄歌没有动,雪白的身影到了门口又折过身来:“还不走?”

  “去哪里?”左玄歌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他不习惯盲目跟着别人走。

  “珩羽山。”

  “去gān什么?”

  “自然是行拜师礼。”司徒凛月站在门口,逆着光,脸上的表qíng并不真切,却偏偏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势。

  左玄歌其实知道,就算有光,那张脸上也一定是面无表qíng。

  左玄歌心里犯了难,这倒是个实心眼的人,他难道看不出来自己只是在利用他才叫他师傅的吗?

  虽然知道他武功不俗,左玄歌心里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当真拜他为师的,但是这个表qíng肃然言辞冷漠的人实在叫他猜不透,而他武功之高更是让他难以揣测。

  左玄歌缓缓迈开了步子,终于还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左玄歌望着眼前的白色身影,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脱身,他一向很能够忍rǔ负重从长计议,倒是不介意花点时间跟他周旋周旋。

  一前一后两条长影,司徒凛月始终一言不发,左玄歌实在有些受不住,只好随便寻着由头说话以缓解尴尬:“司徒先生……呃,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司徒凛月淡淡瞥了他一眼:“叫师父。”

  左玄歌唇边的笑略收了收,现在的江湖高手收徒都这般随便了么?

  跟着这便宜师父出了城,往郊外走了去,上了一座名为“珩羽”的山,行至中途,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司徒凛月突然停住脚步,扭头看着他:“轻功?”

  左玄歌忙摇头:“不会。”

  从方才的打斗中司徒凛月已看出他不会武功,这一问只是为了进一步确定,他虽不会武功,但在躲闪王屠子的拳脚之中所展露出来的身法却着实不俗,若是打小好好教导定能成为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

  他为他的天赋异禀白白làng费而叹息。

  见司徒凛月突然叹气,左玄歌一颗心紧张起来,莫不是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恼了他?他要在这荒郊野外地杀了自己不成?

  他心中优思未定,就感觉到腹部被抵住,整个人被司徒凛月扛在了肩上,司徒凛月几个纵越便带着他掠上珩羽山顶。

  脚一沾地左玄歌便捧着腹差点没把今儿个的早饭给吐出来,一言不合就乱飞,这个师父也太任xing了。

  等他抬起头来,便看见面前一块一人高的巨石挺立,剑尖划出来的痕迹飞凤舞地描着“珩羽派”三个大字,再往前三丈便是一扇大门。

  门口蹲着一个童子,从门dòng里已能将里面的庭院看个大概,看这院子的规格竟还比不上荆凤城父母官的宅院,可见这珩羽派显然人丁并不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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