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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要犯上_汐杨【完结】(3)

  司徒凛月正要朝院落走,左玄歌跟在他身后有些犹豫地开口:“师父,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说。”

  “下次带我飞的时候,能别把我扛在肩上吗?很……很丢人啊……”

  左玄歌有些赧颜地挠了挠自己的脸,其实还很不舒服。

  那小童子正瞪着一双大眼盯着他,目光中满满的不可思议在左玄歌看来就像是满满的嘲笑。

  “哦?难道你想我用抱的?”司徒凛月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种可能。

  左玄歌愣了一,仔细盯着师父如常的面色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别……那你还是扛吧。”

  “下一次,你就该自己飞了。”

  左玄歌看着他跨进门里,脚步顿了顿,反复咀嚼这他的这句话,心里生出一丝怅然来。

  自己飞……吗?

  作者有话要说:  懒了一个月了,发文激励一下自己,要稳定码字了~~

  先来给大家排雷:1V1,双处,HE(一如既往),qiángqiáng。(文中提到一些关于主角的风流传言并不是真的,后面会有解释)

  放心入坑(绝对不会坑→→没错,这家伙有完结qiáng迫症,开的文一定会正常完结。)

  江湖故事,致每个人都有过的江湖梦~mua~

  ☆、不速之客

  左玄歌抖了抖jīng神跟着往前走,进门之际只听司徒凛月对那小童子吩咐道:“东儿,从今往后他便是我的徒儿了,将后院的东边的厢房收拾了给他住。”

  “是。”被唤作东儿的小童毕恭毕敬地朝着司徒凛月的背影揖了一躬,扭过头一双眼睛极不礼貌地上下扫了左玄歌一眼,待司徒凛月走远了才十分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随我来。”

  左玄歌不禁摇头苦笑,这么一个小小童子已经如此会看人给脸色,可见这珩羽派实在是疏于管教。

  东儿领着他径直往后院走,左玄歌这才能发现,这座房子里头竟比外头还要寒碜些,外边好歹还有一个刻着“珩羽派”的巨石充充门面,里面竟只有简单利落的二进院子,前院很宽阔,想是为了练功方便,后院较窄,统共也只有十来间屋子。

  后厨里有个围着靛蓝头巾的女人掀开布帘朝他瞧了瞧,微笑着地颔首为礼后便退了回去。

  左玄歌终于发现自踏进这院子就萦绕在他心头那隐隐不详感觉的问题所在,这整个珩羽派竟似只有这三人,若除去这小童子和那gān杂活的妇人,岂非是只有司徒一人?

  左玄歌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他实在想不到武功如此卓绝的司徒凛月门下竟然人丁凋敝至斯。

  “小孩儿,堂堂珩羽派怎的如此冷清,这儿只怕不是珩羽派总舵吧?”

  东儿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倒像他是他的大仇人似的:“你懂什么,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真正的大门派才不在意门面和人丁呢,况且我有名字,不叫小孩儿!”

  左玄歌在他身前蹲了下来,扬着抹灿烂的笑容:“东儿,那你给我说说,我上头可还有师兄师姐?”

  也不知是因为他突然放低的姿态,还是他脸上那毫无城府的笑容,东儿似愣了一瞬,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穿得破破烂烂的人笑起来居然如此好看,甚至不输给司徒先生。

  东儿的脸不明所以地红了红,语言间也有了些腼腆:“珩……珩羽派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派,岂是人人都能做司徒先生的徒弟的。”

  话说到后半句,东儿的胸膛又挺直了,语气也硬了起来,看来在他的心里,显然觉得左玄歌也是不配为司徒先生的徒弟的。

  左玄歌的笑眼璨若明珠:“既然是江湖大派,慕名而来的人定然很多,司徒先生又怎么会连一个徒弟都没有呢?”

  东儿已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怀疑,登时言辞激烈:“珩羽派自然是江湖大派!这绝没什么可怀疑的!当今江湖正派以珩羽派为首,为司徒先生马首是瞻,至于收徒一事……司徒先生自有他自己的考量,珩羽派代代单传,珩羽掌门只能收一个徒弟,这个徒弟势必要天资聪颖筋骨奇佳,司徒先生过去没有徒弟,只因为没有人配得上做他徒弟!”

  东儿的语音有微微的颤抖,显然那些不够格给司徒凛月做徒弟的人也包括了他自己。

  左玄歌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缩,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还想再套些话出来,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玄歌,过来。”

  左玄歌转过身,一道白色身影在北面右首第一间屋子门口一闪,他眯着眼顿了顿,唇边的笑容渐渐隐去,慢慢地迈动了步子。

  这是一间供奉着几样兵器的屋子,正对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副巨大的画像,终日烟熏雾绕之下已经显出了一些旧色,桌上已经摆好了香案,案前摆着一个明huáng色的蒲团,显然就是开始行拜师礼了。

  “过来,跪下。”

  左玄歌站着没有动,那小童子的话犹在他的耳边。

  珩羽掌门只能收一个徒弟。

  这个徒弟势必要天资聪颖筋骨奇佳。

  这个师,他不能拜。

  司徒凛月回头看了看他,他那毫无波澜的清淡眸子里凝聚起一道如利剑一的目光:“你不愿意?”

  “我愿意。”左玄歌快步上前扑通一下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拜个师嘛,今天晚上他就趁着夜黑风高开溜!

  左玄歌三个头扣完,侧身面对司徒凛月俯身又要拜下去却被司徒拦住:“够了,拜师礼毕,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珩羽派第三代弟子,本门拜祖不拜人,你将继承的是创派掌门也就是我师父独创的武功,所以你只需拜他即可,当然他老人家本人闲云野鹤并不在这山上,所以只好以画代人。”

  左玄歌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有趣得很,这个门派就连规矩也是如斯简单。

  “下面,我要跟你说本派门规,你一定要记好了。”

  “现在就说吗?不如等我找了纸笔仔细记下来,免得我忘了。”左玄歌又挂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不必了,本派只有三条规矩,第一,珩羽门人不可滥杀无辜之人,第二,珩羽武功只一脉单传,珩羽弟子必须有且只有一个徒儿,将珩羽武学代代相传,第三,所有珩羽门人只有在一次武林大会上拔得头筹才可继承掌门之位,成为珩羽真真正正的传人,且珩羽传人不得兼任武林盟主。”

  “武林大会拔得头筹……师父……你是天下第一?……”正常的徒弟听见自己的师父是天下第一的时候大多会雀跃兴奋,并且骄傲自豪,可是左玄歌却感到涔涔冷汗自后背滑落,“那……那若某位珩羽弟子无法将祖师爷的武功继承呢?”

  司徒凛月淡淡瞥了他一眼:“那就另收新弟子。”

  左玄歌一颗心终于放下,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可是你说,珩羽武功只一脉单传。”

  “是,本门弟子只一脉单传。”司徒凛月将双手背在身后,白色衣袖轻轻拂过,“所以,若有不能成为珩羽传人的弟子,做师父的也只好把旧的徒弟杀了,再去收新的徒弟。”

  “你对自己没信心吗?”司徒凛月侧头看着他,清冷月华一般的眼睛里带着点莫测的光,“那不如我现在就把你杀了,也免得làng费你我二人的时间。”

  居然能将杀人的话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左玄歌头疼不已,一个在武功上压倒他,在言语上让他占不了便宜,心机藏得比他还深的人,实在是难以对付。

  他突然很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叫王屠子将他打一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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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玄歌回到他的房间的时候,房内已经放好了一大桶洗澡水,他潦糙地洗漱过后便躺上了chuáng。

  离家以来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遇见麻烦,甚至也不是最láng狈最危险的一次,可是他的心却比任何一次都更凌乱。

  他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丝朦胧的睡意,堪堪入睡,屋顶上突然响起细碎的瓦片碰撞声。

  有人?

  左玄歌惊坐而起,难道司徒凛月怕他趁夜逃跑而特地来监视他吗?他还没想出清晰的头绪,屋顶上似乎又多了一人,脚步jiāo错,风声呼和,两人在他头顶上打起来了!

  左玄歌盘腿坐了起来,支着脑袋努力辨析着夹杂在风声中的打斗声,听过一阵之后,他便确定其中一人一定就是司徒凛月。

  他自然没有听这含混不清的声音就辨析出司徒凛月武功的本领,但是以司徒武功之高,若是有人在珩羽派里打成了这样还不出来探探qíng况,那么就算是有人将珩羽派搬空了指不定也没人管了。

  那么,跟司徒凛月jiāo手的人是谁呢?

  珩羽派的仇家?

  可是为什么他会在左玄歌住进珩羽的第一天就来了。

  为什么他来了却哪儿都不去直奔他的厢房而来。

  左玄歌背脊突然一凉,无论这人是谁为何而来,司徒凛月指不定都要将这笔账算在他的头上的。

  除非这个人原本就是司徒凛月安排的。

  屋顶上的打斗声突然止息,北面房子传来一声轻微的关门声,想必来者已被司徒凛月赶走。

  趁夜而来的不速之客上了左玄歌的屋顶,他都能听见,可见左玄歌最初想的趁夜逃走有多不可靠。

  还好在得知珩羽掌门必夺武林第一的时候,他就放弃了那可笑的计划。

  左玄歌重新躺了回去,脑子却更加乱了。

  为什么收徒严苛的司徒凛月执意要收自己为徒呢?那位不请自来的“梁上君子”究竟是不是他在故弄玄虚?这一切又会不会与自己一直想要调查了解的真相有关系呢?

  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之下,直至后半夜他才勉qiáng入了梦乡。

  坠入一个纠缠了他十多年的噩梦里。

  有光不知从哪里而来,刺痛他的眼睛,可是当他好不容易勉qiáng睁开一点点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铁壁。

  目之所及,都是冰冷而坚硬的铁壁,泛着青白刺眼的光,无论他将目光转到哪里都只能看见光秃秃的四壁。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连他自己也没有吗?

  为什么他看不见他自己?又为什么会有光?

  ☆、练功练功

  早餐是清淡寡味的清粥素面,司徒凛月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他昨夜睡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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