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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_樱桃【完结】(32)

  他的面色虚弱苍白,眼睛却还是那么亮。他张开嘴,嗓音嘶哑,带一点微弱的笑意,叫我:“十一……”

  我撑着chuáng边,一点一点地跪在脚踏上,冰冷脸庞枕入他滚烫的手心。我轻轻地叫:“阿哥……”

  哈丹尚在昏迷,我便颁下圣旨,令戚长缨七天之内剿灭淮江水匪,除缴械投降者外,无论老幼,格杀勿论。弋阳侯带兵时,曾谎称他大败淮江水匪,以至淮江血流漂橹,如今戚长缨领兵,淮江才真叫血流漂橹。他甚至根本没用七天,在第六天刚过,便一把火烧了淮江水匪最后一块驻地,将两千水匪全部烧死其中。

  捷报传至京城,我当场下令重赏,同时,在一旁的折子上,用朱批添了几个名字。

  那是宋良递上来,汇报淮江贪腐一案的折子。折子最后附有一份名单,上面写着罪当论斩的官员。我知道这份名单必是他与孟士准反复斟酌过的,绝不会错杀,也不会杀得太过。放在以前,我必定朱批准奏,现在,我却偏要添上几个。我就是要把那些罪不至死的杀上几人,告诉那些大臣,别以为贪得少了,你就不会死。

  哈丹受伤之后,我叫他住进了我的寝殿,对外说是因láng王舍命救我,我过意不去,才叫他进宫休养。大臣们自然是反对的,他们认为láng王在自己的住处休养就很好,再不济,宫中总有别的宫室,怎能直接住进帝王寝宫里。那折子照例摞了三尺高,我一封都不理,丢给章枣,叫他拿去烧了。

  我日日夜夜陪着哈丹,看着他的伤口一点点愈合,看他一天比一天jīng神起来。他重伤初愈,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总是一身一身的出虚汗。我叫宫女给他擦身,他臊得满脸通红,到处躲,不肯给人家碰,叫我来擦。我哪伺候过人,没擦几下便碰到他的伤口,疼得他一个激灵。

  “没事没事,”他疼得直吸气,还安慰我,“一点都不疼。”

  他还不肯喝药,嫌苦,要吃他带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丸。药丸的奇效我是见过的,我俩第一次见面时,他便送了一颗药给我,当夜就治好了我连绵许久的风寒。可到底是不放心,我去征求太医的意见。太医们把头摇成拨làng鼓,说什么都不肯叫哈丹吃,把话说得惊险极了。我仔细想想,决定相信有文化有知识的太医们,可是赶回寝宫才发现,哈丹早就把药丸嚼吧嚼吧吃了。

  “别担心,”哈丹说,“糙原上那些被野shòu挠破了肚子的人,吃一颗药丸都能活过来。我不过中三颗小暗器,没几天就会好的。”

  不知他是真的心大,还是从小摸爬滚打,根本不在乎这点小伤。我的胆子都要被他吓破了,他却没事人似的,好在伤势终究一天天好转,我才放心下来。哈丹一边感念我如此关心他,一边又觉得自己因祸得福,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哈丹几乎全好了。中午跟侍卫打了一套拳后,他打了个哈欠,要回去睡个午觉。

  我躺在他身边,不知怎么心乱的很,根本睡不着。听着他呼吸均匀,已经睡熟了,我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走出了寝殿。

  刚出门,章枣躬身道:“陛下,孟士准大人求见。”

  我点点头,一径往外走,出了寝宫,过了长廊,再上宫墙。我站在巍峨的宫墙之上向外看,皇城外面是皇亲国戚、朝野权贵富丽堂皇的府邸,再外面,是一圈一圈低矮的民居。猎猎北风将我的袍袖灌满了,我转过头,孟士准不知何时已来到我的眼前。

  他跪地行礼,起身后道:“陛下,臣与听风处刘大人通力协作,已将镇国公卫明细细查过,他虽有包庇贪腐之嫌,却从未与淮江水匪有过接触,行刺之事更与他无关。”

  “呵,”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他一来就跟我说这个,不由冷笑,“孟卿的意思是朕冤枉了好人么?”

  “臣不敢。”孟士准道。

  我冷冷瞥他一眼,转头望着远处黑墙褐瓦的民居,良久,一声长叹:“孟卿,那些刺客来行刺的时候说,如今天下已经饿殍千里,民不聊生。”

  “这天下,父皇传给朕的时候就是一副烂摊子。朕没有先祖的文治武功,不能力挽狂澜,建万世不朽之功业,只求能把祖宗基业好好地维持下去,百姓不至于太苦,就不会惦记着造反。何况朕总觉得,水至清则无鱼,凡事物极必反,所以朕不是不叫他们贪,只是不许他们太贪。”我看着孟士准,“朕错了吗?”

  “陛下没有错。”孟士准道,“只是世间万事,总没有那么尽如人意。”

  “是吗?”我笑了笑,“朕没有错,那是谁错了呢?”

  这个问题我本就没奢望会有答案,孟士准沉默不语,我亦不再追问。我转头望着远方,北风中,孟士准忽然撩起下摆,屈膝跪地。

  “陛下,臣此番是来辞行的。”

  我看着他。

  “淮江贪腐案已近尾声,是臣亲自走一趟的时候了。臣已定于三日后启程,今日特来向陛下辞行。”

  “嗯。”我道,“这案子你有分寸,亲自走一趟再合适不过。去吧,朕相信你。”

  “臣谢陛下厚爱。”孟士准叩头道,“只是临行之前,身为臣子,有件事臣一定要规劝吾皇。”

  “你说。”

  “半月前,陛下曾有旨意给礼部,要礼部拟文,留láng王一行在京多住半年。旨意礼部收到了,文也拟好了,jiāo到臣这里,臣把它扣了下来。”孟士准道,“陛下,láng王留不得。”

  我冷冷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朝中早有传言,陛下当日冲冠一怒,拔剑指向吴慎,并非恼怒自己遇刺,而是因láng王重伤。这几日láng王暂留陛下寝宫休养,虽然陛下自称是出自愧疚之qíng,然朝野上下沸沸扬扬,皆言陛下与láng王日久生qíng,qíng难自抑。”孟士准恳切道,“陛下,为平非议,láng王不能再留京中了。”

  “一群四书五经读傻了的无用文人,每天不在政事上用心,只知道长舌妇似的凑在一起嚼舌根!”我愠怒道,“不必管他们,以前朕跟卫明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天天上折子。”

  “可láng王与镇国公不同。”孟士准道,“陛下与镇国公闹得再荒唐,关起门来,总归是自家的事。láng王不一样,他是异族,陛下若对他动qíng,只怕来日,láng王有颠覆朝政的危险。”

  “不可能!”我转身道,“他跟朕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聊政事,他一心只想统一糙原,对咱们的事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láng王或许今日不感兴趣,可在他统一糙原之后呢?”孟士准问我,“人是会变的。”

  我心口一缩,下意识握紧了自己的手。

  “哈丹他不会变的……”我低声道,不知要说服孟士准,还是说服自己,“哈丹对朕……不会变的。”

  风声呼啸,孟士准默然不语。

  我的心在风中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良久,我妥协道:“叫他出宫养伤,不要住在宫里,这总可以。”

  孟士准轻叹:“在哪儿养伤都一样。只要他还在京中,还在陛下眼前,他就永远有颠覆朝政的可能。陛下能说服自己,说服臣,可是能说服满朝臣子,说服天下万民吗?”

  我握紧双手,指甲cha进ròu中,生疼。

  “孟卿,”我转头盯着孟士准,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气,“他为了朕,差点连命都丢了。”

  “那陛下就多多赏赐láng王,赏赐狄族。”孟士准叩首,“陛下,容臣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人事不能两全,láng王跟皇位,您只能选一个。”

  我深深地闭上眼睛,过了很久,才吐出了那口气。

  “朕知道了。”我说,“你跪安吧。”

  回到寝殿,宫人告诉我哈丹醒了,正找我呢。我叫宫人都守在外面,自己走过去。哈丹半倚在龙chuáng边,正要翻身下chuáng。见我进来,他高兴地笑起来,chuáng也不下了,招呼我:“十一,你没睡么?”

  我摇摇头,笑着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坐在chuáng边,柔声道:“阿哥。”

  哈丹憨憨地应了一声,笑得更加高兴。我挪着屁股坐近一点,又叫他:“阿哥。”

  “嗯?”哈丹轻轻挠我的手心,笑,“怎么了?”

  我不说话,又坐近了一点,这次坐进了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我点一点他的鼻尖,他以为我还要叫他“阿哥”,于是做好了应答的准备,我却凑过去,吻住了他。

  哈丹很意外我会突然吻他,然而我吻得这么认真,几近虔诚,很快他便投入其中,拥住我的脊背回吻。他的手伸过来,轻轻一碰,我便像被烧灼了似的弹了起来。唇角的唾液尚未舔舐,因此牵连出一线银丝,哈丹不明所以,我抹抹嘴,避开他的目光,低头吻在他下巴上。

  今早哈丹没有剃须,这会儿硬硬的胡茬冒出来,扎得我唇上苏苏麻麻,有一点痒。我把他下巴上的每一根胡茬都细细吻过,唇舌下移,咬住他的锁骨,而后至前胸,小腹。我用牙齿和唇舌解开他的衣服,吮吻过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哈丹猛地吞了口口水,小腹起伏,我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那里。

  哈丹怔怔的,根本不知道我要gān什么。我解开他裤带时他直直地看着我,直到我将他半勃起的小兄弟抓在手里,套弄两下,低头去吻,他才手足无措地拦住了我。

  “十一,你不必……”

  “坐好,”我说,“我从没对任何人做过这样的事,待会儿要是不舒服,你就告诉我。”

  我低下头,将他的分身含入口中。

  他的分身只有半硬,然而被我含进去那一刻,生生胀大一圈。我没想到这话儿含在嘴里有这么粗,这么长,一下子被顶到嗓子眼,顶的我一阵恶心,忍不住想gān呕。我qiáng自把这股感觉压了下去,学着他的样子,用舌头贴住分身,从下往上,缓缓吞吐了一次。中间不小心用牙齿碰到了柱身,以为他会疼或者不舒服,他却咕哝一声,又胀大了一圈。

  这种事我之前真的没做过,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依照本能,舌头贴着他的分身不断吞吐。随着他的分身在我口中逐渐变大,我的脸颊酸涩不堪,嘴唇也麻了,不得不偷一点懒,手掌代替唇舌上下套弄,只留舌尖轻轻舔弄他的顶端。那里溢出了一点白浊的jīng液,我一边舔弄,一边将他的jīng液吞吃进去,酸,涩,带一点点难以明说的苦,我心中一阵难过,重新将他含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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