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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_樱桃【完结】(38)

  “也好。”哈丹道,“济格,劳你照顾先知了。”

  那人单膝跪下,斜臂为礼,用狄族语恭恭敬敬说了句什么,便返回了帐中。

  我奇道:“他是谁,竟会说汉话?”

  “族中会说汉话的人虽少,可总有十几个,譬如这几天一直照顾你的央吉不就会说么?”哈丹笑着拉起我的手,往远处走去,“他叫济格,是个孤儿,八岁时失去父母,由先知抚养长大。他的父母是往来中原与糙原的商人,所以济格会说一点汉话。不过你不要招惹他,他的父母都是被汉人士兵杀死的,他不喜欢汉人。”

  “嗯,我知道了。”怪不得瞧着我的眼神带刺,“对了,你所说的先知,就是那位预言你会成为糙原之王的先知吗?”

  “正是。糙原上有且只有这一位先知,羌族中虽也有一位,可那是他们自封的,做不得数。糙原人都只信奉这一位先知,就像你们相信如来观音,玉皇大帝一样。”哈丹说,“济格与先知住在一处,侍奉先知。刚刚你见他走出来那一顶就是先知的帐子,就在咱们的帐子对面,是狄族中除王帐外最尊贵的位置。”

  我应了一声,心想,我不信神佛不信命,可这位先知说哈丹会统一糙原,我决定信一信他。

  哈丹在族中威望甚高,一路行来,遇见的所有人都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微笑向他行礼。有几位年长者还会叽里咕噜,拿狄族话与他寒暄。我听不懂,也不怎么感兴趣,哈丹却故意道:“想不想知道他们刚刚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我问。

  “他们问你是谁。”哈丹笑道,“我说,王后。”

  我横他一眼,轻笑:“想得美。“

  我们一直走了很远,远离帐子,远离人声,眼前只剩一片空旷的糙原。近处绿糙茵然,一片翠生生的绿;远处牛羊安然吃糙,几匹马儿欢快地在糙地里奔跑。风chuī过,chuī来淡淡的青糙香,放眼望去,天与地的尽头连成一线,我已经累了,却不想休息,指着远方道:“带我去那里好不好?”

  “好。”哈丹说,“我们骑马去。”

  哈丹两指做哨,哨声悠长,不多时,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跑到我们面前。

  哈丹亲昵地摸了摸马儿的耳朵,又摸了摸马儿的鼻梁。马儿打了个响鼻,使劲蹭了蹭哈丹的头。

  “这是我的坐骑追风,”哈丹介绍道,“追风,这是十一,我今生唯一挚爱之人,也是你的另一个主人。”

  “你好,追风。”我笑道,“这名字谁给它取的?好俗,你到我的御苑里问问,十匹马儿五匹叫追风。”

  “我取的。”哈丹窘了一窘,讪笑道,“我还觉得很别致呢。总比勒泰的马叫男子汉,济格的马叫红太阳要好。而且你不要取笑它名字俗气,追风聪明得紧,听得懂的。”

  我微微吃惊,转头望着这匹聪明的马,果然,追风直甩头,一副不怎么慡的样子。

  我还要骑人家呢,当然不敢得罪,赶忙狗腿子讨好:“是是是,追风大爷息怒,您的名字最英俊帅气,那些小母马都不用见着本人,听着您的名字就要发qíng。”

  哈丹乐不可支,解释道:“不成,追风忠贞的很,它有媳妇了,是一匹通体雪白的小母马,名叫阿凤。”

  “哟,可以啊你。”我感慨道,“还有家有口了。”

  追风骄傲地长嘶一声。

  糙原的马比大内的马要高大许多,我骑惯了皇宫大内的,一时骑追风还有点不适应,要哈丹扶我才能上去。我托词重伤初愈,浑身没劲,哈丹看破不说破,只是笑。我们先后上了马,他将我搂进怀中,两腿一夹马腹,叫道:“走!”

  追风欢快地跑了起来。一直跑到了天地的尽头,极目远眺,却发现尽头之外还有尽头。我与哈丹打马狂奔,从高高的垅上俯冲而下,跨过一道长满青糙的沟,又轻巧地跨过另一道。前方一面陡坡,我问哈丹追风可否上得去,哈丹还未回答,追风像听懂了似的,一声长嘶,四蹄踏地,飞快地冲了上去。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陡坡另一边竟是一片湖泊。

  登高远眺,湖面波光粼粼,好似一面镜子,里面白云蓝天,将天地的辽阔与壮美尽收其间。我生于京城,长于宫中,只在书本里读到过这样壮丽的景致,从未想过今生有幸得见。我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自己读过的所有诗篇在天地的鬼斧神工面前都黯然失色,一片怔忡中,身后的哈丹忽然抓住我的手,下巴搁在我颈间,柔声道:“过去看看?”

  我点点头,追风信步而行,缓缓带我们来到湖边。

  “此湖名‘净沧’,蓝宝石的意思。”哈丹松开缰绳,“要下去看看吗?”

  湛蓝湖泊近在咫尺,惹人亲近,我真的很想下去鞠一捧水,尝一尝它是否甘甜。可我又怕尝过之后,湖水甘甜,更添不舍。

  “不了。”我笑,“哈丹,我们在湖边走走吧。”

  湖畔水糙丰美,我们没有下马,由着追风带我们走入一处水糙丰茂之地。哈丹的下巴始终枕在我颈间,新冒出的胡茬扎得我痒痒,我不由转头瞪他,他却就着我转头的动作,在我唇边烙下一吻。

  “我是骑着追风去京城的,可京城太小,追风跑不开,我只好日日骑着它去城郊山里,才不至于将它委屈坏。”哈丹说,“一直想介绍你俩见面,以为会在京中,没想到是在这里。”

  我摸着马背上的鬃毛,无声地笑:“追风跑得这么快,你是骑着它回京城救我的吗?”

  哈丹笑道:“不是,我早就回去了。”

  “离京当日我就后悔了,因着生你的气,我跟自己犟。那日快到边关,想着这一出关,我也许此生都不能再见到你,突然就想开了。你对我真心也好,假意也好,都无所谓。你若冷血冷心,我便一点点捂热你就是。想通了,我骑着追风,连夜往回赶,走了一天一夜,拂晓时分到了京城。我想着入夜进宫寻你,白天无处可去,我又显眼,免不了会被盘问,便悄悄潜进温柔乡,去师姐的小院里呆着。谁想到下午外面吵吵闹闹,说有贵人来了,我心里一动,不知怎的,就觉得会是你,便出门去看。”哈丹温柔一笑,“你回头找我时,我就躲在门后看着你呢。我高兴坏了,我想,我的十一果然在骗我,他心里是有我的,他其实很喜欢我。”

  哈丹说他当时高兴坏了,我信,因为他现在的语气就很高兴,一边说一边笑,嘴角快飞了。

  他不问我当日为何撵他,我也不去解释。我勾勾手指,对他道:“你过来。”

  他乖乖地凑过来。

  我反手按住他的后脑,亲在他嘴角。

  “算答谢你救我。”我说。

  “这不够吧?”哈丹道。

  “那要如何才够?”我问。

  “再亲几下。”

  我便仰头亲他,左边唇角亲到右边唇角,再亲回来。来回亲了两趟,哈丹忍俊不禁,抬起我的下巴,实实在在地吻了进去。

  我俩唇舌jiāo接,吻得渍渍有声,没一会儿,我便觉得股间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也硬了。隔着裤子,我摸上哈丹的分身,用手心缓慢搓弄。哈丹那里硬的发烫,他一边吻我,一边从我的领口探进手去,解开我的衣襟,从胸口摸到小腹,探进我的裤子。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没少替对方手yín,可此刻以天为盖地为庐,彼此又在马上,滋味更令人兴奋。他在我手中不断庞大坚硬,我也哼哼着低声làng叫,突然哈丹唇舌抽出,将我按在马上,从后面扯下我的裤子。我只觉得他还没怎么开拓,那粗长硬挺的分身已然捅了进来。

  既痛又慡,我低叫一声,前面竟一下子she了。

  持续的shejīng使得我绞紧了内壁,肠道分泌出大量黏液,既起了润滑的作用,又纠缠着哈丹,叫他再进来点。哈丹难以自持地喟叹一声,分身探入深处,开始抽cha,反复动作了几下,不知哪个动作不对――我猜是他夹紧了马腹――胯下追风忽然打了个响鼻,绕着湖边跑了起来。

  追风一跑,哈丹动得更快,进得更深,粗长的分身打桩似的往里面探个不停,有几下正中那一点,戳得我低叫连连,前面又硬了。我伸手去摸自己的小兄弟,哈丹却按住我的手,不叫我碰。我寻思着我不碰,你碰一碰也好,于是侧着头,两只眼睛冒着水汽,可怜巴巴地望他,他却只是笑,一边笑,一边挺腰,就着追风跨过前面小沟一跃蹄,分身劈开我的肠壁,这一下深得竟要捅到我嗓子眼去。

  我慡得一把抓住追风的缰绳,心想再深点你还想把你那两个囊袋一起塞进去吗?

  没准哈丹还真想。

  接下来的挺进便一直这么深,而且快,我叫得嗓子都哑了,一根缰绳在我手里松了握住,握住又松。中间有几回哈丹动得太快,我脑海一片空白,竟把缰绳拽到最紧,生生成了个悬崖勒马。每到这时哈丹就笑,使劲挺腰,分身送进来,两腿加紧,追风乖马儿便再跑。分别不过月余,哈丹学坏了,以前上了chuáng就是勤勤恳恳地gān,虽然也玩花样,可是不撒了欢的玩。你看,一回了他的地界他就不是他了,磋磨我,逗我,骑在马上都不肯放过我,哈丹,你考虑过追风的心qíng吗?

  我伏在马上乱七八糟地想,边想边叫,以前在宫里还悠着,如今到了糙原,四下无人,我想怎么叫怎么叫。彼此拍打的“啪啪”声与我的叫声融为一体,竟仿佛能在糙原上传得很远很远。长袍敞开,我的rǔ头胸口不断摩擦着马鞍鬃毛,那里本就因jiāo合而敏感不已,蹭得久了,更加挺立充血,带一点苏麻的疼,竟像要破了。我回头望哈丹,望望他,再低头望望我自己,哈丹皱了皱眉,忽然将我抱起来,面对着他,从下往上顶了进去。

  马背毕竟是窄,唯一的支撑点只剩了彼此连接那处,我怕自己掉下去,两腿紧紧缠住了哈丹的腰。哈丹搂紧我的脊背,一下一下地顶,我就缠住他的腰,攀着他的脖子,与他湿吻。我吻他的唇,还有冒出青灰色硬茬的胡须,更把舌尖探进他的嘴里去,舔他的牙齿尤其是那一颗总是咬我的尖虎牙。我吻得动qíng极了,也难过极了,很舍不得,真舍不得。

  哈丹与我做了一回便停了,他怕我的身体受不住,不管我再怎么缠着他,他都不肯来第二回。我们在净沧湖中洗净了彼此,骑上马儿往回走。走到半路,恰好遇到了放牧而归的牧民。他们离得老远便同哈丹招呼,有年轻人唱起了糙原上特有的民歌,歌声辽阔,响彻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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