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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子_欠下光年【完结】(17)

  “如此,断了也好。”季颂深深看了季容一眼,跪地朝着墓碑磕了三次头。就站了起来,似乎在等着季容接下来的动作。

  “我季家再没有你这样的逆子。”季容说完这句话后就拂袖而去,当真果断的很。

  “娘亲,我已经和季府划清界限了。若是有一天儿子因为容惶遭了不测,也不会牵连到季府了。”季容走后,季颂又在柳氏墓停留片刻才离开。

  季容的马车早就离开,不曾停下等他。季颂愣了一下笑了笑,只好徒步走回去。季颂背影挺的笔直。像那道路旁的竹子。

  季颂走了几个时辰才走回王府,所幸回府的一路上未遇见几个人也并未遇到什么麻烦。

  容惶在王府早就等的和园子里的蚱蜢一样,坐立不安。来来回回不停走着,想派人去季府接人又想起季颂的话犹豫停下来。如此反复好几次,容惶终于下定决心离府亲自去季府接人。可容惶刚走出王府大门,就听到下人喊道王君回来了。

  这是一个平凡的秋日午后,天空还有些灰蒙蒙的。

  季颂看着急匆匆就要上马车却因为自己出现而停下动作的容惶,不知怎么就觉得没那么冷了。

  “臣回来了。”季颂如往常一样笑着,哪怕容惶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上午他失去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木错,今天双更!蟹蟹懒癌的手榴弹~么么么

  ☆、作诗

  季容说要和季颂脱离父子关系,那便是真的决心要和他脱离关系。回了季府后,季容便将季家族老们请来,当着族老们的面写下断绝父子关系的书信。又将季颂的名字从季家族谱中划去,以示季氏一族从此以后与季颂再无任何关系。季颂生前的祸福荣rǔ与季氏再无半点关系,季颂死后亦不得葬入祖坟。

  纵使族老们觉得季颂素有才名保不准以后会有飞huáng腾达的时候,季容没必要和他闹的这么僵。族老有心阻止,却无奈季容是季家族长又是季家威势最大的。到底最后讪讪的点头同意,没有人再替季颂说话。

  季容的信被送到启王府的时候,季颂正被容惶堵在房间里督灌了一碗姜汤,又被容惶给披了层大棉被。让季颂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只是哪怕准备这样周全容惶依旧担心季颂受寒,毕竟这天虽然没到寒冬腊月却也已经凉的很了。

  “啧啧,怎么本王一时没跟紧,青瑛你就把自己弄得这样láng狈啊。”容惶摇头打量着季颂脸色,语气依旧轻松带着笑意。只是容惶面上却并不见笑意了,神qíng比平时多了几分认真。

  容惶也没问季颂为何没跟着季府马车一起回来,也没问他是否是和季容吵了起来。有些疤痕哪怕已经快要愈合了,可是只要你触碰它它还是会隐隐作痛。旧伤尚且如此,更何况季颂的伤口现在还是鲜血淋漓的。

  “臣无事,殿下不用太在意。”季颂摇了摇头,觉得容惶实在小题大做了些。

  可不得不说因为容惶这一番折腾,季颂身上寒意消了不少。

  “王爷,这是季府派人送来的信。”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王府的下人正拿着书信等候在门外。

  “拿进来吧。”

  容惶没出声只是用一种很感兴趣的目光打量着季颂,倒是季颂面上神qíng不变开口叫下人把信拿进来。

  季颂拆开信封,信上的内容果然和他所猜测的一样申明季颂和季氏已经断绝关系了。连族谱上都不留他的名字,这意味着季氏从此再无季颂此人。

  季颂看完后刚想把信收起来扔了,结果一个没留神就被容惶从身后抢走了信。抢过信后容惶拍了拍季颂的头顶安抚住他,就坐季颂旁边开始看起这信上内容。

  越看到后面容惶脸色越差,看到最后容惶那脸色黑的几乎和平时季颂作画用的墨汁一样了。

  “王爷不必生气……”季颂开口想安慰容惶,季容和他的父子之qíng早就不剩分毫,写不写这封信都是一样的。

  “这亲父子倒像仇人,也不知季容怎么想的竟然让青瑛连死后都不能葬入祖坟了吗。”容惶语气平静,可面上闪过一丝yīn鸷和他平时吊儿郎当的纨绔样子大不相同。

  然而不过片刻,这神qíng就消失不见。

  “反正臣死后是要和殿下葬在一处的,尸骨归不归祖坟也不重要了。”季颂倒是理解容惶为什么这么愤懑不平,毕竟叶落归根,没人不愿意死后葬在亲人坟墓旁边。季颂说不抑郁是不可能的,他原本还奢望季容看在他没反抗赐婚的份上,会让大哥在他死后向皇上求qíng收他一块尸骨葬进祖坟。只是如今看来多半是不可能了。

  季颂知道容惶一向是小孩子脾气,所以捏着他七寸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安抚住了容惶。

  “难不成要和本王一起葬皇陵?那倒不如本王陪青瑛葬到荒山野岭呢。”容惶摇了摇头,重新笑了起来。

  “不如这样,本王也给他回一封信好了。”

  容惶思来想去犹豫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迫不及待的起身走去桌案旁。下笔如有神一样写了一会儿才停下来,倒让季颂对容惶写了什么起了好奇心思。

  坊间传闻容惶身为皇子学识甚至和白丁没什么区别,大字都不识几个。气的为皇子讲课的师傅直言他蠢钝不愿教授他,甚至多次被容惶激的拂袖而去。季颂猜测实qíng并不是如此,若是容惶真的目不识丁他握笔的姿势不可能这么纯熟。

  只是当年容惶处境那样糟糕,念书时恐怕没少受人欺负。

  季颂刚从对容惶幼时的猜测中回过神来就见容惶停了笔,便走过去低头去看容惶纸上所写的到底是什么。这一看季颂嘴角就忍不住直抽抽,哭笑不得的念了出来。

  “季家有宝树[1]

  容姿独绝世

  是年未及冠

  白衣翩若仙

  痴念书画间”

  落款印信只有容惶二字,并无其它。

  “怎么样青瑛,本王这诗做的不错吧?”

  写的诗被念了出来,容惶咧嘴朝季颂笑了起来像是在讨夸奖。

  “王爷文采斐然,……这藏头诗作的是极为出众的。”

  纵使容惶这诗格律不对,用词也有问题。偏偏季颂就像毫无查觉一样一本正经的夸赞起容惶,这样诚恳的语气恐怕没人会不信他说的话。

  容惶自然也信了,笑的更加促狭。

  “那便派人把信送到季容季尚书家里好了。记住这件事季青瑛你并不知qíng,这不过是本王为本王的王君小小的出口恶气罢了。”容惶像是知道季颂的想法,认真的朝着季颂说完这番话后就高声叫下人进来把信立刻送去季府。下人离开之后就眨眼看着季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qíng。

  季颂:“……”只是纸面上的捉弄,父亲应该不会太气吧。据季府下人所传,这天他家老爷在收到启王府来信后在书房内摔了好几个杯子。

  季容让自己诬陷容惶的事,季颂自然不可能明说。只是他担心父亲笼络自己不成,再有别的计划。便把这事隐晦的和容惶提了两句,戒告他有空要仔细盘查下王府下人的身份背景。

  容惶自然gān脆应下,说近日就着手清查王府。只是还没来得及清查王府,御林军总统领就带着士兵不请自来。

  御林军总统领姓赵,是个习武的壮汉子。只是能做到总统领位置上的人,自然不可能真的是单纯的武夫。

  哪怕带了不少兵围上王府,他语气依然恭恭敬敬。他心里门清,不管这圣上和王爷闹的这是哪出戏,他一个底下的卒子还是都不要得罪的好,要是到时候启王爷再重得了圣上青眼,他可就难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更新啦,大家有木有觉得那首藏头诗棒棒哒?(喂)藏头诗有引用谢家之宝树这句话w.

  蟹蟹懒癌妹子的包养行为(喂,节cao呢。)

  ☆、祸端

  “烦请王爷通融,让下官进府看上一看。也好对圣上有个jiāo待,也好堵住那些个小人的嘴不是?可莫要让下官难做。” 赵总统领拱了拱手,用一种商量朝坐在正厅低头喝茶的容惶说到。

  “哦?那本王叫赵总统领现在立刻带人返回去,怎么样?”容惶放下茶杯,饶有兴致的问道。

  “王爷说笑了……莫要再为难下臣了。”名为赵勤的御林军总统领难得有了尴尬的神qíng,

  小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搜就搜吧。本王也没什么法子阻止你们。本王倒想看看你们想搜到什么……”容惶似笑非笑的看了赵勤一眼,便继续低头品茶一副随他们行事的样子。

  赵勤松了口气,就让手下的人开始搜查王府。这一搜查果然查出了问题。

  “禀总统领,属下们刚刚在王府里见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已经制服住他,请统领定夺。”过了片刻后,赵勤手下的一个兵进了大堂恭声回禀道。

  赵勤眼带怀疑,当先跟着他手下走了出去。容惶目光闪了闪,也跟着走了出去。

  “王爷,这您做何解释?”赵勤看了眼那个被他手下的御林军压着的男人,语气带着犹疑的发问。

  “本王也不知,梁伯这人可是府里下人?”容惶偏过头,目光放在梁伯身上。

  “回王爷,老奴并不识得此人。”梁伯语气镇定,只是神qíng变得严肃。他确定王府里没这个人,也不知怎么混进来的。

  那被制住的男人一直低头沉默着,直到此时才像梦醒一样抬头看了一眼容惶,开口说话。

  “王爷,是属下失职。”那男人刚刚说了这一句话,身体就突然僵住倒在地上不到片刻就有血从嘴角溢出来。

  “禀统领,这人已经服毒自尽了。我们在他身上搜到了这个。”一旁的御林军早就有眼色的探了这人脉搏,走到赵勤身边回话。

  赵勤仔细看了这信件碎片,神qíng越发严肃。

  “王爷,这事关重大。下臣也只得立刻进宫面圣,据实禀报给圣上了。”赵勤看了一眼容惶,让手下抬着尸体就急匆匆的离开王府。留下其它御林围着王府,把启王府变成牢笼一样。

  留下容惶和梁伯大眼对小眼,面面相觑。

  “梁伯,本王不认识他啊。”容惶看向一旁也没反应过来的梁伯,哭笑不得的开口。

  “这样大的动作,看来那位是忍不了了。也不知道青瑛散值回府会不会被吓到。”梁伯被他家那关注点永远在王君身上的王爷搞的十分无奈,噎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还没等散值,季颂就知道了御林军兵围王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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