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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难缠_凌晨筆缘【完结】(48)

  他相信宇文淇会待自己好,可是他不能要求宇文淇只对他一人好。他是亲王,至少现在是。所以就算是同意了在一处,也终究不会在一处吧。

  阿琪,我该怎么办?可我现在已经不能离开了。

  ******

  “公子,王爷如今可还好?”程风和微烟是跟着凌长赋一道来的。

  “还睡着,我去叫醒他好了。”柳筠衡的面上没有太多的表qíng,说完转身就往屋里去。

  凌长赋看着微烟指了指她怀里抱着的大白猫:“一会这个还是别带到他屋里去,听筠衡说,是风寒,但是挺重的。”

  “我知道的,雪团乖得很。再者,我来这里是找公子说事的。”微烟笑着,揉了揉怀里的大白猫。雪团懒懒的叫唤一声,自个儿打着呼噜。

  “你现在这等等。”柳筠衡说着,轻轻开门走了进去。

  宇文淇依旧还在睡梦中,柳筠衡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宇文淇轻咳了几下,把自己咳醒了。

  “衡儿。”他的声音依旧虚弱,只是冲着他笑了笑。

  “你先缓缓吧,程风已经来了。”柳筠衡说着,又取来一chuáng被褥放在一旁。

  宇文淇点了点头,他闭了闭眼,又睁眼笑道:“抱我。”

  柳筠衡照做了,他轻轻的扶起他,又让他靠在方长取来的被褥上。见他好些了,才对他道:“我让他进来吧。”

  “嗯。”

  程风见到宇文淇的时候,宇文淇依旧在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方才睁开眼。

  “给王爷请安。”

  宇文淇只是摆了摆手,他这下是一个字也不愿说。

  程风细细把了脉,他的面色还算平静。诊好了脉,他起身,示意柳筠衡随他一起出来去了隔壁的屋子。

  “竟是穿心散,这药的解药,可不好得。王爷幼年估计是还受过很重的伤,先时在万和谷,竟是没察觉。倒是我的过失,如今要治他,只能去找鬼医了。”程风说着,轻叹了口气。

  柳筠衡的面色平静,看着程风写下的药方,对他道:“如今你师父可在哪?他向来踪迹难觅。”

  “这我倒也不知,若是这般,现下我也无大事,我去寻一寻罢。只是王爷如何重了这穿心散的毒,若不是这样的病,只怕这天下也只有师父才能脉的出他重过穿心散。”程风边写药方边说道,顿了顿又说,“不过还好,若不是风寒重,能逃过穿心散的人,日后也都还好。至少,与常人无异。”

  “我只奇怪一点,这人体寒的程度,比当年微烟还可怕。你还记得每年大寒那天微烟一定要跟着娇画睡么?”柳筠衡说这话的时候,面上那双柳眉凝蹙的如疙瘩。

  程风点了点头,有些奇怪道:“穿心散应当不会这样啊,微烟是先时练武差点走火入魔造成的,可王爷不是这样的症状啊。”

  “不知,这话,向来还是去问秋枫剪桐罢。只怕他如今不是不愿说,就是记不清了。我进去看看他,你先忙,让微烟再等我一会。”柳筠衡说完,回到宇文淇身边。

  宇文淇眼也没睁,只是低低的声音问道:“是不是没治了?”

  “尽胡说。”柳筠衡真是觉得长久这般,一定能把他气得短命。

  “是么?”宇文淇面上讪讪,满口里尽是无奈。

  柳筠衡轻轻将他抱起,抽走被子,扶他躺下。他看着他道:“别多想,一会秋枫她们会把药拿来,好好喝了。我和微烟说点事,迟点回来。”

  宇文淇没有应话,他觉得头越发的疼,侧身向里,似又睡了。

  柳筠衡也不再理他,只是为他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

  “主子,秋水宫那边,送了件东西过来,有些奇。”微烟正和剪桐说话,见柳筠衡来了,忙把自己怀里的雪团扔进剪桐怀里。

  “是何物,那日就听你说了,你可带了来?”柳筠衡见那雪团一个劲的瞅着自己,倒是走过去挠了挠。雪团伸出爪子搭在柳筠衡手上。

  微烟偷笑了一下,将那个小木盒拿了出来:“带着了,你瞧瞧。公子若喜欢雪团,我送公子罢。”

  “我不大会侍弄。”柳筠衡抿了抿唇。

  剪桐却在一旁笑道:“这个简单,我帮公子养着。”她可是喜欢的不离手的。

  “你既喜欢,向她要了便是。”柳筠衡摇了摇头,伸手接过微烟递来的盒子,打开,是一枚jīng致的玉佩。

  柳筠衡心理暗暗称奇,这隐约还能见着一个水字。

  “这……筠衡,你上回见她,是何时?”凌长赋也在一旁,他见了这玉佩,心里只道不妙。

  柳筠衡想了想,应他:“就是刚回来的时候,见了一次,后来就没再见了。”

  “柳公子,你这可是害人不浅。你可知道,这东西,可是秋水宫极为重要的东西,相当于,定qíng之物。”那个定qíng之物,是附在柳筠衡耳边说的。

  柳筠衡也只是皱了皱眉,倒是没有骂出声,只在心里道:“这是在闹什么事?”

  “你如今想着怎么办?”凌长赋对他问道。

  “你拿着这东西回去,把东西给娇画。让她去秋水宫看看,若是有事qíng,你只说依旧是我先时说过的话。若是无事,还了就罢。”柳筠衡将盒子盖上,递给微烟。

  微烟看了看他,还是接了过来。她不知那东西的缘故,自然也只当做是柳筠衡的脾xing。

  “对了,公子,娇画姐的手下说,在醉风阁见到叶离了。”

  “嗯?与我何gān?”

  微烟怔了一下,她摇了摇头,笑道:“公子,您也真是够狠的。”原来一直形影不离的人,如今说不相gān就不相gān了。真是绝qíng冷面。

  柳筠衡没有接话,只是对凌长赋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走到外头。

  “筠衡,子淇他,没有难为你吧。”这是那日在秋意轩之后他两第一次见面。

  柳筠衡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他才多大,不过偶尔有些破脾气,都还好。”

  “子溪和我提起过,子淇有的时候,是挺执拗的。”凌长赋也笑了,“说来,你两倒是有些臭味相投。”

  柳筠衡听了这话,瞪了他一眼:“长兄真是时刻不忘来嘲讽我,不就是有些事qíng不予理会么?”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有理的,哪得呢。日日跟随你的人,说驱逐就驱逐。如今竟是不相gān了,真是古今只一人。”凌长赋对他的脾气早已见怪不怪了。

  柳筠衡冷笑道:“怎么,你倒怜惜起他来?那好啊,你将他带回你凌云谷去。反正我说了,与我不相gān的。”

  凌长赋一时语塞,好半响,才没好气得应道:“不,我不。偏生你扔掉的废物,我去捡了不成?”

  “你这是在嫌弃谁?”柳筠衡瞪了他一眼,真是从小欺负人还不够。

  “我,我哪敢?”凌长赋忙笑辩道。

  “柳公子,柳公子,能不能烦您去看看王爷?”柳凌二人正说着,秋枫忙忙的赶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没车没车,好了,小七会治好的。嗯。

  万更第三天,二更。下一更16:30

  ☆、筠衡喂药

  “怎么了?”柳筠衡有些奇怪,方才离开还jiāo代了一下,又出了什么事?

  秋枫也不多说,只道:“公子去看看吧。”

  “去吧,想来是找你有事。”凌长赋见秋枫的样子,心下想着宇文淇估计又在闹腾,还是劝柳筠衡过去。

  柳筠衡回到屋里,并没有马上去看宇文淇,而是将窗子支开。chuáng榻前面是特意拉了六扇墨梅曲屏风,柳筠衡走到chuáng边见帘子都放下了,又见那药碗还冒着热气,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勾起帘子,见宇文淇依旧是面着墙卧着。他低声道:“刚说过的话,如何又不听?”

  “不喜喝药。”宇文淇的声音沙哑,又是有气无力的。

  “怎么,打算去阎罗殿做客?”柳筠衡挑了挑眉,在chuáng榻旁坐下。

  宇文淇没有应话,只是过了许久,还是转过身来看他。

  “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不喝。”他说着,倒是将身子支了起来。

  柳筠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药碗,轻叹了一声。他将药碗拿过,自己先灌了一口。他含着药,伸手捏住宇文淇的下巴,倾身过去,嘴对嘴喂了下去。

  宇文淇一时没料到柳筠衡的举动,差点把自己呛了半死。

  “你给我,我自己喝。”见柳筠衡又准备含药喂他,宇文淇不qíng不愿的开口道。

  待他喝完药,柳筠衡才开口道:“程风的药,有的时候是极苦,不过你没喝过。”程风开的药,一般自己都会先过口。当年给柳筠衡开的那味药,是他亲口承认的,有生之年最苦的药。

  “你不笑我?”宇文淇看他的时候,见他冲自己笑了笑,他又补了一句,“我只怕药苦。”

  柳筠衡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没事。”

  “你去漱个口吧,难为你了,我再歇会。对了,是谁带了猫来?”

  “微烟,她把她养的雪团送给剪桐了。”柳筠衡走到屏风外,自己喝了几口清水,又倒了杯温水端了进来给宇文淇。

  “是么,可别又造了孽。”宇文淇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他说完,含了一口水,又躺了下去。

  “衡儿,凌大哥今日是不是来了?”

  “嗯。”

  “只别走了消息才是。”宇文淇说着,又蒙头歇着。

  柳筠衡自然知道他的话意,含笑应道:“这是自然。”

  待柳筠衡走开之后,宇文淇隐约又听到几声猫叫,他闭了闭眼,想起了多年之前在洛云殿养的那只猫。

  那只猫是被毒死的,可毒死它的却不是别人。剪桐为了保护宇文淇,亲手毒死了自己养了好几年的大花猫。

  后来,剪桐再也没有喂养过猫狗之类的动物,虽说宇文淇也几次和她提起,但无一例外的被她拒绝了。

  “喵。”耳畔仿佛又传来一声猫叫,宇文淇没有动,他如今只想着,自己身子的qíng况千万别被宫里的知道了才好。

  秋枫一直等在门外,见柳筠衡出来,正要问,见他只是点了点头,便知里头的主子已经把药喝了。

  “公子还是多担待些,王爷这些年,小病小痛都是不理会的。幼时,他被人用药差点害死,若不是剪桐舍了自己养了三四年的大花猫,只怕已经不在了。”跟着柳筠衡走了一段路,秋枫压低了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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