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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难缠_凌晨筆缘【完结】(64)

  柳筠衡不得不承认叶离说的都是对的,只是那又如何?他最烦有人gān涉自己的生活。

  看着宇文淇原去的方向,柳筠衡开口慢慢说道:“叶公子,前路如何,是柳某自己的事,无需叶公子为柳某cao这份心。此一生不过求一份相守,又何必理会前路是否凶险?”

  “是么,求一份相守。我却不知,先时跟着公子多年,公子就一点不知我的心意么?”叶离有些难受,莫名的难受,说着,就把一直想问的话,问了出口。

  “你的一厢qíng愿为何要我成全?”

  你的一厢qíng愿为何要我成全。叶离怔住了,好半响,他苦笑了一下。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了不是吗?

  是么,原来,真是我的痴心妄想。柳檀,这戏里戏外,我竟是不知到底你是他的戏还是他是你的戏。

  “公子这话说的,还是那么伤人。公子,你就不怕你对他也是你的一厢qíng愿么?一个亡母身份都无法公开的王爷,就算如今是亲王又如何?”叶离看着他,两道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有些没心没肺的笑着,说出的话早已不知分寸。

  柳筠衡收回自己的目光,却依旧没看他一眼。他道:“李叶,我先时说的话你若没忘,还请离开。若忘了,我今儿不介意对你说最后一遍。”

  李叶!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叶离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这样的柳筠衡,让他所有的勇气都变得不堪一击。

  他如何会忘了柳筠衡对他说的话,我留你三层内力,你此生不得再用青门饮的武功。还有,此生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他也记得,刚来柳筠衡身边时,柳筠衡对他说过。叶离,别bī我让你生不如死。

  只是这李叶之名,柳筠衡到底是何时知道的,他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柳公子,何时知道的?”他的声音颤抖,问话时死死的盯住柳筠衡,整个人都有些开始发颤。

  柳筠衡能感觉到他在颤抖,可这与他何gān?他道:“你来我身边第二天。云山城的人耗费心力安排了你在那鬼风谷,竟也不知自己的弟子会被青门饮带走。”

  “是啊,师父当年也不过是把我当做一个诱饵,却没想到让我入了这江湖中最神秘的虎xué。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公子知道了,还留我在身边那么多年?”叶离,不对,是李叶。李叶不甘心的问道。

  “不想你死。”柳筠衡慢慢的吐出四个字。

  可这四个字停在李叶的耳朵里,却成了最大的讽刺。末了,他心里也明了,柳筠衡说的不错,一直都只是自己的一厢qíng愿。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看他的为人处世真的是一碗水能端的平。

  只是,若是这样,我宁愿当年不要遇上你。何必到了最后,一场空,空的只剩下行尸走ròu。

  “既这样,柳公子,叶离欠你一命。有生之年,愿偿还。”叶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灞桥,依旧是被烟雨飞絮笼罩着。或许qíng尽桥,真的不虚此名。可这qíng既已寄托,又如何收,如何尽?

  柳檀,我这一生,最幸的事qíng是遇上了你,最不幸的事qíng,也是遇上了你。只因我动了qíng,那么,我愿意自食苦果。

  qíng一片,幻出人天姻眷。但使有qíng终不变,定能偿夙愿。可若只是一厢qíng愿,逃不过南柯之梦一场空。

  柳公子,珍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叶子,还有戏份。→_→没打死,我是亲妈

  ☆、知法犯法

  宇文淇站在一株古柳下,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面上一直洋溢着暖暖的笑。慢慢的只见一袭白衣向他走来,他越发笑的开怀。

  “怎么,这么快就说完了?”宇文淇含笑取下柳筠衡发冠周围的柳絮。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道:“你若下回见了他,无视他就是。”

  “看来这是你都不想见的人,如何我还要去见他?”宇文淇笑道,“更何况,我又不认识。”

  柳筠衡也笑了:“倒也是。不过在这灞桥附近,看来还是你不认识的人多。”

  “毕竟这是你的地盘。”宇文淇话音刚落下,就有一道红色的身影闪过,很快又到了他们面前。

  是一个女子,红衣黑发,转身,是牛倾城。

  若是这位开口说好久不见,那还真是好久不见。

  “柳公子?哈,不想今日竟有幸再逢柳公子。”牛倾城是路过这里,只是瞧着有人便停了下来。不料这还撞个正着,碰到了柳筠衡。

  “牛小姐。”柳筠衡还是礼节xing的点了点头。

  “一别多年,别来无恙?江湖皆传柳公子失踪了,今日倒是碰了个巧。”牛倾城笑道,她说着,看了看柳筠衡,又看了看宇文淇。

  牛倾城不认识官场中人,只是见得这人面生,不过她没敢多问,跟着柳筠衡在一起的人,谁知道会是怎样的人。

  “失踪?这话倒是说的奇,不过柳某的确好些年不问江湖之事。”柳筠衡点了点头。

  牛倾城露齿一笑,她那年和兄长大打一架,虽说后来把牛刀霜打的半死不活,却也因为这样牛倾城和弈虚门断绝关系。一个人,一把剑,从此开始江湖流làng。

  “柳公子,后会有期。”她说着,不待柳筠衡回应,就大步走了。牛倾城不敢回头,她不知道柳筠衡为何会出现在灞桥附近,只是这样的人,见了,不如不见。

  “怎么了?”柳筠衡见宇文淇一直沉默不语,笑着问他。

  宇文淇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道:“我先时听人提起过这一带出过一些事,方才听你二人的话,想了些事。”

  “前几年是出了点事,不过我离开长安好些年,所以后来那些事qíng基本都是微烟和程风摆平的。”柳筠衡同他一道在河岸边走着。

  宇文淇忍不住笑了:“你这甩手掌柜做的,你都不怕么?只是你人安好,那就好。”

  “我能出什么事?”柳筠衡反问道。

  宇文淇摇了摇头,他对他指了指桥。“过去吧,方才没陪我走完的路,这下无人在了,陪我走一遭。”

  “走,是该好好的走一回。”柳筠衡含笑看着他。

  并肩而行,慢慢的走在桥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走过灞桥的时候,宇文淇忽然拉住柳筠衡的手。

  “随我回青门饮。”柳筠衡看了他一眼,chuī了声哨子。

  “好。”宇文淇大致能猜到他要做什么。跟着他策马去了青门饮,果然,柳筠衡马上让人清点了所有在青门饮的人。

  微烟和娇画一脸惊异,如何就发了这么大的火?只是也没敢说话,默默的在一旁站着。

  “筠衡。”宇文淇挡在他面前,低声叫道。

  “内忧不解,后患无穷。”柳筠衡的口气冰冷,顿了顿,又看着他道,“若你不忍,我让人先带你回去。”

  宇文淇却冷笑了一下,他看着他道:“那我今日倒要看看,青门饮的掌门是如何处理内忧的。”

  他说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不理柳筠衡,看着堂下匆匆忙忙来往的人。

  很快,大堂安静下来,程风带着人走了进来。

  微烟一见那人,立刻变了脸色。这人正是雨霖铃门下最得意之人雁飞。

  微烟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她们一早上接到影子的qíng报,就匆忙回了青门饮。影子的qíng报只两个字内jian,程风负责了所有的事qíng,其余人都在堂内等柳筠衡回来。

  柳筠衡的手指扣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柳筠衡仿若未闻一字,依旧是敲着扶手。许久,他道:“青门饮的门规,你们,是不是都忘了?”他一字一顿的说着,看着堂下站着的跪着的。

  雁飞听他这话,心知已经无力挽回,轻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柳筠衡道:“公子,雁飞知错,愿受罚。”

  “属下督管下属不严,请公子重罚。”微烟站了出来跪了下去。

  程风看了微烟一眼,想说话又不敢开口。他们都知道柳筠衡的脾xing,若是这下太多人求饶,只怕一会儿越发没有挽回的余地。

  “管刑罚的都在犯事,这还真是有趣的很。”柳筠衡的语气依旧是平静,面上也没有任何表qíng。

  宇文淇坐在一旁,看了看下面跪着的雁飞,又看了看坐着的柳筠衡。他摇了摇头,这样的qíng况,的确讽刺。

  雁飞跪着,只管磕头,都磕出血来了,也没拦住他。

  “别磕了,既查出了是你,一会儿自然要领罚。微烟,你说说怎么罚吧。”柳筠衡冷声道。

  微烟一愣,继而咬了咬牙。她开口道:“或死,或废全部武功逐出青门饮。”

  “筠衡。”宇文淇开口唤道。

  柳筠衡没看他,只是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笑道:“我常对你们说,外患不可怕,内忧才可怖。可是好像,没人当一回事。”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继续说道:“今日既然淇公子开了口,我给这个面子。你们两个,各自去领鞭刑就是,顺带,把门规抄十遍。”

  雁飞闻言,开口道:“公子,这是雁飞自己的过错,微烟姑娘一个女儿身,如何挡得住青门饮的鞭刑?雁飞愿一并承下所有鞭刑,望公子成全。”

  “所有鞭刑?”柳筠衡冷哼一声。

  微烟却仰头道:“公子,既是犯了错,微烟愿受罚。微烟谢公子不杀之恩。”或死或驱逐,这个只对于普通的教众而言。像微烟这样的,若是真的罚了。哪能有免死的机会?

  “既然雁飞要领,那就鞭刑四十,其余照旧。”柳筠衡冷冷的扫了一眼堂下之人,他道:“莫要bī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谢公子不杀之恩。”雁飞重重的磕了头。

  柳筠衡看了看宇文淇,他起身,对着微烟和雁飞道:“你两一会儿到我屋里来一趟。”

  “遵命。”

  宇文淇有些无奈,还是跟着柳筠衡回去了。

  “衡儿,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回到屋里,宇文淇叹了口气。

  “吓到你了?”柳筠衡转过身来看着他,见他依旧是摇头。

  宇文淇笑道:“我哪有那么不经吓?只是,真的有点可怕。我忽然想起那年凌大哥和我说的事qíng,他说你生气的时候,是谁的话都不听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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