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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很忧愁_封刀【完结】(15)


苏一垂首恭谨道:“公子下令后不过须臾,苏二便已赶往土地庙去了。”
苏帷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围攻土地庙的人手可已召齐?”
苏一:“都妥当了,人马皆在楼下歇息,随时等候公子差遣。”
苏帷点点头,和煦道:“辛苦你了。”
苏一:“谢公子体恤!”
苏帷挥手让他下去,屋里更漏答,东方的天空翻起了鱼肚白,过不久就该放亮了。
绕过屏风进入内室,薛慕撑不住先睡过去了。被子搭在肚皮上,露着白生生的大腿。苏帷嘴角忍不住上翘,凑到chuáng前,愣愣地看着他的睡颜,越看越觉得欢喜,越看越觉得圆满,心想纵是看到海枯石烂,自己怕是也不会有丝毫腻烦。
薛慕本是睡熟了的,奈何chuáng前有个家伙对着他望眼yù穿,薛慕生生被人看得醒了过来。一醒来就对上了苏帷直白热忱的眼,薛慕心头一热,胸腔里头咚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苏帷见薛慕先是迷迷蒙蒙地睁了眼,而后和自己甫一对视便红了脸,心里面的喜欢简直满得要溢出来了,恨不能将他缩成一小块儿,日日夜夜捧在手心里。想着想着就qíng难自禁,对着薛慕那微开的嘴唇吻了下去。
唇舌jiāo缠,热意从相接之处蔓延到四肢百骸,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了,苏帷握住薛慕双肩将他压回榻上。薛慕唇上水光闪亮,半开的口里露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尖,苏帷忍了忍没忍住,又俯身含住他嘴唇舔吻了半晌,而后舔了舔他舌尖,又在他舌尖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薛慕蓦地被咬在舌尖上,没提防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这声吟叫百转千回,苏帷听得心头火起,搂过他腰在他臀上重重拍了一掌,嗓音嘶哑道:“làng什么làng!”
拍了一掌觉得手感颇好,捏住白白的ròu团揉捏半晌,而后又拍拍拍拍打了好几巴掌。
薛慕沐浴清理过后便光溜溜地盖上被子休息,苏帷手掌毫无阻隔打在他臀ròu上,相贴的声音响亮中又带了好些旖旎。薛慕二十几岁的人了,竟被人像是小儿般打屁股,心中大窘,一口咬上苏帷肩膀。本是愤愤然要狠狠咬他出气,待咬上了口,又不舍得真下嘴,于是松松含着他肩上皮ròu,倒像迫不及待的挑逗一般。
苏帷停下拍打,缓缓揉着那艳红的可怜臀ròu,吃吃地笑了起来,“薛兄如此盛qíng,在下可就却之不恭了啊。”
薛慕倒回榻上,愤愤然道:“苏兄颜面甚巨,怕是能走马立人了罢?!”
苏帷捏他脸蛋,笑道:“走马立人就不必了,薛兄若是想躺一躺,倒是可以商量。”
薛慕继续愤愤然,“世人若是知晓苏兄如此泼皮,怕是要跌碎下巴的!”
苏帷趴在他胸口上,幽幽叹了口气,“我这心里眼里都只有你,哪里有甚么世人。”
薛慕一愣,一肚子冷嘲热讽顿时哽在了咽头,半晌别别扭扭抬手揽住了他后背。苏帷笑得眉眼弯弯,对着他嘴角啾了一下。
两人黏黏糊糊温存了半晌,到底还是没忘了正事,收拾一番后,便送了长公主上路――回京的路。
体恤薛慕昨晚cao劳了大半夜,苏帷提议让他留在客栈养jīng蓄锐,自己领人去土地庙探查究竟。哪知刚提出这个想法,就被一口咬在了下巴上,这回是真咬。苏帷摸着脸上那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一时错觉自己养了只叭儿狗。
而后两人带着大批人马杀到了城西土地庙,先命人无声无息将那小庙围了个水泼不进,而后带着薛慕挑开了正门。
进入小庙正殿,来到昨夜启开暗门的东北角,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咦了一声。
只见青砖地面上露着一个黑黢黢的dòng口,dòng中传来一股难闻的气味。
这暗门竟然是开着的。


☆、十七

薛慕将苏帷护在身后,三步两步走近dòng口,低头正yù细细察看。苏帷上前一手握住他手腕,一手抬起衣袖掩住他口鼻,“别靠过去!这气味儿忒难闻了,待会我带人下去,你乖乖在上边儿等我。”
薛慕反手抓住他手掌,拿指尖挠了挠他手心,窝心地笑了笑,却不回他话,只低头往dòng内探看。突然诧异地“呀”了一声,指了指那暗门道:“你看,那门是透明的!”
苏帷随着他指点看去,也是一惊,昨儿夜里他俩蹲在暗门边仔细探看过了,那暗门明明是青砖质地的,阖上后除了边缘一点几不可见的fèng隙外,几乎就跟地面融为一体了,怎地现下竟成了透明的?
正yù凑近看个究竟,一护卫突然急急来报,“少爷,苏二爷找着了,受了重伤,躺在庙外土坡上,现下仅留着一口气儿了!”
“伤在何处?可有迹象显示是何人所为?可已送医?”苏帷蹙眉问道。
“苏二爷腹部中剑,刺了个对穿,幸而并未伤到肚腹。已紧急送往大夫处医治。二爷尚昏迷中,凶手未留下明显迹象,无法判断是何人所为。”护卫恭谨道。
苏帷点点头,嘱咐道:“多打发几个人去看护苏二,让大夫尽力救治,不要吝啬医药,药材都用最好的,告诉他调理好了重重有赏。命人在周围严密侦查,看看能否寻到些许线索。”
护卫恭敬应承,而后退出门外。
薛慕见他眉头皱成了个小疙瘩,抬手抚了抚,见他仍是面有愁色,踮脚在他眉间亲了下,安慰道:“莫要忧愁,好赖我都陪着你。”
苏帷笑了笑,心中那点yīn霾一扫而空。两人又来到暗门dòng口,苏帷抬起那扇门看了看,惊诧道:“单面琉璃石!”
薛慕不解,“啊?”
苏帷拎起暗门上的把手,正反看了看,解释道:“你看,这暗门从外面看,和普通的青砖石无甚区别。但是从内往外看,却像琉璃一般通透,透过它可以视物。”
薛慕恍然,“难怪我们入内许久,我却并未感觉到丝毫活人的吐息。想来昨夜我俩蹲在暗门旁时,就已经露了马脚给人发现了。”
苏帷点点头,放下暗门,起身扑扑手上的灰,“该是我俩泄露了行迹,那几名大汉趁夜撤离了。只是凭着苏二的功夫,是万不会被那几只三脚猫重伤的,怕是另有高手接应了他们。”顿了顿又道,“只是这单面琉璃石乃是宫中御用之物,民间少有。这群人好大的手笔,竟拿这么大块来制了道暗门。”
薛慕点头,见他衣摆沾了灰,蹲下替他拍了拍。苏帷拉他手让他起身,捏了捏他手心,对外间护卫喊道,“拿两只火把进来。”
不过须臾,护卫递了两只燃烧的火把,苏帷觑了觑薛慕,不太qíng愿道:“你就非要下去?”
薛慕看着他不言语。
苏帷无奈,递给他一只火把,拉了他手,顺着暗室中的楼梯往下行去。
暗室中yīn暗cháo湿,弥漫着一股腐物混杂便溺的气味。楼梯不长,也就□□级,而后是一条三四米长的狭窄过道,再往里却陡然空阔起来,两人借着火把的光亮打量了一番。这暗室大约有两个土地庙大小,分成了内外两进,外间略小些,放着些桌椅chuáng凳,和普通人家堂屋相仿,墙上一左一右挂着两个火龛。苏帷点燃火龛上的油灯,室内便又更亮了一层。
薛慕见一侧墙角躺着几个麻袋,凑近看了看,别过脸问苏帷,“吃桃子么?”
苏帷噗的一声笑了,拉他起来,“不问自取,非是君子所为。你没听昨儿那几个汉子说的么,今年银子短了,就剩些桃子土豆的,好意思给人雪上加霜么?”
薛慕颇不以为然,呲达他道:“哟,夜里是禽shòu,白日里正了衣冠,就胆敢以君子自居了。孔老夫子若是知晓,保管从棺木里跳出来啐你一脸。”
苏帷在屋内踱来踱去地察看,听他回嘴,乐道:“还没消气呢?你说我都陪了多少回小心了,再说也不能全怪我,你腿盘我腰上盘得死紧,我又不是圣人,能停得下来才怪。”
薛慕不接他话茬儿,自顾自在麻袋里拨拉桃子。苏帷赶紧拉他起来,捏他嘴角,“没吃过桃儿么?上去哥哥给你买一箩筐,这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有毒没毒,真是什么都敢往嘴里塞啊。”
说完拉着薛慕进了暗室里间,里间墙上也挂着火龛,两人拿火把点着了,仔细一看,都咋了咋舌。
只见屋内密密麻麻林立着几十个铁笼子,笼子层层叠叠,苏帷大概数了数,约莫有四五十个。铁笼子不大,跟市面上的狗笼差不离。每个笼子里都摆着两个碗,一只碗盛水,一只碗盛饭。
薛慕伸手从一铁笼子里划拉出件带血的肮脏布块,仔细辨认了下,又抖开给苏帷看,“你看这像不像小孩儿的衣裳?”
苏帷点点头,“看这大小,估计是八、九岁的身量吧。”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了笼子,以这铁笼的大小,若不是用来装恶犬的,装个八、九岁的小儿倒也将将足够。
苏帷皱了皱眉头,薛慕“啧”了一声,都被脑海中的画面恶心到了。薛慕迟疑道:“这铁笼,该不会是用来装小孩子的吧?”
苏帷往另外几个笼子里看了看,又拎出只小鞋子,回道:“八、九不离十。”
想象着几十个小孩子被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下,像是牲畜一样被关在铁笼子里,苏帷皱起了眉头,“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
薛慕悚然道:“莫不是真像昨晚那些人讲的,杀了吃ròu?”
苏帷摇摇头,“若真是那样,自然该好生豢养才是。“指了指笼子里小碗中的残羹,”狗粮也不如,这样的吃食能养ròu?”
薛慕也皱起了眉,两人思忖半晌,又四处察看,一时间也没什么想出甚么合理的解释。里外里地探查一番,没发现新的线索,便打着火把出了暗室。
虽然心中疑窦丛生,但是毕竟京里还有个等着“无灵丹”的毕孤鸿,两人便不打算多做耽搁,只吩咐苏家护卫们将此间再仔细搜查一遍,又命他们各处打听下哪里有大量小儿走失的传闻,而后便继续上路了。
影卫苏一派去护送魏莺棠了,苏二现下生死未明。各地别庄的护卫又都武功平平,苏帷也等不及再从京里派人来了,虽然担忧敌暗我明,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唯有加倍小心些了。
两人行迹既已曝露,也就不再刻意走些村郊野道。这天傍晚,两人入了华阳B,寻了间客栈住下,打算休整一番。谁知天色骤变,第二日电闪雷鸣bào雨如注,两人便耽搁了下来。
一场大雨留了不少客,楼下大堂里坐满了人。
苏帷和薛慕坐在大堂窗边,一面听着南来北往的客商谈天,一面吃着松子儿。
确切地说,是薛慕任劳任怨地剥着松子儿,苏帷惬意地吃着松仁儿。
薛慕用上了内力,拇指和食指轻轻一合,松子儿壳就碎裂开来,露出里面完整饱满的松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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