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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_闲时费墨【完结】(8)


窦宪心疼了,上chuáng将大毛球围在怀中,“一言不和就不做人了。”
长毛shòu翻个圈,背对着窦宪,窦宪看着背上缺块毛,想是自己刚揪下来的,伸手摸摸:“你说你一身白毛,怎么成人了,头发就变黑了呢?”
大毛shòu不理他,装睡。
窦宪摸摸毛头:“给爷笑一个。”
大毛shòu身子一拱,直接将窦宪挤到了chuáng下。
窦宪第一次这么耐心哄人,竟然得到如此待遇,也不服软了,嘟囔声:“短腿肥狗。”
“长毛瘦猴。”被窝里应了声。
窦宪一甩门走了,刚还甜言蜜语,这会就这样,薄qíngshòu,叫来丫鬟,吩咐道:“他不出门就不许送吃的。”走了两步,转身道:“等等,端一碗玉米粥进去。”
再走两步,又说道:“除了玉米粥,他出来前,不许送吃的进去。”我就不信,你饿了还不出来。
大毛shòu在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耷拉着的毛尾,轻轻晃了几下,微微翘了起来。


☆、十、王的烦恼

窦宪来到书房,怀诚早就候着,将京城密信递于窦宪。
窦宪一面拆信一面嘱咐道:“叫王永进来。”
“王爷,您叫我。”
“城中今日来了一对男女,你去查查他们的底细,派人跟着他们,看他们去哪。”
王永问:“属下愚钝,还请王爷明示,如何找这二人?”
窦宪说道:“去问你的属下,今日在街上找了谁的麻烦。”
王永跪了下来:“王爷饶命。”
窦宪一挥手:“他们不认得我,倒是认得本王的马,你训练手下也是一绝。这二人虽然极力掩饰口音,可我总觉得这二人不是本国人士。不要惊动他们,悄悄尾随就好。还有让你的手下收敛一点,指不定哪天就惹了不该惹的。”
王永道:“属下遵命。”
王永走后,窦宪看着手里这封信,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爷,程其求见。”
“进来。”
程其神色慌张地说:“王爷,汪期被qiáng盗杀了,凶手已经被抓了。”
窦宪问:“你怎么看?”
程其说:“属下不信,这汪期是王永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送到京城不足一月,而且他身边一直有王府的人严加保护,竟然死于非命。”
窦宪问:“他死在什么地方?”
程其说:“死在玉宣斋。”
玉宣斋?那不是我四弟的地方吗?四弟还小,不会。窦宪看看程其,“知道了,下去吧。”
程其问:“王爷,要不要派人进京探一下虚实?”
窦宪说:“先不用,京城的人不一定知道汪期的背后是我们,待本王思虑后再做决定。”
窦宪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心神不宁,一直风平làng静,怎么突然之间汪期就死在我四弟家门口了,是谁,皇上还是临江王?想着思绪又飘到别处,那小东西怎么就不理我了,是真生气了还是装装样子,我要不要再去哄一哄,天色已暗,他出来了吗,那帮当差的不会真不给他吃的吧?
窦宪摇摇头,京城事qíng重要,他,恼了就恼了。突然觉得窗外似乎有人在看他,一扭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从窗户上缩了下去,奈何窗户不高,露出个头顶。
窦宪认得窗外来人,心qíng大好,终究还是在乎我的,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恼我。窦宪故意装作没看见,走过去把窗户用力一关。
过了一会,门缓缓开了,窦宪背对着门,闻着一股子饭菜的香味,想是丫鬟来送饭的:“放那吧。”
门关上了,人却没走。窦宪一扭头,福歌坐在桌前正笑吟吟看着他。窦宪沉着脸:“怎么,饿了?舍得出来了?”
福歌打开食盒,摆出一叠叠jīng致的小菜,大吃起来。
窦宪也坐在桌前,发现桌上只有福歌面前一套碗筷,福歌夹了筷子青菜,递给窦宪“啊”。
窦宪笑道:“自己吃ròu,到会拿这gān菜叶子唬人。”
福歌搬着凳子,紧挨着窦宪坐下:“以后还要害我吗?”
窦宪揉揉福歌的脑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福歌笑了,也不再追问:“对了,今日遇见的那对男女,是从柔夷过来的,身上一股子凤凰糙的味道,讨厌死了。”
南边,柔夷?窦宪问:“你怎么知道?”
福歌说道:“那凤凰糙在柔夷几乎家家都种,尤其是那种黑色凤凰糙可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能用的,味道也与一般凤凰糙不同,野shòu闻之,都躲得远远的。想当年呀,我可是在这上面吃过大亏。”
先是屠夫的迷药,再是凤凰糙,窦宪想来福歌活到现在,在人间不知受过多少苦,心里一疼,越发觉得自己真是对不住他:“福歌,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
福歌伸手搂住窦宪的腰,窦宪以为福歌是要撒娇,将福歌放到腿上,谁知福歌一个摘桃手,窦宪吃痛,一把将福歌搡了下去。福歌说道:“哼,让你知道知道为夫的厉害。”说完亲了窦宪一口。
窦宪瞧着福歌似_非笑的样子,突然想到可以让福歌去京城走一趟,府上见过福歌的人不多,他对自己如此有qíng,应该不会背叛:“对了,福歌,你可曾听说过伥鬼之事?”
福歌不以为然:“知道,老虎的小跟班,说是被老虎吃了的人,死后会化为鬼,专门骗人来让老虎吃掉。”
窦宪笑问:“你可曾见过?”
福歌摇摇头:“都是民间传说,哪有那种事qíng。”看窦宪似有心事,安慰道:“你放心,凌碧山这方圆千里哪有老虎啊,这一带最厉害的猛shòu就属于我了。”
窦宪瞧着福歌趾高气扬地夸耀,觉得好笑有好爱,忍不住捏捏小脸:“是哦,这么厉害啊。不过京城倒有只老虎,是鲜桓进贡而来的,第一天就把给它喂食的小宦官咬死了,自此后京城中也发生被猛shòu咬死人的事qíng,可那老虎好好关着,于是都传说是伥鬼所为呢。”
福歌坐在美人膝上,吃着美食,“你还相信这些,估计是别有用心之人传的。若真有伥鬼,当初我和老虎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一个出来帮忙的。”说完,又觉得窦宪不像是随便说说:“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窦宪让福歌起身,拿过信件递给福歌:“你识字吗?”
福歌大大翻个白眼:“柔夷、然胡的字我都认识。”看完信件,福歌问:“这是皇上写的?皇上也相信这种鬼神之说?伥鬼帮助老虎吃人?这皇上倒有趣。”
窦宪说:“这些人中有一个是我派去京城办事的,据探子回报,是被qiáng盗所杀。我那做皇上的弟弟可不是喜欢说这种废话的人。”
福歌一边啃排骨,一边说:“你是说他是被你的弟弟杀了?”
“杀死在我四弟的别墅门口?”
福歌放下啃gān净的排骨,舔舔嘴,“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
窦宪点头:“被杀的人叫汪期,他本是茂侯之子,婉珑郡主的未婚夫,后来茂侯因罪被削爵获死,当时汪期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也就流落民间。茂侯对我有恩,本想将他之子送入京城,看能否成就这一段婚事,没想到却害他死于非命。”
“你想让我去调查汪期的死因?”
窦宪说道:“汪期之事极其隐秘,我怕是身边人所为,现在只有你可以信赖了。”
福歌看着窦宪面露难色,尤其那句“只有你可有信赖”十分受用,拍拍胸脯,保证道:“恩,我一定可以办好的。”
窦宪看福歌一脸志气,装着支吾半天。
福歌问:“还有什么事,一块托付给我,放心。”
窦宪为难地说:“柔夷女王说是要向我朝求婚,我。。。”
福歌噘起嘴,瞪圆眼睛:“你要带着我和柔夷女王成婚?”
啊,带着你?窦宪赶紧摆手:“胡说什么,是这事qíng没了后文,我害怕到时候被人杀个措手不及,就没有退路了。”
有人惦记我郎君,这还得了!福歌握着窦宪的手:“放心,一切有为夫,事不宜迟,我明日就走。”
窦宪见福歌这么慡快应允了,心里松了口气。
吃完饭,窦宪将皇宫地图和京城地图一并jiāo于福歌,并告诉福歌,到了京城,去找冠侯,那是窦宪的老岳父,也是窦宪外祖的心腹,可以帮助福歌一臂之力。
二人忙碌一夜,商议决定:不要惊动他人,只说福歌惹恼了窦宪,去账房领钱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福歌就开始收拾行李。窦宪在一旁瞧着,见福歌往包袱里装了一堆新做的衣服,开口道:“你是奉本王之命出行,装那么多绸缎衣服做什么,布衣才好。”
福歌不疑有他,又将包好的行李重装了,收拾妥当,伸手在窦宪面前一晃。窦宪不解:“gān什么?”
福歌理直气壮:“盘缠啊。”
窦宪转身当做没听见:“账房不是开了二百两银子吗。”
“账房开钱是给王爷办事,我是给自家夫君办事,自然得有些体己钱。”
“你不是山中猛shòu,还在乎这个?”
“山中猛shòu又不是神仙,也得吃喝。”
窦宪和福歌大眼瞪小眼,最后从袖子里掏出十两银子给他。福歌接过银子,说道:“这么小气,看起来将来也不会有多少陪嫁。”
窦宪怒了:“你说什么?”
福歌吐吐舌头:“本来就是,二百一十两,京城那么远。”
窦宪口不择言:“放心,陪嫁,到时候本王陪你一窝崽子。”
福歌听了两眼放光,嘿嘿笑了起来,瞧瞧窦宪的身子:“我觉得吧,就咱两这条件,一窝崽子有些困难。
窦宪恼了,一个花瓶砸了过去。
窦宪送福歌出了门,福歌左右张望:“马车呢?”
窦宪说:“什么马车,你还要坐马车?”
福歌说道:“不然呢,那么远,我跑过去又累又显眼。”说到这,故意加重语气道:“这是秘密行动。”
窦宪无奈看着福歌:“好,马车。”
不多时,在怀诚的帮助下,福歌很快找了辆马车。窦宪看见马车的样子,眼睛都直了,这马车大红的车布,挂着紫红色的长长流苏,福歌很是得意:“怎么样,好看吧?”
窦宪已经不想再理福歌了,斥责怀诚道:“他不懂事,你也不会做事吗。”
怀诚本想拍马屁,哪想到这一拍拍到马腿上了,赶紧去换。
最终,福歌不qíng不愿被窦宪硬塞进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去了京城。


☆、十一、幻想与事实

福歌坐在马车上,一晃一颠,想着离开时窦宪拉着自己的手,含qíng脉脉地嘱咐,若是冠侯不方便,就打道回府,勿在京城逗留,更不要惹是生非。福歌觉得自己就像戏词里那进京赶考的书生,家乡有着深qíng款款的恋人,时刻牵挂着,等着夫君功成后便可结拜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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