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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江吟_南州【完结+番外】(145)

  江原冷笑:“何不去找宋大哥,他能令你心满意足,死也死得无怨无悔!”

  我被他戳中痛处,怒气也窜上来:“江原,你不要胡说八道!”

  江原讥笑道:“肯叫我名字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宋大哥勾得魂飞天外,马上要回去统领全局呢,凌王殿下!”

  我不觉一怔,缓慢地看他:“你也终于忍不住了?不再将我单纯当作凌悦,或者你的属下?”

  江原冷笑道:“不用说,你我早已心知肚明!”

  “你要把我的身份公之于众?”

  “如果没有今夜,我也许还会藏在自己心里。”

  “好,”我冷然道,“迟早的事,的确不用再假装互不知qíng,以后我们相处起来会更坦然。”

  “当然会。”江原冷冷看着我,目中有危险的闪光。

  我转身向大路上走,没有坐骑,自然只有这样走回去。

  “凌悦。”江原忽然沉沉叫我,我不由身形一顿,便觉腰间一痛,已经被点中xué道,向地上软倒。

  江原面色沉冷,一把揽住我的腰,跃上乌弦,缰绳轻抖,已经箭一般冲出去。

  我瞪圆了眼,又吃惊又憋气:“你?”

  江原冷冰冰地低头看我,面容在颠簸中乱成重叠的幻影,他突然咬住我的唇,舌尖凶狠地侵入。我无处倚靠,只有被他的手臂托住,不住地向上迎合。他手指沿着脊背摸到衣领,狠狠向下扒去,衣服很快褪到腰间,露出光luǒ的皮肤。

  我勉qiáng凝住气息,想要冲开xué道,江原却不肯给我机会。他一边激烈地吻我,一边抬起我双腿,嗤地一声,拉掉了所有衣物。我觉得心脏在狂跳,我想要大骂,可是发不出声音。失去理智般的纠缠,狂奔的战马,这一切如此似曾相识。

  他不住地吻我,抚摸我,好像永远没有满足的尽头。终于,江原放开我。我向后仰头,剧烈地咳嗽,喉咙窒息得胀痛。前面是长安雄伟高大的城门,江原用他的金丝披风裹住我,不发一言地朝卫兵扔下令牌,瞬间穿过了城门。

  江原冷笑:“凌王殿下,我真的十分想你,叫着这个尊号跟你亲热,大概更有趣味。”

  我紧紧咬住牙关,恨声道:“你,你!”

  回到东宫寝殿,他把我扔到榻上,十分用力。他开始在我身上四处蹂躏,疯狂得好像要把每一处都据为己有。我止不住地喘息,凝聚不起的内息窜入四肢百骸,大颗的汗珠从肌肤中涌出,不断顺着身体滚落。

  江原不肯容qíng,他将我抱起,分开我的双腿,狠狠进入。

  我目眦yù裂,咬破了嘴唇。我不知道这感觉是痛还是别的,激dàng中,身体空dòng无依,整个世界颠倒,仿佛就要跌入万丈悬崖。也许果然如江原说的,什么都不可靠,只有自己争取来的利益才可靠。

  不知过了多久,江原停下来静静地看我。他不说话,眼中没有了怒意,却也没有什么别的表qíng。

  他轻轻地把我放回榻上,在我腰间推按。一阵酸麻的感觉过后,他道:“xué道解开了。”

  我—丝不挂地躺着,不动,也不愿再说话。江原深深蹙眉:“凌悦,也许我很自私,想全部占有你,无法忍受你心里有别人的影子。越凌王的事,就当一句玩笑罢。”

  我冷淡地笑:“我不知道,原来越凌王可以增加你的qíng趣,那么以前看我在你面前犯傻,你也一定十分得意。”

  江原沉默了一会:“是我口不择言。”

  我冷漠地翻身,微微蜷起身子,背对他道:“我警告你,宋然的身世十分敏感,一旦被人所知,xing命不保。你不要惟利是图,如果对他用反间计,我会千方百计阻止你。”

  江原声调立刻yīn沉下来:“你这是故意做给我看么?”

  我冷笑:“我为什么做给你看?我心里有谁就想保护谁,不做给任何人看。江原,你这个禽shòu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第78章 前路维艰(中)

  江原伸手摸上我的脊背,顺着臀线打圈,凉声道:“凌王殿下,如此诱人的身体,我看都看不够,怎么舍得走开?”

  我闭上眼,勉qiáng压住怒气:“很好,很好。你就在那里看,觉得不够过瘾,还可以将我拉到外面,对所有人说,越凌王赵彦赤身露体地诱惑你!这样是不是更觉得快意?”

  江原一把扳过我的身子,将我拉起来:“这是你说的,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我哼笑:“你当然做得出来。你还能随时点住我的xué道,因为我蠢得不会躲,避不开!不过燕王殿下,别把我对你的信任一手摧毁,别bī我跟你决裂。”

  江原紧握住我的双肩,幽深的眸子似乎有一点触动,可是接下来他又冷笑:“宋然叫你去死,你更躲不开。如此一说,我还真要离你远点。免得你故人qíng深,哪一天与他里应外合,拿我去作祭品!”

  我不由怒道:“闭嘴!”

  江原冷冷看我:“不是么,凌王殿下?你我相识不过区区一年,哪里比得过你们二十年的相处?点点滴滴,定然铭刻心头。所以他即使害你,也不能让你忘qíng。而我,只是你临时栖身的地方,随时可以离开,也随时可以忘掉。”

  我咬住下唇:“既然你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

  江原冰冷地笑:“是你在这么告诉我。”他突然捏起我的下巴,沉沉地低声道,“凌悦,我今夜qiáng要了你的身体,你会不会因此永远记得?”

  “混账!”我不觉怒火中烧,想也不想,挥掌便向前击去。

  “砰”地一声,双掌正中他胸口。

  江原身体微震,扳住我肩头的手臂松了一松,露出极端愤怒的神qíng。他咬紧牙关,狠狠将我推倒,略一低头,两滴血珠从嘴角滚落,打在我身上。

  我吃惊地抬头,这才发现他面容变得有些苍白,好像受了内伤的模样。我抓起他的手腕,只觉脉息纷乱,似乎与人有过一阵激烈的对抗。不由问:“你出城之前与谁比拼过内力?”

  江原面色冷然,甩开我的手,一声不响地转身走出房门。

  我怔了很久,低头看见自己皮肤上鲜红的血迹,伸指蘸了一点,心qíng复杂。

  第二日醒来,我打了几个喷嚏,发现自己正胡乱睡在chuáng铺上,棉被横七竖八地缠在身上,肩膀冻得冰凉。我听听周围动静,裹着被子跳下地,在房里到处翻,终于找出一套黑色便服。

  衣服是江原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穿在身上。想着回自己卧房换下,于是慢腾腾迈出房门,顺着廊下石路走向偏院。

  虽然步子缓慢,身下仍是传来极不舒服的感觉,还在台阶边不小心绊了一下。我懊恼地咒骂一声,低头扶住栏杆,一点点往下蹭。蹭到最后几级台阶的时候,心里开始觉得异样,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江原穿着平日的黑衣在不远处站住,视线落在我身上,面上有些漠然。

  我脚步顿了一下,装做什么也没看见,继续走。

  江原眉头微皱,却一样目不斜视,轻轻擦着我的衣摆走过,沉默地登上石阶。

  我觉得身体不舒服的感觉更甚,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鼻孔里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拐角处燕七风风火火地闯来,见了我道:“凌祭酒,你怎么还不去官署?杜司马说有很多文书等着你整理。明日程广将军就要进城换防,我们必须在他来之前做好准备。”

  我诧异:“没人告诉我。”

  燕七搔搔头,不经意间向大殿方向看了几眼:“这个,殿下那么着急出城找你,我还以为你会比谁都清楚呢。圣旨是昨天傍晚到的,程将军的手书深夜来到,好像都是皇上的意思。”

  我略微转身,眼角的余光扫过石阶,那里已经不见了人影,于是回头道:“这么说河西宇文家的事qíng已经处理好了,我们就要回洛阳了么?赵国的皇帝和大臣怎么处置?”

  燕七点点头:“武佑绪将军一起留守,其余人都要回洛阳,也许等皇上封赏完毕再作安排吧,听说亡赵的皇族和大臣们也要押回洛阳。”

  我眉毛挑了挑:“不会押他们回去做鬼罢?”

  燕七仿佛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道:“凌祭酒可别乱猜。”

  我盯着他道:“怎么,难道是真的?如果真是如此,燕王当初对陈显的承诺可就……”

  燕七听到陈显的名字,变得有些生气:“那也不是殿下的错,难道还能抗旨么?陈显一个亡国旧臣,有什么可嚣张的,殿下已经对他够客气了,他却步步紧bī,还——”

  “嗯?”

  “还与殿下大打出手,好像把酒席当了战场似的!”燕七愤愤不平,“殿下亲自邀他去洛阳,他却目中无人地对殿下挑衅,说除非殿下答应保住那些人,否则绝不会离开长安一步,除非有种把他杀了!真以为自己还是皇族贵胄呢!”

  我想起昨夜,不禁问:“他们拼过内功罢,为了什么?”

  燕七叹气:“还不是殿下太过宽宏,为了让陈显答应回洛阳,一定让他心服。最后陈显提出比武,殿下立刻接受了。其实照我说,对这种得寸进尺的人,直接绑回去!”

  我自语道:“原来如此……结果如何?陈显答应了么?”

  燕七一时语塞:“凌祭酒……还是自己问殿下的好。”接着岔开话头道,“我怎么说起来没完了?可别让殿下怪罪。凌祭酒,你还是快去找杜司马罢!”

  我问:“陈显现在何处?”

  燕七想了一下:“我今早看见燕十从西门经过,或许被软禁在西门外的小院罢。”说着匆匆往石阶上跑。

  我一路沉思着,来到西门外的那座庭院,刚要进去找陈显,却突然想起什么,毅然转身离开。谁知没走多远,陈显已经信步从里面走出来,并不像是受软禁的模样。

  他手里拿了一本破旧的书本,嘴边挂着讥诮,明目张胆道:“凌王殿下,既然来了,为何过门而不入?难道怕我笑话你这笨拙的走路姿势么?”

  我gān笑:“听说陈将军昨夜比武一败涂地,我本想前来探视,转念又想,你此刻定是羞于见人,这才临时改变主意。人说知耻近乎勇,看来陈将军并不知耻,倒不知道近的什么?”

  陈显怪笑:“陈某向来不知耻,否则两眼一闭,双脚一蹬,管他南北东西!昨天怨你家燕王自己心神不宁,陈某虽然胜之不武,却还是要算作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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