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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_姬泱【完结】(93)

  我又灌了两口酒,晃晃手中的小酒坛,感觉已经空了,就随手扔在一旁,再去撕另外一坛酒的泥封,此时,却有人扯开了我的手。

  我糊涂的看了那人一眼,“咦?文湛,怎么是你?”

  他沉默不语,却帮我撕了泥封,把那坛子酒推到我手边,才说,“应该我问你  才是。我以为你和崔碧城、杜玉蝉出宫了呢,结果却一个人躲在这里喝愁酒。”

  我,“喝什么愁酒呀,刚才在水镜台没有喝痛快,可肠子里面的酒虫又被勾了出来,馋的慌,这才在这里喝两杯。等会儿我就直接睡了。”

  说着,我感觉自己酒劲上来了,全身暖暖的,脑壳从后面开始疼,身体也开始变得轻飘飘的,可喜的是,崔碧城的那两句混账话,终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于是,我马上高兴起来。

  我热qíng的对文湛说,“帮一下忙,抱着这两坛子酒,我们到里面喝去。那里暖和,我刚才还让他们取了点下酒的小菜,你要是能吃的下,一起吃点。”

  文湛没有抱酒坛,他却一把扯过我,“还说没有喝愁酒,平时你能喝两坛子太雕的,今天一坛就醉了,这不正是酒入愁肠吗?”

  我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的更紧,我嘴硬,“我没醉。”

  “醉酒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文湛说,“别再喝了,我陪你在外面坐一会儿。”

  “来,坐这里。”

  他坐在栏杆旁边的长椅上,却说木椅太凉,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我不喜欢这样的姿势,好像女人一般被他抱着。只是今天这酒喝的我四肢发软,也就懒得动弹,顺水推舟一般坐在他怀中了,脸颊枕在文湛的肩膀上,感觉他的手臂能轻松的环住我,想来这一年他又长个头了,比我高大了不少,不再是当年那个小笼包一般的玉娃娃了,一股失落感觉油然而生,不禁有些生气。

  我每天都很努力的猛吃猛喝,可那些东西怎么就好像吃到狗肚子里面去了,一点都不往我身上贴?

  我个头也不长,肥ròu也不长。

  越来越寒酸。

  好像一个没有发起来的憋包子。

  文湛的手在我的后背轻轻抚摸着,周围很安静,我都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咚……咚……咚……

  缓慢而有力。

  “心qíng这么不好,是,崔碧城对你说什么了吗?其实,不把账册给我,也没关系,江南那些事qíng本来就是对杜家设的局,崔碧城不过是被他们扯来垫背的。不给,也没有关系,我不会让他死的……”

  忽然,我好像听见文湛说话,模模糊糊的说了许多,我听不太真切。

  只是知道崔碧城、账册什么的。

  我摇头,“不是,不是账册,是别的……”

  “表哥说,我喜欢上了太子……”

  我只感觉揽着我后背的手陡然一紧。

  “他还说,那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很久之后,才有人在我耳边问,“他说对了。”

  “不对,不对!我们是亲兄弟,我们这样做,活着为万人唾弃,死了之后也会被大郑列祖列祖遗弃!”)

  我连忙摇 头,挣扎着想要从那个人怀中起来,可是却被他死死的抓住,朦胧中,我看到一双令人心悸的眼睛。

  文湛的面容雪一样,像刀锋一般冰冷,可是他的眼神却是狂乱的,像火焰。

  “承怡,无论你怎样逃避,你我确有夫妻之实!”

  我已经被太雕侵蚀的破败不堪,可我竭尽全力让自己清醒,我双手抓着我文湛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可是,我们已经‘和好’了。我们已经回到了原来,我还是你的怡哥哥,我……”

  我被他吻住了,再也不能说话。

  那是极尽侵略xing的吻,就好像shòu在啃噬他的猎物。

  文湛看似斯文有礼,有时候甚至还会温qíng脉脉,礼贤下士,其实骨子里面却有着顺着昌,逆者亡的冰冷,有一言二语不合,即会执行法度,惩罚他人。

  我觉得,他已经快要扼死我了。

  他这才放手。

  他的手臂铁一般锢着我,让我看着他的双眼。

  我看见了他的笑。

  “承怡,你已经有三个月没让我碰你的身子了,你甚至都没有仔细想想,这段日子,对你的男人是怎样煎熬?你实在太残忍了!”

  我被他吓住了。

  “文湛,你想做什么?不要!……”

  他陡然打横抱起我,几步走进内殿,把我扔到铺好的被褥上!在我翻身想要逃跑的时候,他单膝上来,压住我的双腿,而他则手脚凌厉的用白绸绑住我的双手,拉高,捆在支撑帷幔的雕花柱上。

  我再奋力挣扎,衣服很容易被扯下来,双腿也被掰开,他从旁边的盒子里面拿过来药膏,涂抹进我的身体,同时也抹在他已经贲张的凶器上。

  也许是我喝了酒,被他进入的时候,疼痛感觉并不那么qiáng烈,只剩下一股qiáng烈的被侵占,被控制的冲击。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在花样百出控制我的yù望。

  到最后,我只能全身颤抖着承受他,承受着风bào般的肆nüè,再也无力从他的身下逃出生天。

  在我最后哆嗦着倾泻了所有之后,就昏睡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huáng昏了。

  昨夜的太雕,昨夜的烦恼,还有欢爱的回忆都已经支离破碎,身边的被褥是新的,身体是洁净的,差点让我以为自己做了一夜并不美好的chūn梦。

  只是,心底的枯竭,却让我意识到,那并不是一场,醒来就可以遗忘的梦。

  我掀开被子,扯过一件长衫披上,就 要下chuáng。可我发现,我的双腿酸软到极点,刚一沾地,就疼到打颤。

  “承怡,别逞qiáng。”

  文湛忽然进来,他连忙到我chuáng前,单膝跪下,小心扶住我的双腿,我这才看清楚,我膝盖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记,属于他的痕迹。

  他一手扶我的腰,他的手心很热,让我的颤抖慢慢平静了下来。他仰起头看着我,“你今天不能下地,想要什么告诉我,别逞qiáng。”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要怎样再面对他。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文湛抬起眼帘,眼神闪烁的对我说,“我知道你期待我给你什么,但是抱歉,有些事qíng,做了就是做了,永远不能再回头。”

  “承怡,你是我的,要我放手,除非我死。”

  说完,他低下头,在我的膝盖上,印上了滚烫的一吻。

  我有一种被他打上了烙印的错觉。

  ……

  大正宫里唱大戏的第三天清晨,杜玉蝉就背着他的包袱皮,在雍京码头上船,沿着运河南下回家乡昆山了。

  崔碧城没有送他。

  老崔被抓了。

  不过,来人说的是‘请’。

  哦,如果说六个差役,手持海捕公文,扛着五十斤的重枷,一脸的凶神恶煞的模样把老崔架走也算‘请’的话,那么老崔就是被顺天府尹于正‘请’到顺天府喝龙井茶去了。

  老崔泪洒留园,临走的时候还哭诉,“自古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我算是明白了,我有再多钱的也白搭!我哪怕有个七品官服,这帮孙子也不敢这么对待我。”

  他还没有哭诉完,顺天府的差役就把他拉走了。

  这是崔家小厮跑到我王府对我哭诉时,告诉我的。

  我当时刚从玉熙宫回来,刚钻被窝,还没有来得及睡回笼觉呢,就被他们又给拽出来了。

  我揉着眼睛,很郁闷的问他们,“老崔又招惹了什么是非了?怎么总想着跑顺天府于正于大人那里蹭茶喝?”

  “王爷。”那个小厮凑过来,很急切的说,“江苏‘灭门血案’的案卷,已经由江苏臬司衙门用兵部勘合,八百里急递进京了。

  听说那份案卷很凶狠,字字句句都攀咬我家公子。

  顺天府拿人的时候,刑部六扇门的捕快也来了,说什么刑部的部堂大人说了,这次要彻查,牵扯到什么皇亲国戚也绝不姑息!”

  顺天府于正是杜元泽的人,刑部堂官是太子的人,双方人马联合绞杀崔碧城,这可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时候。不过我还是有些幸灾乐祸。

  他崔碧城,崔大老板为人欠扁,xing子更是桀骜不逊。

  他不是说自己手握利器,不但能自保,还能继续混的风生水起吗?

  我到想要看看,他这只猴子,这次怎么逃出生天?

  我连忙洗漱,然后带着huáng瓜,大  摇大摆的往顺天府看热闹去了。

  顺天府是雍京城的父母官,可惜衙门太小,我还没穿上有时上朝,拜祭祖庙,新年祈福时候那套大礼服呢,就是穿了一身小龙袍,就能顺顺利利的走到顺天府内堂。

  刚好,于正又在请崔碧城喝茶。

  崔碧城还好,虽然被那么劳师动众的枷了过来,到了这里,一没上刑,二没跪钉板,就是很清慡的在后堂喝茶。

  我进来的时候,站在屏风后面,huáng瓜一把扯住顺天府主事,低声吩咐他,“闭嘴,不许惊扰王爷。”

  那边于正沉稳的声音,“崔公子,买凶杀人是大罪。可崔公子毕竟不是主犯,只要您把事qíng一五一十的说明白,刑部会量刑而为的。”

  “于大人,您也很为难吧。”崔碧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欠扁,“你是杜家的人,一边是小阁老的严命,一面是刑部的掣肘,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于正,“我做的是朝廷的官员,没有攀附什么人。下官为官十数年,清正廉明,这一点,朝野自有公论。”

  崔碧城一声冷笑,“您这话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杜皬二十多年的宰辅,权倾朝野,你想要做官,不走他的门路,您现在还只能可怜巴巴的守在户部等实缺,哪能威风八面的坐到这里来?”

  啪!

  于正一拍桌子,“崔碧城,你太放肆了!本官今天说是请你,你可以安稳在这里喝茶。如果说要按大郑律例办,你就要跪在堂下,一五一十的把罪行jiāo待清楚。”

  崔碧城说,“罪行?看样子,于大人已经把罪行替崔某坐实了?

  那么崔某就想请问大人一件事。

  江苏‘灭门惨案’发生不过六日前的事qíng,江苏省一日破案,再有五日,江苏臬司衙门动用兵部勘合八百里急送京师,跑残了两匹匈奴骏马,今日晌午才到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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