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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体记_古镛【完结】(123)

“你不用安慰我。”

霍锦儿蠕动嘴角苦笑,却转而皱眉,吸了口气:“我的伤……自己知道,我本以为……血蚕衣能挡过一击,未料那和尚内劲如此qiáng横……”

“血蚕衣?是这件红绫抹胸么?”

“什么?啊,你……你怎么能……”

她闻言垂头寻望,才发觉自己身衣大敞,当下又惊又羞,慌道:“快……快替我遮上了!”

“你平心静气,切勿牵动了伤处。”

我将她轻轻按住,褐起她的抹胸儿:“我刚才已验过,伤势并没你想的那般重,你宽心养神,我这便替你疗伤。”

“不……不……”

霍锦儿面色通红,柔弱无力的双臂极力推cao。

我见她心神激dàng下又是咳喘不止的荏弱之态,心中又是怜惜,又是焦急,道:“霍姨,你舍命救我,我……我也不愿弃你独生,咱俩……既是以xing命相见,何须拘束于区区礼法?再说,还有什么事能大过生死之关?这些细枝末节……”

“你……你不知道。”

她目光躲闪,道:“我不是顾忌什么……而是伤重难治,实在……不必多此一举了。”

“你不让我试,又怎知伤重难治?”

“不要再说了。”

霍锦儿决然地摇了摇头,一番挣动后,她脸上漾起病态的红晕,仰面盯了我片刻,迟疑著,抬起一只白苏苏的手儿,在我脸旁轻轻碰了一下,一霎似喜若羞,痴痴道:“少主,若真有生机,我何尝不眷念……只是,只是……”

说著,她眼中沉下一片黯然。

我心下奇怪,何以她铁了心似的认定自己没救了?道;“霍姨,你有所不知,我是如何击退那和尚的?我能有法子化解和尚的真气,治愈你的内伤,真的!”

霍锦儿似乎倦极了,不愿再听,摇了摇头,闭目不语。

不能任由她这样耽误下去了!男女肌肤接触,她羞缩难免,但我怎可见她伤重不顾?当下硬著心肠,道:“霍姨,不管你是否怪我,我绝不能眼见你伤重不治。好了,我要行功运气了。”

说完,qiáng行拉开她的手,将手伸入她衣底。

“你……”

她遮护无力,羞急之际,抬首望来,眼中已是泪花一片。

“要是哪处弄疼了,你告诉我。”

我双眼并不看她,暗中凝气,转眼掌面火热烫人,触著她冰腻软绵的腹肌,传来奇妙难言的滋味,我心间一dàng,忙屏却杂念,专意行功,打算先助她行气散瘀,疏通经脉,再将敌劲驱出体外。

随著我在她衣底触体行气,衣乱纷纷,她羞得面赧颈赤,满身皆颤,仰面哀喘道:“少主,你听我说。”

“我不听。”

“你先停下,我……我跟你说!”

qíng急之下,她终于说出了实qíng,道:“我……我的命门受创!故此,那是没得救了。”

“命门受创?”

我大吃一惊,修练者最忌命门被击,那确是足以致命的,不由急道:“那……那是何处?”

她红著脸儿,低瞧了一眼。

“是胸口?”

她含羞点头,神色颇是窘迫。

听她吞吞吐吐地道出其中缘故,我不禁完全愣住,失神无语。

命门是元气的根本所在,修练的起步,便是始于命门;随著功力见长,命门也越来越重要,一旦命门遭外袭,则有“破气”之危,全身功力溃散,难以活命。故此,命门是修练者最大的秘密,也是终生须小心守护的首处要害。

世间各门各派,功法不同,命门位置也有异。大多根基浅显的门派,命门即在常指的丹田,一般以下丹田或后丹田为多;而所谓“丹田”本为聚气结丹之所,其实全身处处都可以视为丹田,可因气行而异,也可因意守而移,原本就没有固定不变的部位,许多道法高深的门派,为了不让他人轻易找到命门要害,往往将命门修练至更隐秘的地方,如腋下、肚脐、胯下、脚底,或其他易守难攻之处。

rǔ山派的命门便在中丹田,即胸口的膻中xué。将命门设于此处,看似毫无道理,因所处太过显眼,不易为防,但其中也是颇具苦心的:rǔ山派传人皆为女子,一来女子呵护胸前,乃天生本能,不用刻意也可严加戒备;二来但凡修道高手,向来不屑对女子的避讳处出手,此处反倒成为最安全之地。

霍锦儿十四岁由rǔ山出关,投身从军,其师不能相拦,唯恐她于乱军中有何闪失,特意寻得世间罕见的血蚕丝,送给了她。血蚕丝刀枪不入,吸汗沾水后,更是坚韧无比;由霍氏巧匠制成这件宝衣,贴身而穿,遮覆命门,形如护甲。

霍锦儿以身遮挡佛珠,一方面是qíng势危急,护我心切;另一方面也因血蚕衣在身,有所恃仗之故,才会犯险行此一举。不料,佛珠来势太疾,终慢了半步,她身形来不及全然跃起,未能避开胸前命门要害。

血蚕衣虽使她免受了致命的外伤,却不能阻挡佛珠的内劲在她胸口曝发。

“少主,敌劲……已侵入灵墟,到了这地步,便是华佗再世,也难救治了。”

霍锦儿目光黯淡,垂睫道:“你想,死便死了,我何苦再白受一番折腾?”

说著,她面色又不由微微一红。

“灵墟?”

我听了,却是心下一阵激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是说,敌气走的是灵墟?”

“嗯。”

霍锦儿困惑地瞄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他娘的!”

我不禁脱口骂出声,心中格登一下轻松不少。

灵墟xué,正是胸口命门膻中xué旁的一个xué道。灵墟之灵,神灵也;与鬼相对,所指为天部之气。墟,土丘或故城遗址,指xué内空虚荒芜。灵墟xué可谓易守难攻,一旦遭外气侵入,会使人烦闷、呕吐,若解救不得法,则内气漫散,危及xing命。

在别派武学中,灵墟xué是比较不太受人注重的xué道,因其既非人身三十六致命xué,又非七十二大xué,但神龙门倡导的是人身没有哪个xué道是无关紧要的,尤其是离魂附体术,对灵墟格外关注,因其与心脉相通,是十分关键的要xué,故此我对其极为熟稔。

灵墟离命门膻中极近,但不属于同一经脉。依伤口所处的方位看,佛珠恰好打在胸口的灵墟、膻中、rǔ根三xué之间,残留的气劲窜走灵墟,未往四周均衡扩散,那么,最弱的命门膻中实则得到了一定程度保护,即使灵墟弃守也是凶险万分的事。

“不要担心!”

我信心大增,目烁灼光:“敌气若走的是膻中或rǔ根,我或许便要束手无策了,但恰好是灵墟!简直与本门……”

我一时失口,忙咽住了,顿了顿,道:“灵墟向来繁难,有奇奥之名,但正因其繁,衍发冲击较缓,尚可著手施为!”

“当真?”

霍锦儿半信半疑:“你莫哄我。”

我将灵墟失守后应有的细微症状,与她一一印证,实际上灵墟导入适微量的元气,炼气化虚,有虚灵顶劲、提魂合道之效,正是我们神龙门独得的修练窍门,在这方面,我自然体会极深,她听了显然大为信服,一时沉吟未决,缄默不语。

“其实即便命门被正面击中,若解救得法又及时,也不是无可挽回的,况且你的命门仅是受内劲波及?”

我趁热打铁,道:“不能再延误了!霍姨,你且放松周身,不要与我的外气相抗!”

说著,我不由分说,大掌滑入她衣底,舍了腹部的伤先不管,迳奔她胸口的致命伤而去。血蚕衣被我顶起,嵌体的佛珠便滑然掉落。我的手触到她隆起的rǔ根,动作不由变得十分小心,缓缓地移动摸寻著。霍锦儿此际再难阻拦,只得闭著眼儿,忍羞道:“右……右边一点。”

“嗯!”

我低应了一声。其实凭著目测,我大致也清楚,伤处还应往右些,只是指掌已侵临她rǔ丘之沿,再往右便爬上丰满的rǔ峰了,心有顾忌,一时不免迟疑;现既得她“出言指点”那更算师出有名了。

我吸了口气,手指沿著她隆起的rǔ肌一点点摸上。

此举虽为疗伤,不得不然,但也可说是侵犯著她的胸前禁地,我心下不禁“怦怦”

狂跳,待那脂腻软滑的rǔ波dàng漾于手底,我的喘息更是粗重起来。

“要不……还是先将血蚕衣脱下了?”

红绫看似松敞,真要伸进一只手掌,却无隙可入,我的指掌硬生生挤入后,她丰rǔ登时一阵摇dàng变形,形如以巨力抓捏,手掌被绷紧的衣料约束著,在里头著实不便,更别说行功走气了,我只觉进退失据,甚是尴尬。

霍锦儿闻言大骇:“不要!”

“霍姨,这样很难著手……”

“你……”

她此时既羞又怨,哪还说得出话来?

我生恐她再扭捏推托,白耽误工夫,便趁她失神之际,另一只手迅疾松了她抹胸系带,将血蚕衣一把扯脱,只见两只白馥馥的雪rǔ,颠头摆脑,羞颤不已,敞露于我眼底。

“啊!”

霍锦儿惊叫一声,羞急yù哭,道:“你……无赖!”

“事……事急从权。”

我慌乱地应了一声,惊异地盯著那两只颤巍巍的大白兔,挣脱束缚后,正活突突地奔动跳跃,那鲜滴滴、红嫩嫩的rǔ投,傲立峰尖,舒然挺立,一议人恨不能扑下去哨上一口。

rǔ上的伤与腹部不同,因rǔ肌饱软,只留下一个深红的伤印,看上去就像一粒大大的红痣,点染在毫无瑕疵、蓬然yù涌的肥大雪rǔ之上,显得异常艳媚。

一时间,我整个身子如木塑了似的定住,yù动不能。霍锦儿眼角窥见我的呆状,更是羞藏无地,愤然道:“你……只顾看个什么!”

我脸上一热,定了定神,琢磨白衣僧所说的话,极力回思彼时出掌之状,冥思迅速进入朦胧之境,试图找回那奇异的“空明”气感。

所谓阳极生yīn,yīn极阳生,彼时油尽灯枯,应是真气一哀竭至极处而新生的气劲,那气劲极弱,本不足挡击白衣僧指劲,然而却偏偏将他指劲降服,想来“空明劲”乃是超出一个层次境界的真气。

可恨的是,我急出了满头大汗,试了多遍,却再也难召回心身皆空、抚化万千的空明气感,不禁又是láng狈,又是气馁。

“说了不行的,还是……还是算了!”

我著急,霍锦儿更急,忍受我推捏拿胸的她,又羞又气,打起了退堂鼓,要结束这羞人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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