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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_芝麻酥【完结】(60)

  生死两茫茫,她从此和那些人不相见,也好,若这世上没有了他们,她也不用再为谁所累,定也能做个无心无qíng之人。

  她何其的释然,未来的日子悠长到望不到尽头,暂且不管,她只要现行的快乐。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不若做个祸害好了,一个人要是太死心眼的话,迟早会被自己bī死的。

  慢悠悠地晃到城西,小雨已经不下了,她收起雨伞,缓步向街边的一家镖局走去。城北两家镖局的镖主昨晚就把赫连雪拉过来主持公道了,事qíng倒是挺好玩。城北的说城南的把城北的镖银抢了,城南的说城北的冤枉城南的,然后城北城南两家就在城西的镖局审判。

  还没进门,她就听见里面的骂声了。

  “娘的,guī缩了这么久,你还是这句屁话!老子最恨的就是偷jī摸狗的下三滥作为,你到底把老子的五千两镖银藏哪里去了!”

  “老子说没偷就是没偷,谁偷你的镖银谁就不是人生的!”

  “我呸,你本来就不是人生的,你是猪生的!你全家都是猪生的!”

  “你个狗娘养的,有本事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抽死你姐宗十八代!

  “我就说了,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去啊,你抽啊!”

  “你他娘的混蛋!”

  “啊嘿,那你也是一个你他娘的混蛋!”

  城西镖局的院子里,赫连雪坐于正中,昏昏yù睡。左面,城北镖局。右面,城南镖局,足足半个时辰,两家镖局的镖主相互问候,唾沫横飞,就差动手了。他们的身后,各家镖局的弟子和赫连雪一般,各个睡眼朦胧,困得不行。

  看这样子,云七夜蓦地来了一声,“别骂了,左右那么几句,我听的没耐心了。一掌打死对方不更慡快?打吧,不打不好看。”

  立时,院子里的人困意全无,全都朝门口的云七夜看来,原来不止他们一个人有这种bào力的想法。

  中央,也顾不上吵架了,城北和城南的镖主神色异样的看着云七夜,城北的不耐烦道:“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呢,也敢来管老子的事!”

  老子?眼里的波光流转,云七夜不急不躁的向城北的镖主走去,秀气的脸上绽开了一朵月季花般灿烂的笑。

  看着,赫连雪心下不由咯瞪了一声,完了。

  随手一挥,云七夜袖子里猛的窜出一阵白色的粉末,直直袭向了男人的脸颊。下一瞬,但见男人高大的身躯左右摇晃,直直躺死在了地上。

  “想当我老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呐。”伸脚踢了踢男子,云七夜意味深长。一旁,眼见“伙伴”倒地,城南的镖主瞪大眼睛看着云七夜,“你……

  你怎么能这样!”这样的话,他还怎么和老刘骂架,九殿下jiāo代的任务可还没完成呢!眼看都吵了这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异样的人来观战,还说什么“也许是穿红衣服的姑娘,也许是旁的,但是武功很厉害”的人!

  想着,他恼怒的抽出手里的剑,“死小子!”

  眉头微蹙,云七夜扭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众人,下一瞬,袖口又是一挥,吓的众人纷纷掩住了口鼻。但是没见毒粉,有的只是下雨般的银子和铜钱。

  “钱啊!”立时,院子里沸腾了,纷纷冲向那阵钱雨。却在下一瞬,钱雨猛的消失了,就那么一卷袖,又回到了紫衣少年的袖子里。

  “想要么?”

  点头,“废话,不想要的是傻子!”

  笑,云七夜伸手指了指城南的镖主,“谁打他,这银子就归谁。”

  立时,场子的人沸腾了!

  城南的弟子锥心饮恨,总不能去打师父吧?城北的弟子顿足,算了,也不顾得自家昏倒在地的师父了,立时汹涌的朝城南的镖主冲去!

  “你们!”惊得不轻,男人慌得朝后奔去,却在一瞬心下有了些异样,也许是旁的?殿下说那人极擅长易容术的。方才那少年的出手,分明是个高手!想着,他一个提力跃上了房顶,目光怪异地看着云七夜。

  两相对视,房下的少年眸光灼灼,在宁止的别院里,她见过这两个人。

  姚都尉惨死,巫蛊银线,凶手确定。宁止,他口中的凶手,便是她吧?他,终是也不相信她。

  “呵。”蓦地笑出了声,云七夜转头看向赫连雪,盐城留不得她了。更甚者,前日,她听到了那样的风声,宁止“邀请”她爹来北齐了。

  宁止,你要bī我到何种地步?

  ……

  065 腹黑的吻

  亥时,夜幕漆黑,隐约可以听见别院深处的打更声。下了一早的细雨,天气也不若前几日那般温润,隐隐带着股萧瑟的凉意。

  阁楼里的灯火不歇,偶有微风chuī进,映得窗前那人的形影飘摇不定。如意水纹窗半掩,不曾睡去,云七夜透过窗扇fèng隙望向楼下的花园亭台,华灯下,好些花糙早已不似前几日那般娇艳馥郁,徒有凋落颓唐。四季朝夕,生生死死,莫怪花糙如此。算算时日,她来向城也有十几天的光景了,马上就要立夏了,时间过得何其之快?

  “喂。”百无聊赖地躺在不远处的贵妃椅上,赫连雪眯眼看着女子的背影,悻悻地问了一句,“看了那么久,那些花很好看?”

  “很好看。”淡淡应了一声,云七夜旋即坐到了一旁的椅上,静默了半响后又冲赫连雪道,“这几日你不是很忙么,今晚倒是有空来我这里。”

  仍是那股慵懒,赫连雪趴在椅上,眉头却皱了起来,“早上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简直就是无头案,你要我怎么调和?而且不止他们,这半个月来找赫连家调和的,无论商行江湖,都叫人无从下手,事qíng突然的狠,你不觉有点诡异吗?”

  以手撑头,云七夜心有戚戚焉地看着赫连雪,这么多凭空捏造,无中生有出来的抢劫刺杀,坑蒙拐带。要是赫连雪能查出凶手来,宁止一定会吐血。不动声色,她顺着道 “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两国jiāo战,历来是段百出。原本我以为是辛乌的贼人混进了北齐,想要趁机煽风点火,霍乱民心。可仔细想想,若真是如此,那他们的手段也太寒渗了点,不过就是几千两的银子的打劫刺杀罢了,还不如直接来抢赫连家来得实在。再说,来找赫连家调节的人大多是城里的名望英豪,断断不会去勾结辛乌。”

  “有理。”听着,云七夜不由赞了一声男子的推理,jīng明如他,迟早会看出些蛛丝马迹来。

  “其余两城和向城的qíng况几乎一样,各家损失的金银不多,也没有人受伤。这一系列的事qíng发生的仓促,漏dòng就被找出了几个,显然是那位幕后cao纵者临时决定的,还来不及完善。不过他的手段也够雷厉风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cao纵整个北齐的商行和江湖,是个不简单的角色。”说到这里,赫连雪不自觉地坐起了身来,有些疑惑,“我只是一直想不明白,如此的做法,那人想gān什么?

  不言语,云七夜径直靠到椅上,眉头微蹙。yīn险如宁止,就算相隔千里万里,他也有手段bī的对手退无可退。

  她经商会武,他的势力便渗入商行江湖。商也罢,武也好,他断定她会出现在其中一处。大可以在不惊动任何势力的前提下,轻而易举地将她揪出来。可饶是如此,只消她一直易容换面,宁止也奈何不了她。

  然,她低估了他的手段。

  将爹请来北齐,他握着这世上最有利的砖码,由不得她逍遥下去。今早故意在那些人面前露馅,是因为她知道,无论怎样逃,这辈子也逃不过他的算计了。

  “宁止……” 一声低低地嗤笑,她扭头看向窗外,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起身,她缓步走到窗边,垂眸俯看。其实除了花糙亭台,楼下还有些好玩的东西。

  离地一米犹豫之处,那些细密得几乎看不到的细线纵横jiāo错在偌大的院子里,其间分布着好些暗色的铃铛,偶尔反she出细微的月光,转瞬即逝。

  起身走到云七夜身边,赫连雪顺着女子视线望向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的地面。望了好一会,眼力颇佳的他终是发现了端倪,“你什么时候弄的这玩意儿,gān什么用的?”

  扯唇,云七夜苦笑,与宁止的较量,她已经失去了先机,爹在他手上,投鼠忌器,她万万动不得他的人,只有“和平”退敌了,“晌午的时候弄的,送给不请自来的客人。”

  闻言,赫连雪不由想起了今早的闹剧,“你的意思是,城南镖局的镖主要来寻事?”

  点头,云七夜淡淡应了一声,“嗯。”

  眼里滑过一抹异色,赫连雪静默不语。相识两年,他了解云七夜的判断力,没有充足的依据和把握,她不会如此。可郑镖主虽是江湖糙养,言行略有些粗鄙,但为人却是光明磊落的狠,怎会做这种jī鸣狗盗之事?

  长久的思量,男子眼睫微动,终是明白了什么,宁止……

  从云七夜来向城第三天起,这些无头案就开始了。现在回头想想,每件事都来得环环相扣,步步紧bī。那名惨死在营中的都尉,死期恰好是云七夜离开向城之日。消息说他死于巫蛊,脖间有细线的勒痕,仔细想想,这样的手法岂不是沧澜尊主所为?也正是因为他忽略了这点,才被宁止耍得团团转!

  越想越气,赫连雪握拳,不由戏谑了一句,“看来,他是想bī你回向城。”

  不想他这么快就猜到了事qíng的真相,云七夜微微一怔,旋即点头,算是承认。与此同时,寂静的院子里蓦地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声,惊得两人齐齐望去。但见一抹黑影身形不稳地行在那些丝线上,震dàng之下,丝线上的铃铛齐齐响起,惊的那人手足无措。

  “呵。”看着láng狈万千的郑镖主,楼上的二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听见两人的笑,郑镖主气极,恼怒地挥剑朝那些丝线砍去,这才站到了地上。眼看对方早有防备,他也没什么好掩藏的了,不耐烦地将脸上的面纱扯掉,他抬头看着云七夜,愤愤道:“小子,算你狠!但是也别得意,除非你能通天遁地,否则你永远逃不出殿下的手心!要是你真聪明的话,那就乖乖地回向城,殿下的耐xing可是有限的!”

  说完,郑镖主又扭头看向赫连雪,语气一瞬变得愧疲,“少主,殿下对我等有知遇之恩,如此作为,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咱们在这里给您道歉。他日若您有什么要求,只要我等能办到,定当孝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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