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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_殿前欢【完结】(45)

  韩朗的眼眯了起来,越眯越紧,盯牢他:“我武功已经恢复。”

  “咋的?”

  “不咋的,就是能把你打残,打到你不直眉阔嘴,变没眉猪嘴。”

  华贵不响了,不和他争,只是脖子一梗,运足气才大喊一声。

  “流云!”

  苦命的流云应声而到。

  气场尴尬。

  隔了好一会好一会,这位仁兄才憋出一句,哀怨苦qíng。

  “要不你打我吧主子……”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太傅不负卿。

  苦命,原来也可以这么具体。

  入夜,韩大爷拉……面馆歇业,一行四人得闲,应韩大爷邀请,同去游湖。

  大半夜游湖,韩大爷果然还是韩大爷,变态一如往昔。

  绕遍了整个湖边,被打到半边脸死肿的流云只找到一条船。

  韩朗于是朝他撇眼:“要不你和贵人去那边树林……”

  不等他放话完毕,那厢贵人却已经昂首阔步,两条腿齐齐跨上了木船。

  没办法,和只杠头没理讲,韩朗只好跟上,一行四人,ròu贴ròu挤上了一只小船。

  苦命的流云当然负责划桨。

  而韩朗的手这时早已探进华容衣服,在他背上流连。

  一番摩娑之后,他的唇开始下滑,从耳际一路滚烫,一直流连到锁骨。

  就在这个时候他瞧见了华贵的双眼,瞪得跟牛一样一双眼,离他不到一寸。

  韩朗不恼,媚笑:“也好,你看着点,咱的花式,可不是人人都有福学习的。”

  “我不要瞧你花式,我瞧我家主子,他说过的,他没原谅你,之所以和你一起,就是为了让你日日倒枪夜夜早泄。”

  这一句又立刻把韩朗梗到。

  一旁华容则是笑魇如花,冲他眨眼:“没关系,太傅不用理他,继续。”

  继续!

  这可是多日不见的鼓舞,韩朗激颤,立刻化身韩láng,张嘴在他身上啃咬。

  rǔ尖,腰肢……一路下来,在他意乱qíng迷yù火焚身的时候,目的地终于到达,他的唇,碰到了他刚硬的……一条铁底裤。

  不,不是铁底裤,不是全铁,铸铁的只是关键部位,一把小锁,刚巧锁住了前鸟后花。

  华容笑得益发妩媚,一只手高举:“贞洁裤,这花样太傅以前一定玩过。”

  韩朗发出一声láng啸,哗一声将他按倒:“钥匙呢!钥匙在哪里!”

  “钥匙。你说的是这把?”华容眨了眨眼,把一直高举的那只手打开,给他瞧了瞧,然后五指松脱。

  “叮咚”一声,铸铁钥匙立刻无qíng地坠入了湖底。

  月亮这时探出乌云,圆到浑无缺憾。

  韩朗抓狂,于是对月发出一声狂啸。

  苦命的流云只好放下浆来,表示自己忠勇:“主子,要不我下湖去捞。”

  “你敢!”

  华贵人的嗓门更是惊天动地。

  小舟于是大乱,一番撕扯之后终于不堪,在湖中心翻了个肚皮朝天。

  四人两对落水。

  流云急着打捞他家旱鸭贵人。

  而韩大爷则抱着华容的腰身,一路下潜,发誓一定要找到钥匙,不然就他娘的同归于尽。

  满池荷花无声,夏风穿柳而过。

  地球,又一次被yíndàng的力量征服了……

  第三十八章

  累尸成丘。

  血洗平原,糙随风如làng波动,空气夹带着浓浓血腥。

  莫折信垂头猛咳嗽,人已经完全放松,开始信马由缰。

  劲风猎猎,将他身后长麾如翅翼张开,其上绣的白láng图腾随风而动,栩栩如生。

  莫折信,白láng一只,爱出奇兵,打仗不讲“道义”二字。水战,他she杀船夫;陆战,他压俘虏当盾牌、挡箭雨。

  阳光穿透云层she下一束束的光,逆风中莫折下马。

  身后,有伤人挣扎着撑矛起身,“你是援兵,为何屠杀我们?”

  莫折信回头,却见一张被血污得看不清模样的脸。

  反正不认得,没差的。

  他亮剑出鞘,不紧不慢地补上了那么一下,直接送人归西。

  当剑身没那人胸口时,他才冷漠地开口,“败将残兵,已经可耻,竟然连元帅都敢弃,留着何用?全都该死!”

  抽出剑时,突听到远处号角chuī起,gān戈震动大地,身旁坐骑闻声踏蹄,扬脖嘶鸣催他上马。

  “咳,咳。”莫折信踩住死将的头,利用尸首上的头发将剑身的血渍抹净。

  来的果然韩朗这支“叛”军。

  两军对阵。

  莫折信复又上马,摘枪遥指,“韩朗你的人头,又升值了。”

  韩朗一骑当先,咧嘴大笑,“我就在这里,要人头,你来呀。”

  平原再战,两败俱伤,

  “熬”杀到入夜,终于收了兵。韩朗军生擒莫折信,算是险胜。

  事实证明,莫折信是相当难缠的敌手,而——

  有他助臂是相当可、靠的。

  韩朗军帐。

  “蜡制箭头,撕杀演习,中箭装死这类窝囊仗,也只有你个爱看热闹的种想得出。”莫折信边咳嗽,边拔出卡进鳞甲fèng隙上箭支。

  韩朗懒懒道,“莫折大将军,蜡不便宜。”而且他事先还命人烘烤过,保证箭头遇甲就粘。

  莫折信正要开口,却见流年木着脸进帐禀报,“装死的将士已经回营,林落音败军旌旗也已收藏好了,沙场弄成与帐中那位将军对杀的惨烈样。”

  韩朗得意点头连声称好。

  流年垂首再报,“只是,现下怕是尸体数量不够多。”

  “那就碎尸。”韩朗眼弯新月,“或斩或劈,随意。一分二,二分四,残臂断脚分散放开就成。”

  “是。”流年恭敬出帐,目不斜视。

  “韩焉已坐龙廷,你我汇合足兵力足可以直捣huáng龙,做什么还演这出戏?”简直画蛇添足。

  韩朗支颐,望着自己的影子拗造型,“我都如此深qíng演绎了,自然有人爱看得要‘死’!”

  让军兵装死沙场,就是隐藏自己的实力。都说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如果这只螳螂会玩弹弓,qíng况又会怎样呢?

  “而后呢?”莫折信问。

  “你宁死不屈,收押入牢。林落音倒戈。”

  莫折翻眼,站起身书生长揖,“王爷真给面子。凡事都想做到天衣无fèng。”

  “就算天有了fèng,我也自然能想办法给补上。”韩朗自信满满。

  “那你命我抓华贵,又是想补哪条fèng?不怕你家受大人知道?”

  韩朗沉思后,眼一眯,“华贵的事qíng,我会重新打算。至于华容,我想他早就猜到了。”所以,他能让华贵安然活到现在。

  “韩大人,当心走火入魔。”

  “好说。”这难道不是很有趣吗?他走的每一步,华容都能做出相应反应,或献宝,或装傻。虽然他也能猜出华容知道多少,却无法估量到他会做出反应。

  就好似一条路,他走得过快,一直自傲没人能跟上;可如此太久后,才觉察到原来身边什么都没有,使得他不得不放慢脚步去等。忽然有那么一天,他回头,居然发现有人不紧不慢地追了上来——受则当受的华总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莫折兵败,韩朗险胜的消息很快传到京城。

  金鸾殿上,韩焉面不改色,只淡淡地追问了下,韩朗行军的速度。得了答案,他又沉默片刻,旋即展笑,将话题转到秋收耕作上。尔后,再无他事,直接宣布退了朝。

  左右大臣慌乱jiāo头接耳,议论纷纷,满殿喧嚣。

  而一直心虚的周真却缩在角落,同样疑惑盘据于心,却无心多问,最后只郁郁地叹口长气,甩袖撇下众人,径自回府。

  谁知人刚入府,便听门卫告之,老王爷来了。

  周真心头又是一紧,闷头进门,绕过长长的九曲亭廊,一抬眼就见老王爷半坐半躺地在湖中凉亭纳凉,huáng豆大的汗珠沿着横ròu直落,人倒悠闲自在,哼着曲闭目养神,肥手还不时地摸着自己那随时能向外喷油的肚子。

  “父王。”周真遣退下人后,躬身。

  老王爷睁眼,乐呵呵地问,韩焉的动向。

  原来,他早就从派出的侦骑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两败俱伤,血染糙原;他就等着这个结果。

  “韩焉没什么举措,倒是从莫折信出征之后,宫里宫外就一直没有圣上的消息;朝野内外已经传言,他已经遭韩焉的毒手,不在人世了。”

  “那太好了,弑君之名由韩焉一杆挑,一旦推倒他,皇朝复辟,你就是做皇帝不二的人选。”

  老王爷满脸赤红,兴奋异常地踱步抹汗,“我……我这就给月氏国消息,告诉他们时机成熟,要他们尽早发兵。”

  周真一听,皱眉迟疑地跪下,仰起脸,“爹,就此罢手吧!这皇位,孩儿不要。”

  “你说什么?”老王爷突地肚子上顶,差点来个鱼跃龙门式的跳跃。

  “卖国求来的权贵,孩儿宁可不要!”衣袖下,周真暗自手捏成拳,微陷的眼窝里目光逐渐放亮。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蠢话!”王爷全身的ròu开始晃动,“难道你要将这大好江山拱手让给他韩家不成!”

  “我……,韩焉是该死,但是我也不愿意帮月氏!”

  王爷退后几步,逐渐敛住怒火,语气恢复亲切,“罢了!那我们先看韩家兄弟相残,等有了皇上确切的生死消息,再做打算如何?”

  周真抿唇,半晌后终于点头,“是。”

  光yīn飞逝,芳菲渐落。韩朗队伍越来越bī近京师,而韩朗面色却是一天比一天难看。

  原因之一,是粮糙。

  一场假仗,使得外人看来韩朗损兵折将,并无粮乏之忧;而实际上营里的兵士却是有增无减,虽说他已得了林落音和莫折信两路军粮,却因缺乏后备,就成了一大隐患。

  而更令韩朗郁闷的是,自己实行速战,一路打来却只得城不得粮,韩焉早已先他一步秋收征了粮。

  其二,为军心。

  军营不知什么时候谣言四起,说小皇帝早已驾崩,韩焉为稳国安邦,全力对付月氏,才抗下重任,密不发丧。其他不论,就士兵看来,这仗就算打赢,也没了他们拥戴的皇帝,没了皇帝,就等于没了犒赏,这仗赢了又有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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