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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攻略_殿前欢【完结+番外】(51)

  车厢里于是只剩下阮宝玉一人醒着,他连忙提笔,开始画他和他家好看的侯爷。

  “第一次欢爱,配诗叫做《捣jú》。”这阮花痴乐歪了嘴,脑仁仿似也不疼了,下笔如有神:“这次我一定要画成!”

  “非杵非舂衔思缘。”

  半个时辰后,阮宝玉写完这配诗《捣jú》的最后一句,首张chūn宫图眼见就要完成,马车却突然一个急停,害得他毛笔一滑,顿时拉了个长条把整幅画给毁了。

  “谁!哪个作死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阮大人,好久不见。”

  马车外有人说话,声音微沙,略微有些气喘,可不正是萧彻。

  帘外,远山如黛,早chūn的绿意不盎然,却写意。

  萧彻就站在径边,那嫩枝浅绿的最深处,chūn色下,意外的好看。

  “萧兄,怎么会找到这里?”对美好的色物,宝公子瞅的眼光一概略微带直,只是略微。

  萧彻从袖袋里夹出一纸,“李少卿有心得了消息,怎奈他与刑部起了些冲突,无暇抽身,所以托我带片小纸给你。”

  阮宝玉接过,两人手指相碰,萧彻的指尖冰冷。

  “萧兄畏寒,还能那么大清早的赶来,真是有心哦。”宝公子寒暄了一句,匆匆了扫眼纸片,纸上写了七字:狐死首xué八八八。

  “举手之劳,不算什么。李少卿说这是段大人临死前,偷偷用血写在袖内的。”萧彻对双手呵着气。

  “段狐狸死前居然留下如此深奥的谜语,有意思。”宝公子皱眉沉思了下,“听说他死后住的客栈也被皇上下旨烧了,当真。”

  “千真万确。”

  “为什么?”宝公子敲敲脑壳。

  萧彻搓手,拧着眉想了好一阵,口里总算顺出一句:“兴许陛下不愿人亡物存吧。”

  阮少卿眸光一转,旋即对萧彻展笑,拱手道别,“有劳萧兄,恕不远送。”

  “阮宝玉……”萧彻yù言又止。

  宝公子急忙拍拍萧彻的肩头,笑道:“萧兄,有些话呢,放在心里就可以了,千万不能说出来,你一说出来、一点穿,我很可能来个严词拒绝的。这样,大家以后见面都会难为qíng嘛。”

  萧彻瞠目,咬了咬唇,向马车内横了一眼,莞尔:“我要说什么,说我五花大绑将你捆着,你也能如蚯蚓样拱着走向他挪么?”

  “……蚯蚓太丑,有没有好看些的比喻?”

  “阮宝玉,为何你偏偏喜欢他?”

  宝公子没能回答,只因他听得身后帘门一动,转脸见有人大咧咧地掀开帘子,出来见客了。

  帛锦,无氅无冠,身上简简单单卷着棉被,长发随意披散,对着萧彻,微笑。

  “大清早的,你和萧少保说什么呢?”帛锦问。一觉醒来,发觉自己比较讨厌的敌手,站在比较有景致的地方——蜿蜒小径上薄细雾霭飘动,时浓时淡,安分地衬出四周好一片水润翠色,而那抹chūn光从萧彻身后投来,勾出其身形尤为修长优雅。

  雕虫小技。

  帛锦眯眼看宝公子,身上的孤绝煞气,像昙花般层层盛开。

  真正华丽的感xing,一记dòng穿的绝世。

  宝公子麻利地一个飞扑:“侯爷——”

  声音落地,人也已经被帛锦飞踢出去。不远,三步半,算是小小惩戒。

  “我们正夸侯爷——你呢。”萧彻面不改色地瞧宝公子起身,身上的泥也来不及拍,就万分花痴地站到帛锦身后,“夸侯爷,宛如一株的幽兰……”

  “怎样?”

  “绝世无双。”

  “孤芳自赏。”

  两人同时开口,不同答案:一个果然是花痴,一个果真没好话。

  帛锦轻微地一抬眉,“多谢赞誉。在下最近心qíng不佳,不愿与外人同回京畿,萧少保请回。”

  “侯爷放心,这点萧某不会qiáng求。只是临行前,想劝侯爷一句:皇宫最近多事,入宫面圣,要小心。”

  “多谢关照。”

  “还有一句,在下不认为阮少卿,只配与侯爷同裹条棉被?”

  帛锦偷眼去瞧阮宝玉,宝公子正宝光璀璨向自己痴笑,对周围的声响浑然无觉。于是他冷哼,凌厉地接受挑衅:“萧少保,醋该少吃,对胃不好。”

  “我没说过要放手,侯爷千万记下。”

  “你,哪里凉快,哪里发芽去。”

  不远的矮树丛中,阮侬最后发出一声叹息,默默地用树枝在地上画圈。

  太丢人了,为何他身边的人都不是那么厉害。

  朦胧的chūn色下,断牙的松鼠艰难地啃着花生。

  翌日huáng昏,帛锦一行人终于回京。

  听了消息的帛泠,双眸慢慢眯细成线,眼睫将灼人目光全然掩盖:“传他马上进宫。别忘记,把送他的礼物准备好。”指弹瓷杯,铮铮然。

  番外

  献给剩蛋和即将到来的新年,传说中的HE。

  传说中的大团圆,至于会不会成真,咳咳,还有待商榷~~~月亮很美,眼前这个人更美。

  这是阮宝玉醒来之后的唯一观感。

  之后他又一次说了他的那句经典台词:“我是谁?”

  在他跟前那个人看来不喜欢说话,只伸出一根纤长有力的手指,敲敲他前胸。

  阮宝玉低头,看见自己胸前有个牌子,上面写着三行字。

  ——我叫阮宝玉。

  ——我没有钱。

  ——碰我者杀光全家。

  看了这三行字阮宝玉哭笑不得,朝眼前这人挤出一个笑:“看来我有病,还病得不轻。”

  那人还是不语,眸色在月光下dàng漾,竟是隐隐带紫。

  阮花痴的口条立刻就不利索起来,结结巴巴的:“请问请问这位好看……爷,你知道我住在哪里么?”

  “不知道。”那人终于说话,声音暗哑,一弯腰却是把他抱了起来。

  “这……这……这,咱是要去哪?”

  “找药。你这不是病了么。”那人答,臂弯很有力,将他扣在胸前。

  阮宝玉不作声了,看看他脸,又在他风裘上擦擦口水。

  这人是谁?要带他去哪?管它呢。

  在好看男人的跟前,他的思考能力向来有限。

  “到了。”

  半个时辰后那人道,推开客栈房间的大门,将阮宝玉放在房里那张官帽椅上。

  阮宝玉眨眨眼睛,才觉得手脚冻得刺痛,那人就捧起了他双手,放在嘴边一边呵气一边揉搓。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人自己不认识,可阮宝玉的眼眶还是发热,因为他这个动作有想哭的意思。

  “为什么,知道自己有病还挑腊月夜半出来,还不许别人碰你。”那人轻声,嗓子似乎坏了,声音很哑很涩。

  “这个那个……”阮宝玉叹气:“也许是我脑壳有病,这个那个……特地出来寻死也不一定。”

  那人停住动作,不说话,只看他,目光无比复杂。

  过了一会他起身,端来一只火盆给阮宝玉烤脚,接着又到窗前,顺手摘下一只冰凌。

  天寒地冻,冰凌冻得很结实,那人袖角一动,手里便多了一枚薄刀,开始雕冰。

  雕了片刻他似乎想起什么,又起身找了个小炉,在只小锅里投了两只削碎的蜡烛,煽旺炉火开始融蜡。

  很快蜡烛便化成了蜡油,那根冰凌他也雕好,雕成了一个个串联的小球,标准的糖葫芦模样。

  拿着这串冰葫芦他开始沾蜡油,动作极快。

  蜡油遇冷凝结,很快就结了层晶亮的壳,看着美极。

  阮宝玉看着痴了,终于忍不住,问了句:“请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那人起身,将他横抱,放到自己膝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摸索出一只不知什么东西,半含在唇,说话就递到了阮宝玉嘴边。

  四唇相碰,如果自己没疯,这绝对是个吻了。

  阮宝玉瞠目结舌,还不及反应,那人已经把东西推到了他嘴里,唇上行,去轻咬他耳垂。

  阮宝玉动了动嘴唇,发觉自己说不出话,而嘴里那个东西很甜,尝着像蜜。

  “有没有想起我是谁,哪怕一点点?”那人道,继续咬他耳垂,一口又一口,有只手去探炉上滚烫的蜡油,似乎并不畏热,拿指尖沾了不少。

  “没……”阮宝玉支吾着,不知怎的衣袍已经敞开,露出了赤luǒ上身。

  “我会帮你想的,所以你不必着急……”

  那人道,指尖过来,热蜡滑过他胸膛,最后停在他rǔ尖,不停厮磨。

  热辣辣的撩拨,真的是太热辣了,烫得阮宝玉一个吸气,额头立刻浮起一层密汗。

  “我们初次见面,你也是晕着,胸前挂一个牌子……”那人道,热蜡冷却,他又拿手去沾,自己浑不怕疼,却害怕阮宝玉承受不住,将手指略chuī了chuī,这才伸进他衣摆。

  “那时候的我,是生无可恋……”那人道,滚热的指尖探到他身后,找到xué口,开始是一道又一道描摹那上面纹路。

  阮宝玉通身颤抖,也不知怎的,明明被刺激地心生快意,可又隐约觉得疼痛。

  是的,好似是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心里生成了一根刺,每每想起就觉得疼痛。

  “是你告诉我,一切都还有可能,比如无yù之欢,比如无望之爱……”

  那人又接着喃喃,手掌沾满蜡油,又是低头chuī了chuī,突然就一把握住了阮宝玉分身。

  揉搓,挑弄……

  这动作何止滚烫,简直就是一把火,直接就点到了阮宝玉心头。

  阮宝玉大声喘息,全身苏软,不自觉已经靠在了他肩头。

  “你说你就是那个人,可以为我死生不计……”那人又道,掌心又沾热蜡,许是心神恍惚,这次居然没chuī,直接便握上了阮宝玉分身。

  “烫……!”阮宝玉嘶声,才含糊一句,那人立刻便松开了掌。

  “当日的你,便好似这热蜡,滚烫。”那人怔怔,待掌心略凉,又将他分身包住:“而我,就像这根冰凌,冰冷……”说完便握住了那根冰葫芦。

  阮宝玉脚底打颤,前面才被他侍弄得神魂颠倒,后面却是一紧,被一根冰凉的东西直穿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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