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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今天不开车_发呆的樱桃子【完结+番外】(51)

  江循经历了一场惊吓,身心俱疲,又暖暖地洗了个澡,开始犯困,小脑袋不停地往下点,索xing舒展了筋骨,蜷在玉邈掌心里睡了过去。

  玉邈拿起那本在展枚进来前他就开始翻看的书卷,单手撸着掌中猫的柔软毛发,一页页翻过去,直到找到了那幅他想要的图片。

  ——小荆芥,亦有大茴香之称,特产于山之阳面的糙本植物。伞状锯边,有沁人之香,狸狌食之,易发狂起xing。

  望着“狸狌”二字,玉邈的眉头轻轻皱起,捧起掌中的小家伙,细细凝视起来。

  ……在祭祀坛中,秦牧好像就是因为嗅到了这种植物的气味,才会行为古怪的。

  玉邈想到这里,表qíng突然一变。

  他戳了戳绵软的小猫肚子,江循是真困了,怎么撸都撸不醒,睡得无知无觉。

  玉邈怔愣半晌后,便站起身来,单手取过外袍,窸窸窣窣地穿好,随即用小毯子裹好江循,踏出了行止阁大门。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拜访一下秦牧的摘星阁了。

  第49章 年末相聚(二)

  江循如往常一样在清晨寅时醒来时, 玉邈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睡着。他生着薄茧的手指, 正温柔而缓慢地揉着江循的肚子。

  猫身的江循睡觉时总喜欢仰面朝上, 把肚皮露出,两只短短的后腿撇开,前爪放在两耳边。玉邈怕他这样睡着会着凉, 经过千挑万选后,选定了他八哥玉逄身上那件由纯正的紫貂绒所制的冬衣,便开盘与他赌了三次剑, 赌注自然是那件冬衣。

  后来, 这件紫貂绒冬衣上最软最暖的那部分被玉邈裁了下来,成了江循的小被子。

  江循刚醒, 还有点迷糊,抬起宝蓝色的眸子, 困惑地喵了一声,把脑袋顶在玉邈怀里蹭了蹭。

  玉邈搂着江循, 嘴角勾起了一丝明确的笑意。

  江循打了个哈欠,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后,便睡眼朦胧地准备往chuáng下跳, 可他挣扎了一下, 硬是没从玉邈手里钻出来。

  他很费解,用小前爪按住玉邈圈抱住自己的双手,拔萝卜一样把自己往出拔……

  失败。

  ……搞毛啊?

  江循清醒了一点,瞪大眼睛望着玉邈,粉红色的小舌头卷出来舔舔鼻尖, 歪歪头:“喵?”

  玉邈眯着眼睛,又露出了一个灿烂到有点让江循不忍直视的笑容。

  他背靠在chuáng上,穿着寝衣,双腿屈着,把江循雪白的小肚子朝上,搁在了自己并起的双腿间,纤细的手指轻柔地蹭过小奶猫的胡须,腮部,脖颈,耳后,瘙痒感让江循弱弱“喵”了一声,又扭动着想要逃开,没想到,玉邈的双手拇指向内一合,正巧压在了他最敏感的腹部小软ròu上。

  雪白细软的毛发被他的手指一片片耐心地梳理,按摩,还时不时游走到他的下巴,调戏一样地勾弄,江循哪受得住这个,喵喵地叫唤着滚来滚去,想从他的手下逃脱,但无奈个子太小,自己就像是一只迷你布偶,小幅度在他手掌心里乱蹭。

  ……做什么!玉九你gān嘛!放开我!

  江循扑腾了半天,总算费力地用两只前爪抱住了玉邈的食指,两只粉嫩的小ròu垫勉qiáng合住后,他立刻抓住机会,扑上去用小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指尖,眼中泛起粼粼的水汽,委屈地“喵”一声,充分表现出了“你挠得我难受我哭给你看”的可怜样儿。

  玉邈的手一顿,本能地想去摸摸猫脑袋安抚下,江循寻着机会,一下蹦下他的腿弯,利索地蹿下chuáng铺,顺着敞开的小轩窗撒腿奔了出去。

  玉邈没有下地,目送着那只糯米样的小团子咕噜噜滚远了。他把左肘抵在膝盖上,眼睛里亮着异样的光彩。

  昨夜,他去了摘星阁,只看到了一chuáng的衣服,秦氏的金质蹀躞挂在chuáng钩上,人全然不知去向,只有怀里的猫打着小呼噜,不知今夕是何年。

  直等到了丑时三刻,他才带着睡得香甜的猫回了行止阁,轻轻捋着猫胡子打量着它,直到小家伙伸个懒腰醒转过来。

  玉邈低头,掐了掐还有点湿润苏麻的指尖。

  小猫的舌头有点糙,和秦牧本人舔咬上去的感觉可不大一样。

  ……

  刚出行止阁,江循就抓住了唯一一个可能的知qíng者询问qíng况:“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阿牧对手指:“我……我不知道……”

  江循:“……你真不知道?”

  阿牧:“最近我好容易困哦。[委屈。jpg]”

  江循:“你没有一点印象吗?玉九带我洗完澡之后他做了什么?”

  阿牧惊讶脸:“啊?他给你洗过澡吗?”

  ……好嘛这货比自己下线时间还早。

  江循无语,内心也忍不住担忧:……不会被识破了吧?玉邈以前舍得这么折腾身为小奶喵的自己吗?

  回了摘星阁后,江循四下里转了一圈,却并未发觉什么异常,衣服丢在原来的位置,没有移动,蹀躞也挂得好好的,就连门扉虚掩的角度都和昨天自己离开时无甚差别。

  ……果然是多虑了。

  保持着这样乐观的心态直到晚上,江循又悄悄摸去了行止阁,接近那里的时候还张望了一番,确定枚妹没有在此地出没遛狗,才放心大胆地溜到了轩窗下。

  ……窗户没有开。

  诶?

  江循蹲在地上,小尾巴困惑地在地上摇晃了个来回,便跃上了窗棂,在狭窄的窗沿边踱了两步,伸爪拍拍木窗框:“喵?”

  很快,玉邈在窗内出现了,他的身影被无数个细小窗格分割了开来,但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只背对着自己站在书架前,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外面又黑又冷,江循打了个寒噤,又伸爪摇了摇窗户,见玉邈依旧不为所动,便伸出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爪子,戳破了窗户纸,把小爪子穿过窄小的窗格,顶着一张讨好脸,挥爪求关注:……好冷啊,让我进去喵?

  玉邈背对着窗户,听着那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响动,嘴角快速勾过一缕笑意。等他转过身来时,他已经把面上所有的可疑表qíng都收敛了起来,一副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开窗户的模样,快步走上前,把外面瑟瑟发抖的江循抱进来,暖着他有点发冷的毛皮,举起来轻轻对着那小嘴啄了一口,顺便伸出手摸了摸小猫腿间的小东西,又弹了弹。

  这动作做得太流畅太熟练太理所当然太正人君子,直到玉邈把他放到chuáng铺上,转身除去自己的衣服、准备沐浴时,江循才反应过来——

  等等,刚才玉九的确是摸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不是自己的错觉吧?

  阿牧:“……小循,我怎么感觉他在占你的便宜?O__O ”

  江循死鱼眼:“……”

  他刚浑浑噩噩地转过脸,就感觉身体一阵失重,玉邈把自己捧起,用指腹抚摸着自己爪尖的小绒毛,温和道:“……和我一起洗澡,嗯?”

  江循探着小脑袋看玉邈,从上到下地看过去,胸膛、腰线、腹肌上浅浅的小窝,然后就是他拒绝描述的东西。

  还没来得及挣扎,江循就被捧着一步步接近了那冒着热气的、自己为玉邈亲手做的浴桶。

  上方传来的声音与往常一样温润如玉,又亲切柔和:“……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江循:……为什么不像是好话。

  玉邈虽然比起平常来略有古怪,但江循也没太往心里去,他一直坚信,玉邈就算再禽shòu,也不会对一只真禽shòu起什么绮念。所以,他依然每日去找玉邈同chuáng,同时接受着玉邈越发频繁的调戏骚扰。

  而且,还有一件事qíng,完全吸引住了江循的注意力,叫他无暇分神想那些有的别的。

  当乱雪第三次从曜云门结界处逮到窦追、五花大绑地把他丢到纪云霰面前时,纪云霰都哭笑不得了:“窦公子,你若对秦家二小姐是真心,去向秦家求亲便是。”

  窦追还没发挥自己长篇大论的功力,江循就提着yīn阳,黑着脸踏入白露殿中,身后尾随着小尾巴秦秋。

  窦追立马收了声,一张大脸向日葵似的追着秦秋,口齿更是直接退回到了婴儿水准:“秦秦秦秦小姐,多日不见你可可可还好?”

  秦秋瞄了一眼地上láng狈的家伙,有点想笑,但瞄一瞄江循的脸色,便qiáng行压下了意图上扬的唇角。

  纪云霰对于此等家务事也很是无奈,咳嗽一声,问:“秦公子对此事如何看。”

  江循直言道:“在我看来,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说着,他转向地上的窦追,笑得那叫一个yīn森恐怖,“窦公子若实在长不了教训,不如和我谈一谈?我会教你如何做人的。”

  他原本以为窦追只是随口调戏一下小秋,没想到这头金毛竟然顺着味儿追来了曜云门!

  窦追打了个寒噤,刚想说些什么,就听秦秋开了口:“哥哥,此事因我而起,可以把他jiāo给我吗?”

  江循刚想出言阻止,那小家伙就捏住了自己的手臂,撒娇似地晃了晃,江循胸腔里提起的一口怒气被这一晃生生给打散了,只好软了口气:“去吧。小心不要被他欺负了去。”

  秦秋乖巧点头,左手拈了个指花,冲窦追一指,“银傀儡”便激she而出,把窦追捆得更严实了些,随即便用灵力拖着他一路出了白露殿。

  江循怎么放心得下,丢了个眼色给乱雪,乱雪和江循一样难以安心,接到自家公子的暗示后,立即如获至宝,紧跟了上去。

  一路上,秦秋走在前,窦追动弹不得地坐在地上,被她拉着前行,不少路过的世家子弟和殷氏弟子都忍不住偷笑围观,窦追却全然无知无觉,眼睛只顾看着秦秋修长漂亮的后颈,如同瞻仰一个触手难及的梦。所以,当秦秋开口与他说话时,他几乎没能反应过来:“像你这种纨绔子弟,应该追求过不少女子吧?你觉得你这般死缠烂打,能够叫我倾心于你吗?”

  窦追愣了几秒,才把头摇得跟个拨làng鼓似的,一点都没想到,秦秋背对着他,哪里看得见他的肢体动作。

  秦秋继续一步步往前走,指间缠绕着的几缕银光,衬得她的手指光洁如玉,窦追看着她的手,听着她的声音,整个人如坠醉乡:“我兄长是世上最疼爱我的人。你若真有心,就得得到他的首肯。”

  窦追“啊”了一声,眼中瞬间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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