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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将子拖走_天下无病【完结】(42)

  宇文睿此时正紧闭着双眼,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表哥,醒醒,别睡。”

  宇文睿半开了眼睛,棕色的眸子带着朦胧的迷雾,慵懒的说道:“瞧瞧,阿蓝,你以为我是谁,这样也能睡着?”他皱了皱眉,“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我闻言一惊,不舒服?别告诉我他是想吐。我连忙道:“那赶紧起来。”要是这个姿势吐了,那可真叫做“销魂”……

  我说完后就立马支着他的胸膛起身,只是到一半的时候背被人使劲的按了一下,接着就猛的趴了回去。我的鼻子被磕的生疼,再试着起身却又被按回了他的胸膛。我揉着鼻子看着一脸惬意的宇文睿,“表哥,地上凉。”

  宇文睿手上的力道不仅没放松反而更紧了些,细长的眸子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着动人的光泽,“不怕,凉点儿刚好可以清醒下。”

  “明儿该着凉了。”我试着掰开他的手,“你还是上chuáng上躺会儿吧,我去叫人。”

  宇文睿眯了眯狐狸眼,俊美的脸庞生出几丝yīn冷,“怎么,就这么想躲开我?”

  我再笨也察觉他今天晚上有些喜怒无常,我在心底暗暗摇头,看来这厮确实醉了。我道:“表哥,我们先起来吧。”

  宇文睿原本扣在我腰间的手蓦地就移到我的颈间按下,使得我近距离且无闪躲的对上了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他半眯着眸子勾起了薄唇,眼中倾泻出无边的光华,“阿蓝,你为什么总想着逃呢,你可知有些人有些事qíng,你无论如何也逃不过。”

  我淡笑,视线不避不闪,“表哥说的什么话,逃?不逃?与我何gān?”

  “瞧瞧瞧瞧。”宇文睿唇边的笑意更甚,衬的他俊美的脸庞更加迷人,只是眼底的冷意却冻了几分。“与你何gān?也对,在你眼里这些算的上什么分量,你安柯蓝是谁,谁能入的了你的眼。你就比那出了家的还要看淡红尘,不在乎凡夫俗子,不是吗?”

  “表哥说的是。”我顺着他的话接下,“阿蓝心小,管住自己就好。”

  “管住自己就好?”宇文睿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偏偏不信你这一套,你以为你现在还能一身无事的躲开?”他轻抚着我的脸颊,唇边笑意肆意且邪魅,“我和你分享了那么多的秘密,你,怎么躲的开?”

  他右手在我腰间缓缓摩挲,薄唇轻触着我的嘴角,“那天,你就在门外,不是吗。”

  我紧抿着唇瓣不说话,他说的“那天”是哪天,我们,心知肚明。

  “怎么不说话?说是?又或者否认?”他的语气那么的轻柔,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却无端端的叫人发冷,“要我替你说吗?说你那天就站在门后听着我娘告诉我,我宇文睿根本不是宇文将军的儿子。”他眼中似掀起了巨làng般的汹涌,一字一顿的看着我道:“我宇文睿只是个杂种,是个她一时糊涂和人偷qíng生下的杂种,是个她厌恶却不忍心打掉的杂——种。”

  我的心脏猛的收缩了下,双手也紧紧的握起。我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样的宇文睿,我……不懂。

  “阿蓝,你这是什么表qíng?”宇文睿忽然又是轻笑,指尖温柔的触着我的眉毛,“同qíng?又或者是怜悯?为什么要同qíng我?为什么要怜悯我?”他的神qíng在一瞬间染上bào怒,粗鲁的按下我的脸,两人的鼻尖紧紧顶住,“你凭什么同qíng凭什么怜悯,你也只是个受人冷落的呆子,你也只是个丝毫不被你父皇放在眼里的女儿,你凭什么同qíng!你凭什么不在乎任何事qíng!你凭什么”

  “凭你自己瞧不起自己。”我开口打断他的话,语气嘲讽且冷傲,“宇文睿,我同qíng你,我怜悯你,只因为你瞧不起你自己。”

  我的话落下后空气中立刻弥漫了危险的气息,宇文睿邪佞的看着我,缓缓道:“你说什么?”

  我冷笑着道:“我说什么?我说的可不就是我一直以来想的。”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胆怯,嗤笑了一声,“宇文家的大公子?皇上御封的京都御史?却原来只是个冒牌的小子。”

  我不管他逐渐变冷的神色继续道:“原来将军夫人同将军的恩爱都是假的,原来将军夫人耐不住寂寞出了墙,原来将军疼爱了二十年的儿子是别人的种,原来将军夫人对儿子疏远只因为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按照她的意愿出生的。”

  我低笑,淡淡的道:“那你宇文睿,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宇文睿捏住了我的手腕,俊美的脸上一片yīn冷。

  我没有理会手上的疼痛继续道:“你从小天赋过人,你从小就有文韬武略,你将宇文将军从父皇的yīn谋之中救出,你重新整顿军队树立军威,你将宇文府再次抬上顶峰。你在朝中势力壮大,如今更是满朝遍布你的党羽,你可谓是只手遮天,连父皇都对你敬畏几分。可看看你做的这一切,你只不过要证明自己优秀,你要证明即使你不是宇文毅的亲生儿子也那样优秀。”我停下,伸手盖上了他的双眸,“又或者……你是想证明,你是宇文毅的儿子,因为,你那样优秀。”

  我笑了起来,肆意而嘲讽,“可是宇文睿你记着,即使你再优秀再出色,你也不是他的儿子。诚如你自己说的,你是个杂种。”

  只因为,你说自己是“杂种”。

  只因为你自己,而已。

  宇文睿听完这番话后眼中沉寂的如同bào风前的海面,藏着无数风险和未知。他突然施力捏的我痛呼出声,接着便是一个反转将我压在了身下,低低的问:“说完了?”

  我使劲的想要挣脱出手,“你还想听什么?松手!”

  (河蟹期:下面的内容就是阿睿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冷冷的么么阿蓝之类等等等等,比较霸道粗bào,喘不过气等等等等,KISS嘛就这么回事,亲们在脑子里好好YY下,阿睿很qiáng势巴拉巴拉之类的。)

  我极力躲着他的口口,刚伸手想推人却被他扼住了手腕,接着身子便不可动弹的被压制住,不能反抗。(河蟹期:阿睿一招以退为进,又对阿蓝动嘴皮子的,么啊么啊么的,阿蓝连抗议都说不出口了鸟,在黑暗的夜里显得特别滴清脆啊哈哈哈哈,悲剧,大概就是酱紫,亲们凑合着看看。)

  (河蟹期:两人就贴在一起分不开啊好紧啊,阿蓝躲着阿睿就反应灵敏的追啊,然后你追我赶的,阿睿的qíng绪是非常的高昂啊啊啊,阿蓝想踹人可一个不小心就感觉到了阿睿的冲动,然后她就吓到了,就安静的不反抗。)

  表挣扎,表冲动,冲动是魔鬼啊魔鬼!

  宇文睿含糊的笑了一声,攻势略略放缓。他离开我的唇瓣目光幽幽的看着我,“怎么不继续反抗?”

  我严肃着一张脸道:“表哥,刚才说的话你别介意,我只是想说,你是谁都不要紧,只要你是宇文睿就好。”如此这般,你的怒气也该消停下来了,然后巴拉巴拉的,我们起身吧。

  宇文睿修长的手指揩去了唇边晶莹的可疑物体,优雅的眯着眸子对我道:“刚才不是气势足的很么,不是骂的畅快么,现在怎么不接着骂?”

  “表哥,我只是见不得你那么消极而已。”我异常诚恳。

  “认错?”他邪气的挑眉,“阿蓝,晚了。”

  (河蟹期:阿睿竟然扯掉阿蓝一边的衣裳!然后就跟几百年没啃过骨头似地在那么啊么,么的阿蓝想拍死他。然后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阿睿终于充分显示了自己的闷骚,所以说啊男人们真的是不可靠啊,内牛,我在胡言乱语)

  “宇文睿你停下来!”我对这种暧昧中带着侵略的亲吻实在是无力,只能使劲的拧着脖子摇摆,可即使这样也躲不开他的唇。

  宇文睿忽然重重的咬了一下,接着粗声喘着气抬起头,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弥漫着浓浓的qíng意。

  我可以看到他的胸膛急速起伏,似正在压抑自己qiáng烈的qíng感,我对他摇了摇头,“你醉了。”

  他俊美的脸庞漾起一抹笑容,却让人觉得无比的落寂与脆弱。他用额头蹭了蹭我的脸,淡淡的道:“我只是想要她爱我一点,可是她却说我根本不是她期许的孩子。”

  他单薄的唇瓣勾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细长的狐狸眼里淡然却空dòng。他低低的开口,声音飘渺,“阿蓝,她不爱我,那么,你能爱我吗?”

  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失神。

  爱……他?

  我垂下眸子苦涩的想着,不是我不能,而是我……不敢。

  我不敢去深爱你,宇文睿。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因河蟹所以成了搞笑章节,河蟹过后会改过来,内牛,亲们忍耐啊!!

  四十章

  那晚我并没有回答宇文睿的话,宇文睿也没有坚持追问答案。他只是安静的抱着我在chuáng上坐了一夜,如同年幼时的那些夜晚,相互依偎却静谧无声。

  原来光yīn似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那么多的日夜。

  这几日我倒是安分的躺在chuáng上养伤,不为别的,只因那晚的“盗宝”行动似乎过于勇猛,我手臂上的伤口开裂并且有些化脓,惊的细细又将我碎碎念了一番。我乖乖的听着她的训话,觉得自己着实该好好听着。

  好吧,我承认,我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去见父皇,即使他仍在昏迷。

  我不是没有见过宫中的糜烂,比如妃子与侍卫偷qíng,宫女与太监yín 乱,大臣夫人与权臣的眉来眼去。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些事qíng见怪不怪,只是到这一刻才知道我其实对这种超乎伦理的爱qíng还是惊诧并且难以理解的。

  这个男子是我的父皇,同我的母亲一起给我生命的那个人。

  我皱着眉头开始想象他的这种感qíng,这个男子将自己最浓烈的爱qíng给了自己的妹妹,并且深藏心中。我并不是鄙夷这种感qíng,我只是觉得怪异,怪异老天为什么总是喜欢制造些nüè恋qíng深,好让人的一生都活在纠结之中。

  古往今来爱qíng都没有错,错的是时间,是身份,是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我嗤之以鼻,瞧瞧伟大的人类给爱qíng的辩解,“一个美丽却遗憾的错误”。可人类之所以给爱qíng这么美好的借口,只因为在面对绚烂而诱人的迷惑前,他们贪恋如烟花般耀眼的瞬间与极致欢愉,他们放纵并且迷失了自己。

  我突然笑出了声,带着嘲讽。我从不向往伟大的爱qíng或者飞蛾扑火,我想做的只有好好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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