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要搞定了大弟子虞天衍，小徒弟他还不是会自己掉到碗里来。
所以，见他家大弟子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祁锐也不怯场，反而是语气悠悠道。
“天衍，汝慧极!一身遭遇，可觉不公？”
第30章 天道畸形
可觉不公，这四字在虞天衍脑海中盘旋。
可觉不公？虞天衍唇边泛起清浅地弧度，眼神凉薄，公？何谓公？
看向带着笑意望着他的祁锐，虞天衍声音低沉，带点轻嘲，却不夹黯然。
“公!为何不公？慧极必伤尔!”
却不等祁锐接话，又傲然道，“然，吾，亦无需此公!”
看着毫无修为，明明坐在轮椅上，却恍若将世界都踩与脚下的虞天衍，祁锐没有半点违和之感。
只觉得，他虞天衍，就应该是这样的样子。
莫言也听到了他家阿兄傲然的发言。
他知道，阿兄平常都是谦逊的，今日实在是祁锐的问话，正好是大哥多年的执念，说出来这样也好。
祁锐见莫言连将自己药塔的事都抛在一边，反而是对着虞天衍一脸关切，摇头失笑。
这傻小子，把别人的事看得比自己都重。
不过，祁锐看了看虞天衍，他家这大弟子啊！确实让人担心，压抑了这么多年，若不透，必成魔，所幸!
祁锐眼光依旧温和，“你确是不需要。”
虞天衍微有赫然，“天衍孟浪了!”
缓缓摇头，祁锐神色平静。
“非你孟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今你所言，非你一人之意，乃天下人之意!”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虞天衍重复一遍，又细细琢磨，“前辈所言，是极!天地面前，吾辈刍狗，任意玩弄，肆意安排，此，不公!”
见他家大弟子想明白，祁锐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十点满值的悟性!
祁锐其实一直觉得很搞笑，这个世界的人，明明在修炼，是逆天改命之举，嘴中却嚷嚷着要顺应天命？
神TMD顺应天命，在人眼里，蝼蚁是生命吗？
同理，在天道眼中，人算什么？
这个世界根本就是畸形的!是被此方天道刻意扭曲了的!
明明合元境就可以永生，但是，就算是到了碎空境，也仍在三界，不出五行。
就算可以破碎虚空，却仍没出世界的控制!
所以即使是碎空境，天道若要你死，不还是只有身死道消的结局？
所以，祁锐直觉，这个世界天道畸形。
他觉得，修炼应该还有一个境界，那就是真正的超脱，脱离世界的掌控，不受世界的束缚!
这个世界的畸形所在，就是天道限制了此方世界修士的发展，让他们犹如困兽，不得超脱!
而在这方世界，若想超脱，摆脱天道的束缚，只有，干掉天道!
这一番想法，祁锐并没有瞒着系统，就是想试一试系统的看法!看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
然而，让他失望了，系统并没有就他的想法做出任何嘲讽或肯定。
祁锐眼中若有所思，看来，系统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自己，这算不算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祁锐乐呵的想。
而被祁锐惦记的夜北呢？
他，他被祁锐大逆不道的想法吓到了!
他听到了什么？
人在天道眼里只是蝼蚁？
碎空之外还应该有超脱？
而要超脱，要，要干掉天道？
异想天开不是!
天道若是消失，那就是大道崩塌，这方世界就会崩塌啊！
就算真的存在超脱，为了一个人的超脱，牺牲整个千元大世界，这怎么可能!
这不只是天道不会允许啊！千元大世界的人也不可能允许啊！
夜北不了解，不了解祁锐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自由平等的追求。
而他也不知道，此方世界的天道，确实刻意让这个世界的人认为，碎空即巅峰。
事实上，超脱境，应该是所有修真世界的共识。
而碎空境强者，会在某些时候有一定明悟，然而却会在转瞬之间遗忘。
这个世界的天道，就是将千元大世界的万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看他们如同斗兽般困在天地间，以供其取乐。
祁锐，是这个世界bug般的存在。
由于他是偷渡到这个世界，他的思想并不会被这个世界的天道改变，他的思维还是依附于原世界的天道。
而与他情况相仿的莫言呢？
其实他们两人的情况还是有所不同。
莫言穿越而来，身体是被虚空之力所损毁了的。
所以他现在的身体，是药塔塔灵在护他灵魂来到这个世界后，为他重新塑造的，所以，莫言现在也可以算这方世界的土着了，也是被这方天地掌控。
而在其他人都没察觉的情况下，祁锐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有隐隐被束缚的不适感。
刚开始，他以为是系统的束缚，后来发现他家系统北北十分单蠢好骗，他就转移了视线，也才有了他对这个世界畸形的猜测。
被他认为单蠢的夜北“……”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31章 忽悠中
祁锐和夜北的逸儿九，虞天衍暂时是不知道的，他现在，是真心实意想要感想祁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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