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祁锐提点，他想，即便最后他的身体治好了，那这十八年积压在心底的想法也可能会引他入魔!虽然，他有信心在此前勘破。
而且其实，他并不在意是否成魔，他还是他，成魔与否都无所畏惧!
但，他看一眼正满脸担忧、不知所措看着自己的小药师，虞天衍微叹。
只是到时候他的小药师，会自责难过吧！
遂抬手，揉了揉他家小药师的脑袋，能早日勘破，也是幸事，郑重其事朝祁锐拜道，“前辈一席话，解晚辈十数年之思，请受晚辈一拜。”
祁锐见此，知道自己离成功收徒越来越近了，因此更不能着急。
遂摆摆手，不以为意，“严重了，以你资质，勘破乃早晚之事，”又转向莫言，语气亲和，“本座唤你阿言可行？”
见祁锐抛下他不管，神情温和地和小药师说话，虞天衍也没多在意。
从一开始，祁锐对莫言就比对他要温和。
好似莫言是他疼爱的晚辈，而他，不过是晚辈要好的友人，爱屋及乌罢。
也是因此，虞天衍对祁锐其实不算放心，毕竟现在看来，他的小药师，算是身怀重宝的人。
不过，反正有他在旁边看着，不会让小药师出现什么问题的!
莫言见祁锐对他的态度比对他家阿兄还亲和，很是无措，隐隐有脸颊发烫的迹象。
“前辈，前辈怎么称唿都可以。”说完莫言轻嘘出一口气。
看他这般，祁锐笑笑，“那本座，便唤你阿言吧！”心里则是吐槽两句，这文绉绉说话真是累人。
可是没办法，还是要接着说。
对着虞天衍，他语气也还是温和，淡然道，“本座唤你天衍罢!”
不是询问，虞天衍却也还是点头，“前辈随意。”
见他大弟子同意，祁锐内心的小人跳高高，关系又进一步，随即又对着莫言颇为感慨道。
“本座曾与天芝交好，药塔还不曾炼制时，就听天芝所言，想以本体，比照神器丹塔炼制一药塔以做炼药传承，然如今……”说罢，还煞有其事摇摇头，以示伤感。
莫言听他提起药塔，才想起来还没告知阿兄他的询问结果，于是兴奋转身，拉着他家阿兄的衣袖。
“阿兄，我问清楚了，塔灵告诉我，她就是天芝药尊炼制的那个药塔，她说她叫秋灵。”
那个语气啊！兴奋至极。
而被抛在身后的祁锐，都快维持不了他那仙风道骨和蔼可亲的神色了!
心里嘀咕，见色忘师要不得要不得!
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看喜爱小辈玩闹，颇感有趣欣慰的样子，也是非常精分了。
虞天衍听了自家小药师的话，对祁锐的防备稍稍放下。
其实也是没办法，就在他眼中，祁锐这能一眼看穿他人识海的本事，若他想做什么，整个虞家也不一定能阻止得了他。
所以在他看来，祁锐若有坏心，觊觎帝兵，大可不必做秀，完全可以凭实力碾压。
而他如今这般温和，可能真是与天芝药尊有旧？
这般想，虞天衍也这般问，“前辈与药尊有旧，可否告知晚辈等药尊此在何处？晚辈等也好以后寻去感激一二!”
见他大弟子询问，祁锐故作奇怪，语带疑惑。
“此亦本座之疑，本座离开此方世界，游历虚空时，天芝已至碎空，现今，却是不见天芝，倒见她心心念念的药塔，世事难料!”
说罢，又叹了口气，“在此方世界，本座并未感知到天芝的气息，只在阿言身上察觉到一点气息，遂观察一二。”
轻嘘一口气，总算是把自己为什么猥琐地看了人家四天的原因解释清楚了。
随后又对着莫言温和开口，“阿言，可否让塔灵出来一见，天芝是因何身陨，还要她来说明一二，若是有什么后情，本座却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为何确定天芝身陨，当然是北北告诉他的啊！
更何况，以天芝药尊本体所炼帝兵现在在莫言身上，若主人没有陨落，帝兵是无法换主人的!
莫言为难道，“前辈，不是我不愿意，其实刚刚我已经问过秋灵了，不过秋灵，在回答了我她确实是天芝药尊炼制的那个药塔之后，就不再发声了。”
说到后面，声音愈来愈小，最后就只见莫言嘴唇蠕动。
祁锐在心里摇头失笑，当然了，塔灵现在负伤，能量也不足，能清醒的时间本就不多。
更何况……
天芝药尊之身陨，原因着实可笑，堂堂一碎空强者，竟是为情所困，还被一元婴期修士害得身死，也着实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
作为她炼制的帝兵器灵，再怎么觉得主人不争气，也是绝不可能说出这些，给主人蒙羞的!
祁锐估计，药塔塔灵一开始只说自己是药塔，却绝口不提天芝药尊的事，也不提天芝药尊的传承，就是不想让他家小徒弟知道，天芝药尊的那匪夷所思的陨落!
秋灵估计是，想要永远埋藏那段关于天芝药尊，太过可笑的过往。
而天芝药尊的仇，她应该是想等自己恢复之后，亲自去报吧！
不过，祁锐闪了闪眼，这样正好方便自己操作。
作为一个友人，在好友身死道消后，关照关照得了她传承的唯一后辈，不为过吧！
第32章 秋灵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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