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派人去玉坤宫传旨。”嵇宴摩梭着手指,思付了片刻方才再次出声,“就说探花郎性子顽劣,这新年将近,未免惊动圣驾,就罚他在宫中抄写祭文,磨磨性子。”
嵇宴声音一顿再次出声,“第二,你立刻去找宴霖,将人带来见孤。”
这两个人最近惹到王上了?
扶风虽然不甚明白,但不敢多问垂眸应出声:“是,属下这就去办。”
嵇宴抬了抬手,“另外新年的礼品你……”
一双湿漉漉的手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让嵇宴尚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扶风盯着那双白皙的手臂,更是将眉头蹙的更紧。
他作为风狼卫的统领,跟在嵇宴的身边时间也不短了。自打他家主子继任成为摄政王之后,那些王公大臣平日里也没少送美人。可别说是抱了,那些美人就连想见一面都挺难。
后来倒是有胆子大的不死心,偷偷躲在帐帘后,打算跟人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可王就讨厌这些心机重的。
后来听说,当晚那人就死于非命。
而这人好生不怕死,不仅折腾了王一晚上就罢了,连他们议事也寸进尺的追上来,还公然的对王搂搂抱抱!
这暧昧的姿势,当真是……不堪入目!
扶风当即沉着一张脸,冲着嵇宴拱手一拜,“属下这就将人带走。
嵇宴抬了抬手,制止了扶风的动作,“不必。”
扶风惊诧的抬头:“?”
嵇宴没打算解释,他低头去看,只见那放在腰上的手白皙修长,原本苍白的指尖此刻挂着盈盈水珠,粉里透着健康的薄红。
看样子,人已无大碍。
嵇宴将手从对方的胳膊中抽出,哪知像是惹了人不高兴似的,腰上抱着他的手倏然收紧。
嵇宴张了张口正要出声,一个染着热度的身子就贴靠在了脊背之上。
嵇宴浑身一僵,将所有要说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算下来,这大约是沈执清第一次主动抱了他。
莫非是良心大发?
嵇宴想到此弯了弯唇。
*
此番入梦与前两次又有一些不同,不过唯一相同就是这梦中依旧有他们两个的原身在。
现如今沈执清的原身就在离这里不远处的玉坤宫而他则是在百里之外的京都。
纵然他做了一番安排,但还是尽量不与梦中的熟人有太多的交集。
嵇宴想到此,再次抬起头时,面上已恢复了往日的冷肃。
他看向扶风,冲着人挥了挥手,“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不怒,不惩戒,这摆明就是纵容的意思。
看来此人当真与别的什么人不同。
他们风狼卫是嵇宴一手组建起来的,忠君之事。
既然王没说什么,他们自当照做。
扶风当即垂下眸子,冲着人一拜,“是,属下告退。”
等人一走,这温泉湖畔,就只剩下两个人。
周遭暖意袭人,嵇宴拍了拍那揽着腰身的手背,轻声问出声,“醒了?”
沈执清:“热。”
身后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的焦躁不安。
嵇宴唇畔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收拢而起。
他当即握住沈执清染着暖意的手指,转过身来。
此时沈执清赤脚踩在青石板上,身上的白色亵衣已被水打湿,微微散开的领口染了些许微微的淡粉。
嵇宴伸出手指将沈执清的下颚捏起,那映入眼帘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那双看过来的眸子里含着脉脉情愫。
火灵芝炙火旺盛,残留在体内的炙火未退,竟是成了催/情之物。
他就说什么时候沈执清转性了。
果然,脑子还是不清楚。
嵇宴沉着一张脸将人看了两眼,颇为气恼的伸手在沈执清的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沈执清吃痛的伸手捂住了额头,伸手一抓就将嵇宴这个罪魁祸首的一双手给抱了个正着。
沈执清现在只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灼着心肺让人难受的很。
他现在急需要什么东西给他降温。
刚刚手里抱着的东西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他刚贴了上去,却被人给拉开。
沈执清本就热的难受,被这么一打断,就有些生气。
尤其是还被人弹了脑门之后。
他这人记仇,有人让他难受,他就得让人比他更难受。
这般想着,沈执清就抓过跟前的手将他放在了脸上冰敷。
嵇宴的手指在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倏然的曲起,他正想抽回却是在看见沈执清渐渐舒展的眉宇之后,放弃了脑子里的这个想法。
他曲起的手指头一次,在人醒着的时候轻轻碰了碰对方微微灼烫的脸颊。
轻轻的,像是害怕会把梦中之人惊醒。
嵇宴停下了手,反手将沈执清的手腕扣住。
除去干火有点盛意外,指下脉象还算平稳。
看来沈执清体内的寒气的确是清除了。
嵇宴放下心来。
他刚将神思刚抽了出来,入眼却是正对上沈执清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沈执清什么时候靠的这般近,他竟是毫无察觉。
然而嵇宴的话还没说出声,沈执清就伸出手再次将他抱住,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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