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灼烫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之间,嵇宴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唇就蹭了上去。
柔软滚烫,让人呼吸一窒。
嵇宴拢在袖中的手指紧紧的攥起。
半晌他伸出手指点在了沈执清的眉心,将想要凑得更近的人给推开,“不可。”
沈执清此时是被火灵芝的热性冲昏了头脑,等清醒了一定会后悔。
这事总是要讲究个你情我愿,他嵇宴不是什么卑鄙小人,必是要等到沈执清亲口承认的那一天。
想到此,嵇宴点了沈执清的昏睡穴,伸手将对方滑落的身子接住。
他抱着人回了清泉宫的屋子里,帮人清了身上最后那点火灵芝的热毒,这才抽回手,起身离开。
*
纵然是初冬年份,午后的阳光也格外暖人。
阳光从窗棂外照射进来,映照在床榻上沈执清的眉眼之上。
刺眼的阳光,让沈执清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嘟囔出声,“浮春,把帘子拉上。”
半晌,屋内也没任何的动静。
沈执清脑子里灵光一现猛地坐起身,他撑着手臂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
这屋子他认得,是行宫金鳞台的清泉宫。
看来睡了一觉了,他又回来了。
想到昨夜的惊险,沈执清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都是梦。
沈执清拍了拍胸脯,却突然发现,指尖暖热。
他低头朝着手指看了一眼。
日头里,本是苍白的手此刻却红润富有生机。
这……怎么回事?
有凉风突然从半开着的窗子外吹了进来,往日里凉风拂在身上那股子冰锥刺骨一般的寒冷也消失了。
沈执清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这才发现,面前的清泉宫与记忆当中的不同。
这分明不是他现实里住的那个。
沈执清的眉头当即蹙起。
之前两次,他待不了多久就能从梦境之中脱离。
他本以为昨夜晕了,这梦怎么也该醒了,可没想到他竟依旧未从梦中脱离出来。
沈执清快步走到窗边,将半开的窗子推开。
窗外下了点雪,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冰晶状的光泽出来。
沈执清望着窗外冬日之景,伸出手去接。
雪花被风吹拂卷到了手掌之中,冰冷的触感像是真的一样。
太真实了。
沈执清的脸色盯着手中的雪花,脸色一寸一寸的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还没有梦醒?
“探花郎若是想出去凉快凉快,孤不介意将你从这里丢出去醒醒脑子。”
熟悉的声音让沈执清啪的一声将面前的窗子关上,转过头去看向人。
只见立在不远处的人,一身华贵的玄色宽袖长袍,金簪束发,三千墨发散落于肩头。
偏过头来看的脸,是记忆当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
嵇宴。
沈执清抿唇没有说话。
他想起来了,昨夜他被黑衣人追杀,病症复发,是嵇宴救了他。
他体内的寒气被消除,应该也是嵇宴做的吧。
沈执清朝着嵇宴身后看了一眼,再看见对方身后并没有跟什么人来之后,就迈步走上前去。
等他走进了,就将人看的更仔细了一些。
朗月清贵,孤冷若霜。
是他。
半点不假。
嵇宴精明的很,沈执清害怕对方怀疑什么,抽回目光冲着人拱手一拜,“谢殿下救命之恩。”
嵇宴垂眸将沈执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对方淡色的唇上。
他移开目光,将手里端着的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把药喝了。”
沈执清直起腰身,朝着药碗看了一眼。
嵇宴有这么好心?不想喝怎么办?
嵇宴抽回手,转身看过来,“怎么?探花郎是害怕孤下毒吗?”
“没有没有。”沈执清赶忙走上前去,伸手将碗拿到手里,“殿下若想杀我,昨夜就杀了,何必救我?我就是……我就是从小怕苦。”
油嘴滑舌。
嵇宴冷哼了一声。
沈执清观察着嵇宴的视线,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苦。
沈执清蹙着眉头将碗给人放下,斜眼就撇见桌子上一侧不知何人放着的桂花糕。
他趁着嵇宴没注意,就顺手拿了一块,压了压口中的苦涩。
一块糕点下肚,沈执清盯着嵇宴的站在屋内的背影,出声道:“这药也喝了,如果殿下没事的话,那我就走了……”
从这离开,他需要去寻一下离开梦境的办法。
这要是回不去了,可真的就玩大发了。
嵇宴:“站住,孤让你走了吗?”
沈执清抽回了迈步走出去的步子,耐着性子调转过头看向人,“您看这迎新年的节礼也快到了,我还要赶紧回去准备呢……”
沈执清说着,一抬头就正对上嵇宴看过来微冷的眼神。
他没惹他吧,怎么这个眼神?
一副要把他剥皮拆骨了似的。
沈执清咽了一口唾沫,改口道:“殿下您还有别的吩咐?”
嵇宴扯了一旁桌子上的算盘,冲着人走上前来,“探花郎把欠孤的账还了,孤就放你出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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