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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纻舞_紫文昭雪【完结】(157)

  宁长青一对着江季麟,那本来就勉强的智商更是一掉千里,只管盯着江季麟的笑容泛痴。

  一段饭两人吃的都心不在焉,宁长青意不在食,早已精*虫上脑蠢蠢欲动,江季麟把他的念头看的一清二楚,心底却甜涩交加。

  前途其实依旧不定,他真的担心最坏的情况发生。

  “怎么一直不见小二要银子?”宁长青左顾右盼,这包厢隔着屏风后似乎有内室,他喝了两三杯酒烧的厉害,满脑子的绮丽念头,找闲话问江季麟以图掩盖。

  “这酒楼是我的私产。”

  宁长青惊呆了:“这,这楼?”

  江季麟眼眸中星光璀璨:“我的产业遍布各地,否则哪来的金银笼络人心。只不过这次的变故,诓出了不少蛀虫,朱雀会一个一个的收拾。”

  他眸中的冷色一闪而逝。

  宁长青才不在意这个,找完了这个话题又忍不住把眼往后面的内室瞄。

  “长青,你想做什么?”江季麟眯着眼,眼角妍丽地挑着,似笑非笑。

  “我…我…”宁长青吞吞吐吐。

  江季麟哈哈笑了声,身形一闪便把宁长青拉起来闪进了内室,指尖一捻便扯掉了宁长青的腰带,一手搂着他腰身,一手挑起了宁长青的下颌:“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以前的肥胆哪去了?”

  宁长青呼吸急促,微有些僵硬,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谷底时被江季麟调笑的光景。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经不得逗,稍稍调笑一番便脸红脖子粗,江季麟忍不住抬手抚着他面颊,心里百感夹杂,这些年经了这么多事,眼前的人却一如少年。

  可他很快便知道自己错了。

  依然会害羞,会脸红脖子粗的宁长青,却再也不会手足无措方寸大乱了。

  他只消一会便变被动为主动,压着江季麟的身体顺着力道把他推进了自己怀里,下腹那根早已不正经的东西硬邦邦戳在了江季麟肚子上。

  他早已按捺多时,江季麟的挑逗,只是让他一时呆愣,却让他的欲火烧得更旺了。

  “季麟哥……”宁长青突然福至心灵,季麟哥今日把自己带到这地方,避开了处处不方面的府邸,可不就是……任着自己来的意思么。

  他喘着粗气咬着江季麟耳朵,手指快速地解着他衣带。江季麟顺手揭了他外袍,将他的衣领扯了下来,轻轻咬了咬他伤口周围的皮肉:“你伤疼吗?”

  一场情事,难免会让他的伤撕裂些。

  宁长青像是怕江季麟改了主意,急吼吼就把半褪的衣服都解了扔在一边,整个人赤条条地站在江季麟面前:“不疼,我要你。”

  江季麟耳根通红,被宁长青沿着脖颈吻着,两人耳鬓厮磨,狭小的内室像是浇了一盆滚烫的水般升着温。

  宁长青把他抱到床榻上,一首解着他衣衫,一手在他的身上作乱,轻拢慢捻四处挑逗,很快便让江季麟的兄弟也抬了头。他扯了江季麟的亵裤,毫不犹豫地把那处含住,手指急不可耐地在江季麟后穴打着转,想要那处快快地扩张开来。

  他禁欲了许久,今夜得了机会,甚是孟浪,极尽所能强烈地刺激着江季麟,江季麟很快便被他弄得泻了一次身,还未喘口气,宁长青便就着那些米青色浊液抹在了江季麟后穴,微微提了他腰身,挺身进去了。

  江季麟眯着眼,轻咬着下唇,浅浅地哼着,眼角的风情无限,看的宁长青整个人都要疯掉,不顾一切地大刀阔斧起来。

  江季麟的浅哼便成了不受控制的喊叫,他蜷缩着手指脚趾,抓着宁长青俯下来的发丝,面若桃花,眼角滑着浅浅的泪痕。宁长青扶着他的腰,九深一浅,抖着唇摩擦着江季麟的面颊,喘着粗气吻他。

  两人的交合处一片泥泞白浊。

  江季麟挺着胸膛,眼前似有烟花璀璨,意识朦胧间抓住宁长青的手臂,第一次放浪形骸地叫。

  狭小的内室,似是烧着一片火海,只不过,这此火非彼火。

  第101章 应是良辰好景(10)

  宁长青毕竟受了伤,情事过后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江季麟亲手擦洗了两人的身子,又给宁长青裂开的伤口上了药重新包扎,这才贴着宁长青看着他的眉眼。

  他眉眼带着餍足的快意,嘴角在睡梦中上扬,凌乱的发丝有几缕带着薄汗贴在面颊上,江季麟拨开那湿发,沿着他的轮廓描摹,微微叹了一声。

  一个人有了羁绊,做什么便都束手束脚,瞻前顾后,宁长青就是那个束了自己手脚的人,偏偏自己甘之若素。

  他这半生并不算的是个好人,尤其是这八年,手上更是沾满了血腥。带着不可见人的面具,隐着不可示人的身份,一步步走过来,笼络人心,布置私产,为了每一个目的做了不少的阴损事。他以前不信命,从不觉得这些事会让自己遭什么报应,只是从来不敢祭祖,生怕让祖宗蒙羞。可如今,不知为何,他却越来越放不开手脚,仿佛每做一件阴损事,报应总会落在自己亲近的人身上。先是蓝狐的死,又是朱雀的伤,宁长青的伤,还有……许多曾被他视为棋子的人的死。

  他的心不知不觉变软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把那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当做棋子摆弄,坦然看他们的生死挣扎。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江季麟不止一次问过自己。

  后来他渐渐明白,是宁长青让他有了软肋,而再冷血的狼一旦有了软肋,坚硬的心也会软起来。以前的江季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软肋存在,而他也确实试图除掉这根软肋,却最终还是失败了。

  从这根软肋出现的一开始,就注定他束手无策。

  江季麟微微凑前,吻了吻宁长青的额头:“呆子……”

  宁长青睡的很沉,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脑袋还有些迷糊。

  这里……

  是他的寝屋?不在酒楼?

  身侧空无一人,没有梦中满满的江季麟的味道。

  “来人!来人!”宁长青微微有些慌张,跳下床,衣衫不整地喊。

  “将军!”徐小水一直候在外面,听到动静忙冲进来。

  “他呢?季麟哥呢?”宁长青抓住徐小水袖子追问。他分明记得,昨夜他和季麟哥在一处翻云覆雨,怎会一早醒来恍若一切成空!

  “将军莫急。”徐小水忙道,“天还未亮时江大人把您……抱了回来,只有属下晓得,他交代属下好生照看您之后便离开了,说您醒来后若是问道,让属下告诉您一声,他有东西留给您。”

  江季麟留的,是一封信。

  “长青,我应了你等你派出去彻查的人回来再离开,可我却又一次失信了。你就当我是逃避吧,孑然的画像我已经看过,十之八九为我亲儿,至于其母,我心中已经隐隐有所结果,倘若这个结果再由你亲口告诉我,你必然不虞我也不堪。此事为我预料之外,可我江家有后却让我心生欣慰,但也让我有愧于你。江铭是个浪荡子,曾处处留情淌儿女红尘,可江季麟,此生钟情于宁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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